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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忆往昔

清晨,

云梦山顶,

听雨楼后庭,

沁园西厢房。

司辰自昆吾山乾坤风云会归来后一直昏迷不醒。

迷离之中,

他看到了一双洁白如玉的手。

那手似品质极佳的温玉一般凝脂光洁,温润中透着一抹淡淡的粉白;手掌纤细柔和,不带半点瑕疵,浑然天成,全无丝毫雕琢的痕迹;葇荑芊芊,如同一朵盛开的睡莲,闪耀着微光,纯洁而慈祥。

那双玉手扶在一片宛如翡翠的“小船”之上,“小船”似用荷叶折成,却不知那荷叶原本生长于何处,显然韧性极佳,在复杂辗转的折叠之下依然翠绿如新,不见一缕伤痕,反而娇嫩得几乎要滴出晶莹的露汁来,叶片周身绽放着蓬勃的生机。

“小船”中央浮动着一团白色气旋,气旋不断地缓慢流转,仿佛一片深睡的星云,又仿佛一汪圣洁的清泉,纯净而恬然。

忽而,一滴晶莹剔透的、像泪珠一般的液滴,缓缓坠落于这一汪旋转的“清泉”之中,涟漪微漾,溅起星星点点,继而又落回其中。

自此,清泉轻柔地搅动着流淌的星光,一闪一闪,仿佛顷刻间“活”了起来。

……

不知何时,

一片朦胧开始笼罩于整个画面,“小船”周围的事物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在整个画面即将被一层厚厚的朦胧完全淹没的一刹那,司辰依稀看见了一张绝世的面容,那朦胧太厚,厚的使他感觉与那张容颜相隔远不止数千里,甚至是数千年……

最后,

终于什么也看不见了。

只模糊地听到,

仿佛从久远亘古穿越时空飘来的两个字,

“去吧……去吧……”

那是一种根本无法形容的无限凄凉和哀伤。

司辰突然觉得很压抑、很不安。

他痛苦地挣扎着,

想要拨开那片朦胧,

可是他做不到。

……

“不!~不!……”

在一阵松软的呢喃之中,昏睡了整整半个月的司辰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此刻,他仍觉得浑身乏力,手脚冰冷,只是眼皮却不那么沉重了。

“师兄!你可算苏醒了!”

“语聆?……我,我可是在云梦山?”司辰有气无力地问道。

“自然是在云梦山,师兄你可知道,你已昏睡整整十五日了。”名唤“语聆”的小男孩一脸欣喜的说道。

司辰在他的搀扶下艰难地坐起身子,而后,他轻柔地抚摸着小男孩略显稚嫩的小手,无限温柔地打量着这个明前刚满十二岁的俏生生的孩童。

时光仿佛一刹那回到多年以前,自己亦是这般青涩模样,如出一辙的天真无邪;还有……还有那个扎着马尾辫的青秀女孩,小脸通红地叫着“师兄”。

“琳儿,如今,你在哪里……”

“师兄!你,感觉好点了吗?”语聆稚嫩的声音如夜莺啼鸣,把司辰从恬静的回忆中叫醒。

“语聆,我没事了。我,是怎么回来的?”司辰也不怪他,微微一叹,微笑着问道。

“你啊?当时昏迷不醒,四肢僵硬,就像……就像一条咸鱼,嘿嘿!是恒岳哥、释心哥和寒衣哥一道送你回来的。”语聆顽皮地打趣到。

“他们人呢?”司辰轻刮语聆的鼻梁,又笑道。

“三位哥哥守了你七日,仍不见你醒来,交待我好生照顾你,就各自回山复命去了。”语聆眨巴着清澈的眼眸道。

“唉,难为他们了……咦?那是什么?”司辰指了指画桌上堆积如山的盒子、包裹问道。

“那些吖?哎……”小家伙顺着司辰的手指望了一眼,转过头来,却是一脸愁容。

“怎么了?”司辰不解。

“师兄啊,你是不知道,自打你被送回山以后,天天有人上门探访、送礼。师姐离开多时,你昏迷不醒,诺大的云梦山上,除了师父,就只剩下我了。上门拜访的俗客都是我接待,多的时候我一天要应付十余次,半月下来,我愁也愁死了。”小家伙故作老成的样子,把司辰逗得一乐。

语聆见司辰嘲笑他,登时白了一眼,突然似又想起什么要紧的事,着急说道:

“哦!还有,还有!最可气的是,蓬莱仙宫有个叫‘凌嫣然’的,几乎天天派人送东西来,有时甚至前脚未走,后脚又到了,我现在但凡听到这个名字,这小脑袋都要大上一圈,你说烦也不烦?”说罢,又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司辰微笑着轻轻捏捏他的小脸蛋,也是一声长叹:

“唉……她这是何苦?”

语聆人小鬼大,约莫猜得八九分,当下故作深沉,把额前青发一撩,满脸惆怅,摇头晃脑地念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①”

司辰见了,登时又好气又好笑,作势欲打。

小家伙连忙佯装知错求饶。

二人又嬉闹片刻,不觉已近辰时。

司辰问道:“师父呢?”

语聆回答:“想必是在云崖旁的“雨帘”附近,师兄下山以来,师父经常独自在那儿,有时甚至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去拜见师父。”

虽然仍觉有些乏力,但司辰已然觉得可以自行应付。

“师兄,且慢!”

语聆张开双臂拦在司辰面前,略作迟疑,继续道:

“嗯……其实,师父他早算准了师兄今日清晨必然醒来,只是他吩咐过,若师兄灵虚气浮、脉象不稳,则仍须静养,不宜劳顿!”

司辰微微一笑,

“如此,那么劳烦小神医替为兄诊断、诊断?”

说罢,竟真的坐到案前,伸出左手,示意语聆把脉。

小家伙倒也不含糊,骈指号脉,闭目凝神,时而皱眉,时而舒展,倒还真有几分医者模样。

片刻之后,只听得他振振有词地说道:

“嗯……师兄此刻脉象七虚三实,节律舒张,虽不厚重,却也算平稳;然气海晦暗,灵元稀薄,乃大亏待补之相;但只要心无杂念,不妄动七情六欲,料无大碍。”

司辰彻底乐了,

“你个小鬼头,竟敢消遣我!”

说罢,也不去睬他,稍整衣冠便向门外走去。

……

仲夏晨光洒在山间小路,终年微氲的泥土和灌木散发着醉人的芬芳。司辰感觉自己太久没有呼吸到如此清新的山峦气息,不觉陶醉。

沿着清幽小径,循山崖挂布歌声而去,约一盏茶功夫,终于来到云崖。

那片灰白的岩石横亘突兀地生生镶嵌于山体,一眼望去,就如浮云过岗一般,故而得名“云崖”。

云崖之后芳草如茵;

芳草深处,矗立着数块嶙峋青石;

青石高七尺,相貌各异;

青石一侧,有数丈沟壑;

沟壑宽窄相间,上有瀑布奔腾;

瀑布之后乃是天然岩洞;

洞口挂布潺潺,如丝帘高悬,故称“雨帘”。

……

此刻,

云崖上有一白袍隐者负手而立。

那隐者白发垂肩,剑眉慈目,淡唇轻髯,面若冠玉;

一袭白袍清雅脱俗,极具山林隐士风范。

“师父!弟子归来已久,未能探望,望师父责罚。”

司辰轻轻地来到上官云身边,拱手鞠躬道。

上官云转过头,默默地看着他,柔和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爱,他伸手轻轻撩开遮住司辰眼角的一缕长发,

“辰儿,师傅向来不拘俗礼,些许小事,无须介怀。”

说罢,上官云轻轻搭上司辰的脉搏……

片刻之后,方才继续说道:

“你此次前往昆吾山所经历的一切,四位师兄已通过‘雨帘’口述于我。

孩子,你天资过人,才思敏捷,此番虽初出茅庐,竟一路高歌奏凯,最终赢得论道状元,自此声名远扬,为师由衷欣慰。

然,后之变故,出乎意料,我等长辈亦皆以为深恐,绝非你之过,你更不必自责。”

司辰拜谢,突然想起了什么,旋即问道:

“师父,弟子有一事至今不解。”

上官云微笑,

“噢?说来听听。”

司辰道:“事情皆因‘流光阁’李玄一而起。最初,那李玄一与恒岳斗法之时,弟子已看出他身上有伤,故而无力施展‘太乙流光剑’,但不解其为何明知不敌,仍要带伤出赛。

之后,李玄一似被怪力控制,骤起发难,众人不察之下,才导致诸多变故。虽因果清晰,但细节未明,弟子至今思之,仍感大为不解。”

上官云看着司辰,目光中充满了赞赏:

“辰儿心思缜密,不枉为师一番苦心栽培。”

说罢,他神色凝重,目视远方,良久才缓缓说道:

“辰儿,为师曾令你在‘笋阁’研读《修真志》三年。你可还记得当中有数十篇关于魔系道统的叙述?”

“弟子记得。

自创世以来,灵气散落。世间之道,物竞天择,不拘一格,万般皆可顿悟。是故,修真自古便有正、魔之分。

正者,以苍生立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魔者,因一己之私,暴戾嗜血,涂炭生灵。

当今之世,穷山恶水之间,皆有魔系派阀隐秘其间,或拘人魂魄以养魔气;或害人血躯以炼巫蛊;亦或夺人骸骨以育尸魔……种种恶毒法门不胜枚举。

师父以此相询,莫非……”

上官云点头,继续说道:

“你熟读史集,却又不因史集所述一叶障目,不因功法论正邪,唯以心念察善恶,这一点已经大大出乎为师的意料,你很不错!

然而,有些事情,史集上未必会记载,就算有,也未必真实详尽……

好吧,你已长大,总归要离开云梦山的,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上官云拉着司辰到崖旁矮松下盘膝而坐,渐渐说开:

“你可知晓,约六百五十年前,人间发生过一场惨绝人寰的‘正魔大战’!”

“正魔大战?”司辰目瞪口呆。

“不错!那时候正道远不如当今这般强大,正魔双方势均力敌,又或者魔道诸派实力更胜一筹。

据说,那一年,西域不周山②方圆数百里上空出现天地异象,电闪雷鸣,有天火伴随陨石坠落,最终将不周山中那道巨大豁口再度撕裂。那‘不周山’本因上古时期水神共工③一怒之下撞裂山体而得名,此刻,裂口更甚,倒是更为‘不周’了。

异象消散之后,有修真者于裂缝深处发现巨大的灵媒宝藏。消息很快传开,引发了正魔两道大批人马前往探查,正魔素来不睦,双方大打出手,死伤极重。

正道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终于占据了宝藏。然而,好景不长,魔道愤怒之下,竟勾结部分魔界、妖界等上位界势力对人界正道进行强势反扑;危机关头,人间正道亦请来仙域援兵加以震慑。越来越多的修真之士聚集在不周山上空,最终触发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浩劫。

大战以正道惨胜而告终。

但在那一场天地浩劫之下,那原本蕴含丰硕的灵脉宝藏也被无边战火毁坏得几乎荡然无存。是以,双方拼尽全力,甚至不惜乞拜上界、以死相搏,最终换来的不过是一场泡影。

最终,人界之事沦为一段笑话。

之后,仙、魔、妖等上位界人马相继撤离,人界魔道几乎灭亡,仅仅数股残余势力逃遁,不知所踪;而人间正道虽岌岌可危,但核心力量尚存。

之后,仙域因相助之恩,排遣来使要求人界称臣供奉,正道不从,自此仙、人两界出现狭隙,仙域也因此大幅提高了凡人通过修炼得升仙道的门槛,自那以后,数百年内,鲜有凡人列入仙班。

人间正道痛定思痛,深感贤才之重,重在千秋,于是便有了‘乾坤风云会’……”

……

司辰听得忘我,半晌才回过神来,嗟叹道:

“想不到,竟还有如此曲折一段往事……”

上官云点头继续道:

“六百余年前,我等当世之正道首领绝大部分尚未出生,加之此事干系甚大,故而未被记录史集。知悉此事者,亦多由长辈口耳相传。到如今,已是时光荏苒,少有人提。

此次风云会上,那‘流光阁’李玄一早在上山之前就已经与不明来历的黑衣人交手,李玄一受伤而逃。想必是他在打斗之时,不觉已中对方怪力侵蚀,导致神智失常,受人摆布。以至于后来带伤上阵,借与楚恒岳斗法之际,暗中布下陷阱,四位师兄不察之下,误中奸计,最终酿成悲剧。

此事经由我与正气盟诸位师兄弟商议,唯恐多半是魔道余孽所为,甚至其勾结上位界势力亦未可知。

现下,你可明白为师方才以史集记载之事相询,是何用意了吗?”

司辰点头道:

“弟子已猜到十之七八。但不知,师父可有吩咐?”

上官云微笑,

“辰儿果然聪慧无比。

不久前,君子堂周淳风师兄传来信笺,信中备言西方不周山附近,南疆赤水④、黑水⑤之间,皆有魔人之踪迹,活动甚密,恐与乾坤风云会之变故相关。

考虑到此次变故起因不明,亟待查察。故而,现下君子堂、英雄殿、蓬莱仙宫、普渡寺、玄妙山、流光阁……等九路正派同道皆已排遣弟子前往窥探。

为师以为,我听雨楼虽人丁单薄,但亦属浩然正气盟分支,且依历代祖师遗训,听雨楼弟子应以人间正道之大义为先。所以,为师令你自明日起,于‘雨帘’后的洞府内修养十日,待康复后,即刻启程前往不周山,与正派同道会合。”

司辰听罢深感责任重大,当即领命答谢。

……

上官云点头,再次望向远方,喃喃道:

“为师深知此行必然凶险万分,奈何为师虚度百余年,门下仅有三名弟子,琳儿远游,语聆年幼,眼下就只有你可堪大任,好在你这孩子天纵奇才,出类拔萃,为师深以为傲,他日九泉之下亦觉足矣向历代祖师交待。”

司辰闻言只觉凄婉,

“师父,琳师妹她……”

上官云转过头,和蔼地看着司辰,

“为师知道你与琳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缘分天定,又岂是人力可强求?你堂堂七尺男儿,须不必为之太过介怀。琳儿现在应该过得很好,你不必担心,至于她在哪,你也不要多问,若有缘,你们自会相见的……”

……

告别上官云之后,司辰返回听雨楼。

一路上,脑海中不断萦绕着师父的教诲,

“缘分天定,又岂是人力可强求?你堂堂七尺男儿,须不必为之太过介怀……”

回想起日前于山下邂逅凌嫣然,以及之后的种种,再次有所顿悟:

“是啊,你我,都是何苦呢?”

……

回到房中,司辰百无聊赖,索性翻弄翻弄那堆积如山的礼品。

忽然,他在一堆礼品当中发现一个精巧的锦盒,恰似当日被“李玄一”夺取的那物。

他连忙打开,

结果,盒内并无“黑金”,

只有一对精巧的银铃和一张纸片。

司辰哑然失笑,“我怎的如此天真?”

打开纸片一看,却是数行娟秀的小字:

“黑金虽重,身外之物;

银铃虽轻,推心置腹;

寄铃托思,盼君康复;

九霄九渊,此生同赴。

——凌嫣然”

……

一阵微风拂过,指间银铃清唱。

司辰深邃的眼眸中,映照着那个刁蛮任性的粉衣小姑娘……

①《诗经·国风·秦风》蒹葭。

②《山海经·大荒西经》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负子),有两黄兽守之。

③《史记·补三皇本纪》诸侯有共工氏,任智刑以强霸而不王;以水乘木,乃与祝融战。不胜而怒,乃头触不周山崩,天柱折,地维绝。

④《山海经·大荒南经》南海之中有汜天之山,赤水穷焉。赤水之东有苍梧之野,舜与叔均之所葬也。爰有文贝、离俞、[丘鸟]久、鹰贾、委维、熊、罴、象、虎、豹狼、视肉。

⑤《山海经·大荒南经》有渊四方,四隅皆达,北属黑水,南属大荒,北旁名曰少和之渊,南旁名曰从渊,舜之所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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