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使底比斯的使团队伍中,古博少校和亚力伯斯中校的背影,大多数人心中都默默祈祷:“这次三执政官之首的古博家的唯一继承人作为最高使节出使,加上还有另一位执政官的嫡系血脉也在其中,应该说已经表达出了目前所能表达出的最大诚意,但愿这次能够劝动底比斯能够出兵相助,这样整个赫拉半岛上的被动局面也就可以扭转了”。
“出发”,没等使团走远李奎琳少将也发布了全军出城的命令,目标就是浪鼓平原西面边界的小界河,那里正有一支游弋未定坐等宰杀的斯巴达分队。“布洛兄,我们的队伍行进的太慢了,其它几支分队都跑到前面去了,小界河那点敌人一个冲锋就能解决,别浪费了大好的立功时机呀“,迪可罗看着此刻自家的队伍,自信满满的向布洛提议道。
米严塔尔这次也难得的站在迪可罗一边,“嗯,这股敌人本身并不足虑,不过消灭这股力量,就意味着浪鼓之内便没有了直接反叛的力量,这样我们的旗帜才会更有号召力,同时也让底比斯认真考虑反水的代价,至于其他城邦自然更不敢乱动,所以确是应该加速进兵,斩断敌人这面招摇的旗帜,帮那些摇摆不定的家伙们下定决心”。
布洛点了点头,确实此刻消灭浪鼓平原内这唯一一股斯巴达叛军,确实可以起到稳定大局的作用,只是浪鼓位置如此重要,难道敌人的统帅只会在京雅城下重兵围困,然后其会相信只凭几个使者和军事恫吓就能让各路城邦自行投靠了么。尤其是在对待底比斯,这样一个半岛之内势力仅次于自己和京雅的城邦,也会如此安心的采取这样的消极方式么。
更让布洛担心的是一道简单的算术题,斯巴达城邦在战前就有三万以上的军力,此次反叛不可能不扩展兵力,何况自从围困京雅以后,在李少将这支部队出来开辟战场时,城外就已经飘扬起许多其他城邦的军旗,即使现在其兵力没有再增加,按布洛估计此刻京雅城下的叛军数量也有近六万之众,而敌人之所以敢此时动手就是因为知道京雅主力远征在外。既然对手知道自己有如此的优势,而浪鼓又是如此重要的节点,敌人统帅难道真的任由浪鼓的局势朝着有利于京雅的方向发展而坐视不理么,或者说浪鼓此刻的重要性敌人的最高统帅完全没有意识到?
小界河边斯巴达军营之内,指挥官尤里多思正为眼前的近况发愁,自己带着两千人来到这浪鼓边境已近两个月了,半岛北部的这些土包子城邦没有一个明确表示投靠过来,至于该死的底比斯更是对自己派出的使者置之不理,此刻齐木格城的变化更让其担忧,他已派人回大本营汇报了情况可至今也全无音信,自己这点兵力强攻哪怕是眼前的小城邦也并不现实,难道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从这里撤走,那回去又要如何在公爵大人处交代。
正在此时有亲卫来报,“大人,大本营有特使到”,闻报大喜,不过没等他传令出去迎接,一名身披斗篷的男子已进入了帐中,尤里多思本想发作,“这些守卫居然如此松懈,我斯巴达的纪律何其严明,这样岂不是在特使面前下自己的面子”。可是当尤里多思看到头蓬内男子露出的如火红发和肌如凝雪的面容,顿时没了火气,立即上前参拜道:“公爵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