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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李钰也不知妙妙到底是怎么了,本来刚刚洗清妙妙身上的清白,他心中还有些暗自庆幸。可是他不明白,妙妙怎么又突然犯了糊涂?

她手中拿着的是灯笼,这满屋子木架上堆放的都是珍贵的不能再珍贵的书卷孤本,她怎么能莽撞的举着灯笼,想要将灯油倒在那些书卷上?

这幸好是他反应的快,跑上前去将妙妙拦腰抱了下来,否则要是一旦引起火灾,那妙妙真是舍了多少条命也赔不起。

若是皇上震怒,搞不好还要她背负一个株连九族的罪名,这可真是不值得。

“于妙妙,你到底再搞什么鬼,你怎么能举着灯笼放在那些怕火的书卷上?”李钰对怀中的妙妙怒吼着,其实不过是心里着急,怕她做出什么傻事,犯下他也无法帮她挽回的罪过。

“我得跑……”妙妙回过头去,茫然地看着李钰,无意识地说出这句话来。

“你要跑到哪儿去?你不是已经把事情跟我们说明白了吗?我们已经知道你不是昨天晚上偷盗经文的人了,你还要跑到哪里去?”李钰伸手摸了一把妙妙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冰凉,一点也不烫。

既然不是高热不退,那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说了胡话?

“跑到哪里去?”妙妙听到李钰说的这句话,也跟着喃喃自语重复了一遍,而后竟然真的在认认真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可她越想动脑子将这个问题想清楚,就越发现自己的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也记不起来,什么也找不到。

她只知道面前的人是李钰,耳边的声音是猫王。

其余的,她什么也搞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她轻声说出这句话,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愧疚之意,好似她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罢了,幸好书没事,你也没事,赶紧出去吧。”李钰从妙妙手中接过那只灯笼,害怕她一会儿再犯糊涂做出点什么错事来,只有这灯笼在他自己手中放着,他才能够确保万无一失。

可是下一刻,妙妙却突然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在她临倒下之前,又是李钰伸手将她半搂在了怀里,才确保了她没有摔倒在地上。

“王爷,这该如何是好?”学监望着李钰对妙妙的举动,心下暗暗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很不一般,便不敢乱猜测什么,索性直接询问李钰,到底应该怎么办。

“什么如何是好?就她这个样子,本王今天晚上肯定是下不了山了。你听本王说,此事你千万不要声张,对外不要与任何人讲,今天晚上你就在你自己居住的院子里给本王腾出一间空房,再去山下请个郎中来给她瞧瞧。”说完这话,李钰将手中的灯笼交到了学监手里,这才腾出双手来将妙妙拦腰抱起。

“下官明白,今日这事儿天知地知,您知我知。除此之外,若有第三个人知情,那下官便难辞其咎,愿担罪责。”学监嘴上说的万分好听,心里却忍不住嘟囔,那院子里哪还有什么空房?就一个新砌好的牛棚,总不能用来给王爷住吧?

“别贫嘴,赶紧走吧,别又再被人看见,以为另有什么端倪。”李钰说完这话,便摸黑踢开藏书阁的大门,抱着妙妙离开了这里。

平日里看她个子也不算矮,没想到抱起来竟然这么轻。

该不会是这段日子真的是独自留在京城,受了太多委屈,所以瘦了许多?

应当不会,她可是于妙妙,只有她让别人受委屈的份儿,哪有别人欺负她的道理?

月光之下,李钰低头望着怀中的娇弱模样,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

昏过去的妙妙比起往日张牙舞爪地样子,多了一丝恬静,让人更觉怜惜。

可每次他心中开始同情妙妙的时候,就忍不住自我反思,觉得他最近一定是中了邪,否则怎么会开始怜爱起这个女人?

一刻钟后,李钰抱着妙妙,跟随学监再一次来到学监所居住的庭院之内。

学监与夫人沟通过后,夫人便叫自家女儿搬到正房与他们一同居住,如此方才腾出一间空房给李钰使用。

“王爷,家宅简陋,实在没有多余的空房。所以还得委屈您跟她共居一室。”学监想着这事儿还是应该提前跟李钰陪个不是才好,免得过会儿发现没有多余的地方,李钰还要再怪罪他。

“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去顾及这些,本王不会因此责怪于你。你快点带一名侍卫下山找个郎中,本王怕他们不认路。”说完这话,李钰便抱着妙妙走进了学监为其准备好的屋子,将妙妙整个人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他坐在床边,望着妙妙双眼紧闭,一点没有醒来迹象的样子,忽然发觉自己无能为力。

虽然他自小便征战沙场,学习过许多治疗外伤的知识,可是妙妙的晕厥让他很困惑。

他不知道妙妙是因何所致,给她把脉,也感觉不到任何问题。

其实说真的,此刻他的心里有那么一点害怕,怕妙妙就此会再也醒不过来。

一想到他的余生之中再也看不到妙妙那双眼睛,他心里就觉得像是被人用刀戳了一下,难受的厉害。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妙妙的脸颊,口中柔声低语道:“你以前是不是总问我,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其实于妙妙,要是抛开我之前对你的误解不谈,我好像也觉得在哪里看见过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承认吗?我总是害怕,怕你是一个对我处心积虑,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知道,你要是听到我的想法,肯定会大笑不止,觉得我真是惜命过了头。可你不知道的是,从小到大,想让我死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不对,不只是从小,就连现在也是一样,好多人都想要我的命。好像只要我死了,他们的好日子就来了,他们的主子就能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地方。”

说到这儿,李钰的声音有些微微哽咽。

与其说他是在把这些话讲给妙妙听,倒不如说是他在把这些话讲给自己听。

这些话已经在他的肚子里憋了好久好久,可惜他是大名鼎鼎的南燕王,作为百姓们心中的英雄,他是只能流血不能流泪的。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好像南燕王是不会有痛苦,不会有恐惧的。

只要有战事需要他,他就理所应当的要披挂上阵,走上战场,去虎口拔牙,争夺属于这个王朝的每一片土地。

他是真的没有在别人的面前流泪过,或许小的时候也有过,但是很多年都没有了。

好像男子流泪,对于世人而言是一种耻辱,而他在很小的时候便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他流泪不值钱。

与其流眼泪,倒不如多长些脑子,想想如何讨好父皇,如何建立势力,如何保全自己。

其实他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妙妙改变看法的,就是在他与林茜宁大婚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妙妙不是闯入他的屋子,说那个侍婢是要预谋刺杀他的人吗?

他不知道那个侍婢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但他知道妙妙那日一定没有说谎。

妙妙那日说,她当天下午在假山旁边,听到有人说是“二爷”的人,一定会效忠于二爷,并且趁乱要了他的命。

这个二爷,指的就是二皇子,他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无欲无求的二哥。

他知道二皇子一直都想要他的命,因为大皇子病故,按照顺应即位,二皇子理所应当就该成为太子。

可是该死的就是这么多年以来,皇上对于册立太子一事只字未提。

就连坊间百姓尚且认为皇上是在将这个位置留给他,那身在宫中的二皇子,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理由?

虽然说杀了自己,二皇子也未必能够继承皇位。

可一旦他死了,二皇子便算是少了一个劲敌。

正是因为大婚的那天晚上,妙妙口中说出了这句话,却又在他佯作没有信任她的时候一脸失望,他才开始明白,自己可能真的是错怪了妙妙。

其实在刚刚遇见妙妙的时候,他一直以为妙妙也是哪位皇子派来的细作。

可是在那天晚上,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向着妙妙说话,承认妙妙是对的。

他根本不确定王府之中,究竟谁是二皇子安插其中的细作,假如那名侍婢真的就是二皇子的人,那他若是向着妙妙说话,岂不是打草惊蛇?

谋算千日,他不能毁于一旦。

很多事情,时机未到,他便只能选择不动声色,只能隐忍。

他知道那天晚上的妙妙有多委屈,有多可怜。

他更感激妙妙为了救他性命而不顾一切的心情。

所以,他知道自己欠了妙妙一个人情,他会偿还。

尽管再相遇时,他还是会冷下脸来,佯作压根不想理睬她的样子。

可是她不知道,其实在李钰心里,已经开始默默期待她能够继续缠着他,要挟他要跟她在一起了。

“于妙妙,你若是肯醒过来,本王就告诉你,九年之前,本王到底有没有去过一个山谷。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这件事吗?你不是一直都在咒骂本王不守信誉,食言了吗?假如你今日能够自己醒过来,本王便告诉你。”李钰急的心里像是中了邪,开始胡言乱语地这样说着,却也不知道到底讲什么能够有点用处。

明明银风去柳州城探查过,这于妙妙在嫁给柳千琅之前,一直都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碧玉,爹娘看惯她极为严格,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九年前去过什么山谷。

为什么他也会陪着妙妙一起发疯,去相信那些压根就不会发生的事情?

他能说的都说了,可妙妙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不由得让他既泄气又担心。

低头的无意间,他竟看见妙妙的手腕上有什么在隐隐发光。

他撩开妙妙的袖子,之间她白嫩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发着红光的玛瑙镯子,他伸手抚上去,却发现这镯子在慢慢变烫,烧人的厉害。

该不会是这镯子搞的鬼?正常的镯子只听说过变凉,几时听闻过变热发烫的镯子?

李钰皱着眉头,一只手抓起妙妙的手腕,另一只手便去拿那镯子,想要将那只镯子取下来。

可说来也奇怪,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只镯子时,那镯子散发出来的光芒竟然渐渐变得暗淡起来。

下一刻,妙妙的呼吸忽然重了几分,随即便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妙妙醒来的第一反应,便是有人要偷她的镯子,她想也不想便挣脱开自己的手腕,坐了起来。

“你醒了?”李钰见郎中还没来,妙妙便自己醒了过来,一个没留意,便笑出了声。

妙妙望着李钰突然笑了,心里倒是犯了嘀咕。

该不会是被他发现了什么吧?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昏倒,一醒过来就发现他在抓着自己的镯子,还满脸地不怀好意?

他几时这样友善地对自己笑过?往日里就算是有,那笑容也是稍纵即逝,眨眼便消失不见。

今日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他心情这样大好?

“你在笑什么?”妙妙怯生生地问了他一句,又赶紧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确定它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胡说!本王几时笑过了?”一听妙妙这样问,李钰连忙收起脸上的笑意,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这样没记性,不过是她醒过来而已,自己有什么可高兴的?

“你手腕上这镯子是从哪儿得来的?”李钰害怕刚才自己担忧的表情会被妙妙误会什么,赶紧寻了个问题,将话题岔开了。

妙妙哪里敢对李钰说实话,于是赶紧解释道:“这镯子是我娘亲生前留给我的,我打小便带着。怎么,王爷看着可是有哪里不妥?”

“没有,不过是看你现在身着男装,手腕上还戴着镯子,难免要露出马脚。所以本王刚才便想着帮你将这只镯子取下来,怕它暴露了你在书院内隐藏的身份。”李钰见妙妙一脸无辜,便没有再提起刚才那镯子发光的事情,怕妙妙不知情,再因此害怕。

既然这东西是她娘亲的遗物,那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

世间总不会有哪个娘亲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想必是这两****没有休息好,所以眼花了。

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镯子自己发光呢?

“这镯子我从小就带,是保平安的物件,突然摘了,难免要心慌。王爷放心,我一定会很小心,不会露出马脚来的。”妙妙说完这话,便环顾四周,想要看看自己现在是在哪儿。

可是当她看了一圈以后,方才发现,她压根就不认识这个地方。

还不等她询问李钰,自己此刻究竟身在何处时,便听到李钰问她,“你可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昏倒吗?藏书阁内,你都要将本王吓坏了,你举了灯笼就要将那灯油滴落在书卷之上。要是一本书着火,那整个藏书阁就全毁了,到时候就算是你赔上全家性命,也偿还不起啊。幸好本王冲上去把你拦了下来,否则真是不敢设想后果。妙妙,你是个机灵人,怎么会在刚才做出这等糊涂事来?”此时屋子内并没有其他人在,门口守着的都是他的侍卫,李钰也不怕隔墙有耳。便想着趁此时屋内只有他与妙妙两人,便抓紧把该问的都问清楚了,免得妙妙日后趁他不在,再犯傻。

“你说我刚才要将灯油滴在藏书阁内的书卷上?”顷刻之间,妙妙一张嘴巴张的有两个大,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你不记得这件事了?”李钰见妙妙神情如此,也是诧异万分。

妙妙摇了摇头,她只记得自己突然听到了猫王殿下与她讲话,告诉她赶紧跑,别的事情一概不记得。

等等,突然听见猫王殿下与她说话,这事儿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

她想起来了,上一次听到猫王殿下对她讲话的时候,还是在薛府。

她也是突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只有猫王对她喃喃低语的声音,蛊惑着她离开,结果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站在井口边儿上,险些掉进去。

这一次也是,假如李钰没有拦住自己,那她烧毁了藏书阁内的所有书卷,便也是死路一条。

她惊讶地捂住嘴巴,忽然便想明白了。

又是蛊毒,又是那个人,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想要她的命。

“王爷,你可听过这世上有蛊毒一说?”妙妙觉得这事儿未必不能对李钰讲,毕竟蛊毒一事非妖、非神,乃是人所为。

那李钰也是人,还是个博学多才的人,没准就知道这蛊毒为何物。

今日李钰接二连三没少帮她,所以她不如就再相信李钰一回,将此事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蛊毒?本王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一二,好像是一种苗疆秘术,说是其蛊驯养的蛊虫可以操控人的心智。”李钰不知道妙妙为何会突然提起蛊毒,他刚才问的问题,好像跟蛊毒没什么关系啊。

“没错,就是这个蛊毒。不瞒你说,我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蛊毒,操控了心智,所以做在某些时候做出来的事情,我自己根本不知道。刚才你说我举着灯笼要去烧毁那些书卷的时候,其实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只是因为有人在我耳边不停地说‘快点跑’,我才一个劲儿拼了命地往前走的。这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我清醒以后,发觉自己站在一口古井旁边,只要再往前迈一步,我就要掉下去摔死了。”妙妙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无力。

其实说真的,她也的确是对这个人无能为力。

她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与她有何恩仇。

甚至她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只知道对方想要她的命。

这事儿多叫人委屈,有人煞费苦心的想要她性命,可她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叫她如何去躲,如何去防?

“这件事情听来真是不可思议。”若不是李钰曾经真的在书上偶然看到过“蛊毒”一事,他怕是就要以为妙妙是在跟他说胡话了。

“是啊,天底下那么多人都没遇到这件倒霉事,偏偏被我遇见了。其实王爷,我知道你讨厌我,不过没关系,除了你外,有人更想要我的命,所以你可以放心了。保不齐哪一天我运气再差一点,就会丧命在这蛊毒之上。毕竟一旦我被人操控了心智,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想要我的命不过是时间问题,迟早的事儿。”妙妙苦笑了一声,手里轻轻抚弄着自己手腕上的那枚镯子,觉得自己若是这几日就丧命于此,还当真是成了个笑话。

只怕她会成为整个妖界到达人间丧命最快的妖精了。

比起娘亲在人间留了近百年,自己还真是糟糕透了。

“本王没有讨厌你,只是那时候你出现的太过突然,让本王一时之间没有心理准备。你放心,明日待本王离开书院后,便叫人去查清楚这蛊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本王都没有要了你的命,别人也不可以!”李钰这话说的无比决绝,叫人听来还觉得十分感动。

“你不想要我的命,还想救我?”妙妙抬眸,与李钰四目相对,语气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李钰下意识地本想要否认这一点,可当他看到妙妙的目光,不知怎么鬼使神猜的,就点了点头。

“你要是这一次救了我的命,我们就两不相欠了。”妙妙一字一顿,讲这句话说的无比认真,只是她说这句话的声音却轻的不能再轻。

“你说什么?”即使是面对面,李钰依旧没有听清她的话,只是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动。

“没什么,我说早知道王爷是个大好人,若王爷救我性命,我必定会感念王爷的大恩大德。只可惜王爷已经成婚,否则这种救命之恩,若是无以为报,应当以身相许才对。”妙妙将九年前的那句话,完完整整地又说了一遍,像是在替当年的那个自己伸冤。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应当以身相许?”李钰也将妙妙的这句话重复了一遍,忽而道:“这话本王怎么听起来这样耳熟,总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一样。”

妙妙听到李钰的话,眼睛本来都亮了几分,可哪知道他的下一句却是,“想不起了。”

“本王成婚了不怕,除了正房,本王还可再纳侧妃。于妙妙,你时时刻刻不要忘记,你也是个成了婚的人,你夫婿可是名声在外的柳千琅。为什么本王听你说话,总好像你尚未婚配一样?”李钰轻笑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跟他成婚当日,就收到了你的喜帖,说是你马上就要跟林茜宁成婚了,让他去京城参加婚礼。这不是么,他第二日就策马扬鞭往京城来了,我可不是还没适应自己已为人妇的身份么。”妙妙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没好气儿,因为她心里压根就不是这么想的。

不是都说李钰十分宠爱林茜宁,所以才会去找皇上赐婚的吗?那为什么现在,他能够当着自己的面儿,这么轻而易举的便说可以再纳侧妃?

虽然她知道,人间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这有权有势的男子更是会娶许多女子。

但是娘亲说过,****最美之处,就在于它的唯一。

真正的****,只会存在于两个人之间。

她说,她曾经爱过的那个人,为了博她一笑,愿意点燃整个烽火台,不惜戏弄诸侯与天下人。尽管她知道这样做并不对,但她却也深知他的眼里只有她,这样做,是因为他想不出其他哄她的办法。

“妙妙,你要记得,世上没有爱情会存在于三个人之中,若是你爱的男子除了你外,还有心迎娶其他人,便说明他不是真的爱你。否则,即使他贵为帝王,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的眼里,也只看得到你一个人。什么江山,什么天下,除了你,他都看不到了。”

妙妙记得娘亲对她说过的这番话,这是不是也恰恰证明了,李钰并没有那么疼爱林茜宁呢?

否则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为何还不知珍惜?

她可不相信玉猫婆婆说的什么普天下的男子都是一个模样,喜新厌旧。

娘亲爱的人,为了她不惜送命。

无论这份感情是否值得别人赞同,起码在娘亲和那个人心中,一定都觉得这****无比珍贵。

所以这世间,一定会有将感情视作一切的男人。

但李钰似乎并不是那一个。

“你与柳千琅感情不和竟然也要怪到本王头上?你呀你,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嘴上明明说着狠话,可是细看那李钰的眉眼之中,瞧不出半点发怒的意思。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砰砰”地敲门声,学监在门外道:“王爷,郎中已经请来了。”

“不用叫郎中来了吧?我这中的是蛊毒,又不是生病,就算是郎中来了也无济于事。更重要的是,我身上分文没有,郎中来诊过脉,我拿什么给人家结钱?”妙妙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跟李钰要钱,所以只能话里话外的点李钰,希望他能明白。

“本王在这儿,几时指望过从你口袋里掏银子给郎中?你若不愿意看就罢了,本王这就去跟他说一声,让他回去。”李钰说着这话站起身,便出去交代了。

妙妙望着李钰的背影,偷笑了一下,重新躺在床上,拉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刚刚蛊毒发作,本来是不可能睡上一个安稳觉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清楚李钰就在附近的缘故,她竟然一闭上双眼就睡着了。

手腕上的镯子变得暖融融的,不冷不热,倒是正舒服。

在睡梦之中,妙妙的脸上忍不住绽放出了一个笑容。

很久不曾在她的脸上见过这表情了,自从来到人间,她好像再也找不到什么值得令她笑出来的理由。

在今天晚上,她好像终于能够解开心结,好好睡上一觉了。

翌日清晨,公鸡报晓,妙妙便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她脑海中只记得杜白告诉过她,一旦公鸡打鸣,她就要去正堂集合,否则就会没有饭吃。

她昨日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今天若是再错过饭点,她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可就在她坐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身边还躺了个人。

定睛一看,竟是李钰。

“王爷,你醒醒。”妙妙伸手推了推李钰的胳膊,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捏了一下。

这次李钰倒是低呼一声,醒了过来。

“于妙妙,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为什么要偷袭本王?”李钰坐起来,只觉得昨晚上根本就没睡好,脑袋涨的厉害。

昨天晚上本来睡的就晚,妙妙还一直不停地在他耳边说梦话,说什么“人间太可怕了,她不要再做人”了之类的。他以为妙妙是做了噩梦,就又抱着她哄了半天,等到她彻底睡安稳以后,他才能倒在一边睡觉。

仔细算算,他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我没有偷袭你,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妙妙倒不是不能接受这件事,只是为什么她毫不知情?书院里那么多空房李钰不睡,为何偏偏要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你说呢?这屋子里就一张床,本王回屋的时候你已经睡熟了,难不成本王要把你踹下去?无妨,现在起来就是了,反正又没有人看到,而你我之间又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切莫胡思乱想。”李钰说完这话,拿起外袍,率先从床上跳到了地上。

妙妙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得完好的衣裳,当然知道昨天晚上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摇了摇头,忽而想起自己就要错过吃早饭的时辰,赶紧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裳,重新梳头,打算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女声响了起来。

“王爷醒了?妾身知道王爷还没用膳,特意叫人备了清粥小菜,给王爷端过来。胭脂,翠黛,你们还不快去伺候王爷洗漱?”

妙妙盯着门口一身湛蓝色曲裾,头饰华贵的来人,吓得顿时呆坐在了床上。

冤家路窄也没有窄到这个份儿上的,刚躲了明珠公主,怎么又来了个林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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