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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慈善夜风云

连环案告破,侦案组迎来了难得的清闲,顾南希的办公桌与朱万权张景浩的在一起,就只有舒靖川的办公室单独在一个房间,通过他这几天的观察,发现组长舒靖川实力挺好,人也不错,就是嘴巴有点贱,时常还有点小高冷;朱万权是全组里年龄最大资历也是最高的组员,他的实力不输与在场的任何人,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升职这一直是个迷。朱警官年龄最大却时常保持着一颗童心,与张景浩吵吵闹闹的平日里也增添了不少的乐趣。张景浩是内心与实际年龄不符的小弟弟,整日缠着南希姐姐姐姐的叫,有点烦人倒也不失可爱,活脱脱一乳臭未干小屁孩。全组中最有气质的当属乔宾,名牌大学毕业家庭背景也不错,不过他为什么要当法医?顾南希也是后来才知道,乔宾在十三岁前是位富豪家公子哥,因为家庭产生变故后,父母只得做些小生意,十九年过去了小生意也渐渐变成了大生意,至于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一种职业就不得而知了。

“一、二”朱万权与张景浩同一时间同一口型说道。顾南希完全不懂他们在做什么“你们在干什么?”

“三……咖啡来了”

“????”顾南希听得一头雾水,话音刚落,侦案组的玻璃门被人推开,只见门口一个瘦弱的身躯两手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是位年纪不大的女孩,长得净白可爱,金黄色的波浪卷齐肩短发,额间薄薄的空气刘海尽显俏皮可爱。米黄色宽松毛衣,搭配着潮流破洞牛仔裤,一双简约的运动鞋,青春活力十足。女孩像是经常出入侦案组似的,对每个人每个位置每种口味都了如指掌,顾南希也终于明白了朱万权与张景浩口中的咖啡来了。女孩也给顾南希拿了一杯咖啡放在办公桌上。她的声音甜甜的像草莓冰淇淋:“我不知道姐姐喜欢喝什么口味的,所以我给你买了原味,各位辛苦了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吧”

朱万权品尝了一口热腾腾的咖啡:“谢谢你安妮,我工作这么辛苦正愁没一杯咖啡来缓解我的疲劳”

女孩笑容灿烂在她的手中还拎着一大包东西似乎还要去派送给什么人:“万权大叔,累了就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身体会吃不消,景浩哥,别长时间看电脑屏幕会对眼睛不好,还有这位姐姐叫……”女孩说到南希时便卡住了。

“她是我们侦案组新来的副组长顾南希顾警官”张景浩抢着介绍南希。

“南希姐姐下次你想喝什么口味的咖啡,或者想吃点什么玩点什么尽管告诉我”顾南希被这从天而降的热情愣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三个字:“谢谢你”

“万权大叔,他在里面吗?”女孩拿着手中的东西向他晃了晃,朱万权明白她的意思:“刚走不久快进去吧”说要女孩便开心地走向舒靖川的办公室。

顾南希感觉写女孩的身份不一般,能够自由进出刑警大楼而且跟侦案组的组员关系密切,忍不住好奇心便小声问张景浩:“她是谁?”

张景浩也小声地回答她:“她是刑警大队任部长的女儿,重案组组长任远的亲妹妹任安妮,现在在刑警大楼里当实习警员”女孩的身份果然不一般,部长的女儿重案组组长的妹妹:“那她为什么要来侦案组送咖啡?”

张景浩显得有些难过,朱万权享受咖啡的同时也替他回答:“这一切都归功于我们英俊潇洒的侦案组组长舒靖川,若不是他六年前的那一次错综复杂的孽缘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的咖啡,任安妮那丫头也挺执着的,从高二第一次见到舒靖川开始一具狂追到大学毕业,毕业后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进来当了个实习警员,三天两头往侦案组里跑,买咖啡送点心都是常有的事”

“原来她这么喜欢舒靖川”顾南希心里竟有些感动,苦苦追寻六年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令南希想不到的是舒靖川的魅力竟有这么大:“何止,任安妮对组长的喜欢超越一切,这可苦了们可爱的景浩了”朱万权像抚摸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似的抚摸着张景浩的头发,顾南希明白了其中的奥秘:“你喜欢她?”

这句话问到了他的心坎里:“她挺可爱的,人又长得美,心地又好又善良,又有个厉害的爸爸和哥哥,我怎么配的上她,她心里喜欢的是组长,我只能在旁边看着就好了”张景浩毫无底气地拉沉了眼眸,顾南希拍了拍他的肩膀替他加油打气:“别灰心,有志者事竟成,姐看好你”张景浩露出勉强一笑。

慕莎明星慈善夜是由中海集团,太阳集团,盛天集团共同发起的一项固定慈善项目。

明星慈善夜少不了大牌云集,媒体的长枪短炮将入场口围得水泄不通,保安组为此特地加派人手。一辆黑色加长宾利缓缓驶入会场入口,从车上下来一位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的老妪,面对媒体她显得泰然自若,她就是盛天集团董事长夫人,慕莎慈善夜的发起人之一王雪华女士。

紧接着从后面加长车里下来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他向车中女子伸出手女子身着酒红色礼服缓缓落地,在女子的脸上透露出无以言比的幸福笑容,仿佛全场中最耀眼的地方都锁定在这幸福的微笑之中,他们便是太阳集团的继承人李清新以及他的丈夫权衡,他们的光环胜过全场明星。

而明星却没有如此奢华,一辆又一辆的黑色保姆车抵达战场,从车上下来一位粉色渐变礼服的女子,正是影视圈当红小花旦艺名Linda;在她旁边还有一位女星汪珊珊,童星出道,曾参演过多部影视作品,在娱乐圈里一直是摸爬滚打最终也未能大红大紫。

汪珊珊在长枪短炮前抢尽了Linda的风头,犹如一直高傲的孔雀缓缓走进会场。

凌晨两点,工作人员清扫会场时发现一间休息室的门打不开,找来了保安。当门被打开时,工作人员吓得立即报警,休息室内地板上遍地鲜血,一位穿粉色渐变礼服的女子正安详地躺在血泊中,她的小腹上还插着一把匕首,匕首周围如玫瑰花一般绽放。

郑文娟踏着恨天高急匆匆地走进侦案组。

当侦案组赶到现场时,现场早已拉起警戒线,还有工作人员在现场进行取证。舒靖川戴上手套走进案发现场,死者脸上安详,身上也只有一处明显的刺伤还插着一把匕首。案发现场地面上形状诡异的血迹引起了舒靖川的怀疑,房间内一切陈设原封不动,并未发现任何的打斗痕迹。

朱万权拉起警戒线俯身进入案发现场,他打开手中皮质笔记小本,上有他追踪案件的最新进展:“靖川,我刚刚去调查了这附近的监控录像,只有这间休息室是个盲区,看来凶手对这个会场很熟悉”

“你去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是否与人结怨,还有调查会场监控看死者最后与什么人交谈过”朱万权马不停蹄地离开案发现场着手调查。舒靖川脱下手套准备回侦案组,却发现案发现场外的西装男子,见到他后,该男子毕恭毕敬的向舒靖川行礼,舒靖川避免让人生疑,强行拉着男子离开,到了一处无人的转角。

“总经理”西装男子是这样称呼舒靖川,引得他一阵反感“我说过多少次在公共场合叫我舒警官你找我什么事?”

“舒警官,总监有事找你”舒靖川的目光有些惊奇。

跟随西装男子所带领的方向,他走进一间豪华装饰的房间,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华丽的背影映入他的眼帘,姣好的身材一头时尚的大波浪卷设计,无不展示出她的高贵身份。西装男子向她汇报后离开,她这才优雅地转身正视舒靖川,而舒靖川却是一脸的不情愿,她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红酒品尝她的朱唇微启,散发出淡淡的音腔:“舒警官好久不见”她正是太阳集团千金李清新。

“李总监,你今天怎么有兴趣见我?”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想请舒警官尽快查明Linda的死,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损害了太阳集团的利益”

“这是我的职责,不用你说我也会查到底”舒靖川将最后三个字语气强调得特别重,李清新慢慢地品尝了口红酒,朱唇微启:“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九年之约还剩四个月”

舒靖川一声冷笑:“二十九年你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四个月”他刚想转身离开。

“你也真奇怪,寻常富贵人家的私生子,不就是凭着这血缘关系狐假虎威就是打肿脸从胖子,而你却什么都不想要”李清新的话每一个字都深深刺进了他的心里,他攥紧拳头,泛白的关节,深深地透露出他的愤怒:“你忌惮我不正是因为我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离开这才是我二十九年梦寐以求的东西”舒靖川与李清新之间的敌意并非一朝一夕,两人也似乎拥有着很深的瓜葛。

Linda原名张宥妍与汪珊珊同为娱乐公司旗下艺人,被曝光两人曾是同学。

顾南希独自坐在咖啡厅里,桌上还有杯未动的咖啡,表明她在等人,不一会儿从咖啡厅外走进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男子长相英俊,身材高大。顾南希见到他连忙起身:“权先生你好,非常感谢你能抽出时间配合我工作”这位男子便是太阳集团的女婿李清新的丈夫权衡。权衡主动提出单独见面,顾南希激动不已:“没关系,你们警方能早点破案,对我们太阳集团来说有益无害,我还得感谢你们”

“权先生言重了,这是我们警方的责任,忘了介绍了,我是刑警大队侦案组副组长我叫顾南希”

“我知道”权衡泰然自若的品尝一口咖啡,而顾南希却是一脸茫然:“权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的?”

权衡打趣一笑:“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只不过你不认识我罢了,你忘了,在很多年前有个匿名支助过你奖学金的人”

顾南希努力从记忆中挖掘,原来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背后匿名支助过她的人,今日就在眼前,若不是他,今日顾南希说不定还在哪儿打着小零工,她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嘴角吃惊得都快塞下鸡蛋了“原来这么多年,一直在我背后支助过我的人,正是权先生你,自从我大学毕业后,我找过很多联系你的方式,可惜都没有找到,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报答你的恩情,权先生你是我的恩人”

权衡微微一笑似阳光般亲和有力

“不过我有件事想不明白,权先生是怎么知道我的?还坚持支助了我这么多年?我认为我的成绩也没有达到受到支助的要求”

“你很像我死去的妹妹,这是其一,其二是当年我坚信你日后一定有所作为,果然你没有让我失望,还当上了警察”

“因为我想找我失踪了十九年的哥哥,他现在是我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权先生是我不好提到你的妹妹让你伤心了”权衡喝咖啡的动作在嘴角停顿了一秒,心中伤痛涌上心头,呆呆得凝望这她,露出勉强的微笑:“别叫我权先生了,听起来挺别扭的,我叫你南希,你来当我的妹妹好吗?”

“这……这怎么可以……我……”

“快叫我一声哥哥”

顾南希在嘴里憋了很久:“哥”十九年来她再未说出口的字,今日说出来,内心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他就是自己的亲哥哥顾南风。她无法抗拒这从天而降的亲人,权衡露出久违的笑容“南希乖”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这件意外的大礼,让她又惊又喜。权衡亲自为她擦拭着眼角泪水:“南希你要坚强,不管你寻找的结果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权……大哥,我能这样叫你吗?”

“为什么你不叫我哥哥?……算了随便你怎么叫,不管怎么说有你这个妹妹我已经很开心了”权衡的眼神透露出失落,顾南希除了顾南风外再也不会亲口叫别人哥哥,这一点才是权衡不想看见的:“权大哥,侦案组还有事我先走了”

“你先去忙吧”权衡微笑着看着南希的背影,笑容渐渐凝固了起来,心中似有万般痛苦难以述说,竟红了眼眶

南希,你就是我的亲妹妹。这一句话估计他一辈子也难以说出口。

侦案组召开紧急会议,乔宾报告尸检结果,未发现任何的异样,匕首上也只发现了死者的指纹,猜测是自杀。顾南希怎么也说不通自己提出自己的想法:“我认为不可能,如果张宥妍想自杀,那她又为什么一定要去慈善晚宴那么招人注目的地方?”

“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有我调查过监控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出入休息室,但有一点很奇怪在死者生前的一小时内,捐过一笔巨款,我初步估计了一下是一个艺人的全部积蓄”

张景浩抠破脑袋也想不透:“她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像那些好莱坞的电影一样,制造自杀然后再化身为特工?”无时无刻张景浩都在体现着他的无限脑洞。朱万权微笑着让他转过身来,然后就是狠狠地一个爆栗,调节心情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下次你再看一些什么鬼屋的电影,就不是打你头这么简单了”

“是好莱坞,喝好好,嘞唉来,屋屋坞”

朱万权直接给他后脑勺一记如来神掌;“你个连黄瓜和丝瓜都分不清的臭小子,你还越说越来劲了”

“真是的前辈你答应过我不说的”

舒靖川用圆珠笔敲敲桌面:“跑题了跑题了,大哥你那儿有什么新的发现?”朱万权挼了挼手中的皮质笔记小本:“死者张宥妍在娱乐圈人际关系不错,几乎没有绯闻,她平时也喜欢捐钱筹款,受过她帮助的人也不少,我就不明白了,她为什么要选择在慈善夜死亡?”

“凶手一定与张宥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顾南希坚定自己,她了解到张宥妍有个同班同学,而这位同班同学正是慈善夜受邀明星之一汪珊珊。当顾南希找到她时她正在剧组里拍摄一部清宫戏,她在休息区等了一会儿,汪珊珊才踩着花盆底娜娜走来,躺在休息椅上翘个二郎腿潇洒霸气,这与她平时出现在银幕上的形象严重不符。旁边的工作人员较忙趁空隙时间给她补妆,汪珊珊不屑一顾的看着一身简朴的南希:“你就是那个那个重案组的组长?”

“是侦案组副组长”顾南希仔细给她强调了一遍,紧接着道:“汪小姐我不想耽误你宝贵的时间,我这次来是代表我们警方想问你几个问题”

“等一下,不好意思你叫什么名字?能把你的工作证给我看一下可以吗?我还不能确定你的身份,万一你是狗仔队派来的呢?那我的隐私岂不是全都曝光了?人红什么都好就是事非多”面对患有严重公主病的汪珊珊,顾南希为了想从她的口中知道线索,只好面带微笑内心狰狞地将工作证交到她手中:“汪小姐真是心细如发,我们警方绝对会保护个人隐私特别是明星”

汪珊珊不但看了工作证还用手机拍了下来再还与她:“倘若我的隐私曝光了,顾警官我有权请我的律师上法庭告你们侦案组,说你们涉嫌侵犯个人隐私!好了别废话了,说吧,你们警方找我干什么?”

“慈善夜那天晚上,你有没有见过张宥妍?”

她的目光有些闪躲但回答坚决;“没有,我虽然与她是同班同学,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就算在同一个会场也不一定要见面”

“你们闹过矛盾。还是你不愿意见她?”

“我不想看见那她行了吧!装作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你们都被她给骗了,她可是个十足的贱人!勾引男人很有一手,整个剧组的导演和男演员都和她关系暧昧!要不然你以为她哪儿来的钱捐善款?她哪有机会当花旦?”汪珊珊对张宥妍处于一种极度深的敌意,她不加掩盖的措辞反倒让南希相信她不是凶手。她能这么明显的讨厌死者,便就不会笨到在众多媒体前杀了死者。不过最让南希想不明白的是张宥妍,张宥妍在众人面前是清纯玉女的形象,而汪珊珊口中的张宥妍水性杨花人尽可夫,这些都与张宥妍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霓虹灯铺满街道车来车往,舒靖川每次都坐在街边大排档里最里面的位置,桌子的对岸是朱万权,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舒靖川就喜欢喝朱万权来着大排档喝着小酒吃着烤肉,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将心打开:“大哥,今天李清新找我了”他又强行灌下自己一杯酒,酒的甘洌残留在唇齿间。朱万权听着有些吃惊刚到连嘴边的烤肉都吓掉了;“她……她说什么了?你有没有伤着?”

“这次她没有派人打我,只是警告我别忘了承诺,还有一些冷嘲热讽的话我就不说了,反正这二十年来我也习惯了”

朱万权是他唯一能谈心的人也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朱万权凑近他耳边小声问“那你去见她的时候有没有被别人看见?”

“我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吗?你放心没有人看见”

朱万权深深的送了一口气:“那就好,靖川离九年之约还有四个月了,你真的想好了?”他笑了笑“大哥,这是我二十九年来唯一一件想做成功的事,大哥你竟然不替我高兴”

“不是这样的靖川,我只是替你感到不值得”

他拼命摇头;“我从来不觉得这不值得,就是因为这个,我这二十九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寄人篱下、看人脸色、任人摆布、大哥你知道吗?我再遇见你之前从来没有朋友,所有人都因为我那该死的身份嫌弃我嫌弃我妈,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不过后来有一个小女孩愿意跟我交朋友,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现在在哪儿,我只知道在她头上有个我从来都没见过的很漂亮的发夹”

“你也真是的你跟人家交朋友交名字也忘了问”

“是我不敢问,大哥你知道十九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李清新出面指证的人就是那个女孩的亲哥哥,我记得那家人在我家门口跪了整整三天三夜,哭得肝肠寸断,我不敢问那个女孩的名字,我怕,我怕我会失去我唯一的朋友”

朱万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明月高挂在黑暗的空中,洒向地面一片银辉。市中心某一栋高级公寓里,大明星汪珊珊独自开车进去地下室停车。锁完车门后她准备去地下室电梯处,谁知车库里一辆车亮着强光灯发了疯似的向她来来,与她插肩而过吓得她丢了半截魂魄,引得她一顿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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