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能在这里和大家诉说我的故事,我叫秦空。我出生的时候万里晴空,所以取名秦空。长辈的说8月初6出生特别吉利而且烈日高照驱鬼辟邪,也许就因为我生长在这样的家庭,知道冥冥之中要走这条路,贼老天给了我一个还算好的皮囊。
我出生在拥有华夏5000年历史黄河中游的城市—洛阳。而我家也是世代的盗墓家族,说出去也是名号响当当的洛阳秦家,奈何家族落魄唯一守住的就是这个祖产大宅。
我迷迷糊糊的起来,这是我大学实习的第一天,我父亲早年下乡和部队走失再也没回来过,家里只有我和母亲,还有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老爷子。自然,我家现在没有下人,却有一个衷心耿耿的管家,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的这个宅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就在夜晚搬去祖堂睡。总之我觉得他挺吓人的平时也和老爷子一样不怎么说话。
“妈,我早饭不吃了!”“第一天上班就不吃早饭你是想饿晕在古董店吗?”说话的这个人是我妈,名叫曹云,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好看,看上去像我姐姐,可是因为父亲,她一个人照顾整个家,还好家里早年还算殷勤,不然我现在应该在当要饭的。
我爷爷正是大家都知道的下地的干活,湖南的叫土夫子也有叫倒斗的,而在这里叫下地的。因为洛阳人偏爱洛阳铲,在地上挖个洞,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就像种庄稼,故此称下地的。早年我爷爷说出去下地,我爸总是提心吊胆的不敢睡觉。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亲兄弟、父子不可以一起盗墓但是堂兄弟甥舅就可以。所以我父亲终归没走上盗墓这条路。
我去的古董店叫来香古董店。就在古镇的最不繁华的一条街上,那个掌柜的就是我叔叔,我叔叔不住在家里,因为他很想让老爷子教他盗墓绝活,可是老爷子因为不成文的规定始终没带他下地,但是他对此的热爱终究不只是说说的。可是我知道他不会盗墓,所以我很安心的在他这里工作。因为现在是80年代初,我们这里渐渐都掀起了盗墓风潮,以前加上我家就几家人搭把手盗墓,现在基本上洛阳铲明面抗肩的走在街上的也有。我对这个风气十分抵触,如果不是因为盗墓。我的家也不会变成这样。
“侄子快过来你就坐在这里,我去买个菜我们中午吃顿好的”我叔叔就这样细声慢语的说着谎话。因为他根本不会做菜他说的买菜,就是去隔街的饭店打包几个。可是没办法毕竟是自己叔叔,他总不能给我吃他的自制黑暗料理吧,于是我应了一声看他走出了门。
叔这里的东西有真有假,在家里的时候天天抱着古董长大对此也有研究。我曾经就问我叔,为啥把真货和假货都放在柜台上。他说这里面门道大了去了就和投资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一样!首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在柜台上贼也不惦记除非他整个搬走不然找不到真货。如果买主上门一定懂点门道自然看得清真假,也方便做生意。反正我是不懂我叔叔把假货也心疼的跟真的一样,每次带着眼镜看假货都可以看一宿,出来的时候还说仿的好。所以取名秦痴,一点不过。
“有人在吗”一个看似很瘦,却都是肌肉的汉子在外叫着。“我叔叔不在你有什么事吗?”我只见他捧着黑布包裹的盒子,我便知道他的来意,这年头盗墓的比倒货的多,东西很多都倒不出去,差的也严,但我叔是着实有门路的一位倒手,所以名声也在外,但是他从来不说自己是洛阳秦家的,店铺也开在这种清闲地方,可见我叔的低调和我如出一辙。
“你叔叔不在,你一个小屁孩子走开点,我就在门口等着、等到你叔来!”说着便抱着盒子在门口坐着。“这………尼玛…我真没听过有人不坐椅子坐门口的。”我就很无奈的说道。他这才恍然往店里走去找了个起眼的位子坐下来,从头到尾都紧抱着盒子。我兴趣犹然毕竟我也是个盗墓世家的孩子,虽然落魄了但是我这点眼力是有的。“大哥,其实我也是这里的店员,从小跟在我叔身边耳濡目染,小玩意我还是可以鉴别的,如果你这玩意是真的,价钱嘛,嘿嘿都好说”我搓搓手装作很老道的样子,其实我是第一次帮别人验这黑货。但是我想我毕竟在这里第一天上班总要出点力。我还是笑眯眯搓着手看向这位呆萌大哥
“你行吗?”他一脸疑惑。我顿时恼怒转身离开,不知为啥可能我看出了他很急,说着他便把盒子抬到柜台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我刚准备拿就被他的手一把抓住。“我说大哥,你有完没完?还验不验了!”他瞟瞟四周叹气到“小兄弟你可轻点这可是宝贝啊!你可别砸坏了,你要真想收,我还不一定出呢!”说着就把这件东西给了我。
好家伙是一件青铜器,是一件体型很小的青铜鼎,从形体到花纹、铭文我总结的和家里的明代蜻蜓云龙匜很接近,可是这件东西我可以判定他是假的,甚至很肯定虽然东西看上去很旧,做工却是民国的,是民国民间仿制的明代青铜云龙鼎,如果真是这样这东西还是比较值钱的具体值多少呢?按照行家也就千把块钱,可是按他这副样子好像是很宝贝的样子。但是我晴空就是这样喜欢打击人,因为好的就是好的假的就是假的我不会说假话。
大哥和我大眼瞪小眼了很久、貌似很期待看到我鉴定的结果。“大哥你这是真货啊可惜是民国仿明代的青铜器~”大哥一听真货激动的抓住我的手!“那到底值多少钱!”我呵呵笑道“要不500我买去给店里多件摆设你看怎么样?”
“小兄弟你可别闷我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宝贝,我一直放在床底下没动过,要不是我最近缺钱我可不会来你这和你打哈哈”说着就抱起盒子继续坐在位置上等我叔。摆明了不相信从小抱着古董睡觉的我的判断力,说真的我家的古董可不是谁说能抱着谁就可以睡的,那可都是阴货,陪葬品,也就我这个阳气极重,精力旺盛的油头男可以天天抱着的。我见他不信,也就磕嗑瓜子等我那倒霉叔叔的到来
“秦空还不出来!汤都倒了!”我见他穿着拖鞋啪啪的跑过来我就知道倒霉叔叔回来了,有人拿着不值钱的东西又在等你了。“叔,我来拿、来客人了等很久了你前脚走他后脚到,给看看吧”大汉立马塞给我叔让他看。
“急什么,别急!”我叔说着拿毛巾擦了下自己的双手,擦拭了下自己的金丝眼镜。就打开盒子端起来开徐徐不出声。我心想不对啊、这明明是一件很容易辨别的东西怎么我叔买菜买傻了?许久我叔开口“你这东西,哪里来的?”“很久就在我家放着了,一直保管着”大汉来回踱步的说着。“真到假时真亦假假到真时假亦真,我出5000买你这个你看行吗?”大汉看着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很明显他也知道他这件东西是假的了。可是我很奇怪为什么我叔叔给了他多了十倍的价格,这东西也就是民国的,更何况还是仿制品真的已经超出了太多!
大汉思来想去便点了头,这地段如果我叔说不好的东西,拿到别家去也都是一样可能价格更低,所以拿了钱就急匆匆的走了我没有看大汉的背影,只是一脸蒙比的望向更是一脸蒙比的叔叔。
“坐下吃饭,我慢慢和你说,我知道你的想法!”说着倒着当地产的白酒,给我也倒上一杯,打开他买来的菜,我一看猪蹄,鸭肉、炒西兰花,西红柿炒蛋。“丫的你没傻啊,买的都是我爱吃的,你价格给的怎么这么离谱,你该不会和他老婆是相好呢吧”我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一口白酒下肚大声指责!“你懂个屁啊!激动什么,我和你讲这东西也就你叔知道,换了别家也就千来块。但是这东西可不是咱这里出来的,这东西是湖南那里的,专门给各种盗墓的头头,一起聚会交流的凭证,五年一次,在长沙黄乾楼举行,这东西你想要还不一定有,你爷爷早年也去过,他也算在河南这独霸一方,自从他不下地后就再也没收到过这东西。所以这东西在咱们手里,嘿嘿,你明白道理了吧!”“我去!叔你好有商业头脑啊!你是想把这东西卖给老爷子吧。”我嘿嘿笑道
“你家老爷子看到这个就把它砸了,我实话说吧卖给别人我也不卖!自己留着!”叔死盯着我和我讲你看样子他是认真的,我知道他从小就喜欢这一行觉得很刺激,也很有感情。可是毕竟我叔到现在都不知道地下的门路。
“叔,你决定了吧,我觉得你还是给我找个婶婶,别趟这浑水了吧!”我假装挤出几滴眼泪生怕我叔看不到。还带着沙哑的口音。我叔闻声大笑“我是去不了的都说了是土夫子聚会的地方,我怎么可以去我就是个倒卖古董的,去不得,要去的是你”
我听我叔这么讲我真哭了靠!搞得我是土夫子一样我去干嘛!“叔,你不会疯了吧我也不是土夫子啊,我是大学生,你看来你这实习的!”
“实习个屁,你想想老头子不传你爹不传我,你说这绝学,这家里的宝贝他舍得扔?还不是给你,他只能带你下墓”我一听吓傻了说不出一句话我唧唧歪歪的说了一些话“说的在理,也是这么一回事,可我还是不会当土夫子,也不会下地,就算我想我也一次也没有下过墓,我怎么可能可以去?”
“你忘了你姓什么了?你忘了你叫什么了吗?叔叔怔怔的望着我!
“对呀我姓秦,洛阳秦家,我是晴空,可是我……还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