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君临离开,白七这才急忙跑过去扶住吴烦,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吴烦咬牙,嘴角有血再次溢出,君临那一掌几乎震裂了他的内丹。
“扶我回房。”吴烦咬牙低声说。
四周丫鬟下人们开始收拾残局,望着被重伤的吴烦,谁也不敢靠拢过去,这一次,主子是真的生气了。
白七扶着吴烦回房,关上门,紧张地望着床上盘膝而坐的吴烦,问:“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去给你请个大夫?”
吴烦没有回答,盘膝而坐,双手开始运功,一道金色的光罩立即弹出,笼罩他的身体,白七见状不再说话,悄悄地退出去,飞快地往后山跑去。
云宫中,安逸带着重伤的薄禾来到云宫门口,云宫门前弟子持剑拦住二人,为首的小弟子朗声道:“师父说了,薄禾已不是我云宫弟子,不得擅自入内。”
安逸急忙道:“可是她伤成了这样,请师父为她疗伤,伤好之后,我立即送她离开。”
小弟子道:“师兄糊涂,仙尊连见她一面都不肯,又怎么会为她疗伤,师兄还是带她速速离开吧。”
薄禾虽不能动,但却听得一清二楚,当即怒从心来,挣扎着用力推开安逸,跌滚在地,安逸一声惊叫就要上去扶她:“薄禾。”
“不要过来。”薄禾挣扎着站起来,愤恨地望着云宫洁白的宫门,她有满腔的怨怼,满腔的怒火,咬牙道,“不用他救,我自己走。”说完,她转身,一转身,身体像无骨一样摔倒在地。
“薄禾。”安逸慌忙扶住了她,扭头悲愤地冲着宫门之内一声怒喊:“师父!”
他不相信,无法相信,师父就这样见死不救。
宫门内,侍茶的童子缓缓走了出来,白色的衣袂翩翩,他双手揣在袖子里,飘然走到薄禾和安逸面前,伸手,白藕般的掌心是一瓶丹药,安逸见状欣喜若狂,慌忙接过丹药,倒出递给薄禾。
“师妹,是师父赐的,快吃了它。”安逸道。
薄禾红着眼睛凶狠地瞪着童子,安逸将丹药塞进她口中,她死死地盯着童子,忽然:“呸——”地一声,吐出来。
“我与云宫,不共戴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再受他施舍。”她愤恨地一字一句道。
安逸急得再次倒出丹药,塞给她,道:“薄禾,你不要倔强,听师兄的话,吃了它。”
薄禾推开他的手,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单薄的身子就像一片叶子,随时都可能散掉。
“我薄禾在此发誓,此生,生生死死,再不会入云宫一步大门,若违此誓,天打雷劈。”她愤恨地赌咒。
“薄禾!”安逸惊得心惊肉跳。
她是真的,恨透了乏引。
童子怜悯地望着她,摇头,双手在此揣进了袖子里,道:“你到现在还未悔悟,你被逐出师门,罪不在白七,更不在金光,而是在你。你入我云宫多年,虽资质过人,但心高气傲,你心中的戾气只需一点星火,就能焚烧你所有的理智,你桀骜不驯,得理不饶人,修了这些年的仙,可你却从未修过心,你从未反省悔悟,却一味地怪罪他人,凡尘里再走一遭,望你能好自为之。”说完,他转身便走。
云宫门前,众弟子收起剑,望着她,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