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3474500000122

第122章 我怕伤着孩子……

没一会儿,缺觉焦实禄惊慌失措地进来,“将军,大事不好,颜时央率裕王座下十八亲卫来袭!”

事发突然,毫无征兆。

余下人不由变了脸色,诚惶诚恐地扭向卫良和。

却见他面色自若,纹丝不动,待他发现见他们都望着自己,也只言简意赅道,“预计几日会到达关口?”

焦实禄如实道,“不出三日!”

王锋愤恨,打断道,“简直欺人太甚!将军,属下愿去会会那个时央将军!”

卫良和却不下令,眸光沉沉,开口提醒他道,“锅里要糊了。”

“将军——”王锋口舌被他这么一堵,倒不知该如何回答。

卫良和却是继续挽着袖子盯紧面前的小铁炉,仔细点着细火,为贺桩熬安胎药。

抬眸见他们一个个不动,才不疾不徐开口道,“急什么?卢玉关易守难攻,便是来一百零八个亲卫又如何?这两日你们都给我把嘴巴闭严实了,若是泄露了消息,自个儿去领板子!”

封锁消息是为了不动摇军心,道理在座的都懂。

卫良和行军打仗多年,自有他的一番城府,几个部下见他镇定自若,想来他自有考量,便不再多说,专心致志地做手上的活儿。

几个人做的一桌子菜,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些寻常菜色,不过这几个人年轻时在外头打仗,啃草根吃雪水,打几只野味撒几粒盐巴也能烤出几种花样,烧几个菜自然不在话下。

菜色油水足,青青绿绿地摆了一桌,色相佳,火候掌控得好,闻着味儿也觉得香。

几人长途奔波而又饥肠辘辘,瞧着不由食指大动。

不过卫良和尚未开口,他们也不多说什么。

卫良和熬了一个瓦罐的药汁,减了细火慢慢煨着,端了碗筷进卧房,瞧着贺桩正在写些什么,遂放下手上的东西,动作轻慢地几步走到她身后,大掌放在她两侧的肩头,问,“写什么如此专心?”

贺桩回眸一笑,千娇百媚,清婉可人,仍旧誊写着隽秀的小楷,自顾问,“相公可知有天下第一奇兵书的《缠龙诀》。”

卫良和出身不俗,不过年少亦是行武出身,怎会不知?只道,“这《缠龙诀》顾名思义,书尽古往今来天下战局,便是神龙在世,亦可缠得它败下阵来。军营里有种说法:得之可得天下!是以,太子与萧王对此势在必得。不过宸王倒是不甚在意,只说得民心者得天下。”

他摇头失笑,继而又道,“但如今只窥探得冰山一角,便觉其中妙处,看来所言非虚。不过几经江湖人流传,据说早已失传,桩儿怎会突然问这个?”

贺桩掰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指着案上的笔墨笑道,“相公快看!”

卫良和附身,目光停留在那秀气的小楷之上,眉目讶然,如获至宝,“桩儿从何见过此书?”

贺桩就知他定会欢喜,如实道来,“八年前,宸王兄和你尚在凉州与裕王大战。孟叔叔在沁州,从一位高人这本天下奇书。只是不知此消息为何在江湖传开,他脱不了身,只得嘱咐孟婶婶将此书捎给爹爹,好叫爹爹转交给宸王兄。”

殊不知消息传到萧王耳中,便有了勾结谋反篡位一说,后头的事也贺桩多说,卫良和自然明白。

他安抚地握紧她瘦削的肩头,掌心的温热源源不断地传到她心间,“桩儿,你别多想。孟大侠亦是人中豪杰,如今萧王落马,也算为他报仇雪恨了!”

贺桩也不对旧事耿耿于怀,只道,“嗯,在庆丰镇那几年,每每想起此事,便觉剜心,如今与相公仔细道来,却也不是那般难过。”

“嗯,有我呢。听闻你一到就睡下了,快来吃着东西吧?”他催着她,自己却是不动,拿着她誊写的册子又盯了一会儿,眸光悠悠,指着卷上的一处,笑道,“这瓮中捉鳖的法子,倒是有趣得紧。”

没一会儿,便听正屋外头王锋在催他。

男人放下册子,叮嘱着她,“桩儿,若是饭菜不够,你只管唤我。”

贺桩盯着两个拳头大小的碗,她食量不大,若是把碗里的都吃下,非撑伤了她不可。

到了正屋落座,男人也不说话,神色淡淡地拖过一碗好好隆起的米饭,微微挑眉,问道,“这是谁盛的?”

能不能别压得跟坟头一样?

王锋从碗里冒出一张老脸来,露出他的大白牙,笑道,“锅里没饭了。”

这帮饿汉是一点也不知道跟卫良和客气,案桌上还有一篮子新烙的硬馍,不过都是京都来的人,吃惯了白米饭,谁也不愿啃北边的主食。

卫良和不再开口,闷头吃了起来,他吃得快,动作倒也不见粗鲁。

饭后,几个人也是知道规矩,不敢劳烦怀有身孕的贺桩洗碗,一个个端着碗筷到庭院去。

孟氏仔细瞧着,心道,这几个明明都是卫良和的部下,但他是真心将他们视为生死兄弟,倒也默契。

西凉月上,清辉撒照,没一会儿,便躲进层云里,几个人聚到拥挤狭小的造访,就着灰暗的煤油灯,围在一处蹲着。

王锋从怀里掏出一张皮草地图,摊在地面上。

桂城背靠大盛腹地,西北面向卢玉关,关外还有沧羌凉三州。

盛燕两国边线绵长,然而北燕裕王并未沿着国线入侵,而是自占领沧州之后,一路向盛国京都深入,直取沧州,踏破羌州,凉州亦几近失守。

卫良和自桂城接手卢玉关十万兵力,便马不停蹄赶赴关外三州。

半月后,他终于回到了卢玉关,关内外一片荒芜,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下显得压抑。

凉城南城楼到卢玉关中间还隔着一条宁江。

远处的宁江在这个时节已开始干涸,疏流浅浅,但仍不知疲倦地奔流向东,似乎人们的恩怨情仇与它无关,但卫良和深知,这条江根本挡不住燕军。

不过幸免,桂城的人晓得储水,早几年桂城知府一上任便专事农桑,特上奏拨了官银兴修了一座大水库。

宁江对面的卢玉关旌旗猎猎,而城内房屋坍塌,官道斑驳,便是愈加荒凉。人烟是最暖人心的东西,桂城几近成为一座空城,亦是最为寒意横生的地方。卫良和知道,前方的宁江两岸,不久将迎来一场恶战!北燕无道,铁蹄踏遍盛朝三州,唯有以杀止杀!

卸了盔甲的卫良和显得清瘦了许多,不过身形修长,尤其一对墨眉生得飞扬。

他指着地图,开始部署,“焦先生,我拨五十个人给你,你连夜到沁州运三千炸药,埋在宁江水库上头。”

“卓青裴泽,你二人分别率领一万领兵,到军库房里领八百桶桐油,埋伏在宁江上游的不癫山上。”

“将军,那属下要干什么?”王锋见他们都领了任务,不安道。

卫良和抬眸瞧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就率领桂城的三万兵力,直接到关口去砍人!”

卓青闻言,笑道,“老王,将军这回可是对你委以重任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王锋挠着刺刺的硬发,嘿嘿笑道,“是,末将定不辱使命!”

焦实禄听着,深思一番,却是觉得颇为不妥,捋着胡须道,“燕军擅骑射,力气足,却不熟悉水性,炸了宁江水库,此计极妙。但如今水位速降,怕是放了水,也不见得盖的过面。但若以桐油火攻,遇水则熄,如何重创燕军?且若是蔓延到桂城内,只怕会毁了一座城池,即便保住了,也成一座空城。”

卫良和眸里闪着幽光,只道,“焦先生且放宽心,这火烧不起来!”

孟氏听得也不大明白,忙问,“将军如何敢断定这火烧不起来?”

卫良和简言道,“孟夫人若是呆的久了,自然闻着空气里的水汽,也能猜到了。”

几个人蹲在灶房里又密谋了会儿,也是时候告辞了。临走前孟氏还想着,若是叫北燕晓得他们躲在这儿商议良策,不知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这几日天气闷得慌,夜里凉了些,不过卫良和想到贺桩连日来舟车劳顿,定是没能好好泡个热水澡,便动起手来劈柴,烧了热水。

出来,恰好见她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在庭院里的水缸旁洗碗,那儿的青石板湿滑,他生怕她滑倒,忙拉着她坐到葡萄架那儿。

洗了碗,又给她提了热水到澡房,催促着她去洗洗。

贺桩也听他的,洗完后进灶房,见那儿还有热水,只道,“相公,你也快洗洗吧。”

他听闻贺桩今日到,也是急匆匆从关外赶回。关外的风沙大,他周身上下也是脏兮兮。

卫良和便应了她,手脚麻利,再出来,只见她一身飘逸的青绿纱衣,外披着一件墨色的外袍,正倚在葡萄架下的藤椅那儿,晚风拂过,扬起微湿的如瀑长发,如画眉目柔柔地凝视着小腹,如雪似玉的容颜泛着母性的光环,如无声细雨般滋润着他的心田。

男人只觉喉咙一紧,小腹涌起一种异样之感,他目光炯炯地凝望着她,柔柔地唤了她一句,“桩儿——”

贺桩蓦然抬首,今日见了爹娘,连月来的担忧也释怀了,心里高兴得紧,仰视着夫君硬挺的五官,忽而肚子似乎触动一般,她笑道,“相公,孩子也在想你哪。”

这才三个来月,孩子还未成形,哪会有什么动静。不过卫良和倒也不戳穿她,顺着她的意,蹲到她身边来,耳朵贴着她的肚子,“我听听——”

“它还小呢。”贺桩咯咯笑着,故意逗着他玩儿,伸手拉起他坐到身边来,这般静静地依着他,也觉心满意足。

二人相依相偎,卫良和见墨发与她的青丝缠绕在一起,忽然想起一句“结发之妻,白首不离”,心里喜欢得紧。

而他更喜欢一个词叫相濡以沫。

“桩儿——”他压抑着低低唤她的名,身子和心想她都想得发疼……

男人垂首,吻含住她清香芳醇的粉唇,与她一起纠缠。

贺桩只觉他的阳刚之气迎面而来,外头还立着守夜的士兵,耳际顿时涌起一片潮红,不过夜里黑,她也大起胆子来,主动伸出手臂抱住他健壮的腰身。

男人一时仿佛受到莫大的鼓动般,力道渐重,贺桩颇适应不了他的热情,嘤咛一声,手抵在他的心口,似乎溺水般。

卫良和松开她一些,见她软软地倚在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息,心里化成一汪春水,扣着她腰身的手也不自觉地上移,柔软的触觉刺得他躁动的因子四处乱窜。

他忍得难受,索性一把打横抱起她,急急想卧房大步流星地走去,一脚踢开,将她平放在榻上。

贺桩到底顾忌着孩子,伸手按住他修长的手,道,“我怕伤着孩子……”

卫良和忍得艰难,却还是慢下来安抚着她,“放心,我问过冯熙来,他说可以。”

贺桩没想到他竟还问过大夫,只觉羞怯,喊了一声,“你……”

余下的话却是被他吻着,凝在喉咙里……

翌日卫良和起了个大早,贺桩犹在睡梦中,他也只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便轻手轻脚地下榻。

简单梳洗一番后,便去了卢玉关巡视。

周遭灰蒙蒙的一片,并未起雾,瞧着阴沉沉,却不像要下雨的模样。

卫良和到达关闸时,正值守城的士兵轮岗,一见他来了,纷纷行礼喊道,“将军——”

他一一颔首示意,关口之下有火头军的士兵正在给士兵分黑馍馍,他瞧着轮休下来的士兵正三三两两地蹲在一处,喝粥啃馍馍,他也不拘着,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见他们要起身行礼,摆摆手,“吃你们的,不必行礼了。”

说完,他也要了几个黑馍馍,就着咸菜神色如常地吃起来。

大战在即,卫良和反倒是不着急也不紧张,在关口一待便是一上午,听完几个部下汇报情况,午时便骑马回了小院,陪贺桩吃完午饭,又陪着她午休。

待贺桩醒来,只见他又拿着她未写完的那本册子,凝眉仔细研究着,见她醒了,男人放下手里的册子,将案桌上细火煨着的八珍粥端起来,道,“这是孟夫人亲自为你熬的粥。”

贺桩这阵子胃口好了许多,这会儿还真饿了,闷头吃着,模糊不清道,“怎么有一股子药味?”

卫良和闻着味儿,也能闻出其中的苦涩,心疼道,“哦,里头还放了几味冯熙来抓来的药,说是有安胎助神之功效。有些苦,但为了咱们的孩子,委屈你了。”

贺桩一听,自不敢推脱,盈盈笑道,“只要是为了孩子,就不觉得苦了。”

夫妻俩又在卧房里缠绵了一个晌午,便是贺桩也觉他奇怪了,不免开口问,“相公你都不紧张么?”

卫良和正慵懒地倚在窗边吹风,闻言回眸,问,“怎么,对我没信心?”

贺桩摇头,“不是,只是见你越到战时就越放松,怎么瞧着都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

卫良和望着阴沉的天色,沉默不语。

他又陪着贺桩睡了一宿,夜里她不知怎的,睡得极不安稳,他好生哄了好一阵才消停,待轩窗露出鱼肚白,他猛然一个鲤鱼打挺似的坐直来。

动作之大,连贺桩也被惊醒,忙问他,“是不是要准备出去打仗了?”

卫良和耳垂微动,觉察外头有动静,却是不想令她担忧,只道,“无事,我去去就来。”

他虽说得轻松,但贺桩见他换上一身铠甲,便知燕军真的要来了。她哪里还睡得着,便悄悄起身,过去为他更衣,最后将军盔递给他,心里头担心得紧,面上却是忍着,垂首道,“相公一定要小心,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男人听着她的话,心头柔软,双手捧着她清婉的面容,俯身烙下一吻,简言道,“嗯,放心吧!”

夫妻二人没再说什么,忽听外头传来急促的开门声,而后响起一个匆忙的声音,“将军,有密报——”

卫良和不再迟疑,松开她大步地走出卧房,动作矫健地翻身上马,狠狠甩鞭抽着马臀,登时如离弦的箭般离开。

来报的士兵快速地跟上,道,“王副将命小的来报,北燕的大军已在关外露头了!”

“快去告诉焦先生,宁江水库可以炸了。”听他说完,士兵立刻调转马头。

卫良和一路飞奔,半柱香的功夫便赶到了卢玉关。

下马后,他转身望了一眼火头军的方向,见那儿上方已是青烟袅袅,便神色自若地一把撩开衣摆,几步登上城楼。

卫良和身边站着王锋,嘴里啃着硬馍馍问他,“将军,咱们只出这么点人马,够他们打吗?”

卫良和不语,眼见水位已涨了上来,再眺望着远处的平原尽头,那儿人马绰绰,黑压压的一片,他唇角一勾,随口应着王锋,“就怕他们来得少。你吩咐下去,叫下面的人快些吃!”

卫良和手下的兵,虽竟柯景睿蹉跎了这么些年,不过还活着,也算身经百战,晓得燕军还得渡河,尚未到开打之际,士气倒还平和,安心窝着啃馍馍。

卫良和也围在那看了一会,黑压压的人马到了宁江边就不再往前走,他们的动作很快,没多久的功夫,有序的人马里豁出一个缺口。

他遥遥望着,那分明是做好的小方舟,还有撞城门的桩子和云梯,瞧着轻便,想来是早就做好的干木。

还说燕军不是蓄谋已久,谁信?

卫良和燕军陆续渡过宁江,夹杂着水汽的风,吹得他盔甲上的披风肆意飞扬。

他回身,扯着嗓子高吼了一声,“王锋,鸣鼓备战!”

王锋躬身抱拳,“末将遵命!”

鸣鼓的大汉赤着上身,手里握着鸣桴,随着有力的臂膀来回转着,渐渐急促起来。

鼓声一响,灰头土脸的士兵登时抖擞了精气神,各回各的岗哨,手里挽着弓箭,隐在城墙后头,半睁半眯地瞄准。

待燕军接近城楼,城墙上之上已摆着两排射手,而城楼之下,士兵们一手握盾牌,一手握单刀,他们的军袍在风中咧咧作响,冷冽而肃穆。

眼见燕军已渡了一半,而宁江上游亦燃起熊熊的火烟,卫良和面色冷凝,目视着前方对王锋道,“放箭!”

随着卫良和的一声令下,弓箭如黑云撕裂空气呼啸而去,燕人打头的士兵相继倒地,乱作一团。

而才渡河的颜时央见状,气得狠狠往地上抽了一鞭子,恨恨道,“可恶,竟然放冷箭!来人,传令下去,吹号冲锋!”

燕军里骤然响起如同暴风骤雨一样的冲锋号,两翼的后续的队伍里亦响起鼓声,一时鼓声震天,相互呼应,响彻天空。

随着急促的鼓声响起,宁江上游的起了多处浓烟,只片刻的功夫,装着桐油的木桶漂浮着顺流而下,竟也如同不倒翁般不会翻。很快,木桶依着燕人的方舟,在风势利导之下,宁江上可谓人嘶马扬,场面颇为混乱。

漂浮的桐油将几十叶方舟连成一片,四处是惊慌乱跑的士兵,火海里阵阵惨叫呼号之声不绝,有士兵受不住了往河里跳,可水深得很,一时是能在水里使劲扑腾。

王锋瞧着这阵势,欣喜地直拍大腿,“我的乖乖,将军,这回他们得淹死多少人?不过照理来说,这水位不该那么高呀?”

卫良和轻扯了一个笑,望了望天色,道,“前两日咱们桂城阴天,可不代表北疆不下雨。瞧着这风势,也快吹到这儿来了。”

宁江对岸余下的士兵见状,不敢再往里跳,陆陆续续的从火海里又冲出百来个人,他们埋头狠命的狂奔。卢玉关前方百米空地,无遮无拦,长箭贯胸而过,才几步便轰然倒下。

颜时央并十八亲卫,左避右闪,才接近卢玉关,回眸望了一眼宁江边的火海与关外前空地上的惨状,不由啐了一口。

她下了死令道,“传令下去,冲过那片箭雨林,桩子和云梯就位!”

燕军似乎发了狠一般,不要命地往前冲,倒下一批,又来一批补上,长此以往,竟也缓慢地往前挪了一百多米。

王锋瞧着手心直冒汗,心里多少有些担心,问,“将军,他们人多,照他们这般人肉堆叠的打法,说不定还真能攻到城楼下,这可如何是好?”

正说着,燕军的一队骑兵当真势不可挡地冲出了火海,当先一人手持盾牌,另一手提一把单刀,呼喝着冲向前面奔跑,铁蹄踏着毙命的尸体,鲜血如泼墨般飙射上天空,染红了土地。

卫良和眸色深冷,丢下一句,“我就是担心他们攻不破!待他们撞城门,咱们留几个人,其余一干人等,撤!”

“不是吧?”王锋以为听错了,这无异于打开城门迎他们进来呢!

卫良和没给他深思的机会,只道,“待撤离之后,便派人通知卓青和裴泽,断了燕人的后路!”

说完,他先一步跨下城楼,回小院吃葡萄去了。

卢玉关正打得火热,空气里仿佛都能闻到一股血雨腥风的味道,然而,在桂城里贺桩所居的小院,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馥云公主!

同类推荐
  • 南朝往事书

    南朝往事书

    你有否听过徐娘半老的典故?你可知“旧时王谢”是如何湮没在时间之中?你又知否中国有一个时代才子钟爱涂脂抹粉,贵妇爱开沙龙茶会?你又知不知辉煌宏大的盛唐文化在那个时代奠基成形也几乎在那个时代付之一炬?南朝往事书,跨越一千多年的时光,走近萧衍、萧绎、徐昭佩、陈霸先、侯景、韩子高、陈蒨、陈顼……这些或青史留名,或遗臭万年的帝王后妃、将军文臣、皇亲贵族,无限去还原接近中古中国那个最奢靡绮丽又最动荡不安的最后的贵族社会。
  • 一枝白梅进墙来

    一枝白梅进墙来

    “我烧得糊涂,你要是要报答我的恩情,我现在也是说不出来的,就算说出来,我日后也是要反悔的。”眼前的小姑娘粉嫩的脸蛋红扑扑的,她吸了一下鼻涕,狠狠说道。“日后反悔也不要紧,你现在先说一个。”小男孩皱了皱眉头,稚嫩的脸上有着超乎年龄的沉稳,有一丝坚决之色。“那你给我一支白梅花吧。”还没退烧的她揉了揉眼睛,仿佛有几分困意,心不在焉道。“这里本就不生白梅。”小男孩眉头皱得更紧。“那你改日再给我吧。”她眯眼笑道。
  • 毒女重生:病娇王妃超猛的

    毒女重生:病娇王妃超猛的

    东昇国预言——将来会有个女子拆了议政殿,毁了东昇国柱,随手可定王座承继者人选!对此景络儿低笑挑眉,一脸玩味,“就只议政殿么……”众:“王爷,王妃烧了太后心爱的院子!”殷墨邪:“哦。”众:“王爷,王妃毁了长公主的容!”殷墨邪:“哦。”众:“王爷,王妃说她去买几个橘子,让您在家中安心等候。”“……哦?”殷墨邪阴着脸捏断了手中的笔杆子,追了出去。他轻抚她的脸,笑得核善,“记得回家,我的络儿。”看着他的笑容,景络儿干笑着眯眯眼,莫名一阵腿酸腰疼……
  • 这一世我只为遇见你

    这一世我只为遇见你

    雪纷纷扬扬地下着,玉泉山银装素裹,大雪压弯了枝干,淹没了鸟雀的嘶鸣。天地间静静地只听到大雪簌簌的飘落声。琛泽远远地看着一抹红色的身影跳着踩过自己的脚印。他满脸宠溺:“囡囡。”囡囡抬起头看着他,巧笑倩兮。
  • 繁华落寞骊歌

    繁华落寞骊歌

    她还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她还是不该恨上了她爱的人;他还爱着她,他却深深的伤了她,但是他还在赎罪,只想让她原谅他;如果心已死,情未断,如何?如果心已死,剜出来又如何?终是她最爱的人,如何???
热门推荐
  • 正则之回球的诱惑

    正则之回球的诱惑

    没有简介,我懒20字20字20字20字.
  • 王俊凯之时间匆匆

    王俊凯之时间匆匆

    这本小说颖迪之前在作业帮里发过,只不过那里的还没有更完,所以我想把这本小说在这里更
  • 消失的销售员

    消失的销售员

    有未知的世界存在,还有未知的大门随时打开。
  • 陈情令之情真难意

    陈情令之情真难意

    叶悠穿书一本小说。ps:有男主(但未定),与原角色有很大不同,不喜勿点,禁止恶意评论刷低!
  • 北词拥我入怀

    北词拥我入怀

    平平常常的校园故事,简简单单的友谊,甜甜的恋爱
  • 玄际

    玄际

    问道之路,天人合一。日之天法,月之地命,星之运数,三奇开玄门。异世道士,奉天承道。
  • 修真界主播

    修真界主播

    一个发展出高等文明的修仙界中的高阶命格主播的趣事。捉鬼主播,捉妖主播,功法讲解主播,请您关注!交流群:171740979
  • 神魔战记

    神魔战记

    神魔大战已经过去了五千年。神族经过五千年的休养生息,终于过上了安静祥和的美好生活。科米本是神族的传奇少年,因为疏于修炼,不仅没能通过毕业考核,还被学院开除了,沦为神族的大笑话!生无可恋,科米选择了自尽,却被护体神袍传送到了人界,开始了他全新的生活。然而就在这时候,魔族的魔爪悄悄伸向了人界……
  • 极品农家

    极品农家

    斗极品亲戚其乐无穷!本文讲述一个穿越女逆袭斗极品的重生故事!一个穿越女没有节操的霸道成功之路!。。。。。。。。。。。。。。。。。。本文根据菊花茶亲的真实故事改编。感谢葱娘主编大人,制作的封面~~~万分的感谢!!!本书的扣扣群,请见作者信息。
  • 妃常致命

    妃常致命

    一场带有目的和阴谋的缠绵,穿越而来的灵芸误入南宫轩的魔掌,他把她当玩具,她却身心沦陷,当发现自己爱上他那一刻,却被他狠狠伤害,她万念俱灰,却不甘放弃。自古薄情帝皇家,她遇到了最薄情的那个,偏偏要把薄情改痴情,不喜欢变成喜欢,女追男的游戏,最后胜利的一定是她!--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