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一个佣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姚爷正待离开,听到声音不悦的回头看来。“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佣人被姚爷冷冽的声音吓的心头一颤,说话都不利索了。“沈沈沈……”
“废物。”一句话都说不清楚,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重金聘请你们来做事,连句话也说不好吗?”
心情本就不太好的姚爷更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一双虎目瞪的似铜铃一般大,高亢的声音似乎洪钟,把佣人吓的便是大气不敢喘。
“沈……沈少来了。”
佣人费劲的将一句说完,这时,屋外传来扩音声。
细听,是一首歌曲。
Don’t claim to know much bout the turning of the tides
People they come and go leave a trace
Oh but you are certainty question marks have faded
Nothing we couldn’t to hand in hand
When the path was dark
I could see sparks as you sailed straight through to my heart
……
声音像是从天上传来,还带着螺旋桨的哄鸣声。
心头猛的一颤。
姚愿嚯的一下,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他回来了。
来不及想矜持与否,就已经奔出门外了。
姚爷张嘴正欲阻止,只见白影一晃,便消失在大门口。
这迫切的心情表露无疑,这孩子是有多爱姓沈的啊。就生为女孩最起码的羞怯都抛诸脑后,毫无顾及的直奔而去。
女大不中留啊。
姚愿消失后,留下一屋没有回神的人。
怜儿毕竟是个女人,多年混迹在姚爷的身边,面对大小事情总能在最快的时间反应过来。当下,她放下手中的碗朝着愣作一旁的佣人们冷喝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屋子人,恍然大悟,纷纷回神,蜂拥而至。
全奔出了屋内。
屋外阳光正好,白晃晃的。
姚爷的房子位于威海溿,建在半山腰上。海风呼呼的吹,茂密的树木像一把把巨大的伞,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此时正直盛夏,灼人的阳光下也不觉得热。
当所有人跑出屋外时,只见不远处的草坪上,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孩。女孩双手提着裙子,玉足正奔跑在草坪之上。
美好的像一副画。
蔚蓝的天空上一架小型飞机盘旋在上。此时,机舱的门缓缓推开。只见身穿黑的人影从飞机上跳下来,细数下来有六人。
这是什么情况?
姚愿奔直草坪中央,顿足而立。她白皙漂亮的小脸上布上一层细密的汗珠,颗颗晶莹剔透,好像露珠般。她抬起头来,眯着眼睛望着天空。
只见跳下来的六人在降落中打开跳落伞。
“哇——”
不知道是谁,突然惊呼一声。
“快看,上面有字。”
阳光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空中的黑影被一朵朵粉红的大气球状的跳落伞挂在空中。六人一字排开,伞上分别写着:程阅嫁给我!
最后一个人的伞上写着:沈作棠!
是的,最后一个人正是沈作棠。
姚愿呆愣的捂住了嘴巴。
她白色的裙子垂在草坪上,立于阳光深处,海风一吹,像个仙子般美轮美奂。
这时,沈作棠缓缓降落。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立于阳光深处的女孩,看着她脸上的惊愣,眼里的喜悦。顿感心中一片激动,这些天的练习是有用的。
她此刻脸上幸福的表情是他最大的回报。
姚爷是最后一个从屋内走出来的人,他立于人后,不让任何人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一双虎目微眯,紧紧的盯着已经落地,正缓缓朝姚愿走去的沈作棠。
一个白衣如雪,一个黑衣如墨,两个极端,站在一起却是别样的赏心悦目。
男的俊,女的美,金童玉女啊。
姚爷文化不高,能想的都用上了。
反正就是好看,比什么都好看。
不自觉的,男人噬血一生,突然红了眼睛。
他别开头去,悄悄的走进屋里。
此时,与佣人站做一团的怜儿眯着眸子在浅笑。直看到那个身穿灰色衣服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缓缓的收回目光,转而看到草坪之上。
此时,两人已经站作一起了。
天空中,五个黑衣服挂在天上,五个:程阅嫁给我!的字赫然在目。
沈作棠目光深邃,嘴角带笑。“可以吗?”
此时,姚愿有很多的问题想问。可是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想说:你去哪儿了?这十天你都做什么了?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给我发短信?
这么多的问题,在男人的一句:可以吗?
化为乌有。
什么都不用问了。
什么都不用说了,她已经全部都知道了。
自己曾因为没有被他求婚过而闷闷不乐,当时自己表现的非常的小心,可还是被他发现了。
所以,有了今天这场看似普通,却费尽心思的一幕震撼了。
幸福的泪一下就涌上了眼匡,拦也拦不住。
“别哭。”
男人微笑着将女孩搂入怀中,垂头吻在她的发顶。深深的闭眼,脸上是苦涩而幸福的笑。这是他历经艰难与生死,才换来的今天。
紧拥的俩人立于天地之间,有远处的海浪声为他们欢呼,为什么鼓掌。
阳光包围着他们,好像时间为他们停止一般,锁住了这个幸福温暖的拥抱。
沈作棠微笑着在姚愿的耳边说:“嫁给我,做我人生的主人。”
‘噗哧’一声,姚愿在他的怀中笑了起来。
她抬起还挂着泪痕的脸,眼睛亮晶晶的眨了眨,说:“我怀孕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有巨大的浪头砸在礁石上,发现滔天的响声,贯彻整个海岸线。海风呼啸而来,将女孩白色的裙角高高扬起。赋予了它生命般,展翅飞起,这一刻好像要挣脱它的使命,奔向更遥远的地方。
男人额际的短发吹的凌乱了起来,垂在眉眼间,投下一小片明灭不定的阴影来。印彻着他绿山绕过青山,照进他眼睛里的美好。
半月后,一场轰动全球的婚礼在国际公司举行。明目张胆,没有半丝遮遮掩掩。两岸三地,直至全世界,有头有脸的人数不胜数,带来了各方的祝福。
面对这场婚礼,有多少人倾家荡产、穷其一生,死活也要爬进来,那怕只是触摸它的一个衣角。
这场婚礼惊世骇俗,亘古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