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紧紧地盯着零，心中迅速思考着对策。
该死！那个混蛋古董商！肯定是那个混球把自己给说了出来，早知道当初跟这老狐狸打交道的时候就便装一下，不要用自己的身份信息了，结果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还有，零要知道这种事情做什么？
“哎呀，看样子，我的存在快要暴露了呢。”APR的声音忽然在林枫的脑海之中响了起来。
“闭嘴！都这个时候了，你能笑得出来？！”林枫恶狠狠地怒道。
“别生气嘛，你瞧，这女孩不是挺好的嘛？我估计……她的目的十有八九只是想要摸清你的底细呢，另外，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嘻嘻，或许我稍稍让她看一看我的样子也不错呢？”
“得了吧，就你那打扮得品味……还是算了吧。”
“喂，你那是什么意思？从之前就开始不停地贬低我的审美品位。怎么，难道你自以为自己很懂艺术？”
林枫懒得同APR争论，眼下，他必须要考虑的是怎么先把这两个问题回答了。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思前想后，林枫决定先试探试探。
“你的责任是回答问题，我可没说……你可以询问问题呢？”零微笑着说道。
不允许试探，只能回答啊……这样可就麻烦了。没办法直接用语言进行试探，那就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好吧，我知道了。那是我偶然间找到的。”
“什么时候？在哪里？”零紧接着问道。
“这已经是第二个和第三个问题了。”林枫也不客气地回击道。
“我可没说过你回答一个问题我就会给你指出路来呢。”
零也笑着说道。
林枫顿时一阵无语，仔细想想，这家伙还真的是在钻空子。
糟糕了，这样下去的话，如果她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搞不好自己所有秘密全都要给她扒出来不可。
该死……得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好吧，两个月前，在一个工地。”林枫无奈之下，只好深吸一口气，继续扯谎道。
“哪个工地呢？”零继续问道。
“我忘了。”林枫很自然地就接了下来。
这样的答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找出来有问题的地方，这一点林枫还是十分确信的。
“忘了……咯咯，那可真是有趣呢，如果你真的忘了，需要我帮你回想一下么？”
零的话让林枫再一次心头一颤，怎么回事，难道这家伙连自己那一天的形成都已经拿捏清楚了吗？
“就算你不记得了，你的房东可还是记得清清楚楚呢——那一天，你的屋子里面可是传来了很大的响声呢。啊，当然，还有一阵好像在与什么人说话的自言自语声呢……这些声音，还夹杂着一些不属于你的声音。那可真是奇怪了，明明根本不会有人的房间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另外一个声音，还有……为什么你要骗我呢？”
这一番话，让林枫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话来反驳，是的，根本就找不到。
林枫深吸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为了调查我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不过，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这是我的隐私，难道我还要把我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看着什么****，用多长时间，****了几次也要告诉你吗？”
“噗嗤……这比喻还真是相当地生动形象呢！我就是想知道你的隐私，我就是想知道你的一切，不·可·以·吗？”
零吐了吐小舌头，居然露出一副可爱的表情，那娇羞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把持。
但是现在的林枫却只觉得自己的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这家伙……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等等，虽然你刚才说过了，我没有问问题的权利，但是——知道了我的事情对你有什么意义？你既然调查过我了，那你当然也应该推测得出来，我现在可以说负债累累，身上几乎身无分文，一个公司拖到现在还迟迟没有去注册，你就算掌握了我的隐私，也没有意义。就算以后我真的有了什么小成就，你把我的隐私拿出去炫耀或者换成钱，估计还不如你做一次搬运工的报酬。”林枫缓缓说道。
“当然有意义咯，因为我就是想知道你的全部，如果没有这样的机会，你瞧……你会告诉我吗？”零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哎呀呀，林枫，你还真是每一次都会碰到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女孩呢，看来，这女孩也要成为你后宫之中的一员了呐。你仔细看她那眼神，那好像在目光中燃烧的占有欲，简直就是要把你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呐。嘻嘻，这个女孩真是有趣，看来，如果你真的落到了她的手里，要想逃脱她看似柔弱无力的小手可不容易呢。”
林枫才不管APR现在想说啥，他只是觉得零越来越让自己摸不透了。
这拙劣的谎言，也很快就被拆穿——更何况，她本来就已经把自己的情况调查得八九不离十了，如果她有这个本事，恐怕不管自己解释还是不解释，这个嫌疑肯定是不可能轻轻松松就洗脱掉了。
“好吧，我承认，这不是我捡到的。”思前想后，林枫只好叹息一声说道。
“嘻嘻，这样就对了嘛。那么……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呢？”零接着问道。
“哎呀，你真的要说出来吗？嘻嘻，你这可是已经把我的秘密说出去了一次了哟，看来，很快就要说出去第二次了呢。面对这样又强势，又有着难以逾越的实战经验，又有着缜密思维的女孩，你还真是一丁点的反抗能力都没有呢。嘻嘻，这不怪你啦，谁叫你运气不好，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呢？”
APR幸灾乐祸的声音让林枫心里面更是烦乱，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的的确确是无路可走了。
“好吧，我告诉你好了——事实上，我有一个‘系统’，没错，就是网络小说里面经常会出现的那种东西。我可以从那里面换取东西出来卖钱，这样解释，你明白了吗？”林枫想了想，一口气说了出来。
“砰！”
一声枪响，骤然间响了起来，林枫顿时一惊，下意识地向子弹射中的地面看了过去。
最左边的区域，地面上正在冒着青烟。
看样子，这是第一个安全的区域了。
林枫看了看那区域，却没有立刻前进，而是问道：“你就这样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吗？”
“啊啦，如果没有你的这句话，或许我就会立刻射击另外两块地面，我们一起上西天呢。”
零笑眯眯地说道，眼中狡黠的笑容更是颇有兴味。
林枫顿时心中一惊。
上套了！
刚才自己多此一举，问了那句话，岂不是表明了自己已经承认这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吗？
“那么，现在请进入安全区吧~”
林枫深吸了一口气，向左边的区域走了过去。
就像是走在普通的石面上，林枫不觉得有任何有问题的地方——尽管如此，林枫还是不敢以此作为赌注的代价。
“好了，你还有别的问题要问吧，你问就好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会回答你。”
林枫现在几乎已经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
反正零就算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也做不了什么，更何况现在她的身子这么虚弱，难不成还能凭借肉体上压制自己？开什么玩笑！
“诶？这一次很爽快呢，嘻嘻，好，那样正合我的心意。”零满意地点了点小脑袋，右手的食指轻轻点了点下颌道，“唔嗯……呐，按照你的说法，凭借着这个有趣的东西，这两个月你的经历也十分有趣呢。不过，我对于商业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啦，当然对艺术这方面呢也是一窍不通，我呢……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研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了呢。那，不妨说说看，你现在有几个女朋友呢？”
这，这什么问题啊……
“什么叫有几个？我只有一个女朋友，不过她现在在国外罢了。”林枫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诶~那，你的意思是，其他的女孩，都是未婚妻咯？我瞧瞧，这人数还真是不少呢。如果按照普通人的定义，你现在已经可以被称作‘人渣’了呢。诶，瞧瞧，你这样不管从什么地方看上去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伙却有这么多漂亮的女朋友，这简直就是行走的汤姆苏传奇呢。”零微笑着调侃道。
“我不管你怎么说，一个就是一个。”
“咯咯……那么，你同那个女孩岂不就是出柜咯？”零继续说道。
“这问题真是无聊，我本来就……好吧，她就是我的未婚妻，你不服？”
林枫正打算说“我本来就没有把她当作女朋友”时，近一年的特殊行业经验让他敏锐地察觉到天台的门口有一道足以杀人的锐利目光在一瞬间穿过了自己的全身。于是林枫连忙改了口，那杀人般的目光才算是消失了。
“难道你没有想过，自己去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子，而不是被女孩子强行逼迫着成为男女朋友吗？”
“我从来没有被强迫过，我不明白你所谓的‘被强迫’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认为谭缃诗是强迫我做那些事我才做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们之间原本没有任何交集，她从一开始同样也看我不顺眼。她虽然强势，但却是一个非常保守的女孩。她很优秀，但只是因为自身的一些问题，才会变得有些偏激，但这都影响不了她身上的光辉。我从来都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因为我遇见了这个女孩，而不仅仅是因为我拥有这个女孩，这个女孩也拥有我，无关乎肉体关系和金钱利益。这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
零却轻笑一声，忽然低下头，摇了摇头道：
“她当然很优秀咯，毕竟……是我的亲生姐姐嘛。”
“……啥？”
林枫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