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之后，两个小时经过。
莫晓晓用纸巾擦了擦身下残留的血迹，轻舒一口气，右手将自己的长发撩了起来，随后用放在旁边的发辫将自己的头发绑成了单马尾。
“你以为我是一个冰清玉洁，把自己的贞操视作生命的女人？呵，小诗告诉你的吧。看样子，她对我的了解还不到十分之一呢。我记得，很久之前我就说过，我只是懒得去迎合男人罢了。不过，欺负你这样的男人，反倒是更让我兴奋呢。”
莫晓晓蜷起瘦弱的双腿，坐在林枫身旁，将放在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拿了过来，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莫晓晓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吃吃一笑道：“怎么了，你那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是害怕没办法给自己的女人交差吗？放心好了，我可不会把这种事的过程录下来。只要你不说，她们自然就不知道咯。”
“所以呢……你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才来这里？”
“嘛，并不全是。有一部分是因为想见一见我的小甜心，我最近发现自慰已经不如从前那样能给我带来十足的快感了。所以，我推测这是缺乏了能让我兴奋的元素，想来想去，也只能你能给我带来生理快感了。”
“……你果然是个疯子。”
“哎呀呀，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只是不管对什么事都十分好奇，仅此而已呀。你瞧，只是单纯的好奇，有些人就不愿意了呢。哎呀呀，真是令人头疼呢，应该说，既有让人欢喜的一方面，也有让人头疼的一方面吧。总之，我们的力量还十分微弱，不过，这一切已经不会是梦想了呢——我可爱的少女们组成的军队，正如雨后的春笋一般从泥土中崭露头角呢。”
林枫顿时一惊，脑海中瞬间想起了之前谭缃诗的话。
“嘛，不过，不需要担心。我呢，现在还不打算与他们产生冲突——毕竟，与一整个国家做对，就需要足以敌国的力量，嗯……我想，放到全世界来看，这个准备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呢。如果就这样结束，当然——也就无趣了，这个世界受到束缚太久了。我呀，想看一看真正的世界呢。”
“你……你难道打算组建这样一个军队？”
“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你这男人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从来不懂女孩子的心思。真是的，多少也察觉到女孩子想说什么呀——嘛，你说的倒是没什么歧义就是了。”
“你！”
“哎呀呀，真是无趣呀。用解毒剂来换自己的第一次，这个买卖实在是亏大了呢。真是糟糕，真是糟糕，呐，林枫，你知道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吗？”
“我不想知道。”林枫语气冰冷地回应道。
“因为呀，我已经活不久了哟。嘻嘻，就算用你那神奇的豆子也救不了我了呢。怎么说呢……嗯，应该算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肌体停止发育？哎呀，算是这一类的病症吧。我已经带着癌症活了快十年了呢。这样看来，这一切，很快也就要结束了吧。”
莫晓晓微笑着说道，眼神之中跳跃着一种只属于她的疯狂。
“你觉得你这样做能从中得到快感？”林枫眯了眯眼睛说道。
“哦呀，怎么，难道你不认为，在人临死之前满足这个人的冤枉事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莫晓晓反问道。
“你这是在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祸害了多少女孩？你知不知道你祸害了多少家庭？！”
林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最终还是喊叫了起来。
“呵呵……林枫，生命的意义啊，就在于探索。我只不过是用我自己的时间去做了你们的时间所做的事，所以在你看来，我像一个疯子，但是在我看来，我的行为是份正当而且没有任何理由应当受到责备的。”
“难道你敢说，这个世界上，就一定没有人敢将赌博放进日常生活的休闲活动——比如茶馆中吗？”
“难道你敢说，就算有着重重规定条文，就一定没有人从事种种所谓反人道主义的研究吗？”
“这一切都会发生， 只不过发生的时间有所不同，让这一切发生的人有所不同而已。这一切在历史中能够找到许多可以应征的例子，我想我不需要为你作什么解释，如果你明白我说的话。”
莫晓晓将手中已经所剩无几的烟头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拧了拧，随后又将一根烟抽了出来，点上，吐出一个烟圈，继续说道：“你们不会理解我，我呢，也懒得与你们争论。就算你们认为我是******主义者，我的目标是让这个世界完蛋——那也是你们自己的想法不是吗？哎呀呀，我可是个一心向善的人呢。”
“一心向善？呵，你还真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哎哟，你这话可就有些不对了，我呢，可是真的在为这个社会做贡献哟？你大可以想象一下。先不论华夏，以经济条件比较糟糕的印度南部地区来说，每天饿死的人用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这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浪费资源，也浪费了他们生存的意义。有了某些技术之后，这些人也可以对于某些组织或者对于国家以另一种方式效力，同样这也体现了互利共赢的方面，这对于许多国家和地区来说都将是一颗永远也不会干枯的摇钱树——就算对于我们这个国度来说，也不例外。”
“你少胡说八道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样的鬼话吗？！”林枫大声吼叫道。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当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你能够理解我。所以呢，我才会用比较强硬的手段来逼迫你们就范。哎呀呀，在你们的眼中我是真的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了呢，真是糟糕。不过，能够以千古骂名留在这世上，多少也比默默无闻更好，你说是吧？”莫晓晓轻笑一声，颇带自嘲意味地说道。
“你们就是一群幻想着乌托邦的可怜孩子。但是如今这个世界已经不可能变成一个乌托邦了。不，应该说，从人类有了战争的意识之后，就永远也不可能产生所谓的乌托邦。阶级差距，贫富差距，这一切都不会消失，只会随着所谓的发展而愈演愈烈。我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为了推动这个世界的平衡。平衡需要的是武装力量，只有武装力量足以抗衡的国家与地区才会相敬如宾，否则，你自然可以看到，没有实力的国家，自然，也就没有主权。即便看上去十分独立，到头来也是听龙头老大的，有错吗？”
“我不想跟你扯这些鬼东西！总而言之，你改造了她们，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如果她们死了，她们的家人怎么办？！与她们关系密切的人们怎么办？！你把你的罪恶感全部都强加到了别人的身上！你才是真正的禽兽！”林枫指着莫晓晓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莫晓晓耸了耸肩，忽然一弹手指，将手中只抽了一半的烟弹到了烟灰缸里，微笑着说道：“禽兽？那还真是谢谢夸奖。既然你如此恨我，我这反倒更加激起我想要欺负你的欲望了。好啊，我们做个交易吧。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死，我就可以放了她们。当然，包括你的另一位女朋友，嘻嘻，你放心，只要我不下命令，你的女朋友是不会被动一根汗毛的。”
“……什么？”
“哎呀，别露出那种看着骗子一样的眼神嘛。虽然我的形象在你眼中并不怎么样，不过，我这个人可算是说到做到的，你瞧，我许诺过的事情，还从来没有过没有兑现的情况呢。怎么样，这样就满足你那拯救人类的超级英雄心理了。想当英雄吗？我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功绩，然后把你的名字深深地铭刻在心里哦？”
莫晓晓的微笑让林枫感到一阵恶寒从心底散发了出来，这根本就是在威胁，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直到现在还没有说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来找我？你应该已经没有找我的理由了才对。如果你是想要豆子的话，很可惜，之前因为某个意外，那些豆子全部都没有了。让你失望了，真是抱歉。”
“哦？没关系，我已经拥有上千人的军队了，试想一下，一个超级英雄可以击败许多反派角色，拯救一个国度，但是……如果是数千个反派角色呢？咯咯，就算是再强大的超级英雄，也不得不摇白旗认输呢。”
林枫顿时一惊。这哪是一两个？这家伙立刻就把所有的试验品都变成了那个女孩那样的家伙了啊！
“你……你开什么玩笑？！你打算毁了这个地球吗？你打算做军阀吗？！”
“哎呀，不要着急嘛。呐，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如果你愿意陪我一起去死……我也可以放了她们，你瞧，这样你就变成英雄了，人类也就不会被毁灭了，这个交易如何？这可是一个千古留名的好机会。有多少人穷尽一生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做不到，而你的眼前就有这样一个机会呢。”
林枫紧紧地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孩。
就在这时，卧室的外面，忽然响起了一声门被打开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