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在听了郭广平随性助理的解释之后,陈璟然大概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因为是在国外拍戏,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在国内转场自己剧组有车也有人,随便想去哪一个场地都可以;在国外,你没有车,你要租车,虽然很多人都会开车,可是驾照是一个问题,你要么是有国际驾照要么是匈牙利驾照,有些国家之间的驾照是互相认可的,这也可以。
可是对于一个中国剧组来说,要中国司机里面能够达到上面的条件实在是过于苛刻了。旁边的那个留学生翻译已经是汗如雨下了,自己一连翻译了好几句胡话,让电话那头的租车行的老板也是越听越火大。
看到这样的情况,陈璟然霸气地来了一句,“电话给我!”
郭广平、郭广平的助理、留学生翻译还有旁边的几个人都被陈璟然的举动给搞懵了,尤其是那个中国留学生的脸上直接僵化,这是怎么回事?
在众人还在发呆发愣的时候,陈璟然已经从留学生的手中拿过了电话。“不好意思,刚刚我们的工作人员说错话了,希望你不要介意。”一口流畅的匈牙利语脱口而出,周围的人直接石化,原来陈璟然还懂匈牙利语!!!
电话那头的老板听到如此美妙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也稍稍冷静了下来,刚才的那个留学生实在是太差劲了,说话磕磕巴巴,不知道来匈牙利留学,他的语言关是怎么过的,这换了个人,明显是不一样的效果。
一阵众人听不懂的对话之后,陈璟然向郭广平的助理直接说了一句,“把租车的那张单子给我看一看。”
还沉侵在震惊之中的郭广平的助理听到陈璟然在问自己话,赶紧从公文包当中把之前租车的单子拿了出来给陈璟然。陈璟然静静地看了一分多钟,就跟电话那头的租车行老板继续说道:“不好意思,是我们这边的工作人员没有搞清楚状况,向您道歉。”“好的!”“好的。”
挂断电话,转身向郭广平解释:“从这个单子上面看,我们确实是只租了车,可能是当时谈的时候没有表达清楚我们的意思。你可以在网上查一查,匈牙利这边租车的价格是多少,看看是不是被坑了,不是的话那就还好。对方说会按时送车过来,跟车过来的有一批司机,到时候你可以加钱给他们,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就帮我们开车。”
“我们这个剧组有不少外籍的工作人员,一会你去问一问他们有没有匈牙利认可的驾照,本地驾照就更好了,如果能够有四五个人有也差不多了。”陈璟然又向那个助理说道,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如果一会儿那些租车行的司机过来,加钱了也不愿意的话那就看看剧组里面有没有能够开车的人吧。
郭广平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吩咐交待事情的年轻人,怎么感觉这个打开的画风不对啊,自己是这个剧组的制片人,还是这个年轻人才是?郭广平还是不放心,“那个翻译,你来看看这张票单,上面是怎么写的。”
那个留学生赶紧把租车的票单拿过来看,中国人在学习外语的时候,读写的能力是强于听说的能力的,他认真地看了好几遍,陈璟然说的居然一点儿也不差,面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脸色。
旁边围观的四五个人已经看出了留学生的尴尬,郭广平这个时候也说不出话来了,刚才被吩咐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张梅马上说了话,给大家解了围:“就按照陈璟然说的做吧,看看我们剧组里面有几个能够在这边开车的,一会租车行来人的时候,实在不行就多花点钱看看那些司机愿不愿意。”
“给你水!”张梅用调侃的眼神看着陈璟然,“没有想到你还会说匈牙利语。”
“没有,不怎么会,小的时候受妈妈的影响,学了几门外语。其实欧洲的语言都比较相近,我在确定要来这边拍戏了之后,就突击学习了一个多月,一些日常对话和稍微看看文字是不成问题的。”
听到这个回答,众人已经晕倒,这样的水平还叫做“不怎么会”,而且还是来这边前的一个月突击学习的,要不要这么厉害。其实所谓的“厉害”背后都隐藏了很多的辛酸,母亲现在是驻韩大使,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外交出身,在这样的外交家庭下长大,好像学习好几门外语成为了必须,而这种“厉害”都是都逼迫出来的。
语言的学习说有技巧也有,说没有技巧也没有,勤奋与刻苦是必不可少的,像是陈璟然说的“欧洲的语言都比较相近”,很容易就触类旁通了,可是在这之前,鹦鹉学舌的阶段是最难熬的。而鹦鹉学舌的技能已经是小的时候长期机械式的训练养成的了。
第一天的拍摄总体来说都是比较顺利的,这几年东欧的经济不景气,那几个租车行的司机在郭广平开价开到100欧的时候就答应了下来,这个价钱出得让郭广平这个制片人很是心疼。作为剧组的大管家,当然是希望每一笔钱都花到刀刃上,就一个开车的事情就让剧组为此花了七百欧,就是有一座金山也不够花啊。
晚上在酒吧的戏份主要是拍摄金天在布达佩斯放纵自己,并在这样的场合下认识了彭泽阳。电视剧花旦的舒丽坤是第一次出演电影,电视剧和电影,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对于演员的表演要求是不一样的,因为电影很多的时候会用到特写镜头,而且也会现场收声,所以对于表演的细腻程度要求更高。
在沐菲的几次指导之后,舒丽坤很快就适应了电影拍摄和表演的节奏,毕竟是科班出身的,之前虽然没有出演过电影,但是不代表舒丽坤是没有功底的。
在酒吧的戏份也拍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众人都是开开心心地回到酒店。这一天从下午三点钟开始拍摄,到晚上九点钟结束,刨去中间吃晚饭和转场的两个小时,只拍了四个钟头而已,是令人惬意的在布达佩斯的第一天。
在晚上睡的正香的时候,陈璟然被一阵急促的“咚咚咚”的声音吵醒,是有人在敲门。陈璟然赶紧出去开门,“怎么了?”来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沐菲的助理张梅。
“菲姐发烧了,还挺烫的,怎么办啊?”从酒吧拍完戏回来之后,沐菲喝了杯咖啡,就一直坐在房间里面看今天拍摄的带子,到11点钟上床休息,住在隔壁间的张梅刚好是起来上个厕所的时候发现沐菲的被子没有盖好,去帮她盖被子,不小心碰到沐菲的手臂,这一碰不得了,怎么会这么烫,再摸摸沐菲的额头,更是吓坏了。重点是沐菲好像是已经烫得说胡话了,晕头转向的张梅也不知道怎么办。想起今天陈璟然会说匈牙利语,不过几分钟就解决了租车的问题,莫名地有些相信陈璟然,所以就赶紧下楼来敲开了陈璟然房间的门。
什么情况?沐菲居然大半夜发高烧了,之前赵房静阿姨说沐菲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好像是感冒了。大部分的情况就是感冒不一定发烧,但是发烧一定是带着感冒的,今天早上也去医院预约了医生,可能沐菲也想着说,捱一捱过了几天感冒就会好了,只是没有想到大半夜的感冒演变成了发烧。晚上人体处于休息的状态,抵抗力其实是最薄弱的。
也没来得及思考,陈璟然就直接穿着睡衣、拖着拖鞋去到了沐菲的总统套房。在床上的沐菲确实是已经烧到了开始说胡话的地步了,摸一摸沐菲的额头再对比自己额头的温度,而且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了。
“情况还挺严重的,不知道布达佩斯晚上医院开不开门,送去急诊的话可能还耽误时间,你先去把毛巾弄湿拿过来,先物理降温吧,再烧上去估计情况更糟糕。”情势逼人,陈璟然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去我房间拿温度计,刚才上来太匆忙了,再去赵阿姨那里看看,她应该带了一些退烧药吧,我再打电话给我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