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婷好像特别能喝酒,已经喝了三杯,还要坚持再喝。
“我们还是少喝点吧,我的酒量有限,不能再喝了。”张啸天见梅婷又举起了酒杯,心里有些惶恐,连忙推辞。
“不会吧!哪个男人不会喝酒!我们再喝这最后一杯,好吗?”在梅婷的眼里,男人不会喝酒有三种因素:要么就是推辞,要么就是狡猾,要么就是真的不能喝。至于张啸天属于哪一种,她不想去猜测。
“好,就这一杯,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出丑了。”张啸天已经感到自己的舌头有点发紧。
“行,听你的,这是最后一杯。”
接下来,两人边吃边聊,后来谈到婚姻和家庭时,梅婷滔滔不绝地谈起了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我上大学那年,有不少男孩儿追我,都被我一一拒绝。当时,我对谈恋爱看得特别淡漠,一心扑在学业上。我觉得只要学业有成,什么就都有了。大三那年,同班的一个男孩儿死皮赖脸地追我,被我拒绝多次后,有天晚上,下了晚自习,我路过校园那片树林时,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把我摁倒在地。当时我吓懵了,就大声呼救。学校保安闻声赶来,把他送进了派出所。我虽然逃脱了魔掌,可是,背后不知招来了多少猜疑的目光和诽议。打那时起,我的精神受到了重创,对恋爱和婚姻看得太可怕,直到今天我都不敢想象结婚这两个字眼。宁愿孤伴青灯,也不去涉及婚姻。”梅婷说完又泪流满面。
张啸天既同情又痛惜,他觉得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终身不嫁,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忍太不公平了。
“你以后也不打算结婚吗?”张啸天问。
“压根儿就没去想过!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已经习惯了。”梅婷显得很镇定。
“所以你经常上网,打发无聊的时光,对吧?”张啸天说。
“也不全是。我白天没时间不上网,晚上上网多点。但是,我从不和网友聊天,就是去看他们(她们)写的文章。”梅婷说到这里看了张啸天一眼,笑了笑:“不过,自从看了你写的文章,倒觉得很想和你聊聊。”
“为什么?”张啸天问。
“因为你写的文章我特别喜欢看,也很欣赏你的文才,所以就想和你交个朋友。”
“谢谢你的抬爱!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个爱好,只是爱好不同,我的爱好就是文学。”张啸天说到这里转移了话题:“梅婷,你一直单身不是个办法,趁还年轻,我建议你还是成一个家好,要不我给你物色一个?”张啸天似乎很关注她的个人问题。
“行啊!我相信你的眼光。”梅婷微微一笑。
张啸天倒是当起真来,一本正经地说:“你想要什么的男人,说说你的条件。”
梅婷脉脉地看着张啸天:“想要和你一样的男人。”
“你尽和我开玩笑,我比你大十几岁,再说我有家室。”张啸天显得很尴尬。
梅婷忍俊不禁:“我和你开玩笑的,看把你吓的!你放心,我知道你有家室,我不会去干涉和破坏你的家庭,能和你做朋友我就已经知足了,别的不敢奢望!”
“其实,我很佩服你的能力,一个女人家,单枪匹马创办了两所学校,挺不容易的!”张啸天很会来事,又转移了话题。
梅婷叹了一口气:“我也是被逼的。刚开始做挺难的,学费太高,招收不到学生;太低,教师工资又开不了支;再加上租金和各项开支,有一年,我几乎放弃,多亏了我大学时的班主任帮忙。现在好多了,挺轻松的!”
“以后有啥困难你可以找我,我会想办法帮你的。”张啸天对梅婷的经历非常同情,他觉得能帮她一把就帮她一把。
“你打工也不容易,一年能挣多少钱,还得养家糊口过日子。不过,还要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我是认真的。虽说自己是个打工的,但我的关系网在那放着。大忙帮不了,我想小忙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啸天不亏是情场高手,面对如花似玉而且单身的梅婷,他恩威并使,柔硬共存,而且滴水不漏。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心甘情愿地以身相许。
而梅婷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过要他帮忙,只是觉得他文才很好,有点惜才如命罢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和兴奋。她又倒了两杯酒,双手端起来敬他:“啸天,能和你做朋友,真是三生有幸!。来,我敬你一杯!”
张啸天没想到梅婷给他来这一手,有点哭笑不得,只好举杯饮了个底朝天。
梅婷接着又倒了两杯。
张啸天有点害怕了,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就对梅婷说:“我真的不能再喝了,一会儿还要开车。”
“开车去哪儿?”梅婷问。
“去住宾馆。”
“没事儿,这又不是白酒。”
“梅婷,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会出丑的。”
“喝多了也不碍事,反正在家里,又不是在宾馆。”
“醉在你家里多不方便,孤男寡女的!”
梅婷又笑了起来:“怕我吃了你不成!你放心,少不了你一根毫毛。”说着把酒杯端起来:“这是最后一杯酒,想喝也不叫你喝了。”
恭敬不如从命。张啸天无奈,只好又一饮而尽。
本来就没酒量的张啸天,已经喝了四杯,这杯酒下肚没有多久,满脸通红,身子都有点飘飘然了。
“真、真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就要出丑了。”张啸天的舌头很明显已经僵硬。
梅婷这才知道他真的不胜酒力,赶紧起身把他扶到沙发上:“晕吗?”
“没、没事儿。去、去把我包拿来。”张啸天结结巴巴地指着他的包说。
梅婷把包递给了她。
张啸天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我、我昨天……给你买、买的,以、以作纪念。务……务必请、请收下。”
“谢谢!”梅婷接过来首饰盒,感动的热泪盈眶,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受男人的礼物。她看到他满脸通红、眼睛变细、说话吃力时,心像被人揪着一样难受:“啸天,我这就扶你去休息。”
张啸天哪还有说话之力,慢慢地合上了双眼,浑身像没有骨头一样站不起来。
梅婷见状大急,使出浑身解数,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抱着他的双腿,跌跌撞撞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