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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复苏

“白子画他是长留上仙,可却因为他的徒弟,使得生灵涂炭,坠入魔道,所以长留的世尊,儒尊他困在绝情殿……”帝无殇的视线渐渐飘远。花千骨似懂非懂地听着:可心里不知怎么,很痛,很疼……

“师父……”十分小声的说了一句,便晕了过去。“小钰!”帝无殇喊道。

“师父……小骨……”

“白子画你以为死就可以挽回一切了吗?我没有师父,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孩子,当初我以为我有全世界,却原来什么都是假的。爱我的,为我而死,我爱的,却一心想要我死。我信的,背叛我,我依赖的,舍弃我。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只想简单的生活,可是……是老天逼我,是你逼我!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回得了头么?”

“白子画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我身上这一百零三剑,十七个窟窿,满身疤痕,没有一处不是你赐我的。十六年的囚禁,再加上这两条命,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断念已残,宫铃已毁,从今往后,我与你师徒恩断义绝!”

“白子画,你其实从不信我,你只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惜生命去交换,只要可以重来一次,首先,回到做他身边小石头的自己。”

“我努力了那么多年,却从来都是不懂你的。现在,不需要懂了,也不想要懂了。”

“姐姐,你好高好漂亮啊,唯一的缺点就是胸小了点……”

“糖宝她习惯了热闹,最不喜欢一个人。没有人照顾,孤孤单单会很可怜的。既然她那么爱你,你去陪她可好?”

“你若自愿陪我睡一晚,我就放一个人,如何?”

“竹染,他是唯一一个陪在身边的人,这些年来,不管是在蛮荒还是成为妖神之后,总是在最苦的时候,他与我相依为命。六界与无关,他对我却是重要的。”

“很可笑吧,六界因我狂掀澜,苍生因我遭涂炭,血流成河海,骸骨积如山。可我真正亲手杀的,却只有落十一一人。”

“我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任何能够和他相比。”

“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哪里有爱了,你只是爱上了自己的坚持。你是一国之君,骄傲自负,无法忍受得不到的失落感罢了。放着身边好好的人不珍惜,始终追逐着天边的浮云幻影。你和我经历过什么,又懂得我什么了?简单一面,就让你无视了身边之人跟你几十年的出生入死,朝夕相伴。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你这样的人,真的懂什么叫爱么?你好好摸摸自己的心,看个清楚了,自己到底爱的是谁!”

“她,从今日起,便是我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徒弟。我白子画今生只收一个徒儿。”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让我亲手杀了你之后,留我一个人?想要什么,你说就是了。不管对的错的,我都给你。爱给你,人给你。六界覆灭干我们何事?这些人是生是死干我们何事?我带你走,去哪里都可以,你想怎样都行。只是不要离开我……”

“小骨,随师父回家,可好?”

“我不负长留,不负六界,不负天地,可是终归还是负了她负了我自己。”

“没有喜欢也没有不喜欢。所以,不管以怎样一种方式活着,对于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宿命如何?就算是妖神,也是我白子画的徒弟。只要我当她师父一天,对她,还有对她所作的一切,都会负起责任。”

“身为妖神,拥有妖神之力,就是错了……”

“花千骨是长留乃至天下的罪人,却究竟是我白子画的徒弟。是我管教不严,遗祸苍生,接下来的刑罚,由我亲自执行!”

“孽徒花千骨,虽然犯下大错,所幸挽救及时,避免了妖神出世为祸苍生。那十七根消魂钉,是长留山代天下对她的处罚。而这废掉她的一百零一剑,是我做师父的,对自己徒弟的管教。虽不足以偿还和弥补她犯下的错,却已能叫她好好静思己过。众仙慈悲,就算是妖魔,若能放下屠刀,也会给一个向善的机会。她年纪尚小,还未能清楚辨别是非黑白,是我教徒无方,才会让她一不小心行差走错。当初拜师大会,我在长留先仙面前立下重誓,好好教导她,不料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过。我对不起长留先仙,更对不起六界众生,理应与她一起受罚!”

“这些舌头都很听话,有时候也会需要浇浇水,有时候也需要把天顶打开,让它们晒晒太阳。”

“骨头---不要看!不要看!”

“骨头,不要死,听我的话,不要死。就算这世上没人爱你,你也要好好爱自己……”

“这世间,没有什么不需要付出代价,那些萝卜,是你见我的代价。而你想从我这里知道的,无论是真相还是消息,代价的大小由其价值来决定。你已经付了报酬,我给你解答,可还公平?”

“等着我,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再回来的,不要怕,相信我……”

“想解开也很容易啊,只要你吻我……”

“够了,都够了,骨头,你的前一吻已经还清了你欠异朽阁的所有债。而为了这一吻,我东方彧卿从今往后会把所有都给你,为你做我所能做的一切——”

“无数情念想道,最后只化作那么简单的一句——骨头,我来接你回家……”

“白子画,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我东方彧卿插手不了知道不了的,你以为小小的蛮荒,能难得住我几时?我非要将骨头从蛮荒带出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命!”

“白子画,你若敢为你门中弟子伤她一分,我便屠你满门,你若敢为天下人损她一毫,我便杀尽天下人!”

“小不点,你说我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

“我保护不了她,也保护不了你,可是,大仇怎能不报?你不要拦我,待我杀了他们俩,再杀白子画,再杀这仙界众仙,替她报仇,替你报仇……”

“每个人都有执念,而我的愿望,是想要保护一件东西。先是她,然后是你。可是,亏我一生自负拥有这世上最美的容貌,却没有可以保护自己所爱的能力。我输了,输的好彻底。可是小不点,你要相信,姐姐是真的喜欢你……”

“总算把初吻送出去了,呵呵,美人的吻,可是从不轻易给人的啊……小不点,记得我……”

“傻瓜,你以为我爱的是琉夏,一直把你当成她么?你跟她对我同样重要,可是我对你有一点却是不同的。知道她喜欢竹染我会生气,可是看见你和别的男子在一起,我却是会吃醋啊

“什么叫离她远一点,笑话!我要天下皆在我手,还怕逆不了这小小乾坤!”

“不必用师父来压我!你们已经惩罚过她了!我不管她到底是对是错!马上放了她!”

“不要以为杀了我就天下太平了,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的。白子画,你且等着看。没有什么能逃出我的掌控,就算我死了,也定叫这六界不得安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我是不想让你出来!我想让你被困住一生一世!朔风是因你而死,长留那么多弟子因你而死!如今连十一师兄都被你亲手杀死了!花千骨!你是个妖怪!你是个祸害!为什么不呆在你该呆的地方好好反省!还要出来害人!如今糖宝也死了,十一师兄也死了!都是你害的!为什么?为什么?我等了轩辕朗整整十六年!好不容易等到他放弃你的这一天!明明只要再晚几天,只要再晚几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为什么!为什么糖宝要在这个时刻放你出来?上一次你明明被逐去蛮荒了,眼看他就要接受我了,你一回来却什么都变了!什么都变了!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比我强,什么都要跟我抢!师父要跟我抢!连爱人都要跟我抢!这一生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将我身边所有人的心都夺走!?”

“别傻了,没有人心疼的伤心不值钱。忘了他,忘了他,我带你走,不要再管这狗屁不通的世界,不要再做什么妖神了,我带你走……”

“女人很可笑吧?总是宁肯把一切都押上,只为了证明你是爱她的。更可悲是花千骨,明明知道结果,还是心甘情愿被你再伤一次,只是想看看她在里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其实,你哪里又会对她有一丝慈悲和怜悯呢?你心疼你内疚,可是这些年,你只坚持你认为正确的,从来没有设身处地为她考虑过。如今,你就永生永世看着,守护着这个你用最爱的人的性命换来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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