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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阿赖耶与卖身契

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赵恒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象变了,不再是原来那一颗淡蓝色的星体,而变成由了一颗朱红色、一颗水蓝色星体组成的“世界”。朱红色的星体远远小于水蓝色星体,并在围绕水蓝色星体转动,就像月亮围绕地球转动一样。

“朱红色星体被这个世界的人类称作朱月,水蓝色星体的名字则在许多世界中都有存在——地球。如果忽略从其上诞生的月之使民,其实朱月也和你所知道的月球没什么不同。朱月与这个地球所组成的世界,在一些人口中,被称作型月世界。”

眼前的场景再次变幻,又恢复了之前淡蓝色的星体,赵恒这才发现,所谓的淡蓝色,其实只是星体散发出的某种光芒所致,在这淡蓝色光芒之下,星体的表面竟然和自己所知的地球没什么不同,五大洋、七大洲也全部存在。

“看来这也是一个‘地球’了。”

“不错,这也是地球。可以说,再这虚空中存在的大多数世界中,都有地球的存在;在这些地球上,也都有一个种族在繁衍生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人类。”

“型月世界也存在人类,而经历了无数年的生生死死,从这些人类的泛意识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集合体,也即是我——阿赖耶。”

“阿赖耶自诞生之日起,就一直守护人类,这是她的使命,但很久很久以后,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出现了一种情绪——无聊。既然有了自身的情绪,阿赖耶也就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之前的泛意识集合体。某一天,她产生了一个想法,将自己分成两份,其中较小的一份,分走了绝大部分的情绪;较大的一部分,则以本能行事,继续守护人类。”

“阿赖耶虽然分成两个,却仍是同一个存在,用你能理解的话说,就像共用一个服务器的两台终端,只是有一台终端配置比较先进,类似强人工智能,另一台则是依照设定的程序运行,两者间信息共通。”

“拥有情绪的阿赖耶,离开了型月世界,去探索未知的虚空。在经历数不清的世界之后,她的个性也渐渐显立。一次偶然间,她发现了一个规则严密的世界。”

“阿赖耶是意识集合体,本来无形无质,除非和她同等的存在,否则不会被发觉。然而在这个世界里,她却因为某些认知,被强制变成了一个幼女形态,出现在一处马路中央,并被某个人‘救下’。”

“虽然形态被改变,力量也被强制压缩在体内,但就算没有某个人,阿赖耶也不会被撞到。虽然这个人做了无用功,阿赖耶仍然对他表示感谢,并将那个人死后的灵魂带离这个世界,塞到另一个世界一个刚刚死去的少年体内。”

“看来,那个人指的就是我了?”

“没错,那个人就是你——赵恒,而我则是阿赖耶,型月世界的世界意志之一。”

赵恒有些无奈的摸摸鼻子,感情自己做了无用功,死的真是不值,如果没有被穿越的话。

“复活了你之后,走过许多世界的我也感觉有些疲惫了,所以在这个世界的‘起源’之地略作休息。今天察觉出你来到这里,才将你召唤过来。”

“那,阿赖耶大人,”赵恒不自觉地用上敬语,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事?”

“你是担心那个名义上的妹妹是吧?不用担心,虚空中的时间基本静止,无论你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回去之后也只是才经过一瞬间。”

“也不是啦,“被阿赖耶说中心事,赵恒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是怕她太过担心,因为她的身体原本就不怎么健康的,不过阿赖耶大人您既然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

“事情呢,是有一些。因为型月世界的盖亚已经苏醒,代表星球意识的她,对人类的存在抱有一些敌视,所以我打算回型月世界了。在离开之前,我问你,你愿意成为我的英灵吗?”

“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赵恒有些不知所措,

“您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者说,我既不是流传青史的英雄,力量也不强大,为什么您会找我做您的英灵呢?”

“在你原来那个世界,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我经历过的很多世界,在那里都有所记载,虽然很片面,事件走向也有些不同,但这仍让我感觉不可思议。虽然我很想探个究竟,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来自那个世界的你就成了最好的研究对象。”

“。。。。。。”总有种要当小白鼠的既视感。

“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想研究一下,如果你去到那些有过记载世界,你的一举一动会对世界产生什么影响,这对身为世界意识之一的我来说,十分重要,因为型月世界也是被记载的世界之一。”

“据我所知,人类总对长生有种莫名的渴望,这种渴望,在你的内心中也确实存在着。普通人类的寿命不过百年,成为英灵的话,英灵殿不毁,你就不死,算得上是一种长生。并且,你所犹豫的另一件事,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虽然同为人类,但不同世界的人类外表差别不大,内在却天差地别。说简单一点,和其他英灵不同,你在签订契约之后,肉体仍会被保留,并且我可以将你的遗传信息,用型月世界的人类的遗传信息来替换,并保证你的外表不变,基因数目也一模一样,但具体遗传信息什么的,和之前完全不同,和你目前所在世界的人类之间,也不存在生殖隔离。如何?”

“。。。。。。”虽然被说中心事有些尴尬,但对方都这么为他着想了,赵恒还能说什么?当即感动(激动)得热泪盈眶:

“阿赖耶大人,我签了!”

“很好,来,在这里按个手印。”

阿赖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卷轴,上面写满赵恒看不懂的文字,卷轴的四周遍布繁杂致密的花纹,让赵恒有种不祥的预感。

“总感觉这是一张卖身契啊,我就是那个可怜的小白菜。”不过既然已经同意了,面对阿赖耶他也不敢反悔,只能硬着头皮在卷轴上唯一空白的地方按上手印。

“怎么好像有种很充实的感觉,好奇怪!”按上手印的瞬间,赵恒感觉自己好像被填满了,或者说原本虚幻的身体变得凝实。

“至此,契约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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