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府内,风潇通过巫镜将百里石林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不知他们说些什么,可是这些人让他很不爽,尤其是付清玄那丫头竟然跟他们牵扯到一起,果然是要斩草必除根。
心里正想着,巫镜中忽然跳出付清玄的身影,似乎是知道巫镜在偷看她似的,付清玄身着玄色道服,披头散发的对着镜子诡异一笑,手执宝剑在插满五色旗阵中舞动起来。
顿时狂风四起,飞沙走石狂乱其中,风潇看的胆战心惊,暗叫不好,眼前忽然一道白光晃过,再看巫镜已经变成一块破铜烂铁,再无巫力。
风潇恨恨的握紧拳头,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丫头的道术增进这么快,有些事情必须提前了。
抬眼看向手下问,“拓跋颜请到了吗?”
手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过之前他已与太子见过面。”
风潇阴柔的冷哼,“那又怎样,拓跋颜这个人除了跟我们站队,他别无选择,去把苏苏请过来。”
手下领命退下,一路来到一座行宫,这里四处盛开着曼陀罗花,整个行宫看起来酷冷,可见她的主人也是一个无情的人。
来人在一处珠帘外停下作礼,口称苏苏姑姑。
珠帘飘动,隐约见女子身着黑色长裙,肤白胜雪,眉眼之间一点朱砂,美艳绝伦。
美女醉眼朦胧,开口轻吟,“
密叶因裁吐,新花逐翦舒。攀条虽不谬,摘蕊讵知虚。春至由来发,秋还未肯疏。借问桃将李,相乱欲何如。”
来人,“姑姑,巫师有请。”
苏苏懒懒的从帘后走出,果真是闭月羞花之貌,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你家巫师请我何事,别是又让我去勾引太子,那人实在可恶,竟让我伤心许久。”
来人,“巫师吩咐的事我们不敢过问,姑姑去了便知。”
苏苏眉眼轻翻,似有些不情愿的挪动步子,每走一步都别样风情万种,谁能想到当初拓跋府上风采动人的小姑娘几年后竟走上了风月之路。
厅堂上,风潇与拓跋颜已酒过三巡,二人各怀心思,寒暄之中带有试探。
太平公主陪坐一阵便以身体不适率先离席,几番言谈,心中还是更加欣赏拓跋爵,这个拓跋颜虽也优秀,但太过阴沉,让人很不舒服。
风潇看向拓跋颜,嘴角勾笑,“听闻颜公子就要成了宇文侯府的女婿了,恭喜恭喜。”
拓跋颜挑眉,“巫师的消息果然灵通,想必这长安城中已布满了巫师的眼线了吧。”
风潇,“如能得拓跋家主的鼎力相助,岂不是更锦上添花。”
拓跋颜俊眼微眯,他打的主意他岂不明白,只是如今其他三大家族都未表态,他更不能轻举妄动。
风潇也不着急,始终嘴角含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这让拓跋颜不禁好奇,他哪来的自信自己一定会站到他这边来。
犹疑间,一道娇俏的声音传了进来,“我说是什么客人,原来是拓跋家主,果然是稀客。”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让拓跋颜身形一震,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褪去稚嫩后比数年前更加妩媚妖娆。
拓跋颜不可置信的出声,“你是晓晓?”
声音中抑制不住的颤抖与惊喜。
苏苏眉头轻佻,冷哧一声,“什么小小,我还大大呢。”
说着故意挺了挺胸,一脸傲娇。
拓跋颜凄然一笑,果真是她,就连性子都没变,原来当初只不过是炸死。
拓跋颜稳了稳神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苏毫不在意的坐到风潇的身边,举止暧昧的喂一颗葡萄到对方嘴里,妖娆的开口,“这里让我感到身心都很舒服。”
身心都很舒服?你可知道你又折磨了我多少年。
拓跋颜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酒杯,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
风潇嘴角勾着笑,一把推开苏苏,“去陪陪拓跋家主。”
苏苏闻言也不扭捏,卖弄着风骚坐到拓跋颜的怀里,轻佻出声,“这么多年过去,别告诉我你还对我念念不忘。”
的确是念念不忘,若不是她,拓跋爵不会被赶出家门,他更不会成为拓跋家的家主,
这一切的一切怎能让他不念念不忘,即便再控制,拓跋颜还是怒了,伸手恨恨的捏住女人的下颚,“为了拓跋爵值得吗,他不爱你你就自己糟蹋自己,晓晓你可真是更加不要脸了。”
“谢谢拓跋公子谬赞。”苏苏甚是不在意的样子更加气人。
如果说这个世上真正对她好的人那就只有拓跋颜了,当初为了她甘愿做坏人,
甚至使用卑劣的手段对付拓跋爵,为的只是成全她对拓跋爵的爱恋,可是那个男人是绝情的,现在想到依然会心痛。
只是可惜她不爱他,苏苏抬眼望向拓跋颜,无比矫情的出声,“阿颜,我有多不要脸你还不知道吗,我可是把初夜都给了你。”
拓跋颜无比痛苦的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女子。
如果可以,他想倾尽所有的忘却来解脱自己,
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无力主控自己,这个女人就像毒药,如果注定要下地狱,那就一起吧。
似是下定决心,拓跋颜看向风潇,“我同意跟你合作。”
啪啪啪,三声掌声,风潇举起酒杯,“合作愉快。”
拓跋颜哈哈冷笑起来,就着苏苏的手喝下杯中酒,其中个把滋味也就自己知道了。
却不知岁月经年,被他同样利用又抛弃伤害的宇文秀成了她最深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