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音临走时又看了我一眼,似是在思索什么,等清风山庄的人一走,我立刻将盘子端过来,准备丢掉。
风清涯淡笑道,“这是清风山庄的主人借我们的,你丢了这东西我可不好和清风山庄的人交待。”
“那关我什么事。”我不为所动。
“这手镯很贵,把可以买下一座城,你丢了我就把你交给清风山庄的人。”
我立刻将东西还给洪华,吩咐道:“给我小心看好了,有一点损伤都不可以,弄丢了我就把你交给清风山庄的人。”
风清涯:“呵呵。”
洪华:“……”
清风山庄不愧是武林一等一的门派,把我们招待得很好,即使我们是魔宫中人,也没有像普通武林人那样惧怕或者厌恶,就比如当天的伙食,就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还有那刀工,就跟艺术似的。我很想大块剁地吃,但考虑到身边还有一只狐狸,所以只能用那所谓的淑女式动作吃饭。
这次出来,魔宫并没有带多少人,但每个魔子和魔女都带了三个,还有四个护法外加暗卫若干,以防有人闹事。至于为什么我没有带绿叶,介于她卖主求荣的行为,我决定无视她可怜兮兮的眼神,不让她和洪华呆在一起。
酒足饭饱后,我有些无聊,刚好风清涯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我随意披上一件单衣就离开房间跑去串门。
“风清涯,你在吗?”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已经推开了房门。风清涯横卧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对于我的到来没有丝毫反应。我走过去想看看书中的内容,但上面的蚯蚓似的文字我一个也没看懂,不禁好奇地问道。
“你在看什么?这书上面的字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西域的梵文经书,在这儿很少有人能看懂……”风清涯将书合上解释着,在目光触及到我身上时骤然一顿,随即别过脸将身上的披风给我披着。
“穿这么少是要准备勾引我么?”
我笑嘻嘻地将披风系好,原本微凉的身体顿时变得暖和起来。
“如果没人计对你有用我穿的还会更少。”
再说了,在二十一世纪我虽然没不敢穿比基尼,但普通的泳衣我还是穿过,可比这个暴露多呢。
风清涯的神色有些尴尬,我毫不避嫌地坐到软塌上,风清涯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只是从软塌上坐起来给我腾出更多的位置,又拿起经书在看。
我说:“你很喜欢看经文?怎么还认识西域的字?”
风清涯微微点头:“嗯,可以修身养性。至于认识西域地文字……无聊学过一些。”他似乎并不想在这方面说很多。
你可是魔宫二当家,还修身养性?估计是嗜杀成性吧。我撇撇嘴,对此嗤之以鼻。
我看他一直盯着经书,终于忍不住好心提醒道:“风清涯,虽然我不懂西域文字,但我好像发现……”
“什么?”他的眼里似乎闪过什么,快的让我以为是幻觉。
“你的经书拿倒了。”
“……”风清涯脸色一变,窘迫地将书丢到一边,我暗自在一旁窃笑。他一个眼神瞄过来,我立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丫的,宁可周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风清涯的房间是整个冥阁最好的,又大又华丽,我有点心痒痒。没有事做的他闲不住,竟然开始玩弄我的头发。
嘴角一抽,忍!
是在无聊,我托着腮帮子,问道:“风清涯,为什么你和宫主会娶我?还是一女嫁二夫,这得多天理不容啊?你们魔宫处世就是这么特别吗?”
我虽然有倾国之貌,但面对这两个貌比天神的男子,却还是略有逊色,更没有把握让他们一见面就爱上我。所以我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们的举动。“是为了可以让我可以作为魔宫的‘奖品’吗?”
这句话一问出口,我就忐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不想从风清涯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他毫不客气地在我脑壳上一弹,痛的我面色扭曲。“娶你虽然是一时兴起,但你是唯一让我和魔触碰到却不反感的女人,我们是打算娶回来就不放手了,这可是我和魔都商量好的,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瞧瞧这语气,又欠扁了。
我像是发现新大陆那样,惊讶地叫到:“你们有恐女症!”
他讶异地挑挑眉:“很新奇的称呼,算是吧,所以还是你赚到了。”
我不知作何感想,这算不算是女主光环?
我突然想到在我十岁那年,老爹带着我去参加东海龙王的生辰,我遇到了小龙孙,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其实已经有七百二十八岁了。他特别讨厌女性的接触,除了他的母妃,任何女性碰到他他都会立刻干呕,当时我还戏弄他了。
这神经一转,又扯远了。
我突然想到大师兄给我讲过有关清风山庄的事,它是前几年才冒出来的一个武林门派。大师兄掌握的资料也不多,它似乎是一夜崛起,就在江湖上拥有不能撼动的地位。
而它的崛起,让我又想到天下第一庄的突然隐匿。
大师兄常常下界,又对这江湖之事有着极大的兴趣,所以挖掘各个武林门派的隐秘就成了他的恶趣味。每次回来他都会拖着我给我说上一大堆,但关于清风山庄的突然崛起和天下第一庄的突然隐匿,就连他也不太清楚。
这世间能让大师兄无法探秘的事可是少之又少啊。毕竟那个神棍如果不知道什么事,一定会去掐指算算的。
半晌,风清涯突然捏了捏我的脸,“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不满地看着他,“想你,总可以了吧。”
风清涯一愣,“说谎,我就在你面前,你怎么可能会想我?莫不是在想你家人?”
我想说不是,但误会就让他误会吧,于是点点头。“嗯,在想我的便宜老爹和师兄们。”
“你家全是公的?”
“还有阿姐!我不是女的吗?”我冲他大吼,“难道吃醋了?”
这孩子没救了。
风清涯‘嗤’了一声,鄙夷地看着我,“你也就这皮囊还值得我一看,万一毁容了,也就没什么观赏价值了,还想我吃醋?”
我无言以对。
欸?这人说话咋有点像我说话呢?来不及细想,便被风清涯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