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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梁祝(1)

文/辛欣

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完全不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仔细想想,在此之前似乎就有一些征兆了,只是我没有留意而已,等到发现时,事态已经完全失控。可是,谁会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呢?

照理讲,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人的身体怎么会……怎么可能会像这样逐渐“转变”成另一种生物呢?又不是电影或者小说里的情节!

此时此刻,我瘫在客厅的一角,感觉到身体下的触足正贴着冰凉的地板──谁知道那些玩意儿是怎么“长”出来的,我只是一觉醒来就发现身体不对劲了,我的身体底下长出了许多像虫子一样的触足。

刚开始,它们不受控制地胡乱蠕动,令我感到恶心,但很快我就发现我可以控制它们,虽然新长出来的这些小东西令人作呕,但当你发现到它们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后,其实很快就会习惯它们的存在……

不想习惯都不行。

事情是怎么开始的呢?

我记得有一次当我站在镜子前刮脸时,剃须刀划破了我的下巴,我当时的反应就是立刻抽出一张面巾纸吸附渗出的血,但当我看到面巾纸上的血渍时,我承认我确实愣了几秒钟,我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还特意凑近到镜子前再次确认,但当时我快要迟到了,所以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那天之后,我很快就忘记了这段小插曲,我不知道这么严重的事我怎么会忘记,我应该请个假,然后立刻去看医生才对……算了,反正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已晚。

那天,从我下巴渗出的血并不是红色的。

接下来的转变比我想象中的还快,就在我忘记这件事的期间──只不过一天而已——一切就变了。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整个人特别疲劳,一回到家倒头便睡,而等到我察觉事情不对劲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

起先我只想到闹钟为什么没响,接着是我睡过头没去上班,但这两件事都没有盘亘在我心头太久,我连忙跳下床,却立即跌倒在地,我本能地想去摸撞疼的地方,但却摸到一样我身上不可能出现的玩意儿。

没错,就是触足。

那东西就在我身体底下动啊动的,超级恶心。起先我还以为摸到了蟑螂,然后我就像个小女生一样尖声大叫起来──这不能怪我,毕竟我刚起床便跌倒,而且摸到了恶心的东西,难免会作出比较不理智的举动。

总之,我一边鬼叫着一边想把那东西从身上拍掉,我掀开T恤在地上疯狂地扭动。还好我一个人住,没人会看到我这副模样。我以为这样可以把不明物体从身上赶走。但很快我就发现,那东西是长在我身上的,那无辜的触足受了我的重击,正恼人地挣扎着,仿佛它也很不情愿长在我身上,而且我得承认──很疼!

那些触足的感知神经直接报应在我身上,就像你摸到开水壶会立刻将手抽回去一样,当你发现折磨那些触足会让你疼痛,你也会像我一样立刻停手。

有那么一小段时间,我就这么躺在那边,沉浸在痛楚里,然后理智才回到我的脑海,逼我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我花了好几分钟才接受这些东西是从我身体里长出来的事实,因为我只要稍微动一下腹部的肌肉,它们就会不停地扭动,这使得我有好一段时间都不敢乱动。但很快我就知道我不能永远待在这里跟这些鬼东西对峙,因为我发现我开始饿了。

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提到肚子饿的事,未免显得太没紧张感,但当时就是这样,当电影情节降临在普通人身上时,就是那么没趣,尽管一方面慌乱从未离开我的脑海,但另一方面我已经在思考要怎么出去找东西吃了,毕竟我不想饿死在这里。

我知道第一件事首先就是要让自己站起来,尽管我的身上长出了触足,而它们显然很想大显身手,但我身为人类的自尊还不容许我像只虫子一般爬出去,我还有人类的意识,这表示我搞不好还有机会恢复……

我试着这么说服自己,但效果似乎并不好。

我决定无视那些在我腹部扭动的触足,像平常一样爬起来。我用手撑起身子,然后用两只脚直立起来。当我确定我可以像往常一样站立时,我不想否认我的确有几分欣喜,但那些在我身上扭来扭去的触足很快便击碎了我的喜悦,它们的确没有影响到我像个人类般站立甚至行走的能力,但它们或许很快就会让我没办法那么做了。

虽然我感到十分饥饿,但我还是立刻冲到了卫生间的镜子前,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承认当我面对镜中的自己时,有几分恐惧,我怕我变成一个模样恐怖的怪物,连自己看到都会尖叫出来。但好奇心终究还是战胜了恐惧。望向镜子中的我,除了身上的触足外,我大致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当我更仔细地观察自己时,我注意到我的皮肤变得不一样了,我的皮肤隐隐透着一股绿色,而且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柔软,像是只要碰到什么硬物就会被刺破一样。

我的脑子里有那么一刻忽然想起了“吹弹可破”这个成语,然后我就笑了,但这不是我能笑得出来的时机,而且就算我抹了什么鬼东西也不可能让皮肤变成这样,如果真有这么恐怖的护肤品,应该也不会大卖,更何况我什么都没抹过。

我努力回想我最近会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才会变成这样,但我完全想不出有哪种食物会让人变成绿色,还长出触足,有这种食物的话消费者协会跟食品管理局不可能坐视不管吧?还是说……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那盒来历不明的凤梨酥!

前几天下班路过小区收发室,保安递给我一个包裹,说是快递公司送来的。我拿回家一看,居然是我最喜欢吃的凤梨酥。我看了看发件人地址,十分模糊,我想这大概是某个亲戚快递给我的,所以我并没有多想,很快就把一整盒凤梨酥都吃光了。

难道,都是因为它的缘故?

不可能的,那只是一盒普通的凤梨酥而已。

我颓然地走出卫生间,连脸都忘了洗,我想到外国电影《变蝇人》

中的那个倒霉鬼,是因为做实验的时候有苍蝇飞进去才会变成那样,但我又不是科学家,我怎么可能会变这副模样……对了,《变蝇人》

续集的主角好像是因为他父亲遗传的关系……可是我老爸正常得很啊!

够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渐渐的,饥饿向我袭来,但我不可能就这个样子上街去觅食,于是我打开冰箱,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吃的。我在上层柜子里找到一包方便面,下层里还有颗鸡蛋,凑合着应该是还算不错的一餐,但当我将热开水倒进碗里时,我却顿时失去了吃它的念头。

当我闻到方便面的香味时,竟然完全没有半点食指大动的感觉——事实上,我一闻到那种味道就想吐,更不要说入口了。最后,我只好将它放在茶几上,继续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与饥饿共处。

我望着腹部的触足,以及那不明显却仍然看得出来绿色的皮肤,心中百感焦急。我这样是绝对没办法去上班的,连出门都不可能,我必须请病假,而且很可能请到他们将我解雇为止。

我该怎么办呢?

我连要怎么做才能不让自己饿死都不知道。

我望向阳台上的盆栽,明知道这种想法很疯狂,却还是半信半疑地摘下一片叶子。叶片上已经落满了灰尘,所以我用衣服擦了擦,接着将它放入口中。

不到一秒,我就立刻将它吐了出来。

这真是个笨主意!我怎么会想去吃叶子呢!那种东西能吃才怪!

我在阳台上将嘴里所有的叶片残渣都吐了出来,就差没去漱口了。在我确定附近没有邻居看到我的蠢样后,我这才回到屋里。

我必须去求救,但我很快便打消了看医生的念头,我很清楚这不是一般医生能解决的事,因为这已经不像是人类会发生的疾病了,我可不想被当成怪胎送进实验室解剖,或者被做成标本放在自然博物馆的玻璃柜里被人参观。

我忽然想到了小芬——我的女朋友,这种时候只有她能救我了。

我马上打她的手机,这时候她应该还在店里,对一些身材走样的贵妇人说“这件衣服很适合你的”之类的违心话。我等待她接起手机,然而她却迟迟不接。我有些丧气,正当我打算放弃时,小芬的声音却在我耳边响起。

“喂!是顾宇吗?你这时候怎么会打来?”她娇笑了起来。

换成平时我可能会觉得她这样笑很可爱,但现在我却觉得莫名恼火起来。

“有这么想我吗?”她说。

“小芬,你听我说,有件事很急,你现在可不可以出来一下?”我尽量控制着情绪。

“嗯……恐怕不行啊,有什么事吗?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她娇嗔的鼻音与悠闲的语调令我感到很不舒服,这可不是闲聊的时机啊……

“我变成虫子了!至少已经开始变了,我不是在开玩笑!拜托你快点过来!”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

“哦,你变成虫子了,所以呢?”她又笑了一声,似有嘲讽之意。

“这不是在开玩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你相信……但这是真的!你只要过来一趟就知道了,我……”

“那又怎样?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麻烦你编也要编个好点的理由!”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时,电话就被挂断了。

什么意思?

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

编个好点的理由?

她一定是听错了什么,还是误会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再次打她的手机,却发现打不通,连试了好几次都没用。

那天,她居然一整天关机,而我也终日未曾进食。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也不敢去求救,说不定我就要死了,而且还是死在这里,在这个位于市中心的公寓里。

突然,一片死寂的客厅内响起了电话铃声,把我吓得差点跳起来。

我下意识地想去接,但饥饿感却让我头昏眼花,完全站不起来,我只好连滚带爬地爬到电话旁边,接起了那通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原本以为会是公司打来的电话,毕竟我已经三天没去上班了,但电话那头响起的却是一个我感觉很遥远却又不完全陌生的声音——一个有些粗声粗气的女声。

“喂!请找顾宇。”

“呃……我就是。”我一开口才发现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是顾宇吗?”对方似乎有些不相信。

“嗯。”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说话的不是你呢!对了,我是崇菲啊!”

“崇……菲……哦!是虫虫吗?”想起这个人在学生时代的绰号,再联想到我如今的境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对对,我是虫虫!是这样的,就是萱萱啊,你还记得吧?我们高中时的那个女班长,要我打电话来通知你,下礼拜天有同学会,你有空来吗?”

“我?呃……大概不行。”

“可能是礼拜天,也可能是礼拜五,日期还没有敲定,”她笑了一下,“因为好像很多人礼拜天都没有空……那你礼拜五晚上有空吗?”

“应该……”我一开口,就突然发现声音有点哽咽,“没办法……”

“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

要命,居然被她察觉了。

我忽然灵机一动,“那个……虫虫,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养虫子?”

“有啊,干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思考着该怎么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我说:“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只虫子,我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它好像快要饿死了,我不知道该喂它吃什么……”

她听后似乎很热心,立刻道:“长什么样子?”

天啊!我该怎么形容?

踌躇了一会儿,我说:“就是那种……皮肤有点绿,腹部长着许多触足……”我翻看自己的手臂,并绝望地发现那里长了一排橘红色的斑点,“还有,手……呃……还长着橘红色的斑点。”此时我已经浑身冒汗。

“你这样等于什么都没说,太笼统了,要不拍张照片发给我?”

“不行,我手边没有相机,而且我的手机也没有拍照功能,”我深吸了一口气,并尽可能让语气保持冷静,“这样好不好,你可以过来一下吗?我把我的住址报给你,我记得你现在也住在市里吧?应该不会太麻烦。”

“有必要那么麻烦吗?不然你不要养了,虫子本来就很容易死掉的。”

“拜托,崇菲,好虫虫,就帮我这一次,我也知道突然这样讲很奇怪,但这真的很重要,没人帮我就死定了!”

“为什么突然开始养虫子了?我记得你以前对这明明没什么兴趣。”

“不是我自己想养……是……是我帮人家养。”

“人家没跟你说要怎么养吗?”

“没有。”

“有没有搞错啊!这样你也答应人家?你自己又不会。”

我有些生气了:“你到底过不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着,我知道她随时都可能会挂我的电话。

“好吧,把你那边的住址报给我,我记一下,差不多下午三点有空。”

我松了口气。

算起来,我跟崇菲其实初中就认识,那时她在隔壁班,但我们班跟隔壁班的几乎都很熟,所以我们也算是认识——其实所有男生都认识她,因为她是那种……怎么说呢?她是个性格很怪的人,平常不太说话,显得很阴沉,而且长得比较男性化,嘴唇上的绒毛比较重,这一点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她,不跟她一起玩。

但她的“出名”并不是因为此,而是她的一种“特殊嗜好”——养虫。

不妨设想一下,一个女孩子——尽管她是个假小子,但她居然喜欢养虫子,这怎么说都很怪异,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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