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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奏闻曲直黄德和问斩 诏议攻守韩稚圭督师

京西大道上尘土飞扬。数十骑卫士簇拥着一乘四马革车,向京城疾驰而来。车帘掩处,坐着一位身穿紫色公服器伟丰仪的中年人。

此人姓韩名琦,字稚圭,相州安阳人。弱冠中进士,曾通判淄州,入直集贤院,任三司度支判官,拜右司谏。在台谏日,刚直敢言,不避权贵,对宰相王随、陈尧佐连疏其过。每以明得失、正纪纲、亲忠直、远邪佞为急。年甫三十,人称韩公。宝元元年,益州、利州岁饥,韩琦以近臣知制诰安抚两川。他目睹郡县不念民艰、赋调繁急、取上贡蜀锦诸物不予值等情,始知生民涂炭半由天灾半由人祸。于是,广宣皇恩,缓调减赋,惩逐贪残,削汰冗役,使民稍安。因此,博得爱民政声,颇为仁宗嘉许。此时,元昊新反,三川口一战,延州告危,关中震惊。

朝廷急诏韩琦回程,安抚陕西,督治城池。他甫抵京兆府,立脚未定,会朝廷命大臣条陈攻守之策,边将多主攻,朝臣多为难。仁宗犹豫难决,遂诏韩琦返京,一则想从这位近臣口中探知西事究竟,二则垂询其对攻守二策之见。韩琦即刻离陕返京,日夜兼程,七日之间已抵京知制诰,官名,为皇帝起草文书。

畿。

韩琦一路行来,坐卧车中,貌似恬静,心实不安,车行颠簸,心潮起伏。回想前番出使两川,每每见事明,意易决,行必果,使他越发自信。然几日京兆,虽经各方探询,对西事还是若明若暗,尤其同判永兴军夏竦老儿交谈,更使他不得要领。夏竦对西情似乎心中有数,又不甚了了;其策陈攻守倒很明确,认为“倘进则贼避其锋,退则敌蹑其后,师老费粮,深可虑也;若穷其巢穴,须涉大河,长舟巨舰非仓促可具也。以为不顾主客之利,不计攻守之便,而议进讨者,非良策也”。若论守,他虽陈十事,皆列众人之言,似有可取,但何以制元昊之猖獗,又不济事。夏竦以枢密使出判永兴军,位在宰执;仁宗初封庆国公时,其还是今上老师。对元老重臣,韩琦又不好穷诘。所以,车骑愈近京城,韩琦愈觉不安,对皇上策问还未有个腹稿,更使他心急如焚。常言道:事到着急时,便有出奇处。忽然前导骑卫勒马不进,革车只得停住。只见一骑飞马前来禀道:“已抵板桥,有国子监生员前来迎候,在集贤楼为大人接风,请示停耶不停?”韩琦心想此次返京,简从间行,未惊扰沿途,国子监生员何以得知我今日到达?

板桥虽为往返河东、陕西诸路迎送之处,生员为我接风,事有蹊跷。

但又想到进入帝京亦需整冠而后肃行,不妨稍停;同时,生员美意亦难推却,遂吩咐集贤楼前停车。

韩琦下得车来,吕公著、韩绛十数生员上前迎接,恭让到集贤楼内,先拂尘净面,后落座献茶。韩琦早先会过吕、韩几位世家公子,见是彼等,狐疑解了一半。对其他生员,公著为之一一通报姓名、世系,最后轮到王、曾昆仲,说:“四位举人系我等好友,从江南来,俟应来年礼部试,久仰韩公,欲瞻丰仪。素知我公折节下士,故引与同来,请恕唐突。”韩琦一一见过,拱手还礼。酒肴摆齐,依次入席。自然韩判永兴军,以高官兼任低职称判。永兴军路,也称陕西路。

公中间坐了,公著、韩绛陪侍左右,其他人侧席相对而坐。公著起立举杯道:“韩公识量英伟,敢言直谏,早负盛名。安抚两川,活民百万,卓著劳勋。今又督陕,应诏对策,风尘仆仆,不辞劳苦。晚辈从家父处得知韩公今日驾到,约同窗好友,略备菲薄,为公接风,一表敬仰之忱,二借以聆听教益。先请满此一杯。”韩公性豪,一饮而尽,点头称谢。酒宴间,大家说起抚川之事,韩公侃侃而谈,众人啧啧称赞。

韩公兴起,连饮数杯。席间杯觥交错,气氛热烈,韩公另一半狐疑也酒消气散了。韩绛见是气候,便转过话头,叹道:“恕晚辈多嘴,我看西事不比川事。今番韩公抚陕,收络民心,再鼓士气,恐非易事!”韩琦问道:“世兄何来此言?”韩绛道:“我公不闻刘平之事乎?”韩琦道:

“刘平降贼,咎由自取,朝廷降罪,岂悖人心!”公著对道:“晚辈探知,三川口一战刘平兵败被执不屈是实,范雍轻信黄德和诬词,上报刘平降贼是假。”韩琦惊问:“得无妄言乎?”大家齐声说:“延州吏民愤愤不平,诣阙鸣冤,人证俱在,何由得假!”韩琦又问:“朝廷得知后如何处置?”韩绛答道:“黄德和做了手脚,如何近得朝廷!”韩琦急问:“诣阙吏民现在何处?”韩绛答道:“不瞒韩公,今日此宴正为此设,诣阙吏民在此专候驾到。请韩公念彼等一片忠义之心,垂问则个。”说毕,速忙推开侧间房门,呼道:“安抚使韩大人在此,快来叩见。”王韶等人应声蜂拥而出,跪倒一片,齐声喊道:“请抚使大人为民做主!”

韩琦正色,挥手令撤去宴席,让众人站起,一一垂询姓名、身份。原来有延州签判、刘平校卫、地方士绅、战殁士卒亲属等人。问道:“可有上诉书状?”王韶急忙递上说:“请大人展目。”韩琦接过细览,看到黄德和临阵脱逃劝阻不听处,怒目环睁;看到郭遵英勇献身、刘平被执不屈处,神情肃穆,面呈戚容;最后看到范雍轻信黄德和诬言上报刘平降贼处,怒不可遏。看后将书状收起,沉吟片刻,猛击案头道:“王韶,你敢同黄德和当廷对质否?”王韶高声应道:“怕死不来此,来此不怕死。况在皇上、廷臣面前,焉惧一阉宦耳!”韩琦说:“大丈夫当如斯!你等回去歇息,明日早朝,先期到右掖门前齐集,我带你等上殿面君。”王韶等人叩谢而去。韩琦转向众人,长叹一声说:“素以亲忠直,远邪佞为急,看来,延失利,皆缘用人不当耳!”座中不少人连连称是,惟独安石沉思半晌后道:“韩公,恕安石鲁莽,敢陈一言:若说铸成刘平冤案,皆缘用人不当所致;若说三川口战败,非全由人事,患在法未尽善,一则,以不谙兵事之文臣,总制一路诸将,难免措置失当;二则,平时诸将互不隶属,临阵委一人节制,自难指挥若定;三则,轮番戍边,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如何运兵如神?加以禁兵不习边事,怎能取胜于山林沙碛之中?若夫刘平、郭遵可谓忠勇之士,犹不免俘殁,非尽缘人事也。”韩琦见是位不修边幅之黑瘦举子,初见面就印象不佳,又听到议论起祖宗之法,尤觉反感。但一席话语条析分明,不无道理,又不好反驳,便一语顶住:“如此说来,韩琦文士,亦难制边了!”安石待要分辩,公著、韩绛忙把话岔开,使个眼色,众人起立,向韩琦深深一揖,说:“今日板桥拦驾,有诳公之罪。念我等忧国心切,信赖我公必能代达天庭,出此下策,尚祈恕罪。”韩琦大笑道:“诸位世兄见义勇为,何罪之有?今日韩琦耳目一新,还感激不尽呢!”众人齐道:“还是韩公豪爽。”韩琦见天色不早,告谢后驱车向京城驶去。这里公著见安石受到冷遇,安慰道:“韩公性直,请勿见怪。”安石叹道:“此公若主西事,恐非良帅!”众人见事已妥,皆大高兴,指着韩绛笑道:“子华不愧为今日之诸葛,锦囊妙计动天听。”于是,大家散去。

次日,韩琦五更起来,朝服冠带,车骑直奔右掖门而来。宣德楼乃大内正门,入门正对大庆殿,每遇大礼,车驾斋宿及正朔朝会于此殿。因此平时不启,从南进入大内,皆由左、右掖门。韩琦带王韶等人,进右掖门折东,沿枢密院、中书省、都堂、门下省廊而行,在大庆殿西侧外廊横门处下马。令王韶等人在此候宣,自己步行到文德殿外。

恰遇范仲淹从越州召还,亦在此候宣。范仲淹,字希文,其先州人,后徙家江南,遂为苏州吴县人。二岁而孤,母适长山朱氏,从其姓。

少有志节,勤学苦读,及中进入仕后,方迎母归养,始改还姓氏。仲淹每激论天下事,奋不顾身,历因上书请章献太后还政与谏仁宗废郭皇后事,惹得太后、皇上不快;对宫廷大兴土木、恩幸多以内降除官,直言诤谏;江、淮、京东蝗旱,仲淹请开仓赈济,中书不报,竟质问皇上:“宫掖中半日不食,当如何?”吕夷简执政,仲淹上百官图,被夷简斥为“离间君臣”,遂与欧阳修、尹洙同坐贬,先罢知饶州,继徙润州,又徙越州。仲淹虽罢,论荐者不已。会延告急,朝臣多以为难,不愿任西事。夷简奏请仁宗召还仲淹,委以西事。此举,在夷简想来:

既可堵论荐者之口,又博得宰相海容之雅誉。若仲淹制夷有方,自己也落个保举得人;若反被夷制,今后他将难立朝堂,正好拔去芒刺。

韩琦、仲淹重会庙堂,自有一番言语。忽听殿值高呼:“宣韩琦、范仲淹上殿。”二人连忙整肃衣冠,趋步上殿,面北朝拜,连呼万岁。

仁宗龙颜大悦,赐平身。韩、范谢恩已毕,方看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章得象、吕夷简,参知政事晁宗懿、王举正,枢密副使王永贻、杜衍、任中师分列左右。只见仁宗开言道:“元昊僭越,穷兵黩武,迩来三川口一役,我师新败,延州告急,朝论纷纭。今召二卿入对,幸有以告朕。”韩琦礼让仲淹先奏,仲淹辞让道:“稚圭甫从陕来,当悉西情,请先奏闻皇上。”韩琦不好推却,奏道:“西事迷离,臣不敢妄言;安抚陕西,任重才疏,难以担当,请皇上另选贤能,臣侍奉左右,于愿足矣。”

仁宗听得诧异,心想韩琦素来心直口快,勇于任事,怎么今日如此说话?道:“爱卿,你怎么也同朕兜起圈子,有话直说,即使说到朕不是,也不怪罪。”韩琦趁这金口玉言,遂问道:“朝廷罪刘平降贼之措置,亦容臣分说否?”听此一问,二府除夷简外均感诧异,上察龙颜,目视韩琦,看皇上怎讲,韩琦怎说。仁宗道:“刘平降贼,有黄德和见证,范雍奏闻,朝廷降罪,有何不当?”韩琦连忙跪倒,叩首出血,大呼道:“黄德和临阵脱逃,致使全师覆没,刘平苦战,寡不敌众,被执不屈。黄德和为逃罪责,诬言刘平降贼,范雍不察其诈,上报朝廷,铸此冤案。如此是非颠倒,忠佞不辨,焉能鼓士气,收民心,以制虎狼之元昊,故臣不敢妄言西事与安抚陕西。”仁宗大惊道:“卿所言属实?”韩琦道:“延州吏民愤愤不平,诣阙鸣冤,被黄德和一般阉宦阻挡,不能上达天庭。臣斗胆将彼等带引到殿外候宣,请皇上定夺。”仁宗忙问二府可有所闻?宰执、枢密推说不知。仁宗连说:“误事,误事!”命近侍扶起韩琦,宣延州吏民上殿。王韶等人听得宣唤,三步并做二步,头顶诉状,走上殿来,一齐跪倒,三呼万岁毕,哭喊道:“恳请皇上为延州吏民做主!”近侍取过纸状,呈上御案。仁宗览后,龙颜大怒,急召黄德和到廷,并将诉状交宰执传阅。这黄德和正同相好阉宦饮酒取乐,忽听皇上宣召,不免狐疑。相好说:“放心去,即使有事,我等自会请皇上开脱。”黄德和只得随宣召近侍上殿,头不敢抬,连忙跪倒,说:“奴才请皇上安。”仁宗喝道:“黄德和,汝揭举刘平降贼,可是亲眼所见?”黄德和对道:“刘平降贼,奴才怎能亲见,是逃回士卒报说。”仁宗又问:“这士卒姓甚名谁,现在何处?”德和口中只是支吾,道不出张三李四来。仁宗又问:“当时你在何处?”德和答道:“奴才在战场上。”仁宗指着王韶说:“你认识此人否?”德和随着指处不看则已,一看三魂九魄一齐飞到天外,上牙下牙直打架儿,说不出话来。仁宗大怒,龙木一拍,喝道:“阉奴,还不从实招来!”德和见事已至此,无法隐瞒,只得核桃枣儿一齐倒出,末后哭喊道:“念奴才侍奉二府,中书、枢密院称二府,分掌政事与军务。皇上、皇后一场,留个活命则个。”仁宗听得明白,黄德和所供与诉状无差,遂问二府道:“如何处置?”枢密对道:“按律当腰斩弃市。”仁宗厉声道:“绑交刑部,依律处决。”一声令下,早有龙镶虎威校尉将黄德和推下。这里,仁宗又问宰执道:“朕据范雍报言刘平降贼,命殿中侍御史文彦博置狱河中府,拘刘平二百家口按问,可有异词?”章得象对道:“朝廷罪刘平降贼,文彦博只能遵诏按问刘平二百家口,自不便异词。”仁宗叹道:“文彦博对朕忠顺,自不待说,只是不像韩、范二卿敢直陈朕过。罢、罢、罢,朕改命陕西都运史庞籍平此冤狱,释其家口,有官者优迁,无官者录之;厚恤战殁士卒,安抚离乱百姓。众卿以为何如?”众人称是。至此,仁宗着令王韶等人退出,对宰执说:

“西事紧急,须委干员督陕,卿等以为何人为宜?”吕夷简忙奏道:“臣奏请拜夏竦兼陕西经略安抚招讨使;进韩琦枢密直学士,范仲淹龙图阁直学士,同为陕西经略安抚招讨副使,听便宜行事。延州战乱后,急宜善后,范雍罢还,以范仲淹判延州兼延环庆兵马总管,请皇上裁定。”仁宗听后道:“正合朕意。韩、范二卿勿负朕望。”韩、范拜谢领命。仁宗对韩琦道:“韩卿,该你陈攻守策矣。”韩琦奏道:“元昊虽倾国入寇,众不过数万人,吾逐路重兵各自为守,势分力弱,遇敌辄不支。若并出一道,鼓行而前,乘敌骄惰,破之必矣。”仁宗称善,宰执唯唯。仁宗又让仲淹对策,仲淹道:“臣甫从南来,不悉西事,难为策谋。窃以为延州新败,亟待善后,容臣先专制一路,料理延安定,臣再参与机戎,请皇上定夺。”仁宗允诺,遂命韩琦、范仲淹早日起程赴任。廷议已毕,仁宗退朝,宰执自回都堂理事不提。

从文德殿退出,韩琦对仲淹说:“难得吕相公雅量,不念旧隙,奏请皇上委兄重任。”仲淹笑道:“他巴不得我离开朝廷,好省心些,何况以越州改任延州,边州易边州,亦非美差,何乐而不为?从此夏竦亦难回到枢密使位,真是一箭双雕!”韩琦听后愕然。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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