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也太离谱了吧!”贺焕颜叫起来,她被贺夫人喊进了会议室,告诉她他们准备让贺古与杨梅结婚,贺焕颜大叫着:“这简直是乱来嘛,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叫什么,冲喜是吗?一定是那个牛鼻子老道说的,他就是想要让杨梅嫁进我们家,对他有什么好处?”
“贺焕颜!”贺夫人呵斥住她:“不要这么没礼貌!小孩子懂什么,我和你爸爸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去和杨家商量!”
“爸爸,你也同意了吗?”贺焕颜看向贺先生:“这么离谱的事情你也同意了?你不是从来都不相信那些神棍的话吗?”
“焕颜, “贺先生沉吟着:“杨家还不知道呢,他们不一定同意,想想看你哥哥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会把他们唯一的女儿嫁进我们贺家么?”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杨家同意了,你就让我哥哥和杨梅结婚?那他一醒过来杨梅就是他妻子了?估计我哥醒了又会被气晕过去!”
“焕颜!不要口无遮拦!”贺夫人轻轻敲她的手背:“你声音小一点,杨梅还在门口呢,现在只是我们一厢情愿,指望人家救你哥哥呢,如果他们家真的同意了,那杨梅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了。”
“这不现实啊,我哥哥躺着呢,怎么结婚,把他抬到婚姻登记处去?”
不论贺焕颜同意不同意,目前看来似乎只有这个方法才能救贺古了,贺先生从天池请来了专家,和龙朔的专家一起会诊,可是仍然毫无头绪,所有的检查都表明贺古健康的不得了,但是对他为什么总是昏迷不醒却解释不了。
常规的治疗是没有用的,贺家只能另辟蹊径,采用不寻常的方式,贺夫人特地先找杨梅谈了谈,她以为她要费一点口舌,可是没想到贺夫人只是刚开了一个头,杨梅就娇羞地点点头:“阿姨,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只要能救贺古,什么我都同意!”
“是么?”贺夫人激动起来,她紧紧握住杨梅的手:“真的吗,好孩子,贺古全都靠你了,放心,他一定会醒来的。”
“我知道,我师父很准的,他说贺古没有病,只是被一些邪物给害了。”
贺夫人已经感激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她已经焦头烂额,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难得杨梅她对贺古一片深情,贺夫人从手腕上褪下一个和田玉的镯子,白色中透着浅浅的绿色的光,那是贺家的祖传之物,她把镯子套在杨梅的手腕上;“好孩子,这是我们贺家传给儿媳妇的,今天这个我就传给了你,至于你父母那里,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也不会勉强。”
“阿姨。”杨梅握着她腕上的镯子,眼睛里闪着光:“您放心,我会说服我父母的。”
贺古还在昏迷当中,贺焕颜坐在他的床前眼泪巴巴的,甄一百站在一旁:“你爸妈要让贺古和杨梅结婚?这也太搞了吧,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甄一百敲敲贺古的手背:“兄弟,快点醒来吧,不然的话,你就得娶杨梅做你老婆了!”
贺焕颜低着头,情绪低落:“我哥到底是怎么了,怎样才能救他?”
“我看那牛鼻子老道说的也有点道理,贺古这次不是普通的生病,昨天还好好的呢,估计是被什么玩意儿给侵袭了。”甄一百自从被真真鬼小姐缠住之后,鬼神之说也笃信不疑了,眼见为实嘛!“普通的方法肯定是没用的。”
贺焕颜抬起头来瞪他:“你胡说,你要是想娶杨梅,你去娶好了!”
“我娶的着嘛!和我八竿子打的到关系嘛!”甄一百唉声叹气:“我是说,如果巫秋灯她们找得到的话,这件事情可以找她们啊,我看比那个牛鼻子老道靠谱多了,他简直就是在变相地推销自己的徒弟嘛!谁不知道贺家的财力,杨家虽然是大门大户,但是做餐饮的怎么能比得上贺家,当然我们家。”甄一百一个人啰哩啰嗦,贺焕颜突然跳起来:“对了,巫大师,巫大师!”
她拔脚就往外面跑,甄一百在后面撵她:“贺焕颜,你去哪里,她们不在家了啦!”
他喊了也白喊,贺焕颜已经飞快地跑出了医院,往贺古的车里一钻,对老刘说:快,去兴山东路!”
那是巫秋灯和黄莺住的地方,路上甄一百打电话来:“你去了也白去啊,我都找她们好几天了,人都不在家,我看是出去玩儿去了都丢下我不管,不过好在现在解决了。”
甄一百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贺焕颜给撂了,他实在太罗嗦,不管巫秋灯在不在,就是在门口等个几天几夜也要把巫秋灯等回来。
贺焕颜的运气是太好了,她刚刚下车,就看到巫秋灯和黄莺也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往她们家的楼那里走。
“巫大师,黄大师!”贺焕颜欢呼了一声跑了过去:“我可找到你们了!”
“焕颜?”巫秋灯的脸色有些苍白,黄莺的也是,俩人神情憔悴,不像是出去旅游的样子。
“大师,快救救我哥吧!”
“啊,什么?”黄莺大惊:“你哥还没回来?不可能啊,那边的警方明明跟我们说你哥哥已经平安从乌兰回来了啊!”
“那边的警方跟你们说,那你们不会是。”贺焕颜想了想恍然大悟:“你们这几天不在是去乌兰了?”
“别提了!”黄莺叹着气说:“我们也被困在大海上了,那次海上暴风雨,可把我们整惨了,好容易盼来了救援的船,秋灯这个死脑筋偏要让他们先去救贺先生,弄的我们差点和船上的船长和水手打起来,险些就客死异乡,然后秋灯还晕机,我也晕机,刚才在机场还吐得死去活来,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贺焕颜听不太懂黄莺那些乱七八糟的遭遇,巫秋灯淡淡地说:“别听她的,焕颜,你说,贺先生怎么了?”
“上家里去说吧,我浑身的骨头要散架了!”黄莺叫道。
这样,巫秋灯她们脚刚刚沾到地面,就听贺焕颜边哭边讲了贺古的事情,当说到贺古必须和杨梅结婚才能保住性命的时候,黄莺忍不住叫了起来:“什么?还有这种说法?又是那个牛鼻子老道吧!我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别吵。”巫秋灯拉住黄莺:“焕颜,你说你哥哥昏迷不醒?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啊,大师,您去看看我哥哥吧!”
黄莺顾不得抱怨她们就是奔波的劳碌命,就和巫秋灯跟着贺焕颜来到医院。
去乌兰是巫秋灯她们第一次走出国门,第一次坐飞机,也是第一次坐船,这么多的第一次却给了她们惨不忍睹的旅程。
暴风雨过后,船长发现他们的船没有油了,只能停泊在大海上,船长骂爹骂娘,后悔不该出这次海,水手跪在甲板上用她们听不懂的俄语一个劲地祈求上苍打救他们,黄莺问巫秋灯:“这样有用吗?如果我们也祈祷,用的是中文,你说老天是自带翻译的吗,听得懂吗?”
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胡说八道,巫秋灯笑着说:“别给老天爷听到了,非气死不可。”
后来,海上救援队终于出现了,巫秋灯却让他们先去救贺古,不过这时候她却不想多说,不论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船长和水手甚至目露凶光要和她拼命,但是现在他们都平安了,巫秋灯她们也回来了,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
可是,怎么她们刚刚回来,就听到了贺古重病的消息?巫秋灯在飞机上给贺古卜过一卦,他应该没有什么劫数才对,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贺古所在的医院是私立医院,贺家为了封锁消息,他所在的那一层楼没有别的患者,医院里很安静,安静到连护士在走廊里匆匆的脚步声都能听得到。
贺焕颜带着巫秋灯她们走到病房门口,轻轻推开门:“大师,我哥就在里面。”
房间里很静,天黑了,开着幽暗的小灯,贺焕颜说她哥哥睡觉不喜欢太亮,巫秋灯的心不禁缩了缩,她抬起脚准备往房间里走去,这时,她们身后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焕颜!你在干什么?”
她们回头一看,是贺夫人,身边还有那个牛鼻子老道,老道士眼睛瞪得像铜铃。
“妈,我带巫大师和黄大师进去看看我哥,不能听某个人一面之词。”贺焕颜说。
“贺焕颜!”贺夫人很生气的样子:“怎么可以当着大师的面这么没礼貌?”贺夫人往巫秋灯她们走过来,目光虽不算严厉,但是很严肃,她朝巫秋灯点了点头说:“巫大师,黄大师,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就不劳烦你们了。”
换言之,这是送客了,连贺古的面都不让她们见,黄莺不由地气结,贺古的命还是她们救的呢,巫秋灯为了贺古不惜让救援队先去救贺古,差点丧命在乌兰的公海上,结果现在就遭受了这样的待遇,她想说什么,被巫秋灯捏住了手。
“贺夫人。”巫秋灯弯了弯腰:“我们只是去看看贺先生,不会打扰他。”
“不用了!”老道插嘴:“这里是你们来的地方吗?快点走!”
“这是我请来的客人!”贺焕颜瞪着老道:“你有什么资格赶她们走?”
“那我有资格了吧!”贺夫人伸出手,指着电梯口的方向:“不好意思,黄大师,巫大师,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