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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有一种女人,她就像夜游的曼珠沙华,能在黑暗中绽放魅惑,勾魂夺魄。

苏妫知道有很多男人在偷偷地看她,她也知道,十多年前男人们看她,大多数是霸占的欲望;后来,慢慢变成了尊敬;而至现在,是畏惧。

正如从一个女孩从倚树而生的藤萝渐渐蜕变成大树,需要经历无数个日日夜夜。所以当风雨来袭时,她不会无助地哭泣诅咒,她会坚强承受,迎难而上。

金子已经在地上坐了半个时辰,他坐累了,就直接呈个大字躺下,王宾好心过去拉他,他就四脚乱蹬,连踢带打。

“这还了得!”

苏妫一气之下,问旁边的护军要了个剑鞘,拿着就往儿子那边走去。

“你这是成心跟我置气,是吧。”苏妫低头瞪着金子,亮出剑鞘,怒道:“信不信我揍你。”

金子瞪了他母亲一样,冷哼道:“你随意,反正我不是你亲生的,打死也多余。”

“你!”

苏妫气急,忽然觉得鼻子里边一痒,她立马察觉不妙,果然伸手一摸,从左边鼻孔里流出好多血。她赶忙丢了剑鞘,一手按住鼻子,另一手在自己怀里拿出块锦帕擦拭,好容易才止住血。

想来这两天有些急火攻心,又多喝了些酒,这才流血。

“好啊,真是我的好儿子。”苏妫将沾了血的帕子往地上一掼,胸脯一起一伏:“哪怕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不理?”

金子气性也大,直接瞪眼:“绝不理!”

真反了天了,苏妫正想要教训这小子,赫然瞧见姜之齐缓缓走出,他面色平静,从容不迫。

“王爷,您这是?”

姜之齐冷冷道:“你不是问本王服么,我告诉你,本王服了,现在就同你进宫去参拜新帝。”

“王爷这么快就想开,倒把妾身吓着了。”苏妫上前两步,凑近了男人,仔细观察他一丝一毫的表情:“您恐怕是身服心不服吧。”

男人不屑一笑,他看着面前这张憔悴的美人面,用只有他和苏妫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带兵攻下长安,那很容易,你心里明白。可万一狼烟再起,你们老李家的余孽和各方势力趁势杀回来,天下再次陷入征战杀伐,我姜之齐愧对的,就不仅仅是我的姓氏。”

苏妫收起玩弄的笑,她侧身给姜之齐让出道,恭敬道:“王爷请。”

正在此时,金子忽然从地上爬起来,紧紧地跟在姜之齐后头。

“跟着做什么,回去。”苏妫不想儿子掺和进来,口气并不是很好。

“我不。”金子斜眼看他母亲,冷声道:“万一你为了那个私生子要杀我爹,那怎么办,我得提防着你。”

说完这话,金子就自顾自地往前走,他知道走在他身后的母亲在偷偷地抹泪,他不管,他就是要伤她气她,故意的。

大明宫

宫里已然一片缟素,到处都是白色,没有奏乐,没有欢声笑语,宫娥卸下红妆,太监的腰弯地更低。

所有伺候过先皇的妃嫔宫人都被德贵妃传召在清晖阁那边,她特意派了十几个太监看着这些女人,不许她们胡乱走动,也不许哭,因为没到时辰,不吉利。

各宫娘娘敢怒不敢言,先帝生前虽不喜德贵妃,可给了她管理六宫的权利,那时候她就趾高气昂,暗中不知算计了多少有孕妃嫔,后来先帝重病,不怎么传召侍寝,她这才收敛了些。

而今这女人认了四皇子为子,若是让她做了太后,恐怕她们这帮无所出的妃嫔,都会落得个陪葬的下场。

子时刚过,安西王府的马车出现在丹凤门,行过御桥,就到了含元殿。先帝遗体暂停于含元殿,诸位大臣都去了宣政殿那里议事。

姜之齐和苏妫母子才下马车,立马有几个小太监捧着孝服上前。

“请王爷、夫人和世子换衣。”

姜之齐面无表情地张开双臂,几个小太监便麻利地替他在衣裳外边套上孝服,腰间系上麻绳。

他们知道王爷很高,便早早备下了凳子,踩在上面替王爷除下玉冠,换上白色头巾,再用木簪导之。

苏妫就简单多了,她将簪环全部除下,放到太监捧着的木漆盘中,然后从盘中拈起朵布扎成的白色菊花,斜插到发边。

这般更衣完后,众人抬步上台阶,往宣政殿走去。

“我就不进去了。”苏妫停步,她挪步到殿跟前的红柱旁,淡淡说道:“商议国事,有资格出现在宣政殿的女人只有贵妃娘娘,我去了,不像话。”

空气中弥漫的香烛味让姜之齐难受,他听了这话,不禁嗤笑,这男人走到苏妫跟前,俯身凑到她耳边冷声笑道:“也是哦,如果我是你,我也不进去。因为我不知道是以什么身份进去,先帝的未亡人?还是儿媳妇。”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斗嘴斗舌。”苏妫虽然眼睛还是通红,只不过没有再掉眼泪。“还请王爷进去后好好说话,妾身就在外边看着。”

姜之齐重重地哼了声,拧身愤然进殿。

殿里很亮,千寒坐在龙椅,头趴在案桌上,手无力地抱住后脑勺。在他身边的是德贵妃,她头上的华贵金凤换成了银制的,脸上薄施了层淡妆,倒也清秀。

德贵妃将手轻轻附在千寒的肩头,无不显示出她十分关爱这位小皇帝。现在苏人玉围守长安四门,王宾则带人去‘请‘安西王,宫里就由她和肃王、常公公等人主持。

“诸位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德贵妃一眼扫过去,现在在殿里几乎都是支持小寒的,除了礼部尚书胡安,他是姜之齐的人。

“娘娘,先帝驾崩应该会留下遗诏,请您拿出遗诏后,臣等自然参拜新帝。”胡安不卑不亢地说道。

肃王李祁是德贵妃的亲叔叔,自然第一个站出来。

“胡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怀疑贵妃娘娘造假么。”

“各位大人、王爷稍安勿躁。”德贵妃淡淡一笑,她给跟前的常公公使了个眼色,道:“先帝走的急,只是留下口谕要四皇子千寒继位,当时本宫和寒儿都在先帝身侧伴驾,而常公公是贴身伺候先帝的,就算本宫的话你们不信,常公公的你们还能怀疑?常公公,把先帝遗言给诸位大臣说说。”

常公公才刚站出来,就听胡安冷哼一声:“先帝生前敕封了三皇子为安西王,还让他担起监国重任,皇位人选不言自喻,如何在一夜间忽然改立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放肆!竟敢侮辱新帝!”常公公面色铁青,从高台上俯视胡安,怒道:“胡大人难道是聋子还是瞎子,前日在含元殿时,先帝因为二皇子死的不明不白怒而吐血,杂家可是看的真真儿的,先帝指着安西王大骂:你勾结贱人谋害兄弟,江山怎可交付于你这样无情无义人之手,胡大人难道忘了么!”

“你才放肆!”胡安登时大怒,直往前走了几步,指着常公公的头大骂:“宣政殿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阉人说话了,你勾结朝臣后妃,矫诏立四皇子,真是罪大恶极!”

“都别说了!”

原本伏案沉默的千寒忽然爆发,他蹭地一声站起身来,大步从高台跑下,男孩虽说只有十五岁,可个头已然比这些大人们还显高,他俊秀的脸看上去很痛苦,鼻子通红,眼里尽是难过与抓狂。

“你们到底都怎么了?皇上爹爹已经走了,难道还不能让他清净一下!”

胡安见这位小皇子言语老实,便上前冷声问道:“贵妃娘娘说您当时就在先帝身侧,那小皇子可否告知微臣,先帝是否留下遗诏或者口谕?”

德贵妃常公公等人一惊,他们都知道千寒为人老实心善,根本不会撒谎。

德贵妃一急之下,忙同常公公一块下来,边走边喝道:“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和皇上说话的态度吗!”

胡安并不为所动,逼问道:“此事关乎江山社稷,请小皇子实话实说。”

“你以为我想当皇帝!”千寒痛苦地挠耳抓腮,他愤愤地看胡安,道:“皇上爹爹没留下遗诏,当时安西王爷去找了,什么都没找到。至于口谕,那也没有。皇上爹爹临终前说的话,只同我和我的生母有关,这下你满意了吗?”

胡安面上一喜,忙给千寒躬身行了一礼,他正要说要不要将安西王爷宣来,商议皇位归处,就听得殿外太监唱道:“安西王驾到。”

只见一身缟素的姜之齐大步往殿里走来,胡安见自己主子来了,忙迎了上去,他恨不得赶忙将方才发生的事都告诉王爷,殊不知他的主子在殿外,早将一切看在眼里。

“齐,齐叔。”千寒看着姜之齐,喃喃道。

只见姜之齐面无表情地跪地,冷漠道:“小王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胡安甚是不解,俯身凑到姜之齐跟前,拼命地挤眉弄眼:“王爷,您,您怎么朝拜这黄口小儿!”

“住嘴!”姜之齐仍不起身,他冷眼瞥了眼胡安,喝道:“还愣着干嘛,快拜见新帝。”

“王爷,您的雄心壮志去哪儿了,如何屈服这些小人!”

“本王只知遵从先帝遗命。”

“好,算我胡安跟错主子了。”

胡安不可置信地摇头,他从十几年前就一直为三爷做事,就是认准了三爷可成大业。多年前三爷被逐出长安,他们在朝堂的势力也一点点被清除,后来听闻三爷在西州之事,他激动不已。谁承想,三爷今时今地居然会屈服!

方才已然将四皇子一党得罪了,而三爷又是这种样子,哎!

只见这中年男人大喝一声,一头碰向蟠龙漆柱,他双眼一翻,软软地倒下,鲜血流了一脸一身。

突然的变故,使得殿里所有人都愣住。

“这,这,”千寒看着溅到自己手上的血,简直不知该如何自处。

“皇上,您这下可以放心小王了吧。”姜之齐依旧冷漠。

“怎么了这是!”千寒痴痴地看着地上一点点蔓延开的热血,他忽然怒喝了一声,转身朝外奔去。

他不顾身后是不是有人在叫他,也不管自己推开多少要拦他的人,他只是想跑,逃离一切。

这究竟怎么了!?他觉得这一切荒诞的好像一场梦,齐叔变成了三哥、姨娘成了亲娘,爹爹是养父,皇上是亲爹。舅舅把他骗到长安,其实是想给他争皇位,还有那位德贵妃娘娘,并不怎么相熟就一个劲地对他好,眼里笑里全都是虚假。

他不喜欢繁华的长安,他喜欢大漠的长河落日圆;他不喜欢被人当做傀儡,教他闭嘴听话,他喜欢持剑无忧无虑地策马江湖;他不喜欢王大人家知书识礼,温柔大方的嫡女,他喜欢口无遮拦,大大咧咧的封玉。

天上的月儿缺了一点,倒影在太液湖上,风吹过,银麟斑驳。

千寒低头,看着自己在水中黑乎乎的影子,凄然自语:“小玉,姐姐,我现在好痛苦,皇上爹爹走了,可他们所有人都不准我哭;这几天死了好多人,我知道还会继续死人,这都是因为我。我从来没想过做皇帝,我只是个普通人啊。”

“你怎么会是普通人。”一个清冷的女声赫然出现。

千寒忙回头,只见一个美丽的女人朝自己走来,她捂着胸口不住地喘,腰半弯着,疲累地朝自己伸手。

“娘亲,你怎么追过来了。”千寒忙上前扶住苏妫,他准备用袖子替母亲擦额头上的汗,忽然发觉自己身上溅了好多胡安的血,男孩叹了口气,便垂下手臂,黯然沉默。

“儿子,你赶紧回去。”苏妫忙拉着千寒走,却发现他立在原地,崴然不动。

“我不想。”

“嗯?”苏妫飞快的心跳还未平复,刚才见儿子从殿里跑出来,她就紧跟着追来,现在头还有点发昏。

“我不想做皇帝。”

“为什么。”

“我无德无能,凭什么做?”

苏妫笑了笑,她亲昵地抚了下儿子的鬓发,柔声道:“你还小,多历练几年就能胜任了。娘知道寒儿很聪明,一学就会,况且你还有舅舅,王大人这些人辅佐,过些日子你的养父韩度会回来,而你三哥也会帮你,你应该”

“不!”千寒忽然打断他母亲的话,冷声道:“我不是是傻子,于情于理,皇上爹爹都不会将皇位交给我,我知道是你们,”

“是又怎样!”苏妫冷笑道:“他争不过我们,就得认输。”

千寒甩开他母亲的手,一步步往后退:“我这就去找齐叔,现在就去,”

“不许!”

苏妫俏脸生寒,她忽然拉住千寒的手,疾步走到太液池边:“你知道太液池中间的岛是什么?”

千寒想挣脱,却又舍不得伤到他母亲,听见母亲这么问他,他头一拧,一声不吭。

“我告诉你那里是什么,凤台!”苏妫已然没了方才的温柔可亲,她眼里含着怒火,冷声道:“十几年前你生父夺取了李氏江山,放火烧大明宫,当时年仅十五岁的我,就是从凤台逃出来的。”

“您,您不是意国公家的小女儿么?”

“我是前朝的长宁公主,李月华!”苏妫看着儿子,冷笑道:“你知道我受了多大的罪么,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么。你生父在含元殿强·暴了我,还羞辱我父皇的遗体。”

苏妫一步步地逼近慌张失措的儿子,愤然道:“你知道德贵妃是谁么,她是伺候我的贱婢,夕月国派来的细作,她当日不仅伪造父皇的圣旨要赐死我,更可恨的是,她还勒杀了我父皇,你的姥爷!”

“我,我……”

“你知道这贱婢对我做了什么,她毁我容,将双腿残废的我扔在冷宫自生自灭,她还给留了一面镜子,方便我随时欣赏自己丑相。”

“娘,你,”

苏妫将衣襟扯开,指着自己胸口纹的曼珠沙华和刀疤,冷笑:“你不知道,所以我告诉你。你知道我过怎样的生活,被姜氏父子玩弄,伤痕累累。这么多年你就在我身边,我怕连累你,不敢认你!”

“娘。” 千寒跪倒在苏妫脚边,失声痛哭。

“即使我远走西州,你生父仍不放过我,每年派人来扇我耳光,最后还赐我毒酒。而你的那位好三哥,他拆散我和我毕生的挚爱,将我困在回塔县十多年,到头来因为要回长安争权夺势,居然亲自把你生父给我的毒酒端到我嘴边。”苏妫不知道,说这话时她早已泪流满面:“我和你舅舅费尽心机,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给你争,你却跟我说,不愿意?”

“娘,我……”

苏妫凄然一笑,她俯身捧起儿子的脸,自嘲笑道:“或许姜之齐诅咒我是对的,我当年就该死在大明宫,也省心了。”

说罢这话,苏妫转身就往太液湖跳,千寒是练武之人,反应快,忙从背后抱住他母亲。

“我去,我去还不成么。您别这样,求您了。”

苏妫闭起眼睛,将苦涩吞咽进肚中,终于长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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