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一家医学院里,几位医生正在会诊一名疑难病者的病情。他们时而对病者的病情各抒己见,据理力争;时而相互切磋,交流意见,希望早点确诊,治好病人的疾病。几位医生只顾着讨论,谁也没有在意旁边一位少年的举动:这少年张着大大的眼睛和嘴巴,侧着小小的耳朵,好像要把医生们所说的话全部吞进肚里,再变成自己的东西。可他有许多听不懂的术语和病理,索性来了个“滴水不漏”,不管三七二十一,听得懂的,听不懂的,一古脑儿全都刷刷地记在笔记本上。久而久之,医生护士们都亲切地称他为“小侦探”。
这个得了“小侦探”雅号的少年,可真了不起,后来竟成了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就是获得1907年诺贝尔生理学及医学奖的阿尔方斯拉夫伦。
拉夫伦小时候家庭贫困,没有足够的钱供他上学。于是,他只好一边读书,一边到一家医学院的实验室打工,挣点学费。在医学院打工的日子,拉夫伦渐渐对医学着了迷,产生了想当一名医生的愿望。于是,他开始了“侦探”活动:每逢医生们要做大手术或进行病案讨论时,他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静静地站在一旁,仔细地把医生们的治疗方案和手术程序记录下来。
拉夫伦就这样年复一年地读书、打工,日复一日地做“侦探”笔记。艰苦的学习条件和旺盛的求知欲,把拉夫伦锻炼成一个能吃苦好钻研的强者。有志者事竟成,拉夫伦终于成了医学院有史以来惟一学历不够而特准入学的学生。在医学院里,拉夫伦决心为实现少年壮志而刻苦攻读。他不分黑夜白天,有机会就一头扎进医学海洋里去游大。他因为成绩优异,获得了学院颁发的津贴。
自学是一条很好的路径,但在自学的路上不能偏离方向,把兴趣转向那些没有价值的内容上去。
从自然和游戏中学习
这是一位俄国教师的自然课,他用充满快乐的笔触,记录了这次游戏的过程:“集体游戏是由孩子们自己想出来的。大自然的种种现象同童话交织在一起。有一个游戏特别吸引孩子们。这个游戏名叫‘寻找神秘的岛’。”
“我们所有的人分成两组。一组安置在树林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我们在游戏地点的四周标上只有我们知道的记号——这是岩石累累、猛兽遍地的鸟屿的岸边。留在神秘岛上的孩子,是一批乘船失事的旅客。在好几个地方,他们做了严密伪装起来的标记,标志通向这个岛的小道(两个小组事先商定好标记)。必须拯救这些乘船失事的旅客,于是孩子们在树林里分头寻找,他们一步一步地勘查好几公里长的岸边。寻找可以通向岛屿的秘密通道。”
“这个游戏不仅要求有敏锐的视力和勇气,还需要有分析许多自然现象和进行逻辑推理的能力。这个游戏还能培养诚实和正直的品质。孩子们找到了通向岛屿的神秘的通道,他们援助遇难的旅客,把病人送往医院,游戏中还出现了飞机驾驶员和医生。游戏以乘船失事的旅客和前来求援的人一起熬粥吃作为结束;我们一起坐在营火旁,由我讲故事。这时,好几个孩子把童话画下来——他们在画中表述自己对幻想中的形象的认识。”
“到大自然去“旅行”的时候,主要的注意力放在观察动物和禽鸟的生活上。在我们眼前展现出一个全新的奇异世界。在秋天平静的日子里,我们窥视一窝小刺猬怎样从窝里来到饮水处饮水,母刺猬又怎样保护着自己的小崽子。春天我们观察了小野兔。孩子们看到,母兔怎样离开刚生下的小兔后,再也不回来,而小兔等着来到的母兔来喂它。七月份,孩子们观察雨蛙。有一天,我们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个狐狸洞。孩子们看到老狐狸怎样领着小狐狸出来散步,教它们跑,同他们玩。在森林的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我们观察了海狸。”
“到大自然去‘旅行’已成为小学各年级的传统。孩子们总是急不可待地等着到树林、野外、池塘去的时刻,事先就想好了做什么游戏。与克服困难结合的游戏、有童话中人物和现实中的人物参加的游戏,都成为孩子们心爱的游戏。我给孩子们(二年级时)讲鲁滨逊,于是开始了持续达几个月的富有吸引力的游戏。在讲了斯巴达克的故事后,孩子们在高山上靠近深谷和峭壁的地方建立了一个起义奴隶的童话式的营地。关于在远古朝代居住在我国边远地区的斯基台人——牧人、猎人、捕鱼人的故事非常吸引孩子们,他们创造了一些游戏,重现了古代劳动者的生活和劳动。”
到自然中“旅行”和观察丰富了孩子们的想象力。孩子们在途中和在参观中产生的问题愈多,当上课时谈到大自然现象、劳动和遥远的异国时,求知欲和好奇心就表现得愈明显。每当这位教师观察孩子们到大自然“旅行”归来后的情绪,就更深信下面这一古老谚语的正确性:“思索始于惊异。”
自然以其宽阔的胸怀接纳那些愿意学习的儿童,帮助他们获取课本无法给予的知识。这位教师说:“教学应当与应用智力和体力的多方面的游戏紧密地结合起来,使这种游戏能激起鲜明和激动人心的感情,使周围世界像一本引人入胜的书一样展现在孩子们面前。除了到大自然去“旅行”和游戏之外,体力劳动也提供了发展智力和体力的广阔天地。没有充满欢乐和激情的劳动,就难以想象真正的和幸福的童年。经验使我深信,体力劳动对幼小的儿童来说,不仅是一定的技能和技巧的获得,不仅是德育,而且还是无边无际和无比丰富的思想的世界。这一世界能激起道德方面的、智力方面的和审美方面的感情,没有这些感情,就不可能认识世界,也就是说不可能进行教学。与学习交叉进行的体力劳动,在我看来是孩子到幻想和创作世界中去的引人入胜的旅行。正是在体力劳动过程中形成了我的学生们的最为重要的智能方面的品质:好奇心、求知欲、思想的灵活性、鲜明的想象力。”
特别让这位俄国教师没料到的,是他班里几个天资较差的学生(瓦利娅、彼得里克、尼娜)——他们即使碰到一道并不复杂的习题,也要用很多时间才能弄懂,同时这些孩子对教师向全班解释的东西漠不关心——也在自然中获得了快乐和幸福,尤其是求知的快乐。他们感到情绪高涨。他们的眼中燃起欢乐和激情的火花。冷漠的神气消失了,出现了对学习对象的兴趣。如果能在孩子的意识中引起具有鲜明的感情色彩的问题,那么孩子的头脑中就会发生一种难以抑制过程,过去沉睡着的力量好似苏醒过来了。
教师说:“我高兴地确信,在智力发展上最难办的儿童愈来愈振奋起来了:他们饶有兴趣地听讲了,能较好地理解习题的内容了。当然还面临着细致的教育工作。我同有经验的低年级的教师交流观察所得,我们把这一工作称之为从情绪上激发理智。”
经验证明,年幼的孩子的智育应当通过发展他们求知的要求——求知欲、好奇心来进行。而让他们接触自然,并且从自然里学习,是最好的办法。
詹姆斯杜威沃森是著名的遗传学专家。他从小就非常聪明,总爱思考这样那样的问题,尤其对生物遗传问题感兴趣。有一次吃晚饭的时候,小沃森还没有回家,父母只好出去找他。找来找去,只见他正一动不动地半蹲在一个鸡蛋上。父母看得纳闷,小沃森却自豪地说:“等我一会儿,小鸡快要出来了。”
父母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小沃森委屈地大叫道:“有什么可笑的,母鸡不就是这样孵小鸡的吗?”父母笑得更厉害了。但他们从此也更加喜爱细心观察、爱思考问题的小沃森了。沃森和其他孩子一样,对知识充满好奇,但是更主要的是,他关心大自然,热爱生命,最终成为了1962年诺贝尔生理学及医学奖得主。
1905年诺贝尔生理学及医学奖得主,德国人罗伯特柯赫出生在一个有13个孩子的家庭。有一天他父亲一回到家,他就开始点名。在这个家庭里,纪律同军队里一样严明。点名的结果,发现少了儿子柯赫!这下可把夫妇俩急坏了,他们顾不上做饭,急急忙忙跑出去找儿子。花园里没有,邻居家里也没有。
孩子到底在哪里呢?蓦地,柯赫的母亲想起了屋后那个从来不被人注意的小池塘。她赶快跑去,果然看见池塘旁边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走近一看,果然是柯赫!
柯赫蹲在池塘边,睁着大眼睛正看得入神。母亲抓住孩子的胳膊,气喘吁吁地责备道:
“柯赫,天黑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呀?”
“妈妈,”柯赫抬头望了一眼母亲,又用手指了指池塘,“我在看船。”
“船!”母亲也向池塘望去,水面上正漂着一只纸叠的小船。
“我要当一名水手,到大海里去航行,那该多有意思啊!”柯赫的思绪已飞向那遥远的地方,飞到了辽阔的大泽……
柯赫没有实现想当一名水手的愿望,童年时代的另一件事情把他引向了医学的道路。
1851年秋天的一个早晨,在城外古老的教堂里,全城的人都在这里哀悼一位牧师。在回家的路上,不满8岁的柯赫向母亲提了一连串的问题:
“那位牧师得了什么病?”
“为什么全城的医生都治不好他的病?”
妈妈含着眼泪对柯赫说:“绝症,医生也毫无办法的绝症!”
“为什么全城的医生都治不好他的病?”
“绝症难道是永远无法医治的吗?”柯赫睁大了眼睛望着妈妈,期待着妈妈的回答。
这个问题,妈妈答不上来。但正是这个问题,驱除了柯赫心中当水手的梦想,最终将医学选作自己终身为之奋斗的事业。
教子笔记:
探索精神、好奇心和求知欲,正是这些品质激发着孩子们对学习的兴趣。学习不是最终目的,而是达到教育过程中一系列属于各个方面的(社会、思想、道德、智力、创造性、美学、情感)目的的一种手段,而这始终应该是教师的座右铭。从人生里,孩子学到更实际更有意义的知识,他们的奋斗目标也会因为生活真实的知识而向着实际的方向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