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我就担心把骁儿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萧君雪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回道,这家伙欠扁。
字字像针直直扎向北堂翎越本就在滴血的心,心口猛然的疼痛让他有些站立不稳,他害怕听到的,他总是在自欺欺人的事实,血琳琳的摊在了他的面前,他才发现他无力承受,他自欺欺人建立的自信在她的真话面前溃不成军,不堪一击。
他后悔遇到她,喜欢上她了,他这种人就应该无情断爱冷感,才不会如现在这么痛苦不堪。
“你终于说出来了,你怎么不骗骗我也好。”哀莫大于心死,北堂翎越机械的说道,缓缓的向门口走去,他要回家,他不要再遇到她,永生永世!
他要做回自己。
“北堂翎越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萧君雪狠狠的望着他的背影,凌厉的喊道。
“你少管我,我将心丢了我要把它找回来,找回来!”北堂翎越用力的拉门,门就是不开,一股深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推着门。
“萧君雪,你给我让开。”北堂翎越眼泪婆娑的看向正在用功的萧君雪吼道:“我要去找我的心,反正你又不在乎我,我要离开。”
“北堂翎越,你有可能怀了我的孩子,过几天以后,我知道你没怀孕了你再离开,我绝不阻拦。”萧君雪嘴里继续说着无情的话,心里泛着阵阵的心疼和自责。
“萧君雪我要杀了你。”北堂翎越闻言失了理智和判断,她何时说过如此绝情的话了,她又把他当什么了?真当自己是姬子了吗?满含内力的拳头扫向萧君雪肚子,萧君雪看着直逼腹部的拳头,愣是实实接下了这一拳。
“噗!”受了刺激的胃,愣是让萧君雪吐出来一大口的鲜血,伴着砰地一声倒地。
“我打了你,我真的对你出手,你肯定不会原谅我了。”口中喃喃的说着,北堂翎越愣愣的看着倒地的萧君雪。
“现在心里好受些了吗?小月儿。”萧君雪笑着,目光柔柔的问道。
“我,我对不起。”北堂翎越瘫倒在地,拉着她的手急切的解释。“我不该伤了你!”
“不管你的事,是我故意激怒你的,现在心里好受些了吗?”萧君雪抚着他的脸拭去他的眼泪。
“知道你会嫉妒,我才来赤的房间,知道吗?想到骁儿我连做梦都会笑,他可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呢?
在还没遇到你们,在我最困难,最不知所措,仅凭毅力在支撑的时候,唯有他全心全意的在意着我,可是我还是让他伤心了,我一次一次的动心,就是将刺扎在了他的心里,还有我的心里。
你不必嫉妒他的,因为他比你们任何人都痛,你们偶尔可以同情一下他。”
“萧君雪,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伤你。”北堂翎越听着她的自责,心疼万分,不是她的错,是老天爷的错!
谁让她将萧君雪塑造的太完美,吸引了众多优秀男儿的目光。
“没关系,身体的伤算不了什么的,别担心。”萧君雪轻轻的安慰着自责的北堂翎越,“我是故意激怒你的,不怪你,身子还不舒服吗?”
“你不生气吗?”北堂翎越低问。
“你看我像生气的样子吗?只是受了你一拳而已,何况你不是很后悔吗?”萧君雪忍着腹部传来的疼痛,肯定青紫一片了,这家伙下手真狠。
“可是我不该向你出手!”北堂翎越不好意思的轻瞄她的腹部一眼,他用了十成的内力,他真的被她无情的话气糊涂了。
“只要你能消气,我没事。我的小月儿还是舍不得离开我呢?”萧君雪浅笑着刮刮他的鼻子自豪的说道。
“我抱你起来。”北堂翎越柔柔的抱着她。
“北堂翎越,对不起。”萧君雪在他怀里郑重的道歉,他们才在一起就吵架了。
“我原谅你,以后不可以让我感觉到自己可有可无。”北堂翎越知道她为什么道歉,聪明的回道。
“遵命。”北堂翎越静静的抱着萧君雪再没松手,他已经对自己的冲动懊悔不已了,他真当出手伤了她,这是自己决不允许的。
“小月儿,不要在自责了,我真的不怪你。”萧君雪安慰着,今天他的反应已经充分的说明他的心真在自己身上那还有什么不可原谅的么。
她感受到了北堂翎越的真心,一个辽国大将军的真心。
第二天,一大早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了。
萧君雪在北堂翎越的怀里睡得安详,耳旁忽然传来几声呼叫,萧君雪有些纳闷的睁开眼睛,在这里有自己熟悉的人吗?
“月捕头别急,贵客还未起身,待我叫门。”门外的细语将萧君雪云游漂浮的心,拉了回来,原来是他们。
“萧姑娘,衙门的月捕头找你有事相商。”老板娘客气儿恭敬的问道。
“老板娘替我好生招待,我这就起身。”萧君雪沉声回道,细细描绘着闭眼装睡的北堂翎越的眉毛,小月儿的睫毛微颤,明显已经醒来了,还装。
“小月儿随我去看戏如何?”萧君雪见他还不睁眼,直接问道。
“我不去,我去会害了你。”北堂翎越慵懒的微启眼角柔柔回道。
真是千娇百媚,惹人怜爱的美人,一举一动风情万种,万花失色,真想将他深藏于闺,可惜他生来就是武将,萧君雪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前后两种迥然的风情陶醉在其中,无限怜爱。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萧君雪赤果果的下来床,刚要穿上内衣,一只倔强的手接过帮她一件件穿戴整齐,那手牵着她的到了镜子前,按她在椅子上缓缓的梳起了她的长发,她不愿转身,不愿说话静静的感悟着一个人爱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