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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站(7)

汉娜不得不离开德国,她当年跟韦尔费林教授进修艺术史,这一门东西跟我的爱好相距遥远,不过我们迅即取得谅解,不打算结婚。汉娜也确实不想结婚。前面已经谈到过,完全撇开我父母的原因不谈,我们两个也过于年轻,我的父母亲认为汉娜是十分讨人喜欢的,但是担心我要是跟一个半犹太血统的女孩子结婚的话,对我的前途会带来影响,这种担心叫我十分恼火,简直叫人勃然大怒。我已准备好跟汉娜结婚。考虑到当时的政治情况,我觉得负有义务,那时,她在慕尼黑任教授的父亲已被保护性看管。这是所谓恐怖神话的时代,就我来说是不会对汉娜弃之不顾的,我不是个胆小鬼,且不说我们真正相爱。我清楚地记得纽伦堡党代表大会那个时期,我们坐在收音机前,收听公布种族法。委实是汉娜当年不想结婚;我是准备好结婚的。当我听到汉娜在十四天之内必须离开瑞士的时候,我在图恩担任军官;我立即赶到苏黎世,偕同汉娜去外侨警察局,在那个地方我穿军服也无济于事,我们总算见到了外侨警察局局长。今天我还记得,他阅看汉娜送呈的信件,叫人把有关卷宗拿来,汉娜坐着,我站着。随后他善意地问道,这位小姐是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为此困窘得不知所措。我们应该理解:瑞士是个小国,没有地方容纳无数的逃亡者,给予政治避难庇护权,可是汉娜有足够的时间办理移居国外的手续。接着卷宗终于证实了情况,这根本不是汉娜有过的打算,而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女政治流亡者,这个女人已移居到海外去了。各方面都舒了一口气!我在接待室里拿着我的军官手套和军官帽,这时汉娜再一次被喊到问讯处窗口去,汉娜气得脸色煞白。她还得对错寄到她家里的信件付十拉本的邮费。她对这件事情气得要命!我认为这简直是笑话。可惜我在当天晚上非得返回图恩,上我的新兵那儿去;在那次旅途中,我已拿定主意跟汉娜结婚,如果对她撤销居住许可的话;在这之后不久(要是我没记错),她的老父亲在保护性看管中去世。前面谈到过,我已拿定了主意,但是这种打算并没有实现。我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缘故。汉娜一直十分过敏,变幻不定,具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气质;如同约阿西姆所说:亢奋与消沉无常。当时,约阿西姆只见过她一两次,这是由于汉娜不想跟德国人交往。我向她发誓,约阿西姆是我的朋友,不是纳粹分子;但是无济于事。我理解她的疑虑心情,撇开我们的利害关系并不总是一致的这点不谈,但是她这种态度叫我难堪。我管她叫幻想女士和艺术仙女,为此她管我叫同性恋者法贝尔。我们有时也发生正常的争执,譬如说,我们从剧院出来,她一再坚决邀请我上哪个地方去;汉娜一方面对我所接受不了的共产主义具有好感,另一方面有神秘主义癖,这是为了避免说:有歇斯底里癖。我生性是脚踏实地的这一种类型的人。在我看来,尽管如此,我们待在一起仍是幸福的,实际上我确实不清楚,当年为什么没有结婚。这件事就是没有实现。我认为,我跟我父亲截然不同,我不是一个反犹主义者;我只不过跟多半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一样,做父亲过于年轻,过于不成熟。前面谈到过,我还在撰写我的学位论文,并且跟父母住在一起,汉娜对此完全不能理解。我们常在她的小屋内相聚。埃舍尔?维斯公司在那个时候招聘,这对于年轻的工程师来说是一次机会,这件事情叫我担心的不是巴格达的气候,而是待在苏黎世的汉娜。当时她已经怀孕。我听到她说出这个情况,赶巧是我在跟埃舍尔?维斯公司首次商谈的那天,我个人这方面已拿定主意,尽可能快地赴巴格达就职。她坚持认为,我是吓坏了,直到今天,我还不能接受这种看法,我不过问了一声,你拿准了吗?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实事求是和具有理性的问题,我只是觉得,她说得那么肯定的情况并不见得可靠;我问:你去看过医生了吗?这同样是一个客观对待和可以被容许提出的问题。她没有去看过医生。她自己清楚这桩事情。我说:我们再等十四天。她由于已经完全拿准,就笑了起来。我必须承认,汉娜早就知道这个情况了,只不过是没有说出来罢了;我仅仅觉得在这一点上是被蒙骗了。我把手按在她的手上,一时想不出更多的主意,这是个事实。我喝咖啡,抽烟。她感到灰心丧气!我没有因为做爸爸而高兴得手舞足蹈,这是事实,同时政治形势过于严重。我问:你到底有没有一个可以上那儿去看看的医生?当然我不过是认为,她得让人检查一下。汉娜点点头。她说,这不成问题,可以让人检查!我问:你打算怎么样?后来汉娜一口表示,她不想要孩子,我感到舒了一口气,简直高兴得不得了。因此我本来要用手臂搂住她的肩膀,这时她哭起来了。她自己不想再谈论这件事情,随后我就谈到埃舍尔?维斯公司,谈到在巴格达的工作,谈到完全有可能实现一个工程师的专业抱负。这些话全然跟她的孩子问题无关。我甚至讲到,我会在巴格达挣多少钱。我还逐字认真说清楚:如果你想要孩子,那么我们当然就得结婚。她后来责怪我,说了“就得”这两个字眼!我坦率地问过:你打算结婚吗,打算或是不打算?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对此应该怎样看。我在和约阿西姆下棋的当儿,跟他商量了很多事情;约阿西姆告诉我,在医学方面照例是不成问题的,他随后谈到法律方面,如果能搞到必要的鉴定,照例也是不成问题的。接着他装上一斗烟,眼睛盯着棋盘,因为他原则上不赞成这些主意。如果我们,我和姑娘要求他帮忙的话,他答应帮忙(他是经过国家考试及格的医生)。我对他十分感激,稍许有点尴尬,但是感到高兴的是,他并不认为这是了不起的事情;他只是说:轮到您走子了!我告诉汉娜,一切都不成为问题。这时,突然要了结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是汉娜,她收拾箱子,突然产生一种荒唐的想法,回慕尼黑,我站到她面前,劝她冷静下来;她唯一的一句话:一刀两断!我是说过:你的孩子,没有说:我们的孩子。这就是汉娜对我不能原谅的事情。

帕伦克离开大种植园,按直线距离计算,还不到七十英里,我们说:驱车行驶一百英里算不上一回事,如果像是一条大道那样的路程,那当然就不在话下,然而这条唯一通向我们目的地的道路,在废墟的附近就到了尽头,它一下子就在苔藓和羊齿草丛中消失不见了……

好歹我们的车子还在往前挪动。

第一天我们跑了三十七英里。

我们轮换着开车。

第二天跑了十九英里。

我们干脆就对着方位开车,这时,不用说车子处在刚好容许通过的小道中,顺便谈一谈,从远处看灌木丛是那样郁郁葱葱,但灌木丛中到处都有一片片的开阔地带,甚至还有畜群,可是没有看到牧人,幸亏没有碰上较大的沼泽地带。

远方打着忽闪……

天一直没有下雨。

油箱碰撞得哐啷哐啷地作响,叫我恼火,我多次停下车来,把它固定紧,但是在满是树根和腐烂树干的地面上行驶半小时后,油箱又哐啷哐啷地响了起来……

马塞尔吹着口哨。

他虽然坐在人被颠得摇来晃去的后座,却像小男孩一样吹着口哨,高兴得像是参加一次学校远足,唱了几个小时的法国儿歌:

这是一条小船……

赫伯特变得比先前沉默寡言。

我们几乎没有谈论约阿西姆……

一些秃鹫叫赫伯特忍受不了;只要我们还活着,这些秃鹫是绝对不会伤害我们的,绝对不会伤害我们一根毫毛,它们只是有一股臭气,就跟食腐尸的兀鹫眼睁睁等待着的情况一样,它们的样子丑陋,我们总是碰到它们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几乎无法把它们吓走赶跑,它们如果正在啄食,按响所有的喇叭也无济于事,它们只是飞来飞去,绕着撕扯开来的腐烂兽尸跳跃,决不舍弃腐尸飞走……有一次,赫伯特大动肝火,坐到方向盘前;他突然开足马力……将车子冲过去,冲进黑压压聒噪着的鸟群中,直冲而过,只见卷起一阵黑色羽毛的漩涡!

之后,这些玩意儿就粘到轮胎上面。

有好几个小时,我们都一直感到一股带甜味的臭气,直到我们闻久了才辨不出其味;这些玩意儿嵌在轮胎的凹槽里,只好艰难地用手顺着一条又一条凹槽去抠掉,除此别无其他办法……幸亏我们有朗姆酒!我认为,没有朗姆酒,我们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出于理智,最多在第三天,就已经掉头折返了。

我们不清楚待在什么地方。

在纬度十八度的一个什么地方……

马塞尔又唱起这是一条小船,或是又闲扯到深更半夜……谈到科尔特司和蒙提苏玛(这是历史事实,说得还对头),又谈到白种人走下坡路(天气实在是太热和过于潮湿,我不想对此进行反驳),谈到西方技术人员灾难性的虚假胜利(他把科尔特司当做技术人员,因为他有火药!),我记得,他的整个报告谈到印第安人的心灵,谈到古老的众神必然再度出现(在投掷氢弹以后!),谈到由于盘尼西林而使死亡绝迹(原话!),谈到地球上整个文明地区的马基精神倒退等等。赫伯特听到他懂得的马基这个字眼醒过来了,他问道:马塞尔在说些什么?我说:艺术家扯淡!我们让他去议论那些有关美国没有前途的理论,美国的生活方式:是试图美化生活,然而生活是不容美化的……

我千方百计地想睡着。

马塞尔谈到我的工作,更确切地说,谈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技术人员是白人传教士的最后翻版,工业化是日趋衰微种族的最后福音,生活水平取代了生活意义……这时,我才发作起来。

我问他是不是共产党员。

马塞尔一口否认。

第三天,我们又穿越灌木丛,没有发现一个迹印,干脆就对着危地马拉的方向开车,我对这种情况实在受够了。

我主张掉头回去。

“因为这是白痴行为,”我说,“简直是靠碰运气往前面开,一直开到我们用完汽油才罢休。”

赫伯特取出他的地图……

我感到恼火的是:每口小水塘里都有水蜥,每个当天的积水潭里都聚集着水蜥,成堆地,散发着一股发酵的腐腥味。

在令人欲呕的地方繁衍!

我了解这种比例为1:500,000的地图,它甚至放在放大镜下面,除掉一张白纸以外,也看不出什么玩意儿:一条蓝色的小河,一条笔直的国境线,一片空荡荡的白颜色中一根纬度线!……我主张掉头回去,我并不是害怕(怕什么!),但这确是毫无意义,只不过为了叫赫伯特高兴,我们还继续往前行驶,倒霉的是,在这以后一会儿工夫,我们真的来到一条河边,更确切地说这是一条河床,这肯定是乌苏马辛塔河,墨西哥和危地马拉的分界线,不可能是别的什么地方,一部分已干涸,一部分满盈的河水看上去几乎并不流动,无法一下横越过去。但是必定会有一处不用桥梁也能横越的地方,虽然我想洗个澡,可是赫伯特不让片刻停息,他开着车子沿着河岸行驶,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横越过去的地方,后来证实,约阿西姆过去也是在这里横越过去的。

我下河洗澡。

马塞尔也同样下河洗澡,我们仰卧在水面上,闭紧了嘴巴,免得吞进一丁点儿河水,河水浑浊而且温热,有一股恶臭气味,每动一下都泛起白色的泡沫,好歹还是水,只不过这些数不清的水准仪般的气泡叫人感到讨厌,赫伯特催着赶路,而且担心这儿可能有蛇。赫伯特停留在岸上。我们的越野车一直到轮轴都陷在滑溜的泥灰岩里(或是别的什么玩意儿),赫伯特给车子加汽油……

蝴蝶密集。

我在水里看到一只生锈的油箱,从这情况来推测,约阿西姆(不是他还有谁?)也曾在这个地方给车子加过汽油,我一声没吭,而是继续洗澡,此刻赫伯特正想方设法把我们的越野车从滑溜的泥灰岩中开出来……

我主张掉头回去。

毒虫,没精打采晃动着的阳光,褐色水面上的白色泡沫,尽管这一切骤然叫我感到恶心,但我还是泡在水里,我仰卧在水面上往上看,只见当空一片翠绿,尺把长的棕榈叶,纹丝不动,槐树纤巧对称的叶子,地衣,气生根,纹丝不动,有时有一只红色的小鸟掠过河流的上空,此外在淡白色的天幕下面就是死?般的寂静(在赫伯特没有开足马力的时候……),太阳像是被棉花包住,黏滞而又酷热,具有一圈彩虹光环,雾气弥漫。

我主张掉头回去。

“因为这是胡闹,”我说,“因为我们永远不会找到该诅咒的大种植园……”

我主张进行表决。

马塞尔也赞成折返,因为他眼看假期已快结束,赫伯特成功地将越野车开到了对岸,这时问题仍然只在于使赫伯特确信,没有看到任何迹印再继续往前开是胡闹。他由于无法驳倒我们的理由,开头骂了我一顿,随后就默默地倾听。要不是马塞尔打岔的话,我本来已将他……

“呶,”马塞尔大声嚷叫道,“纳喜轿车的迹印!”

我们以为这是开玩笑。

“可是你们瞧,”他叫道,“可不是开玩笑!”

这些板结的迹印一部分已被水冲刷模糊,它也可能是板车的轮迹;而在别的地方,按照在地面上印下的形状,我们确实无疑地辨认出这是汽车轮胎的花纹。

我们终于找到了迹印。

上面已经说过,否则我就不往前行驶了,一切就会是另外一番情况(我不会摆脱这种想法)……

现在不好掉头回去了。

(遗憾!)

第四天早晨,我们看到两个印第安人,他们各自手里拿着长弯刀越过田野,跟赫伯特曾在帕伦克看到、并把他们当做凶手的那两个人一模一样,他们的长弯刀是用来收割作物的,而不是用来干别的什么。

接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烟叶田……

天黑以前就有希望赶到那儿,这使得我们比先前任何时候还要激动,再加上天气比先前任何时候还要炎热,周围尽是烟叶田,当中夹杂一些坟墓,人种的庄稼,长得挺拔茁壮,但是四处看不到一个人影。

迹印又消失不见了……

重新寻觅轮胎花纹!

一会儿工夫,太阳西坠了;我们站在我们的越野车上面,将手指搁在嘴里打着唿哨,使尽力气地吹得响亮,我们必须到最靠近的村子里打尖。我们打着呼哨,按着汽车喇叭,在这当儿太阳已经沉到绿色的烟叶丛中去了……它像膨胀变大了,在弥漫的雾气中有如一个充满鲜血的泡泡,又像是一只腰子或是别的什么玩意儿,叫人看了讨厌。

月亮同样叫人看了讨厌。

我们只不过还没有分头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中,各自噔噔地奔往一个方向去寻觅轮胎的迹印。我们分配了各自去搜觅的地区,谁发现一点什么轮胎的迹象就得打呼哨。

只有禽鸟的啸鸣声……

已是月色溶溶,我们还在寻觅迹印,直到赫伯特碰到了一些秃鹫趴在一具驴尸上……他失声尖叫起来,掉头就跑,怒不可遏地用石头掷这些黑鸟。驴子的双眼已给啄掉,两只血淋淋的窟窿,舌头也同样遭殃;在赫伯特还在不住地扔石头的当儿,这些秃鹫使劲地从死驴的肛门里扯出直肠。

这就是我们的第四天的夜晚……

我们再没有可以喝的东西了。

我累得要死,大地像是火烧过一般发热,我蜷缩着身子,双手托住耷拉的脑袋,在淡蓝色的月光中似乎汗流不止。萤火虫满天飞舞。

赫伯特踱来踱去。

只有马塞尔在睡觉。

蓦地,我没有再听到脚步声,赫伯特站立在死驴的那个地方,没有向轻快走动着的禽鸟扔石头,而是站在那儿出神地端详着这个场面。

禽鸟啄食了整整一夜……

月亮终于沉落到烟叶田里,笼罩在田野上空的潮润的乳白色雾气消失了,我终于入睡,但只睡了一会儿工夫。

太阳又出来了。

我们在没有道路的原野上开车出发的时候,秃鹫已吃饱了,栖息在四周的树上,死驴就地躺着,像是一具剥制的标本;这片田地属于亨凯?博施有限公司,赫伯特是这家公司的代表和老板侄子,他承担在烟叶田中间开车行驶的责任,像先前一样一声不吭,这样的做法真愚蠢,车子过后,留下一条被碾平了的烟叶的轨迹,但是我们别无其他办法,我们打呼哨,按汽车喇叭,往常像这样子重复,已足够引起人们注意,现在却没有获得任何反应……

太阳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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