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亦和魔克和上官丽子正在客堂里讨论案子,光娴走了进来。
光娴自顾自的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罐子,说道:“这罐子里装的是上好的大红袍,我沏给你们尝尝。”
上官丽子对茶叶一窍不通,不屑道:“什么大红袍,不就是茶叶水,说的好似神水一般。”
陈子亦喜于品茶,自然不爱听上官丽子将自己心爱的茶叶形容的如此不堪,解释道:“此茶叶摘自武夷山的岩壁上,实属难得。”
上官丽子才不在意这些,小声说:“那也不过是茶叶兑水。”
说话间光娴已经沏好了茶,只见茶水橙亮,茶叶散开,红绿相间。
上官丽子端起其中一杯茶水,只觉鼻息间顿时有着淡淡的兰花香味,不由神清气爽,忍不住喝下一大口,即使不懂品茶,却也感受到满腹留香。
上官丽子不情愿道:“还好,比普通的水好喝一些。”
陈子亦淡淡的说:“茶如人生,老也茶也,好坏分明!”
魔克被这茶水香味吸引了,也端起茶水,尝了一口说道:“确实好茶。”
陈子亦此事却没有心情品茶,问道:“魔克师傅可有什么法子,能快速的早出凌太师和受害者。”
光娴在旁边一脸不理解的问道:“夫君,出了什么事情?”
陈子亦见事情已经如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如实说道:“那天晚上,也就是凌太师来搜查的那一个晚上,被害者复活了过来,如此,我才洗脱了罪名。”
光娴一直也不能想通,一个被自己吸的只剩下骨头和皮囊的尸身怎会突然复活过来?光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问道:“怎会如此?被害者是如何复活的?”
陈子亦刚好想说出原因,魔克赶忙说道:“方才我们与凌太师正在争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被害人竟然自己活了过来。”
陈子亦听魔克如此说,便知道魔克对光娴有所怀疑,虽然他光娴不可能会是凶手,但又觉得如今的情形,只能不放过任何的可能性,于是附和道:“这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啊……”
上官丽子一听陈子亦和魔克睁着眼睛说瞎话,没好气道:“男人就是靠不住。”
魔克怕光娴有所怀疑,掩饰的说道:“上官丽子,你看中了一条珍珠项链我没买与你,你也不必就此污蔑我呀,放心,等我破了案子拿了奖赏,一定买来送与你。”
陈子亦尴尬的对光娴说道:“夫人,你去取些银两来算是提前预支了奖赏。”
上官丽子反应过来,说道:“说话算话,你一会就要陪我去买。”
光娴只关心死者是为何复活过来的,听到上官丽子和魔克竟为了一条项链,在这闹脾气,既觉得奇怪,又认为上官丽子和魔克本是穷极恶俗之人。不由嘲笑道:“两位的一唱一合确实不错,若想要钱大可直说。”
上官丽子虽然生气,却假装无所谓道:“我们就是俗人啊如何,莫非你这赋国公主舍不得这一点银两?”
光娴被上官丽子这么一激,说道:“我们府尹府历来乐善好施。给你们穷人一些赏赐,本宫主还是很乐意。”光娴说着边往卧房走去。
上官丽子见光娴暂时离开,没好气道:“你们男人可真是会装。”
陈子亦原本也不打算再隐瞒光娴,被魔克这样一拦倒也不知之后如何圆慌,问道:“你莫非怀疑光娴公主?”
魔克确实怀疑光娴,说道:“在没找出丧心病狂的妖孽之前,我对谁都保持怀疑的态度,还请陈大人谅解。”
陈子亦马上表态:“我理解!”
上宫丽子对光娴早已是看不过眼,她一向心直口快:“陈大人,不是我要说你夫人坏话,你的夫人实在太尖酸刻薄了。”
魔克瞪了上官丽子一眼,说道:“不可无理。”
上官丽子俏皮地做了个鬼脸。
不一会儿,光娴又入到了客堂,身后跟着托着银两的阿简。
光娴走到上官丽子面前,指指托盘里的银两,说道:“这些银子足够你们一种贪图便宜之人,生活这一辈子了。”
上官丽子看着光娴得意的样子,快要气炸了,却假意行礼说道:“那可真是谢谢夫人的慷慨了。”
魔克念道:“阿弥陀佛!”又说,“是乎有些太多了。”
上官丽子接过银两说道:“别客气,我们若不接反而显不出夫人的大气。”
魔克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没打算谢绝夫人的好意,只是觉得太多了,可以考虑替你这个俗人多买几条项链。”
上官丽子听魔克如此一说,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此话有理。”
陈子亦在旁边摇头叹气,说道:“我回书房静静。”
凌太师和受害者失踪一事比“干尸”案更为棘手。“干尸”案起码有尸身,而失踪一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陈子亦坐在书案旁,苦恼的望着窗外,突然想起许久不曾见白狐的出现,不由走了过去,站在窗边。自言自语道:“不来也罢,此地太多危险。”
光娴走了进来,见陈子亦发呆,问道:“夫君是乎有心思。”
陈子亦也不知如何说起,若说案子又要有所隐瞒。只得感叹眼前,说道:“夫人可曾记得,几次立于窗前的白狐?它已好久未曾出现。”
光娴听后心情不爽,却又不能表现出来,说道:“一只畜生而已,来也罢去也罢,都不过随意而已。”
陈子亦听光娴将白狐形容成畜生,看了眼光娴,突然觉得光娴和自己并是无法有相同感受的两种人。
陈子亦替白狐解辩道:“虽然我只与白狐相望几次,但我能感觉到她不是一般畜生,她有灵性,她甚至听的懂我说的话。”
光娴哼的一声说道:“即使有灵性那也是一只狐狸精。”
陈子亦发现自己与光娴讨论白狐,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光娴见陈子亦不再出声,又觉得要发狂般难受,也望着窗外,许久才算冷静下来。
光娴对于死者为何复生一事,必须要弄明白,甚至也怀疑陈子亦对自己有所隐瞒。
眼珠子转了转,才对陈子亦悠悠的道:“若世间真有死而复活的神药那该多好,这样,人间并不再有疾苦,不再有生离死别。”
陈子亦听光娴这么一说,一愣,听出了弦外之音,倒也顺着光娴说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有生之年,当真让我见识了死而复生。”
光娴趁机问道:“夫君可知死者为何复生?”
陈子亦见光娴迫切的想要知道,直接问道:“夫人似乎对死而复生一事特别有兴趣?”
光娴掩饰道:“好奇之人而已,夫君若不愿意说,可以不说。”
陈子亦也认为人性好奇不足为奇。对光娴的激将法果然中了招,左右为难的说道:“案子还未破,你我虽为夫妻,却也不方便透露,还望夫人谅解。”
光娴听后很是失望,却又善解人意的说道:“夫君办案,案情不能透露妾身自然理解。”
陈子亦回到书案前,说道:“凌太师忽然失踪太不符合情理,可是,凌太师和此案到底有何联系?”
光娴心中暗暗得意,一边欣赏着木架上陈列的玉器,一边说道:“夫君不必太过烦恼,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陈子亦忧心忡忡道:“只怕真相出现的那一天太迟,白白的丢了性命。”
光娴抚摸着玉瓶悠悠的说道:“各自有命。”
陈子亦一听,也不愿再与光娴聊下去,说道:“夫人,我想一个人静静。”
陈子亦只听光娴贤惠的说道:“妾身不打扰了。”却不见光娴转身出了房门之后,嘴角的冷笑。
光娴出了书房,回到卧房,化身白雀,飞身而去,飞入了一个干枯的水井里,又化身成光娴的模样。
老太婆和老伴见雀妖化成了一面容姣好的女子走了过来来,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却靠了石壁,无路可走。
老太公说道:“姑娘,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无所谓,还请你放了我老伴。”
光娴还未说话,老太婆感动的望着老太公说道:“老伴,你看这姑娘是姑娘吗?她是妖,她能放得过我们吗。老伴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我们都活到这把年纪了,要死也要一起死。”
光娴不由鼓起了掌,说道:“两个几十岁的人了还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实在太令人感动了。”光娴说着变了脸,变出爪子,按在老太婆的脖子上,说道:“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老鬼有多情深义重。”光娴指着老太公说道:“要想救你老伴就快说,为何你会死而复生?”
老太婆淡定道:“你认为我老太婆会受你的威胁?我这一辈子已经活够了,根本就不在意是否能再多活两年。你若想从我这老太婆这里知道其中的秘密,我告诉那是不可能的。”
老太公心疼自己老伴,说道:“要不然就告诉她吧!”
老太婆狠狠地瞪了老太公一眼说道:“你若敢说我就敢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