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清香随风飘去,唤来情郎两相依。
木容从怀中掏出了香熏,点燃,眼睛便望向门外一脸期待。
因缘闻到了特有的香味,速速回到了卧房反锁了门房,不一会门窗之外飘出黑影,忽闪而去。
黑影推门而入,虽然每次都这般意外的出现,木容却依旧又惊又喜。
黑影被木容召唤来担心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木容并将光颜和小云的秘密对黑影从头说来。
黑影听后也甚是吃惊,问道:“既然逸崇并非皇子,你又有何打算?”
木容已不再纠结是或不是皇子,重要的是大家认同他是皇子。甚至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借用他人之力让逸崇顺利登上皇位的机会。
“我需要你帮我!”木容的语气虽是恳求却不容拒绝,又说道,“只要不被他人发现这个秘密,那么逸崇便永远都是皇子。只要逸崇是皇子,他就能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而我便能名正言顺的垂帘听政。”
黑影对木容的野心并不感到意外,说道:“逸崇的生母是皇后娘娘,即使逸崇登基,受益之人也该是皇后娘娘!”
木容面露不屑之情,小云不过是一个被皇上软禁而因有孕在身才苟且活下来的皇后,站在皇上立场之上,大概再无人为其争权,况且小云曾神智不清疯疯癫癫,又怎能垂帘听政。
“皇后娘娘根本威胁不到我,即使她已经清醒过来,若有必要,我能让她再次神智不清。”
黑影对宫中争斗并无兴趣,不过为了讨好木容且耐心听着,又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已得到确切消息,神尊相士并是之前的荣亲王,荣亲王一心想要登基为帝,却屡屡失败,如今又想将他的私生子扶上皇位,自然会不惜任何代价。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希望你能取得他的信任,并在他的身旁助他一臂之力。”
黑影对木容不得不刮目相看,一个整日待在深宫中的妇人,竟对前朝之事了如指掌。
“我若助其扶私生子登基为帝,只怕掌握实权之人该是荣亲王了。”
木容信心满满说道:“这也便是我让你取得荣亲王的信任助其一臂之力的原因。如此,待到逸崇登基,你并可以轻易的迫使其交出政权。”
对于黑影来说,这便像是人间的游戏,欣然答应。又随手一变,只见卧室瞬间变成了空中花园,一个悬挂在半空中的秋千让木容顿时精神松弛下来。
木容开心的像个孩子,夸赞道:“你总能让我得到意外的惊喜,莫非你并是上天派给我的仙人,不然为何会有那么多难以解释的魔幻境界!”
黑影拉起木容的手,将其送到秋千之上,而自己飞身为其荡着秋千。
随着秋千有节奏的荡漾,黑影说道:“我便是你来让你开心的神仙!”
木容咯吱咯吱的笑着,无比的轻松,好像已经看到了未来美好的前景,而黑影见到木容的笑容,便也就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皇宫之中各怀心思,文武百官暗地里打探江山是否易主,而下人们都在衡量话语,小心翼翼。而阿简不同,为了能与自己心爱之人早日阴阳重逢,因此听从因缘的指令,寻找传说中的玉佩。如此,阿简的眼中只有如画,且日夜跟随,即使这样依然没能发现玉佩,不免有些沮丧。
兰方见阿简患得患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阿简回头见兰方站在自己身后且神色泰然,回想起自己假扮成兰方的样子在如画面前承认错误的样子这般不堪,而如画对待兰方一如往常,这样阿简有些错觉,或者如画并不像因缘所说是只心狠手辣的狐妖,又或者已经被识破了身份。
阿简试探的问道:“兰姐姐,近日你可有觉出如意宫的异常?”
如画性情大变,对他人总有不满,宫中每日都有宫女太监因琐事不周全而受罚,如此自然有些异常。
兰方作为宫中有些资历的姑姑,自然明白一个道理,身在宫中只能多做事少议论。
“人世之事本来并是变化无端,何况皇宫之中,即使有所异常也属正常!”
兰方的回答滴水不漏,这让阿简显得自己如同小人一般。
阿简尴尬的笑笑说道:“兰姐姐所说有理!”又不死心的凑近兰方小声说道,“自从有贼入到了如天后卧房之后,如天后便心性大变,每日我们这些奴婢都小心翼翼伺候,还好并未迁怒与你。”
兰方听了如天后的话,淡淡的回道:“或许这样!”她不愿再与阿简过多讨论,客气的说道,“我且去替如天后将衣物送去浣衣坊!”
阿简寻玉佩心切,脱口而出问道:“如天后价值连城的玉佩可是丢了?不然为何总拿我们下人出去。”
至从如画被册封为如嫔之后,兰方并伺候在身旁,对于如画性情的改变都看在眼里,却不愿多议,义正言辞的说道:“作为奴婢我们断不可这般猜测,主子自有主子的心思,况且我也并未见过什么价值连城的玉佩!”
不可猜测主子心思,这个道理阿简自然懂,不过若不猜测和试探又如何能寻出玉佩的下落。然而兰方却声称自己并未见过玉佩,这样说来,玉佩至始至终都未视人,若这样,性急起来。
“兰姐姐所说有理,不过,我也是为了如天后着急,若当真是价值连城的玉佩丢失了,又怎能淡定。”
兰方欠了欠身,说道:“简妹妹我且先去忙了。”说着转身离去。
阿简得不到任何有关玉佩的确切消息,心急如焚,这般拖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自己心爱之人。
看来要寻得玉佩别无他法,也只能直接从如画身上下手,这样一想,便心生一计。
夜幕之时,阿简端了一盆姜水入了如画卧房。
如画在卧房内露出了狐尾,舒展着身子,忽然听到门响之声,并快速收回了狐尾,见阿简端着盆子走进来,呵斥道:“谁允许你私自进来?还不快滚出去!”
阿简确实害怕,端着一盆水跪在地上,眼睛也不敢抬起,颤抖着说道:“如天后……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是替您烧了一盆姜水,让您驱驱寒气!”
如画对于阿简的心思已十分了解,既然如此,对方却好心给自己烧了一盆姜水驱寒,难免让人想到其目的不纯。
“孤不需要这种东西驱寒,快把它端出去!”
如画根本不打算接受这份来心怀鬼胎的好意,而阿简当然不愿就这样离开。
阿简瞄了眼如画的床榻,一脸无辜的起身,假装重心失衡,向前踉跄两步端在手上的水盆倾斜而出,其中的姜水全部倒到了如画的床榻之上。
阿简全身发抖,慌手慌脚的扑向床榻之上,嘴里说着:“如天后奴婢错了,奴婢现在收拾,求您放过我!”阿简嘴里这样说着却很快将床榻翻了个遍。
如画很快看出了阿简的动机,却假装不知,手指一点只见床角出现了一块钥匙形状的血红玉佩。
阿简正在失望之时瞥到了角落的玉佩,却又疑惑不似玉佩,正要拿起。
“大胆,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玉佩,你这奴婢哪有资格碰它,还不快滚出去!”
阿简听后内心一阵狂喜,又偷偷打量了玉佩,这才一脸害怕地退了出去。
如画因阿简的这一举动,不禁替陈子亦心忧起来,为了寻找升仙神器这般的招数竟也用上,如此说来黑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而自己使的障眼法,只怕不是长久之计,若是穿帮必定会给陈子亦带去杀身之祸。
如画心中杂念繁多,久久不能平静。
阿简退出了如画的卧房,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转而入了因缘的卧房,随手关了门。
因缘见阿简抑制不住的兴奋,问道:“可是有了玉佩的消息?”
“师父果然神算,连徒儿对玉佩有了眉目之事也都知道了。”
阿简总能不带痕迹的对因缘表示出崇拜,如此因缘对这个徒儿甚是满意,不过嘴上却说着:“既然有了眉目,还不快快说来。”
阿简这才将方才发生的一幕细细说来,言语间尽是自豪感。
因缘听了却有蹊跷,如此珍贵的东西竟就这样随意的摆放在床上,似乎并不符合逻辑,不过,却也不愿放过任何的可能性。又问道:“你可仔细看到玉佩?”
阿简自信的答道:“那是当然!”
“你看到的玉佩是怎样的?”
阿简皱着眉头回忆着说道:“这玉佩太过奇怪,竟是血红色的钥匙形状,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块玉佩!”
因缘听后,回想起当初从光娴那取回的玉佩就是这般模样,而如今竟又出现了一块一样的玉佩,这实在是太过巧合。
因缘为真假一样的玉佩犯迷糊了,又问道:“你可确定此是如天后的玉佩?”
“如天后亲口所说,这便是她价值连城的玉佩,且神情十分紧张。”
因缘听了阿简的描述甚是奇怪,一只狐妖怎会对凡人紧张,再不然,大不了一杀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