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来无恙。”
“蒙统领有何事?”
蒙统领将房门关好说:“方才与王爷同席也不敢过多热情,怕被他人得知你我交情。”
光颜道:“蒙将领所说有理,这些年承,蒙统领慷慨大方。”
蒙浩豪气道:“那也是荣亲王仗义给我军机,我才能多次胜仗,得到统领称谓。”
?光颜说:“互补所需,你我就不必客气了。”
蒙统领试探的问:“此次赋国与我尤国和亲,可当真是为两国交好?”
光颜菱模两可的说:“皇上既然选择和亲自然也是想和亲,不过皇上的心思我等怎可随意揣测?”
蒙浩又说:“荣亲王所言有理,不过,若有所行动,还往荣亲王提前告知,如此,蒙某定当重谢!”
光颜哈哈大笑说:“自然,你我早已是一条船上之人,本王求财,岂有不说之理。”
次日,光颜将小云唤到一边问道:“小云,你心思本王明白,可是本王的心思你可明白?”
小云摇摇头。
光颜信任的看着小云说:“本王想要为皇!”
小云张大了嘴巴,见光颜告诉自己这般天大的秘密不由感动。
小云说:“王爷,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光颜说:“你现在是本王最信的过的人了,如果连你都不可以说,那本王还能跟谁说呢?”
小云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有何打算?”
光颜凑近小云,捧着小云的脸说道:“本王有了计划,可是本王想要你的帮助。”
小云被光颜捧着脸蛋,近距离的感受到光颜呼出来的热气,不由心跳加速,目光柔情的说:“只要王爷让我做的事,我一定会愿意做的。”
光颜满心感激的抱紧小云说:“这一路你受苦了,你跟着我来,我很感动。”
小云以为光颜接受了自己,满脸甜蜜的说:“没关系的,为王爷受苦,我甘心情愿。”
光颜语气沉重的说:“可是,如果我想为皇就必须有你的帮助,我真的不想这样做。”
小云善解人意的说:“没关系的,王爷您说吧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光颜说:“现在赋国局势混乱,皇上却比本王想象当中要厉害许多,皇上有可能已经洞悉本王的意图。如果这样,我们的处境会非常危险,所以我们要抢时间,抢在皇上找到借口处置我们之前,推翻新皇。
小云说:“可是这样我能帮你什么呢?”
“你能帮,而且还能帮本王一个大忙。”光颜放开小云,却死死的盯着小云的眼睛说:“你以太平公主陪嫁宫女的名义留下来。”
小云情绪激动的问道问:“为让我留下来?小云千心万苦跟着王爷过来,就是为了陪在王爷身边,王爷怎可将我留下?!”
光颜安抚道:“本王知你心意,也知你一心想要跟随本王,不过,若没有你的帮助,本王不说登上皇位,只怕性命也难保,难道你愿意见皇上处置于我。”
小云说:“可是,王爷我怎么办?难道我就一直留下来,那小云以后岂不是再也难见王爷了?”
光颜说:“当然不是,本王让你留下来,留在太平公主身边,本王只让你替我看好太平公主,别让她转身又跟皇上来对付本王。”
“只是如此?”
“你可千万别小看太平公主,帮本王盯好了,等本王登基,定封你为妃。”
小云痛下决心般说:“为了以后能长久的很在王爷身后,小云愿意留下来。”
光颜利用了小云对自己的爱慕,达到自己的目的,光颜虽知不磊落,却只得如此。
……
“凌尚书求见皇上。”
太监来报,光远正把玩玉器,头也不抬的说:“让他进来。”
凌尚书进来,恭恭敬敬的行礼:“皇上万岁。”
“凌大人请起,找朕有何?”
凌尚书犹犹豫豫的说:“皇上可还记得曾许诺微臣,不久提拔微臣为太师?”
光远将玉器重重的放到案板上,说:“朕一言九鼎,怎会忘记,凌大人大可放心。”
“微臣不敢质疑皇上!”
光远双手背到背后说:“凌大人可愿意为朕做一事?”
凌尚书说:“只要是皇上吩咐的事,臣定竭尽全力。”
“那好,朕让你去试一试陈子亦可对朕有异心!”
凌尚书犹豫的书:“皇上,臣认为陈子亦虽敢冲撞皇上,但却一直尽心效力于皇上。”
“凌大人对陈子亦有门下之情,朕能理解,不过朕不愿意冒险让存在异心的臣子,共议天下事。”
凌尚书说:“皇上竟然这样说了,微臣也只能一试。”
光远又拿起玉佩,一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说:“凌尚书放心,朕劳,朕不会亏待与你。”
凌尚书说:“臣不敢记功,皇上能替微臣打算,臣不胜感激。”
光远又问:“最近可有人去看我三皇兄?”
凌尚书迟疑了一会说:“倒是没见别人去看三皇子,不过,听闻潜心宫常有琴音传出,三皇子并不在意被软禁,与世无争般。”
光远冷笑一声说:“与世无争?生在帝王之家又怎可无争,三皇兄太自以为是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皇上还是疑心三皇子有谋逆之心?”
光远看看凌尚书说:“凌大人是宫中老臣,也是看着朕几皇兄弟长大成人,凌大人觉得朕的三皇兄会有谋逆之心吗?”
凌尚书思量着摇摇头说:“三皇子至小不理朝中之事,依臣看,不像。”
“那就对了,朕也觉得三皇兄不会对朕不利。”
凌尚书疑惑的问道:“那皇上为何还要微臣查陈子亦是否有异心?”
光远说:“三皇兄只是其他皇子斗争中的牺牲品,而陈子亦才为官不久,却不愿顺从听命,只怕,若对朕十分不满时,并是逆反之日。
凌尚书不敢相信眼前的皇上,居然由此谋略,心中万分惊喜,跪地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光远说:“凌大人请起,朕好些时日不见你儿凌陌,朕想念与其对弈。”
凌尚书起身叹口气说:“皇上,犬儿不才,无所大志,整日只会抚琴弄墨,前几日微臣摔坏了我儿的古琴,只怕陌儿是一走了之了。”
凌尚书说着试了试眼水说:“皇上,微臣失礼了。”
光远说:“凌陌若朕从小长大,朕自知其志气不在官位,若凌陌真能躲开宫中是否,与琴为伴,倒也是好事一桩。”
“也只能如此了。”凌尚书情绪波动,告辞道:“微臣告退了。”
“退下吧。”
时光如同流水,在陈子亦的眼里,一切都顺其自然,也只能顺其自然。屋外鸟叫,探到窗外的树枝上有虫儿鸣声,陈子亦常坐于书桌前,凝视窗外,似乎在等待,一双白狐的眼睛。
“夫君,凌大人来了。”
陈子亦一恍惚,站起来,碰倒了身后的椅子,陈子亦又一愣神,身后的光娴默默地扶起椅子。
陈子亦见凌尚书行礼道:“凌大人光临寒舍可有事?”
凌尚书说:“也无重要的事,只是我儿近日不知向心中烦闷,才来烦闷,所以才来打扰了。”
陈子亦引了凌尚书在客堂坐下,又令阿简泡来了一壶好茶。
陈子亦说:“凌尚书不必太过担心,陌兄或者只是一人去散散心。”
凌尚书摇头摆手的说:“不提也罢,我儿不随我愿,不像陈大人,状元出身现又为朝中府尹实在难得人才。”
陈子亦说:“凌大人莫取笑,子亦倒是羡慕自由之人。”
凌尚说试探的说道:“如今皇上,年轻不知轻重,竟然轻易将臣子关入死牢,实在令人气愤!”
陈子亦说:“此事已过去暂且不提了。”
凌尚书:“陈大人可曾怨恨皇上?”
陈子亦喝了口茶,道:“为人臣子,怎可挑天子的不是,我们为臣子的能做的只是让皇上听到真话,岂能怨恨皇上的不是。”
凌尚书见陈子亦如此官方的回答,又说道:“朝中大部分官员对皇上的处事十分满,只怕迟早生出事端。”
现在旁边的光娴严厉的对凌尚书说:“凌大人今日话中怎有话,难不成凌大人想要串通我夫君谋反?”
凌尚书听光娴这么说,吓了一大跳,忙跪倒地上,大呼:“臣冤枉,公主殿下可别多心。”
光娴也不叫凌大人起身,只说:“本宫看在你之前为搭救本宫夫君出谋划策的份上,暂且饶了你,若下次再让本宫听到不该听的,本宫绝不心软!”
陈子亦上前扶起凌尚书说:“凌大人今日如何说这些话,你我在朝为官,为人臣子,怎可私下议论皇上之事。”
凌尚书一脸惭愧地说:“老夫是真的老了,小儿一离开,老夫心绪大乱,竟胡言乱语。”
陈子亦抿了抿唇,说:“子亦深知凌大人不会做出对皇上不利之事,不过,若在他人那里随意评论,只怕多生是非。”
“多谢陈大人提醒。”凌尚书见在陈子亦口中也探不到什么口风,只得转而问道:“听闻太平公主与皇上交好,可是陈大人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