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亦坐下,苦思冥想,又不得答案。
只能叹口气,说道:“我今日去了案发现场的街道上,那条街很荒芜,完全不似之前的繁荣。”
光娴在陈子亦旁边坐下说:“大概百姓都怕了,选择避开了吧。”
陈子亦轻声叹气说:“是阿,都去投奔亲朋好友了。”陈子亦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我得再去一趟城南。”
光娴问道:“为何?”
陈子亦说:“一家旅店的掌柜见过一个可疑的女子,我忘记问他具体的容貌了,我现在得去问问。”
光娴问道:“为何可疑?”
“掌柜闻到女子身上一股血腥味,而且女子并未留店住宿。”陈子亦边说着,边往外面走。
光娴阻止道:“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是凶手?多半是误会,你且白跑一趟了。”
陈子亦说:“如今好不容易有些线索,不管真假,我又怎能放弃?”
光娴脸色苍白道:“那好吧……”
陈子亦出了门,光娴变成了只白雀,从窗口飞了出去。
白雀落到旅店门前,变回人形。
掌柜的见自己所描述的女子前来,柔柔弱弱也就没怎么当真此女子会是凶手。
掌柜的走近女子闻了闻却不见血腥味,掌柜正疑惑,说道:“姑娘,对不住了,刚才陈大人来问案发时有何不寻常,我把姑娘对陈大人说了。”
光娴冷笑一声:”难道你觉得我是真凶?”
掌柜没注意她的脸色,笑了笑说:“我觉得不像。”
正在这个时候,光娴脸色一变,用法术将门关上,伸出了雀抓,掌柜吓呆了来不及呼救,只见光娴用锋利的指甲划开了掌柜的手腕,嘴对着伤口,只一会儿,掌柜便变成一只干尸。
光娴摇身一变,又变回了白雀。
陈子亦推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一只白雀从头顶盘旋飞去。
又是雀,一只白雀!
陈子亦走近掌柜,已然没有了一丝生命体征。
陈子亦对着干尸内疚不已,趟若不是自己抓不住凶手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不过那白雀怎么会这么快来取掌柜的性命?难道之前自己与掌柜的话,被听了去?
陈子亦命护卫前来,又仔细勘察了现场,依然一无所获。
护卫抬走了掌柜的尸体,留下了空空的店面,整条街只怕今后都是一片昏暗,凄凉不已,而这一切都没有头绪,唯一见过女子的掌柜也死了,听过的雀声,只是一只白雀,陈子亦又想,或者白雀只是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才凑了过来。
他实在是不相信一只白雀会杀人。
陈子亦心身疲惫的回到家,光娴慌慌张张的迎了出来,陈子亦也无心注意光娴换了衣裳。
光娴问道:“夫君为何去这么久?”
陈子亦恨恨地说:“掌柜的死了,也变成了一具干尸。”
光娴假装惊讶道:“如何会这样?”
“为何会这样!”陈子亦自言自语道,“莫非真是妖孽所为。?
光娴结结巴巴道:“怎……怎会?怎会有妖孽呢!”
陈子亦见光娴如此说话,安慰道:“夫人不用怕,没事的,这只是我随口说的,为夫定会抓住凶手。”
光娴又试探的问道:“若她真是妖孽呢?”
陈子亦沉默许久,摇摇头说:“应该不大可能,怎会有妖孽?”
光娴追问道:“妾身是说,万一呢?”
“夫人你别多想了,不会有妖孽的,早些休息吧。”陈子亦说着又对阿简说道,“阿简,去替夫人掌灯,送夫人入房。”
“是!”
光娴道:“夫君就不能陪我一同去?”
“为夫且理下思绪,夫人你先行休息吧。”
光娴不满道:“难道夫君还是不愿意入房同寝?”
陈子亦找着借口说:“为夫最近很晚才能入睡,就不打扰夫人了。”
“最近?是最近吗?”光娴突然爆发般说道,“你宁愿一直睡在书房,也不入卧房,难道我如此不堪?”
“夫人,你想多了。”陈子亦依然试图掩饰说,“或者因为失去孩儿,为夫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够了,你无需解释这么多。”光娴说道,“如画已经离开府尹府了,她已经是荣亲王王妃,你为还是惦念不忘记?难道,她就真的那么好?!”
陈子亦正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烦恼,又听光娴如此说来,很是恼怒,冲口而出说道:“对,我且忘不了如画,如今我倒告诉你,在我心中如画从来没有离开过,她就在我的身边,我不会相信如画会背叛我们的感情,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苦衷!”
光娴听陈子亦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说道:“陈子亦,你何时能醒醒,你告诉我啊!”
陈子亦望着光娴几乎要崩溃的样子说:“对不起,我也想忘记,然而如画已经长到了我的心里。”
光娴抓着陈子亦的双臂说道:“你看不到我的好?为何我这般比不上你心中的如画呢?!”
陈子亦说:“你很好,只是,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就知道是个错误。”光娴苦笑自己把自己已完全当做了光娴,甚至把人类愚蠢的情感,也完美的接受了。
光娴放开陈子亦,说:“我愿意再给你些时间。”
陈子亦听到光娴如此无奈的说,心中更是愧疚,说道:“是我负了你。”
光娴道:“你别这般说,这都是我自找的。”
陈子亦又说:“今日大发生的事情让我头脑混乱,我需要好好理理,你先去休息。”
光娴可怜巴巴的说:“我就在旁边不打扰你,可以吗?”
陈子亦见光娴如此,只得点点头。
转身到一处又思索起来,自言自语道:“一切的案件都有缘由,到底是何原因让凶手采取如此残忍的手法,又是为何选择这些死者,难道中间有何联系,还是说只是随机?若随机,凶手杀人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能完成如此难度的凶杀案,此人心理素质,智商都定在常人之上,且格外冷静。”
光娴听了陈子亦的话,说道:“最冷静的人恐怕是你吧。”
“何意?”
光娴说道:“我们方才吵完嘴,你竟然能头头是道的分析案子,这还不够冷静吗?”
陈子亦回过神来说道:“或者,我只是太想抓住凶手,不愿再看到有人被杀害,才得以冷静吧。”
光娴见陈子亦如此认真分析着案子,竟然觉出有些快感,而这是和陈子亦平日的相处所得不到的。
光娴突然觉得自己迷上了这猫捉老鼠般的游戏。
……
“陈大人可安好?”在朝上光颜不怀好意的对陈子亦说道,“依我看,陈大人昨晚似乎没休息好啊。”
陈子亦问道:“何意?”
“听说昨天晚上城南又发生了干尸案,陈大人只怕可有的忙了。”光颜似笑非笑道,“这可得多辛苦你陈大人了,早些找到真凶,为死者申冤。”
陈子亦听得出他是在讽刺,一脸正气的说道:“这些都是陈某该做的,王爷无需多言。”
光颜打着哈哈说道:“好,不多言,不多言。”
光远携小云入了朝堂,引小云同坐龙椅之上。
众臣心生怨声跪了一地,道:“皇上,后宫娘娘历来不能参政,请云妃娘娘移驾。”
皇上发怒道:“云妃是朕心爱之人,朕想让爱妃看看朕的朝堂是何样子,众臣为何如此反应?”
凌尚书说道:“后宫娘娘不可参政,这是祖上留下的规矩,皇上可要三思阿!”
光远道:“朕的祖先是皇上,朕也是皇上,祖先能定规矩,为何我不能?今日朕就让朕的爱妃与朕听政,有何不可?”
陈子亦道:“皇上万万不可,女子参政,只怕是祸水!”
小云没见过这架势,有些些心虚道:“皇上,我且先离开吧。”
光远一把拉住小云的手说道:“不必,爱妃你就坐着,看谁敢造反。”
陈子亦道:“皇上,望皇上三思。”
众臣附和“望皇上三思。”
光远突的站起来,指着陈子亦骂道:“陈子亦朕还未跟你算账,你倒说是朕来了,你这无能的府尹连一个命案都破不了,有你何用!”
“臣是无能,愿受惩罚。”
光远又道:“朕可听说昨日又有命案发生,你可知罪?”
“此案十分蹊跷,昨日又多了一具干尸,臣深感悲痛,臣愿意受罚。”陈子亦又说道:“此案几乎没有线索可寻,望皇上多给些时日,让臣彻查此案。”
光远这么一责备陈子亦倒当真转移了众臣的注意力,众臣道:“皇上,陈大人已然尽力了,请皇上宽些时日,让陈大人找出真凶。”
皇上说:“既然众爱卿替你求情,那好,朕多给你些时日,若你再无不能破案,休怪朕重罚与你。”
陈子亦道:“臣,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