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亦傻了眼。突的站起来大惊问道:“怎会如此,夫人可曾受伤?
“夫人无碍。”家丁急切道:“大人请上马。”
陈子亦跨身上马,内心十分崩溃,不曾想凶手竟然杀到了自己府上。
进了客堂,之间乌压压呢一片,被自己突然的开门吓的惊叫连连。
光娴见陈子亦,立马扑倒在陈子亦的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陈子亦用力的抱紧光娴,安慰道:“别怕,有我呢。”
光娴花容失色,幽怨道:“臣妾害怕,夫君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陈子亦在脑子里过滤着凶手的每起案子,随口说道:“好,我且在。”又问道:“你可看见不寻常之事?”
光娴假装悲痛道:“我只听到鸟雀叫唤的声音,惊醒,又感觉到门外有一团影子闪过,一开门倒什么都不曾看到。”
婢女们也附和道:“奴婢也听到雀叫的声音。”
陈子亦放开光娴,拍拍光娴的肩膀说道:“夫人不必担心,我去看看阿松和阿强的遗体。”陈子亦虽嘴上安慰光娴不必担心,而自己却担心不已,如此下去,只怕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凶手会越来越嚣张。
家丁已经将两具“干尸”抬到了露天院子里,陈子亦走近,只见木板上的阿松和阿强皮肤松搭搭的在脸骨上,如同一个小老头的模样。
陈子亦身后的婢女泣不成声,跪倒在陈子亦面前,哀求道:“大人,您一定要抓到凶手替他们报仇。”
陈子亦扶起婢女,神色异常凝重:“我会查明真相的。”
婢女失常一般,一把抓住陈子亦的衣角,歇斯底里道:“你一定要把凶手抓起来,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要将他的心脏挖出来,大人你一定要抓住他。”
阿简见如此赶忙上前,一边宽慰婢女,一边将婢女送回房间。
陈子亦意识到这是凶手对自己的漠视,也是对自己的宣战,他心中悲痛可是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有这样才能抓到凶手。
可是陈子亦自觉事有蹊跷,哪能那么巧,自己一离开府,凶手并到府中做案子,陈子亦在脑中搜索着身边的熟人,又一一排除。
却未曾感觉到身后的光娴,脸上偷偷露出得意的笑。
……
朝堂之上,不见光远领小云上朝,百官心中得到些许安慰,自欺欺人般认为光远似乎不恋红颜,一心治理国事。唯有光颜,心急如焚,既担心棋子失去价值,又担心棋子不按常理出子,或者跳出棋盘。
光远懒懒道:“众卿可有事奏?”
凌尚书作揖走出,神情十分凝重:“如今宫中盛传云妃实属妖孽,望皇上给予处置,平息宫中谣言。”
光远站了起来,在朝堂之上来回走动,好一会儿才说道:“凌尚书所说之事我已查明,此事确实他人陷害,恐怕宫中有人利用邪术蛊惑他人。”
光颜见光远有心护着小云,心中暗喜,似乎又看到小云重新得宠的希望。
光颜站出来说:“凌大人身为尚书,每天却热衷于后宫争斗,恐怕太过于小家子气了吧。”
凌尚书有些生气,又碍于光颜的身份,只得压低了声音说道:“王爷见解倒是奇特,历来后宫和前朝并无法专心议政,怎能不关老夫的事。”
光颜一心想要替小云保住地位,说道:“凌大人既然如此爱论政事,不知凌大人可有关注陈大人府上若发生的事情?”
陈子亦一脸疑惑的望着光颜:“我正要向皇上禀报,你怎知?”
“世界上并无不透风之墙。”
陈子亦听光颜如此说道也不追问,向皇上作揖道:“皇上,臣府上也发生了命案,和干尸案如出一辙。”
陈子亦刚说完,朝廷上一片哗然,面面相觑甚至有官员窃窃私语:“是否是妖孽所为,或者就是云妃所为?”
光颜大声喝道:“大胆,皇上刚才已说查明真相与云妃无关,你竟然敢公然质疑朕!”
官员被光颜这么一喝给镇住了,连忙下跪:“臣绝无质疑皇上之心,请皇上恕罪。”
光远也不叫官员起身,说道:“若再有人妖言惑众,朕绝不轻饶。”又定着陈子亦,“方才你说的干尸案又有新的受害者?”
陈子亦下跪倒:“臣无能,昨日臣想着入住到城北在案发现场守株待兔,却不料凶手竟然趁我不在府中,杀害了我两名家丁。”
光远气得脸型扭曲,说道:“凶手竟如此嚣张,陈子亦,你给朕尽快找出凶手,不然朕定让你好看。”
陈子亦对此案完全摸不清头绪,更不敢夸下海口,只说:“臣定尽力。”
光远想了想说:“此案确实复杂,在办案过程中,只要你有所需要,朕都一定满足与你。”
陈子亦感激道:“谢皇上信任。”
光远自行离开朝堂,身后的太监报:“退朝。”
宫外人心惶惶,宫内也人心惶惶,更是替各宫嫔妃添加了些乐趣和谈资。“云妃失宠”——大概没有能有比这更让人大快人心的事情了。
小云整日待在寝宫,也不敢出去走动怕受人非议,即使不出寝宫,也被伺候自己的宫女不待见,大有妃若失宠,凉茶也不候的意思。
寝宫中的宫女各自为自己谋划前程,不惜想尽心思 讨好其他嫔妃,留小云一人独自伤神。
“小云,你怎搞成这副模样。”
小云一回头见光颜站在自己身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投到光颜的怀抱,说道:“王爷,对不起没能按您的嘱托承皇上恩宠。”
光颜将小云从自己怀中拉出来,说道:“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披头散发哪里还像一个妃子,如此,即使皇有一天怜惜与你,见你这般模样,只怕也再无欲望。”
小云垂头丧气:“如今,我被当做宫中不详之人,又被传有邪术,只怕皇上再也不愿见到我。”
光颜自信满满道:“小云,你相信本王,皇上定未忘记你,且对你还有情愫,只要再有机会,皇上定会重新承宠与你。”
小云半信半疑,又自暴自弃道:“王爷,反正我也不大愿意伺候皇上,不如,就此算了。”
光颜突然大怒:“怎可就此算了?你是我费了一番苦心送入宫内的,怎可说算就算了!”
小云见光颜如此吓了一跳,冷静下来后又语气哀怨:“王爷,难道小云当真只是你的棋子吗?”
光颜自知失态,转而吻住了小云,解释道:“本王是在替你的处境着急,你看看你失宠之后的日子,无人伺候,受人白眼,你承宠之时得罪众多嫔妃,你就不怕他人加害与你。”
小云脸上又泛出桃花,其实无需这些解释,光颜的一个亲吻已经足以让小云融化。小云软趴趴的靠在光颜胸口,问道:“王爷,如今我又能怎样?”
光颜问道:“你可知是谁人陷害与你,怎会好端端的掉了头发,真是奇哉怪也。”
小云理了理头发,露出不解:“确实奇怪,小云平日得罪的人多了,自然不知,不过容嫔最为可疑,只有她故意与我作对,且如今深得皇上宠爱。”
“你不可轻举妄动!”光颜将手伸进了小云的衣裙里,掐了一把,且在小云耳边说道,“小云,你可得好好收拾自己了,让皇上见识到你的魅力。”
小云脚一缩跳到光颜身上,像软皮膏药般粘住光颜,问:“那小云在王爷眼里可有魅力?”
光颜拨开小云额上的发,笑说:“自然,你是本王见过最有魅力的女子。”
小云笑的前俯后仰,哪怕心里知道,这不过是光颜哄自己的鬼话。
光颜见小云丝毫也不掩饰的开怀大笑,忙用手捂住小云的嘴巴,说道:“万万不可张扬,若让皇上知道,只怕你我人头不保。”
小云这才收住了笑声。
光颜想放下小云,小云却用腿紧紧的盘住光颜的腰,用妩媚而又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
光颜心神一动,但还是忍住了,拍拍小云屁股强行将其放了下来。
“不可急于一时,此时若被人发现,你我功亏一篑。”光颜又在小云耳边用无比暧昧的声音说道,“把你这股劲留着对付皇上,自然不怕再失宠。”
小云心中七上八下,既相着光颜认为中意自己,又相信像光颜如此冷静的男子,一切不过都在掌控之中。也正如此,小云对光颜反而魂牵梦绕,总期待证明光颜心中确实有自己。
光颜整整衣衫,对小云说道:“那么,本王先走了,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之后没等小云应身,便自顾自地走了。
小云倚在寝宫门口,满怀失落。
御书房内,太监替光远续上了一杯茶,不慌不慢的说道:“皇上,听说今日宫中的梅花开的特别艳丽。”
太监见光远拿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皇上且让奴才领您去赏花?”
光远放下茶杯,起身:“也好,朕也乏了,不如出去走动走动。”
太监领了光远入了梅花园内,梅花盛开,若隐若现,只见一女子着桃色衣裙,长发飘飘,正翩翩起舞,宛如蝴蝶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