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佬，能不能先不要发弹幕了。”
【我考！我们千里迢迢来看你直播，没想到你就是这种态度！】
【主播，你这个样子，算是排挤我们这些新来的吗？】
【唉，意懒推荐的新人为什么这么嚣张？走了走了。】
“不是这样的，因为你们等级太高，这样原来的观众的弹幕我就看不见了，他们一直支持着我，我不能因为你们等级高就忽视原来一直支持我的观众，我也想和他们说话，而不是永远只和等级最高的观众说话。”
【…………】
【恩……让我思考一下！】
【你……赢了，这是我最后一个弹幕！！！我走了！！！】
【可以，我也走，前面的等一下我！】
【我也走我也走，我可不要在这里做一个坏人~~】
然后真的，一堆弹幕过后，任小白的人气直线下降，这一次，也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下滑着，然后视野中出现了一些熟悉的弹幕，这些弹幕来自之前被挤得无话可说的观众。
【泪目~~小白我被你圈粉了】
【你是我见过最良心的主播！我要为你升级！！】
【疯狂为白哥打电话！！！】
【小白你何必呢，好不容易有意懒的推荐，暴增了一千万人气，现在你这么一出大家都走了，人气也跌下来了，实在是得不偿失啊，看你屠榜真的爽，但现在真心为你感到难过，你这么做不值得。（虽然我心里超开心的，我要为你生猴子~~~）】
……
一系列的话语出现在任小白的视野中，场面十分感人，还有很多礼物，虽然数值不大，最多是钞票雨，偶尔飞过一个飞机，但这些全都是原来粉丝们对任小白行为的肯定。
但无法否认的是，他的人气和排名都在下降，以非常快的速度。
狙爆公司中的陈光光看到这一幕，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个任小白还真蠢，以为这种行为可以大力圈粉？
错了！越是高级的观众，越是喜欢主播尊崇，跪舔也行，恨不得一进房间主播一个个喊名字欢迎拍马屁，任小白这种行为，注定只能起到反效果。
“还真是愚蠢呢，脑子简单的生物，不靠理智的分析，但靠自己的想象行事，即使上天都帮助他，他也会葬送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你看到了吗？即使多了这些死忠粉又如何？刚才那一千万的高级观众比他们值钱多了，送出的礼物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陈光光对身边的马屁男侃侃而谈，马屁男频频点头，赞同附和道：“就是就是！这个任小白真是作死，白白把一千万的人气都丢掉了，这下好了，咱们的炸毛又有机会了。”
闻言，陈光光用力点头：“恩！马上给炸毛安排指导！我现在要一举超过这个任小白！让他知道大公司和小公司之间的后援差距是怎么样的！”
另一边在中介所，秋晶晶看着这迅速流失的人气，贝齿紧咬，双拳紧握，眼中怒火升腾。
夏树看老姐脸色难看，出口安慰道：“没关系的老姐，任小白成绩也不是很差，你看，就算走了这么多人，还有两百万观众留了下来，说到底还是赚了嘛。而且还打了一波感情牌，那些原来的观众忠诚度都升高了，你看，关注数已经有一千多万了，本来只有五百多万的，现在几乎原来的观众全都关注任小白了。”
碰！
秋晶晶手掌用力拍在桌面上，冷冷道：“你懂什么！刚才他做的事有多蠢你知道吗！”
“就算还有两百万剩下又如何？明明能拿到一千万，你抽出拿了一百块，你说你是赚了亏了？只有傻子才会像你一样说赚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亏了九百九十九万！”
被秋晶晶当出气筒猛怼的夏树咽了口口水吗，他这么壮硕的一个壮汉，竟然丝毫不敢还口，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老姐，是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你少算了~”
“愚蠢！”
啪！
“白痴！”
啪！
“自以为是！”
啪！
三下重拳打在夏树身上，虽然没啥感觉，但夏树已经知道他姐此刻有多愤怒了，这个做事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最讨厌的就是失误，特别是因为手下智商欠费引起的失误。
“夏树，你以后是要管理演员的人，现在是维多利亚的经纪人，以后可能也是，你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吗？不要和任小白一样，因为智商将运气浪费！”
秋晶晶的话语冷得像一块寒冬深井里的冰块。
“夏树，直播中观众接受的弹幕，除了主播能看到的外，还有一半数量的弹幕，是来自等级接近的人的，这也是系统为了改善所有人的观看体验，弹幕规则对等级低的人来说影响也不会很大，虽然他们的弹幕无法传达到主播那边，但还有同类可以倾诉吐槽。任小白这一举动，实在没有必要，完全是浪费了那一千万的人气。”
夏树闻言叹了口气，心想原来主播和观众的弹幕规则是不一样的，这样一来任小白还真是浪费大好良机了。
秋晶晶瞥了愚蠢的弟弟一眼，接着道：“给你个思考题，为何系统会有这样的弹幕设定？”
“因为神明人数太多了？”
“错误，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很简单的原因，为了让神明有升级的动力，创造更多的消费！等级的差异越是明显，那么氪金升级的欲望就越是强烈，夏树你经常玩游戏，难道不懂的这个道理？”
夏树闷闷回了一句懂得，他感觉自己这么霸气的一个男子汉，要被一个柔弱女子教训，实在没面子，周围中介所的员工都在朝这边看，大概也全是这么想的。
不过没办法，这叫她智商高呢，而且刚来这儿时全靠老姐一路带飞。
疯人院里，任小白一边在乱糟糟的走廊上走动，一边和观众互动着，脑海中响起秋晶晶的声音。
对方刚刚才叹了口气，任小白就在脑子里回应了：“头儿，先别生气，我觉得我这次没做错。”
“不要这么固执。”
“不，我是说真的，不信你看，看看我现在的人气，它现在增长的速度，是不是和刚才又有些不一样？”
现实中的秋晶晶真打算继续说教，条件反射地瞄了一眼人气，一瞬间直接就愣住了，本来已经跌到一千三百万左右的人气，现在又变回到一千五百万了！
而且数字还在缓慢跳动着，跳动的速度远没有屠榜时那么快，但正在越来越快！
秋晶晶一下子懵了。
难道这小子……还能再屠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