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雷斯特你呢?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那些温柔算什么?”维多利亚突然的反击令空气蔓延着尴尬,雷斯特愣了一下,缓缓站起身俯视着维多利亚。寒冷、无情这两个词语是维多利亚看着他时,想到的字。
“维多利亚小姐想听到什么?”雷斯特的语气平淡,没有生气不悦,但还是无法猜透他的情绪。
“至今为止,你为我做的所有事情,都只因为我是维多利亚小姐是吗?如果我不是维多利亚小姐,你也不会对我好、不会对我温柔了是吗?”她听见他上一句的回应之后,感觉自己的心就象是被千针扎着一样痛,他那番话感觉就象是一个职务一样,她想听什么,它就会给她讲什么似的。她的瞳孔中闪烁着泪水,象是那冬天结了冰的湖面遇上鎚头一击、融化、碎裂。
“你若不是维多利亚小姐,我也没有理由对你温柔了。”残酷的话语打在她的脸上,彷彿来回给了她几巴掌,她从来没有那么痛过,那样的绝望带着黑暗蒙上了双眼,她感觉自己没有了亮光,眼前的世界支离破碎。原本就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也因为这样的打击而缓缓流下,这一次她再也感受不到眼泪的温暖,整个人因为心脏散发出来的寒气而颤颤发抖。“维多利亚小姐?”雷斯特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解,也是被她这番举动吓到了,他伸出手想要擦拟她脸上的泪水时,被她一个抬手打掉了。
“不要碰我、你再也、不要碰我。”她就象是没有了灵魂一样,原本明亮的眼眸犹如死灰一般,再也没有希望。
“我知道了。先把眼泪擦一擦。”他看见她的泪水,心就揪了一下,拿出了手帕递给维多利亚让她擦泪。
“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那么温柔。以后都不要对我那么温柔,要不然也只会徒增我的痛苦而已。”维多利亚陷进了自己的情绪里,他现在不论做什么在她眼里都让她觉得可怕,他不管做什么,彷彿都会让她重燃希望。她不要、她不想。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离开了。晚安维多利亚小姐。”雷斯特站在那里良久,终于因为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的情况下,离开了房间。
听见关门的声音后,维多利亚不再局限于流泪这个阶段,她放声大哭,彷彿她一生的悲伤与难过都哭在了这里。可笑的是,她只有在这么痛得时候,才能确定这些都是事实。雷斯特站在门外听见了她的哭声,不禁将拳头握得紧紧地,恨不得一拳就打死了现在可恨的自己。
第二天一早,维多利亚没有下来用餐,马克斯担心地一问才知道维多利亚昨晚没睡好,让女仆不要打扰自己休息,连早餐都不吃了,马克斯想到这里不禁愧疚,难道是自己给维多利亚负担了吗?但是要他这样放弃,他又不甘心。后来几天就算他们三人聚在一起也没有谁主动开口说话,各有各的心思,这样尴尬的气氛便持续到了宴会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