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能来帮她呢?杨哥哥躺在医院里,她独自一人站在台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没有人可以依靠,苏夏单薄的肩膀有些可怜,楚楚可怜的样子像只小白兔。
于是叹了口气,她耸了耸肩,只好认命的开口,“宋锦明不知道白露所做的事,至于证据我并没有,又不能去求证一个疯了的人。”声音很小,说的她自己都没有底气。
她无奈的摇摇头,宋锦明啊宋锦明,你害的我好苦啊。你差点逼死了我,我还要在这里为你圆谎,这次我们真是两不相欠了。
正惆怅着,突然,眼角余光一扫,她看到一个正在坏笑的男人——宋思明。
这人笑的真是讨厌。
她头脑中灵光一闪,既然这个问题怎么都躲不过去,不如转移人们的视线,迫于无奈只好出此下策了。宋伯伯,不要怪我。
台下记者还在等着她的答案,苏夏却狡黠的一笑,纤细的手臂指了指下面宋思明的方向。“我知道你们会觉得我在为宋锦明辩解,可是这个人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现在是宋氏集团的副总,他见证了全程,可以作证。”
这话就像平地一声雷,听到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宋锦明同父异母的弟弟,难道是宋霸天的私生子?
猛料啊!这可比宋锦明的事****啊。
本来以为哭丧脸的苏夏不会给出答案,没想到居然有了这么个惊喜。
记者们眼中放光,一个个张大嘴巴,既开心又不可置信。
宋霸天那可是C市响当当的人物,多年来那叫一个克己守礼,一直是商界的道德楷模。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一个私生子呢,记者们的眼睛刷刷的集体想宋思明看去,眼神像是能生吞活剥了他。
看样子是全都对着我了啊。
宋思明目露凶光的瞪着苏夏,他正在欣赏着好戏,察觉到这个女人目光时他还以为是求救,没想到这是将祸水东引啊?
宋氏集团的人也没想到苏夏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这是曝光董事长的桃色新闻啊。可转念一想,董事长就算私生活被诟病,也比承认总经理联手情妇害人好啊。他们为难的看着彼此,最终也把目光投向了宋思明。
这一幕被宋思明尽收眼底,王八蛋,他暗骂一声。看到集团的利益受损怕保不住你们饭碗吧,居然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
他有些坐立难安,现场有种诡异的沉默。所有人都像猎人看到了猎物,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直教人不寒而栗。
怎么办?这回轮到宋思明烦恼,看着样子是要他也上台被当猴耍吗?
公司的人眼中尽是期待,他知道如果今天自己装孙子,以后也就不用再宋氏混了。
他恶狠狠的盯了一眼苏夏,好啊,还真是小看了你,一手接着一手啊,还是你一早就把我算了进去?
局势瞬息万变,刚刚苏夏还是众矢之的,现在轮到宋思明成为大家的焦点了。
低头想了一下,他似乎没有不去的借口。不然无论是宋霸天还是公司的人,都很难放过自己。宋思明强行挤出一抹笑容,尽管如此,还是帅气的魄人。
他大步昂扬的走上台去,拉开椅子,坐到了苏夏旁边。
闪光灯又亮了起来,苏夏眼睛已经很涩了,不过旁边有个人,让她安心了不少。
宋思明可不这么想,他精力高度集中,在想怎样得体的回答。终于他清清嗓子,开口。低沉的男神甚是好听,不得不说,宋锦明兄弟俩都是标志的男人。
现场的女记者有些把持不住,这样痞帅的男人很少见的,是宋锦明的弟弟是吗?还是豪门公子啊,怎么能不心动?
“对于我哥哥宋锦明的感情事件,我是见证了全程的。也可以证明是白露迫、害了苏夏,而宋锦明全然不知情,所以我们愿意接受社会对于他婚内出轨的所有批评,但也会对恶意抹黑保留起诉权利,希望大家报道时慎重。”
果然比我有水平啊,苏夏暗自腹诽,早知道让这个男人上来好了。何必让我心惊肉跳半天,感觉寿命都短了几年。
苏夏现在浑身酸痛,本来就折腾了一天一夜,然后被困在这笼子一样的台上动弹不得,还要接受各种质问,真真是苦不堪言。
“那宋先生,我们如何可以相信你呢?”
又问到了关键点上,宋思明看了一下员工席,那几个老家伙正在注视着他。看来今天自己如果不维护宋锦明,损害了宋氏的利益,就可以立马卷铺盖回S市了。
他眼神阴翳,看的旁边的苏夏有些怕。
“宋氏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宋锦明是竞争关系。今天这是只和他有关,我没必要为他掩护。”话说的已经很隐晦了,但记者们还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随即不少人兴奋地神采飞扬的发稿子回报社和杂志,这豪门公子相争,可是你死我活的。这可是把宋锦明拉下去的好机会,他弟弟能这么说,那就没什么不可相信的了。
记者们好像再也不想提问了,今天爆出好多猛料,他们需要好好消化一下。眼疾手快的已经把消息和图片传了出去,而有的记者还需要整理一下报道,好做个专题出来。
看来这一周的头条都出来了,记者们心里轻松了不少。
苏夏和宋思明也松了口气,瞧着像是不会再难为他们的样子,尤其是苏夏,她已经快撑不住了。
这些咄咄逼人的记者,没有一个是善茬,问的问题句句戳心,哪个女孩子能受得了。
她恶毒的想着,为什么今天不是宋锦明来回答,坏事都是他干的,却要自己来面临炮火。
可不就是炮火吗,看着那些各种形状的照相机,她可算知道了什么叫长枪短炮。
反正今天的新闻差不多尘埃落定了,记者们只想要一个答案。谁会继续纠缠下去惹得宋霸天不快呢,终于,发布会结束了,人人满意。
宋氏的员工们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送着记者们离开,心里却在痛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