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摆手：“柏海生日，我也没备礼物。你们叫我来是看得起我，受宠若惊！”柏海正在忙着削苹果，晃了晃手里的刀对我眨眼：“小嫂子真客气，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每次听他叫小嫂子，我心里就很别扭，像是被谁打了一拳，还又有些不为人知的甜味儿，只是甜里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酸涩。
“柏海，你这样叫，叫我怎么应承？”我望着他，倒是真心求教。“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柏海切着苹果瞪凤小，凤小原本靠着椅背对着桌面出神，闻言略微抬眼瞥了瞥我对柏海说：“月白已经心有所属，这样的玩笑以后还是不要开了。”凤小的话冷冰冰的，倒像是命令，柏海也不敢还嘴，跟柏江交换了一个眼神。
“来！柏海，柏江！做了六年的兄弟，一起从堂里爬摸滚打到今天，要是没有你们，我凤小早不知道死在谁手里了。大恩不言谢，这一杯大哥敬你们！这一辈子别的不敢说，结交了你们兄弟二人是我最大的福分，咱们兄弟风雨同舟！”柏江柏海也一派严肃，举着酒杯碰了过去，异口同声喊道：“同生共死！”仰头喝干，凤小放下酒杯喝了口茶，柏江递了块苹果给我，我接过来站起身端了酒杯：“柏海，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这一杯我敬你，愿你事事如意，日日万福！”
柏海也起身，豪迈地跟我碰杯：“谢谢月白！”看着他要喝下，我也凑到嘴边，一股子酒气呛得我咳了起来，坐在我对面的柏江有些担忧，我身旁的凤小直接站起来从我手里夺了杯子：“女孩子喝什么酒！”我望着他，他深深地看我一眼之后就喝下了肚。我坐下来之后也没有人再给我添酒，面前的酒杯也换成了茶碗，兄弟三人倒好，一会儿就两坛酒下肚。柏海喝得最多，其次是凤小，柏江也喝了一些，却比那两人少了很多。柏海醉了之后话就更多了，先是说哪道菜好吃，哪道菜味道太淡，然后又开始说一些他见识过的趣事儿，凤小也有些上脸，双颊微红，朦胧的月色里醉态妩媚，侧头不语的样子让人心动。柏江也是慢慢喝着茶跟我们听柏海讲故事，只不过只有我一个人听得起劲儿跟着柏海发笑。
柏海说了好一会儿酒劲儿就更厉害，他摇晃着站起来探身凑过来，我向后缩了缩身子，他反而笑了起来：“小嫂子别怕，大哥也在，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这会儿他显然已经忘了刚才凤小说过的话，又是“小嫂子”、“小嫂子”地叫上了，凤小也没制止，柏海看着我不满地抱怨：“你可是我在水烟巷里发现的小美人儿，我柏海这么多年还头一次见着这么好看的女人。要是说相貌，你不是最好看的，红玉比你好看，龙子姣比你好看，你姐姐墨玉更是比你好看。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