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辕宇通过如英的嘴巴已经知道了这个千层暗境的大体情况,而当他听到如英说到“鬼刃”之后,全身都开始兴奋起来。
陆辕宇并不知道鬼刃是什么东西,但是全身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似乎那被称为“鬼刃”的东西和自己有着什么密切的联系一般。他收起了自己的威严之气,开始安静地听如英说话。
“这把鬼刃才是鬼界最最出名的,乃是当年歌神将军的佩剑,当年歌神将军凭这把剑杀敌无数,这把剑在帝蚚大战之后被歌神将军插于封印界镇守上千万的厉鬼。后来他受樊帝之命管理整个千层暗境,就将鬼刃带到了鬼界。不过听说这把神兵此刻被歌神将军封印在了霍水河底,乃是因为这把剑杀意太重,吞噬了无以数计的战士之血,那些可是一往无前的战士,是以他们的鲜血中也充满了杀意,帝蚚大战之后连歌神将军也无法抑制住这把神兵中的杀意。”如英说完摇头感叹着,毕竟这般神兵永远尘封于那可怕的霍水河底,无疑是一个大大的遗憾。
陆辕宇听完如英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是一边走着,一边凝眉沉思着,他想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歌神当年的战剑如此亲密,脑海中还不时地浮现出自己手执一把奇型的神兵,那把神兵上散发着离奇的光火,面对着千军万马自己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突然抬头看了下如英,目光中充满着让人无法理解的恐惧,如英心头一惊,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有些胆颤地站在了如见的身后。
陆辕宇突然笑了起来,漂亮的双眼化成一条弯弯的长线,那份恐惧立刻消失不见。却听他柔声说道:“小师弟,我还有话问你,对于你刚刚的回答,我很满意,现在应该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如英一下子难以适应陆辕宇瞬间巨大的改变,脸上充满了惊奇,而如见则“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心中的爱郎非但英俊,有的时候也可爱无比。
如英半天才反应过来,忙点了点头,似乎因为陆辕宇的满意而很开心,说道:“那?陆师兄,我问咯?”说完还试探性地看着陆辕宇。陆辕宇点了点头,心头感叹这个孩子的淳朴,若是有机会自己回人界,一定也要将他带出去,当然仅是想想,毕竟现在自己也没有找到方法渡过那条霍水。
“那?陆师兄,你和如见师姐是什么关系?怎么会认识的?”如英看着二人,依然躲身在如见的身后,试探性地问道。
结果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句话竟然让师姐和陆辕宇二人产生了丝羞意,不通人情世故的他诧异地看着二人。
陆辕宇皱了皱眉,这个小师弟也太过单纯了点,这样子也在鬼界能过成为覃境第一富,这鬼界的人思想未免太过单纯了。
如见狠狠地看了下自己的小师弟,身子一挪,人就到了陆辕宇的右边,独独将如英一个人晾在了最左边。
如英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自己无心的一句话,本来正常不过,但是二人却有着这样的反应,他为人聪明也无法想到这样的道理。其实如英的脑海中确实没有什么男女之爱的观念,他丧命之年刚刚十四,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到了千层暗境,男女之间本就感情冷淡,是以他更是无从得知,是以对于这方面的事情真的幼稚无比,是以才会问出这般的问题。
他突然唯唯诺诺地问道:“陆师兄,是不是这个问题不可以问?”他刚刚想换一个问题,却听身边那个给着自己强大压迫感的男人开口道:“你师姐,是我爱的人。”
陆辕宇缓缓地开口说道,表情平淡但是口吻郑重无比,听得如见心头一阵感动,毕竟一个男人这般郑重而大声的表白,如见这一生中也从未有过这般的体验,感动中充满了羞涩。
陆辕宇刚刚说完就发现如英脸上一脸坏笑,眼中充满了幸灾乐祸,这才反应过来,开口笑道:“好你个臭小子,竟然这般顽皮!”他此生即便面对千名敌人或者范雪、如见之时也从未如此窘迫,此刻这个如英竟然就这样耍了自己,心中虽然笑着,但是脸上仍露着威严之气,如英看到了立刻收敛了起来,恭敬地站好。
陆辕宇看着如英,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孩子难怪能成为覃境首富,大智若愚才是真正的智慧啊。他随后开口道:“好了,我回答完了,该轮到你了吧?”虽然他是在问对方,可是语气上却如同命令一般,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随后就沉声问道:“歌神将军此刻在哪里?”他表情极为严肃,似乎这才是真正关键所在。
结果出乎陆辕宇意料的是,如英竟然笑了笑,似乎嘲讽陆辕宇没见识一般,丝毫没有受到陆辕宇刚刚话语中那种严肃的渲染,开口道:“陆师兄,你怎么似乎一点也不知道鬼界的东西啊?鬼界现在早就不是歌神将军所统治了,他千年前就散化六界,去陪同樊帝了。”
陆辕宇听了一愣,随后也自嘲地笑了笑,却没有在意如英的态度,而是继续问道:“不是歌神将军统治,那把鬼刃也就永远无法被解印了?”
如英看了看陆辕宇,也收起了笑意,似乎每次谈到那把“鬼刃”的时候他都严肃无比,可见鬼界之人对那把神兵的尊敬。他沉思了下,想了想如何去更详细地告知陆辕宇关于鬼刃的情况。
“这把神兵,只有歌神后人才能解封,而在鬼界,鬼王之座并非是世代家族沿传,而是强者为王,鬼界最强者就会成为新一代鬼王!是以歌神之后的几位鬼王都试图唤醒那把神兵,结果都未曾成功。”
陆辕宇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霍水所在的方位,只觉得那里惊起了冲天剑气,将整个死气沉沉的霍水变得波涛汹涌,那股剑气,似乎和自己灵魂里仅有的真气有了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