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绝逼宫造反失败,被下了狱。
消息传来的时候,慕攸宁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盏,而昏迷多日的原轻尘因这一声碎响,却醒了过来。
房间里,满是欢喜的声音,而遭受打击的慕攸宁却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模模糊糊中听到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阿萝,我好痛,你抱抱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痛。”
阿萝是谁?
为何男人的声音让会她这么的难过?
似是下意识的,她伸开了双手,抱住了那个说话的男人。
她感受到男人浑身都在颤抖,甚至好似能感受他那种来自骨髓的痛楚。
慕攸宁哑着声音问他:“你怎么了?哪里痛?”
男人双臂一伸将她抱紧,痛苦的声音难以压制:“今日是十五,你忘了吗?每年的这一天,我都要承受蚀骨噬心的痛楚,这都是因为你啊,你忘了吗?”
“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
慕攸宁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她脑海思绪混乱,不停的喃喃道:“我是谁?我在哪里?”
男人的声音幽冷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你是我的新娘,命中注定的新娘,除了我之外,你爱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死!”
“不!”
慕攸宁惊叫一声,顿时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她浑身汗湿,双目无神,直到耳边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攸宁,你没事吧?”
她缓缓的回过了神来,望着守在她身边的人,是原轻尘。
“今日是哪天?”
慕攸宁突然突兀的问了这么一句。
原轻尘回道:“十五,八月十五,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慕攸宁打了个激灵,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这不是梦,是鬼帝,他又来了!
可是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为何会承受蚀骨噬心之痛?阿萝又是谁?
慕攸宁捂着头想要驱散脑海中的声音,可他们却越来越清晰,尤其那一句你爱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死!
慕攸宁猛的抬起头,看向原轻尘问道:“夜冥绝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原轻尘忙道:“你别担心,他暂押大牢并无碍。”
顿了顿,他又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
慕攸宁悬着心稍稍放下,她无力的躺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道:“你去休息吧,我没事。”
她翻了个身,不再理会原轻尘。
原轻尘唇角微微一动,想要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没用,他和她,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哪怕,他是无辜的,他心中也苦。
他想不明白,老天为何不收他?为什么还要让他活着?
一觉醒来,他从摄政王府的世子变成了西越皇室的王爷。
真真是可笑的很。
可偏偏他不能死,这个身份纵然他不喜,但却有大用!
也许他唯一能为攸宁做的,便是保全夜冥绝的性命。
“我改日再来看你。”
原轻尘说完,忍不住掩唇轻咳了一声,见慕攸宁未有所动,他眼底眸色一黯,落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