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孩子是你的孙儿?“白银很是疑惑,”你如何来的孩子?大管家并未和我说起过。“”老奴知道大小姐担心,这孩子是老奴唯一的儿子所留下的孤儿,大管家并不知,大小姐恕老奴多嘴,这大管家并不是什么好人,老奴有孙儿的事不敢让他知道。“”呵,我自有定夺。你退下吧。”白银垂眸,呵呵,谁知道呢,是不是真心,一验变知啦。
当晚,白银换好衣物,趁黑摸了出去,找到白天教训了的女子的住所,投了暗器,说是暗器,不过是一枚叶子,裹了妖力飞进去的,叶子打破了屋内精美的器皿,“谁!滚出来!”一声厉喝,呵,得手了,白银眼眸深处暗光微闪,猫腰后退两步,故意发出点声响,见冲出来的人朝自己追来,遂夺门而逃。
“保护小姐!”
“别让他跑了!”
“大胆贼人,站住!”
不理会身后厉声叫骂,白银保持匀速,确保对方跟上,将他们引致了老奴的屋子,小小的身子一团,就从窗户钻了进去,遂从后门逃回自己的院子,脱掉衣服,用狐火烧了个干净,确保没留下痕迹。
老奴的院子此时算是彻底喧闹了起来,白银勾唇似笑非笑,终于来啦,呵,老妈妈,怪不得我狡诈,毕竟妖族薄情,实在人心难测······
也许你们会觉得,白银既救了那三个孩子,为何还说妖族薄情那,哈,妖族长寿,长到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看透这世间险恶,长到他们会有足够的时间爱一个人,人类的生命太短,所以感情善变,接受新的感情自然要快了很多,而妖族不同,之所以显得薄情自然是这两个原因,说起来,薄情,倒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法呢······所以该狠心的地方狠不下心来,会让自己受伤的,甚至万劫不复的那种。
这老奴很是势力,自照顾水来并不上心,不过倒是有一点可用,不论是自己或是水外出,她从未向大管家说起,邀功请赏,只是这一点可用之处,倒让白银没有第一时间要了她的命,至于以后留不留嘛,自然要看她今晚的表现了,若所言非虚,自一切安好,反之,呵呵······她白银有能耐把人从阎王殿里拽上来,自然就能踹下去,白银不是医者,但白银的血肉,可医百伤,可解百毒,不要因此忘了这是她的血,她自然可以让它从救命神药变为致命毒药······来吧!好戏开场!
“老骨头,是你暗杀本小姐的吧,说!“嚣张女子把手中的皮鞭挥的呼啦作响,一只手指着老奴的鼻子,不停地威胁叫骂。
“小姐,这,且不说老奴这把老骨头,老奴与小姐无冤无仇,老奴为何要暗杀您呀······”老奴一把苦瓜脸,不住地抖手,解释不清。
“那你也一定是藏了凶手,我分明看到贼人进了你的院子!来人啊!给我搜!”
“是!”一众凶神恶煞的护卫和奴仆应声而动,狂风扫残云一般冲进了寒酸破败的院子,一阵翻找,不,与其说是翻找,倒不如说他们根本在强拆。
白银向暗处隐了隐,还未到出场的最佳时机,且还要等等。
“哎呀,哎呀,小姐这不可能的呀,求求您啦,求求您啦,您就饶了老奴吧!!”老奴快急哭啦,手足无措的原地打转,“小姐,您不要再拿老奴我寻开心了吧,求您饶了我吧!”
嚣张女子冷笑:“我拿你寻开心?你倒也要看看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本小姐面前以我自称!跪下!”
“小姐!找到了!”还未等老奴跪下,就传来了护卫的声音,“哼”女子白了一眼老奴,“带上来!”
“是!”护卫拎着已经吓傻了的三姐妹,从后卧房走了出来,拽着三人的头发,一把扔到了地上,“回小姐,就是这三人!”“好哇!你还说与我无冤无仇,你分明是想报仇对吧!啊?”女子看清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三个孩子,就是白天被白银救走的孩子“说!救走这几个小畜生的人在哪?可有人告诉你我的住所?说!”老奴虽恐惧,可理智还在,前后一联系便知自己孙儿变成这幅模样就是拜此女子所赐,大小姐是抱着孩子回来的,孩子自然是大小姐所救,大小姐虽为半妖,可继承了完整的嫡系血脉,嫡系威压在,自然救得出孩子,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宝贝,是因为大小姐才捡回了一条命,不可做忘恩负义之人!
思及至此,老奴抬头,眸中一片坚然,“老奴不知!未有任何人告诉老奴!小姐重伤我唯一的孙儿们,老奴我怀恨在心,所以要杀了你!”
“呵呵,好,唯一的孙儿是吧······来人,给我打,哦,不,瞧着这几个孩子水灵灵的,味道不错吧······嗯?”女子阴狠的笑着,后半句话是对护卫说的。
“谢小姐赏赐!呵呵······”几个护卫猥琐的搓着手,对着三个孩子,孩子!动起了手脚。
“你们!禽兽不如,老奴跟你们拼啦!!”老奴实在急红了眼,起身就朝女子冲了过去,她要同归于尽!!
隐在暗处的白银紧握拳头,手背的青筋暴起,眸光一暗,是时候了:“住手。”
白衣如谪仙,银发似雪,衣袂无风自动,绝色女子自阴影中走出,一步一步,阴影随着她从容的步伐一寸一寸退去,眸色猩红,秋水剪瞳,远山黛眉,眉宇间蕴藏无尽的威严,随着她薄唇轻起,还带着些许青稚的音色偏软糯,却毫无情绪,似凉水,水波层层涟漪扩散,连空气都变得粘稠,一层更似一层沉重,压得人呼吸困难,不自觉低下了头。
“是你!!”女子震怒。
白银无视了她,歪着头掏掏耳朵:”好吵,老妈妈这是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听这大晚上,竟有不消停的草狗在到处发疯咬人那?“
“混蛋!你敢骂我是狗!”女子的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浑身不住的发抖,若不是白银的威压压着,她怕是早就扑上来跟白银撕逼了。
白银却是继续无视她:“老妈妈,你且看好了,对付这种疯狗,就要快准狠。”话音未落白银一脚蹬出,嗯,是蹬不是踹,这一脚看似无力,可这蹬下去的效果却骇人,只见女子的脸直直被踩进了地里,鲜血四溢,脑浆迸出,染了一地,这女子的身子像死鱼一般跳了一下,就归于平静了,人······死了······刚刚还在嚣张叫骂的女子就这么被白银一脚蹬,死了,一时间周围响起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白银却不怎么意外,毕竟这一脚她使出了五分力,这不是天天养尊处优的小姐能承受的。抬眸冷冷的扫了周遭一眼,抱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孩子,扬长而去,是了,她觉得威慑足够了,人心也看透了,自然没必要再去浪费时间了,可就有那不长眼的怎么办呐,这不,“站,站住,你个野种,敢,敢杀嫡系小姐!纳命来!”主子死了侍卫自然也活不得,倒不如拼一把,说不定还有生存的余地。
“噗!”这侍卫长刚拔剑要冲向白银,就被人拦腰斩断,血溅一地,“怎么,嫡系,真好笑,分支的庶女敢自称嫡系?”慵懒戏虐又微沉的男声传来,离澤炼暮甩着自己手上的血,嘴角勾笑望着众人,笑意却不达眼底。
“大,大,大少爷!小的,小的不敢!小的错了!求大少爷饶命!”恶奴一见到离澤炼暮腿都软了,就差失禁了,拼命地磕头求饶,
离澤炼暮绕过他们,站在白银身旁,无视了白银诧异的眼神接着说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说本少爷不爽那个草包嚣张跋扈的样子,杀了她,让他管好自己的崽子,免得惹了本少不爽,宰了他全家。滚吧“
”是是!小的们一定带到,这就滚着就滚!“剩下的恶奴附和着,连滚带爬向外跑,离澤炼暮颦眉:”回来!“恶奴们身子都僵了,苦着脸一寸寸挪了回来,离澤炼暮眼皮也不抬,拎过白银怀里的孩子,塞在老奴怀里,一把将白银打横抱起,走向他的院子,恶奴不知所措的站着,浑身冷汗淋淋,一个个就跟水里拎出来的似得,就在他们面面相觑时,远处传来炼暮的声音:”把院子收拾干净了。“”奴才们如蒙大赦,麻利儿的收拾起来。
“你带我去哪?这好像是你的院子你的房间吧?”白银被炼暮扔到了床上,有点不明所以“乖,你那院子有血腥味,在这睡吧,我陪你。”说着就宽衣解带,爬上床躺到了白银身边,轻轻拍她的身子,哄她入睡,白银还在茫然的四处张望,“闭眼。”炼暮命令道“哦。”白银也不矫情,他的床比自己的宽敞软多了,不睡白不睡,乖乖闭上了眼,她折腾了这么久早就累了,昏昏沉沉就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