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轻吹了一口已经倒好的滚烫的茶叶水,微微笑了一笑,靠在了后面的凳子背上。
“敏啊!”好像是郑器的妈妈的名号,“你们家的郑器,最近很是淘气啊!”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郑器的妈妈倒是很爽快。
“你家孩子把我们家吴汇给打了。”
“怎么可能!”郑器的妈妈立即就给否决了,她接着说:“大哥你也是知道,你们家的吴汇老是欺负我家郑器。这我们家郑器打了你们家吴汇?不可能,不可能。”郑器的妈妈已经知道对方****的目的。
吴汇的爸爸,这个满脸胡须的男人,呲着牙从牙缝里吐出一口气,挠了挠后脑勺,勉强笑了笑,说:“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可这件事的的确确发生了。我的儿子现在还在家里的床上躺着。”
“你把事情给我说一遍。”郑器的妈妈转向了郑器。
郑器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一遍。
“那你们来是什么意思?”郑器的妈妈也笑了,咧了咧嘴左右指了指。
“妹妹,我们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我就跟你们直说吧,我们这次来是要医药费的。”吴汇的妈妈插了一句嘴。吴汇的爸爸在一旁点了点头。
“医药费?”郑器的妈妈顿了顿,又继续说,“你们要医药费?”
“嗯!”双人同时点头。
“没有。”这女人变脸了,“郑器,送客!”
郑器在一旁站着,听到女人的话,笑了一声,转身去开门。
男人皱了皱眉头,嘴角向下弯曲,翻了翻白眼,又说:“妹子,咱不能不讲理啊!”
“不讲理?”郑器的妈妈冷笑一声,“我们郑器挨过大大小小的伤无数,其中不乏有你们家的吴汇打的,我可曾管你们要过医药费?”
二人同时摇摇头,很显然,这郑器妈妈的观点和郑器的观点一样。
“那你们今天管我要医药费,是谁不讲理?我们郑器现在有实力了,能打过你们家吴汇了,你们不干了?这件事情也是你们家吴汇先挑起的,我们郑器才和你们家吴汇打起来的,你们现在管我要医药费?”
二人愣住了,这本来想要医药费的希望让人弄得一点理都没有,但二人也不想空手而归,只想在争取争取。
“一码归一码,现在我的儿子受伤了,在床上躺着,那总不能不管了吧!”男人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
“难道我的儿子就没有受伤吗?”争气的妈妈看向了郑器。轻轻的咋了一下眼睛。
“哎呦,这咋说啥就来啥呢,我的手又疼上了。”郑器很配合的蹲了下去,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
“你看吧,早上你的儿子打我的儿子,手都受伤了!”郑器的妈妈也叫了起来。
“你当我是傻子吗?”吴汇的爸爸吹胡子瞪眼睛。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郑器的妈妈重复了刚刚这个男人说过的话。
“我不是逗你玩,你不交钱我就搜了!”吴汇的爸爸也是想钱想疯了。
“我的男人走了这么多年,你认为我们母子还有钱吗?你缺钱我知道,但也不能这么视钱如命啊!”
“你男人走了这么多年不回来,估计是死了吧!”男人嘿嘿一笑,他想打击一下这个妇女,却彻底激怒了这个妇女。
“郑器,送客!!”妇女的声音加大了不知有多少分贝。
“我要是不走呢!”男人又拍了一下桌子,很显然是想用这样的声音加大气势。
郑器冷笑一声,知道对方开始凭借着实力来不讲理了,这的确是一个麻烦,但并非是解决不了,他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一个不服软的人,所以他想要服软也是没用的。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以赶走这个麻烦,但他的爸爸是谁,一个高深莫测的修行者,他的爸爸走了,他能不给自己的这对母子俩留下一点保护自己的手段。
而这手段郑器知道,郑器的妈妈也知道。
郑器的妈妈嗤笑一声,这一声也把那个男人给弄虚了。郑器这母子俩何尝没有被欺负过,而那欺负人的下场村里面的人几乎都知道。所以,这个男人也害怕了。
他想起来两年前那个酒鬼从郑器家的大宅门口滚出来的画面,浑身漆黑,头发都竖了起来。后来他在村子里走路从来都是低着头。连经过郑器家门口的那条路他都不知止步了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