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这里是史前文明？”我斜着眼睛看白马，这是在搞笑么？“不过，也算哈，春秋时代欧洲人还是猴子呢，这里也算是史前文明了。
白马摇头，说道：“没这么夸张，那时候的地中海沿岸已经开始古希腊文明，都在开奥运会了，这最多算古代文明。莫非，这里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不知道，你们以前没有这里的资料么？”我问道。其实我对国安部门了解不多，在我的印象中，国安局的某些部门应该是有着很多秘密资料的存在，他们对这个国家的了解，绝对超过我的想象。
“有个屁，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资料的吗？”白马一阵的恼火。
我撇嘴，“那现在想想怎么出去吧，得赶紧把外面那两个大个子解决了，他们还有一组人在另外一边，我怀疑纪灵他们会遇到。”
白马有些紧张，“还有一组人？小曦她们会有危险吗？”
“说不好，看他们的运气了我相信老纪会有办法，不过，我们要尽快和他们汇合。你对外面那两位有什么想法？”我问白马。
白马想了一阵说：“看从外形有点像某种类人猿，但也不太确定，因为理论上讲，灵长目的其他动物在身体的力量、速度方面肯定比人类是强多了，不过也不会超过人太多，现在我们有枪，我觉得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
“刚才那个人说打不死……”
“打不死？什么意思？外面那两个东西打不死？”白马瞪大了眼睛。
我点点头，撇嘴。其实我也不相信有什么动物会打不死，我认为可能性无非有两种，一是小口径弹药的停止作用不足，造成目标被击中后依然可以行动。举个不怎么恰当的例子，一个被手枪击中了三四枪的人，可能还会坚持住向你开枪，而一个被巴雷特反器材狙击步枪击中的人，就只能在他周边5米范围内寻找他的碎肉了。
二是小口径弹药的破甲能力不足。小口径弹药的通病是装药量小，穿甲能力不足，而其杀伤性的来源主要是进入人体后的翻滚动作产生的破碎效应，如果遇到重甲目标，小口径弹药的缺点就会很明显的显现出来。
这两种可能性中，我比较倾向于第一种，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长着能抵御小口径子弹的重甲的动物少之又少，而且一般都是体形巨大，比如犀牛、大象之类。像外面那两位的体形，我还是觉得是因为其肌肉组织比较发达，子弹进入其体内后没有伤及要害，或者是命中的部位不怎么致命，而产生的伤害不足，给那几个越南人造成了一种打不死的错觉。
不过，刚才那几个越南人在洞外的表现，确实有些惊惶，对比他们遇到土蝼时的表现，我总感觉外面那两个大个子难度系数更高一点。
“要不，我出去看看，我觉得应该是那几个越南人的错觉。”我试探着问白马。
白马沉吟一下，“刚才他们有没有说那两个生物的特征？”
“嗯。”我想了想，“说什么长爪子、长舌头，长得像人，还吸脑髓。”
白马挑了挑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怕是被晃点了吧。”
“什么意思？”我有点不明白白马的意思。
“这几个特征，你能想起什么？”白马翻了翻白眼。
“额……”我感到奇怪，这能想起什么，一个吐着舌头的大猩猩？“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再想想，游戏里的。”
我皱眉想了半天，突然一个经典的形象出现在我脑海中，舔*舐者！
“舔*舐者？”我咧着嘴问白马。
白马撇了撇嘴，“你说你是不是被晃点了？“
操，还真是，这样的描述和《生化危机》里的舔*舐者有什么区别？就差没毛浑身都是血了。
“不会吧，刚才那人在我的威胁下，应该不会撒谎吧。“我觉得白马在侮辱我的专业，侮辱的我的智商。
白马摇头道：“不一定是骗你，人在慌乱之下看到的东西可能会被大脑融合想象而放大，让他认为他看到的是真实，而其实不是。比如貘的传说你听说过吧，貘传说是食铁兽，又称梦貘，以铁、铜为食，还能吸食人们的噩梦，这够离奇吧。而实际上呢，按照各种古籍上的描述，比如郭璞的《尔雅注》中描述”貘似熊，小头庳脚，黑白驳，能舔食铜铁及竹骨。“你觉得这是什么？”
“额……熊猫？”
“对嘛，所以梦貘是古人对于熊猫形象的描述，只是古人对于熊猫能吃竹子，偶尔啃点铁锅什么的习惯比较惊讶，于是就夸大形成了传说。”
“所以……”我摸了摸下巴，“外面那两位有可能就是俩猩猩？”
白马点头，“有可能，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罢，就准备提枪出发。
我伸手拦了白马一下，“我先去看看吧，我们就这么出去，比较危险。”
白马看着我说道：“两个人出去都危险，那你一个人出去不是更危险吗，别说了，一起吧，多少还有个照应。”说着先走出了山洞。
我多少有点小感动，不过我很难去对白马说，其实我一个人安全系数还高些这样的话。
我把枪往肩上一扛，跟上白马的步伐，进入那洞外无尽的黑暗中。
随着战术手电的光柱，我们发现洞外居然是一条长长的街道，两边是风格几乎统一的三层小木楼，两层的居住空间加上第三层的小阁楼，腐朽的木料静静地述说着其年代的久远。
“能看出年代吗？”我轻声问道。
“看不出，中国古代建筑渊源复杂，历代的特点也比较鲜明，从斗拱的样式可以看出年代，但有斗拱的多是宫殿、庙堂等建筑，像这样居民楼的样式各地保留的极少，我不是专业研究古代建筑的，看不出来。”白马耸肩道。
在进入街道前的空地上，我让白马等等，这街道相当狭长，鬼知道屋子里、房子背后有没有藏什么东西，还是谨慎些好。
我拿出吸引球，向着街道方向远远的扔出，吸引球飞出大约50米后落地，开始闪烁着彩色的光在地上跳跃着。
看着吸引球跳了几下，周遭并没有任何动静，白马看着我笑笑：“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估计也就是俩类人猿，有可能是这里的古人曾经带入饲养，这里的人死后，倔强地在地底繁衍，这是孤例。刚才那几个越南人打中了它们，只是没有立即死，所以追杀了他们一阵，现在过了这么久，血流干了，也就死了。“
看这样子，白马说的还真有可能，一般的生物，不可能逃过吸引球的吸引，多少都会有些动静，像现在这么安静的话，说不定真的已经死了。
刚想到这，我还没开口，就看到在战术手电光柱的尽头，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将吸引球叼住就跑。隐约可以看到，黑影呈人形，四肢长有锋利的爪子，一条长舌拖在嘴部外面。
我扭头看看白马，白马挠着头，不说话。
“我上房去看看，你帮我盯着点下面。“说完我放下背包，关掉战术手电，冲向离我们最近的木楼。
背靠这楼墙，我静静的呆了会儿，确认四周没有声音、气味后，顺着墙根爬上屋顶。这样高度的联排房子在小的时候是熊孩子们的最爱，上房揭瓦不费劲，高度又合适，大人们来抓还抓不着，经常可以看到几个熊孩子在房上欢笑，一群大人在房下怒骂的历史性场景。
上了房，我立即沿着飞檐移动到屋脊上，小心着不碰到任何瓦片，然后在屋脊上趴下，宁心感受四周的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刚才的黑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决定换个方式。我举枪瞄准黑影刚才消失的那间木楼的墙柱，已经腐朽的墙柱应该抵御不了步枪子弹的威力，我想打断一个墙柱弄点动静，将黑影逼出来。
正当我准备开枪的时候，一张人脸从我瞄准的墙柱边伸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