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被曹丹她们四个人联和训了以后,可收敛了许多。上课不敲“键盘”了,更别说睡觉了。不是他不困,不想睡觉,是因为他不敢了,只要发现他一有困意,曹丹就在后面蹬他的凳子。有时他只是有点发愣,凳子也会“噔噔”直响,这也是王奇个人的意思,也该好好学习了。
王奇想转变,不仅仅是因为她们四个的训话,这里面还有一点张义这个班主任的功劳,这天开班会,张义到班,笔记本也没打开就开妈打机关枪,“同学们,时间过得可真快呀!再过一个多有这个学期就要到头了,这最后的一个多月里,我认为它才应了这句话,“一寸光阴一寸金,更重要的是‘寸金难买寸光服。’可想而知,它对我们来说的重要性。那是金子也买不来的,实话告诉你们吧,如果这一个多朋你的成绩不见起色,那你以后想进步多大,那是不可能的。你也不好好想想下学期还有几天,过了年,寒假开学就是二月了,七月高考说着中间有五个月,可到六月二十号以后就停课了,还得让你们过五六个星期天吧,这就去掉一个周,中间还有三次模拟考试,一次三天吧,这又去掉九天了,麦假说不放也得个两三天吧,还有什么体育达标,体检,又得耽误两三天,还说不定又有什么事再拖几天,下学期有正而八经的四个月的学习时间就不错了,春天里又容易困,五月份后,天又热。你是不可能十二分的安心学习,所以说这一个多月对我们很重要。一、这个月内无什么事,可以静心地去学习;二、现在是人脑记东西最快最牢的季节;三、虽说天气有点冷了,可我们班里人多温暖度还是比较适合我们学习的。同学们!这学期的最后一个月就是我们学习的“黄金月”至于你能不能在这个“黄金月”里捡到黄金那就得看你自己的了。依我看来就是这个月掉十斤肉那也是值得的。过年在家可以好好再补补嘛!像你们现在这个年龄只是你在这个月中真的努力去学了,再提高二三十分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她们四个一顿训使王奇不敢不学,张义的一番话使王奇觉得现在不能不学,横竖都得学,至少在别人笑容中学比在别人怒气中学强得多吧。王奇又知道自己意志力不强,这不,这才出了个主意让曹丹监督他学。一开始还是困的受不了,可经过曹丹一连几天的对他的凳子做功,他算是上课不睡觉了。发愣的时候又被蹬了几回,上课时也勉强可以跟着老师走了。又加上他学的画脑图的学习方法,这一切又是个好的开始。虽然王奇的每周的学习计划从来没少写过,可每次能完成两三成就不错了。可这周他却完成了七成半,这一切又都是个好的开始。
可又有一件事,使王奇的心里又当前的教育产生了怀疑,产生了偏见。
那天是个温暖的冬日,阳光从窗户射来的照得王奇懒洋洋的,使他略有困意。现在是午挤前,按规定王奇是可以小睡一下的,可他不想让曹丹见他又睡觉,嫌他没志气。就强打着精神,看着摆在桌上的数学资料,他们所发的资料,十本有九本是盗版的,剩下的那一本是他们老师自己找的题,自己印的,也就没什么盗版可言了。纸页发黄,字迹不清不说,有时还有几张白页,错页出来。王奇深信他们这么多近视的同学一定和此有关。王奇虽说不近视,看的时间长一会儿也会模糊不清的。对此许多同学和王奇一样敢怒不敢言,就是言了也无用,还是剩点力气好。
正在王奇对着书发愣的时候,门口进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看上去有三十上下的女人,头发虽拢着,但还是很乱,土色无一点光泽,面色蜡黄,嘴唇发青。上身着红色褂子虽有点褪色,但也干净。下身穿着黑色已打起弹簧折的裤子,手里捏着一打几钱,都是一快两块一毛两毛的票子。整的很齐在她手里还还在不停的擅抖着。
王奇见有人来就习惯性的抬起头,见她在门口向里不停的张望,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以为她要找人就问:“你要找谁?”这有点像王奇的职责,只要有人来找人,王奇帮她叫。可王奇见他这么一问,那个女人好像害怕了一样,忙把头缩回说:“没,没找谁,你们老师在不在?”
王奇在她的眼中看出一种乞求的神情,他忙答道:“不在,你要找我们班主任,再等一会吧,到午挤的时候他就该来了。”
谁知那个女人听了王奇的话,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往里边走去。一气走上讲台,用发擅的声音说:“同学们,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大老远的跑到这,还有点发烧,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那只拿钱的手擅得更利害了。
唉!又来个要钱的,王奇对此早就司空见惯了。原来一学期要来五六个这样的,有满脸皱纹的老头,有白发苍苍满口无齿的老太太,他们手持拐杖,伸出一张灰得无法形容还发抖的手在你面前,嘴里说着他们一身的遭遇,不是说什么儿媳不孝,怎么怎么虐待他们,就是呻吟自己得了什么什么样的不治之症。话后就会带上一句“可怜可怜我,给点钱吧。”然后,就在班里转一圈,伸着后一个一个的让你可怜,等你把钱递给他们时,还会赢得他们一声:“谢谢!你们真是大好人呀。”偶尔还能听到:“你们都是好学生,都能考上好大学。”试想,谁遇见了,谁不会发出同情之心,更别说这些未经入市,又情感丰富的高中生了。就是不想给,在这么多同学面前你也不好意思不给,少吃一个半个馍就赶过来了。一开始大家谁也不在意,可时间长了。有的同学却发现有的人不只是来一次,而是定期的隔两三个月就来一次,且是转了这个班又去上那个班。偶尔也会被老师碰到,老师就用温柔而又不可抗拒的话把他们撵走。而且还这样告诉同学们:“他们都是骗子,以后别让他们进咱们班,你别看他们那个可怜样,他们的月收入可比我老师的都高。”王奇也曾经算过,如果每人平均给他们一毛钱,一个班就是八块,如果一天转一个学校,就像他们三高这样一个小学校,也可嫌二百多块,如果一个月不断那就是六千,虽然不可能这么多,那也比老师的工资要高的多的多。还是老师火眼金精:“他们这些人都是利用你们的同情心,来骗取钱财的,你们都还小,还不知道这社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安什么心的人都有,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们不应该有同情心,而是让你们多一个心眼,看清某些人的本质。认识这种社会现象。以后你们努力去改变这种社会现象,为社会出点贡献,这是大的方面,从小的方面来说,就是让你们以后别再上这种人的当。”虽然老师这么说,但这还是战胜不了王奇的同情心,每次还是一毛两毛的给,有时气不过就索性离开“用眼不见心不烦”来安慰自己的同情心。
这些老人来要还能说的过去,不进的还会有五六岁的小男孩或七八岁的小女孩来到班里:“大哥哥,大姐姐”的叫着,他们倒是省事了,既不说什么遭遇也不说得了什么癌症,张嘴就是“大哥哥,大姐姐,可怜可怜我吧,给点钱吧。”他们的声音虽是在乞求却还是童音,中间有一种挡不住的杀伤力。如果你不为他们动心,那么你就是诸葛亮神侯的大徒弟,四大名捕之首——无情。再说了人家就凭这句“大哥哥,大姐姐。”的叫你,要你个一毛两毛的总也不过分吧。这些还都有情可愿,可等这些小孩出去后,走到远处却会有一个大人来把他们的要走,然后他们会进别一个班。俗话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