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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有声活动电影的出现

我的人生哲学是工作,我要揭示大自然的奥妙,为人类造福。

——爱迪生

(一)

在美国电影发展的初期,爱迪生在这一领域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这并不完全因为他早起的发明,而是因为他通过一系列法律方面的活动,为他的摄影机和放映机在美国获得了专利。

为了独占电影的发明权,爱迪生于1897年宣布了一个“专利权的战争”,聘请了许多律师起诉其他电影制造公司。接着,爱迪生竞争对手的电影制造公司便一个接一个地倒闭了,最后只剩下比沃格拉夫和维太格拉夫两家公司与爱迪生公司并存。

1898年以后,美国的影片只有爱迪生公司摄制的一些影片和比沃格拉夫公司摄制的一些色情短片。由于缺乏市场竞争,电影市场近乎垄断,所以影片质量很糟糕。

这时,精明的商人们发现,电影这种新奇玩意儿能马上发家致富,因此很多人就拼命地想要成为电影制造商。但在美国,能够垄断这个行业的依然只有爱迪生公司等3家。

长期垄断影片的爱迪生公司,曾大量复制了欧洲竞争者的一些影片,但由于版权问题,爱迪生不得不再影片的制作方面下些大工夫。

这时,爱迪生聘请了曾是新闻片摄影师的埃德温·波特担任摄影场的制片人。波特相信,电影在叙事方面具有巨大的潜力,认为它不可能只流行一时。因此,他下决心要让爱迪生公司为电影艺术的发展做出重大贡献。

1903年,波特拍摄了消防队员在接到火警后,马上赶赴火灾现场救火的一些镜头。这让波特想到,如果可以在这些镜头中加入一些有故事性的场景,如几个消防队员从屋子里就出被困母子的情景等,就既增加了影片的故事性,又具有一定的教育意义。

当波特向爱迪生提出这一建议后,爱迪生十分赞同,并认为这样的影片一定非常受欢迎。

于是,波特便设计了一些补充镜头,并进行了拍摄。在发行时,将这部影片取名为《一个美国消防队员》。果不其然,尽管这部影片叙事方式原始单调,镜头也很粗糙拙劣,但却受到了观众的热烈欢迎。

接下来,波特又赶制了一部美国西部故事片《火车大劫案》。在这部影片中,波特既是编剧、导演,又是摄影师。他让一些演员穿上牛仔服,又在新泽西借来了一列火车,并搭建了一个车站和一个舞厅,然后以此为背景,拍摄了一部影片。

这部影片所表述的,是一群匪徒在劫持火车时被发现,然后被一队追捕他们的人所击毙的故事。

影片有一部分是在摄影场拍摄的,还有一部分是在新泽西州的松树林中拍摄的,演员也都是业余的。但影片中的枪战和激动人心的追捕场面却让观众看得大呼过瘾。

这部8分钟的影片是美国电影史上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故事影片。它非常具有娱乐性,在电影史上也是一部首次运用了许多特技的电影,极大地冲击了观众的视觉,在美国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好评。

这部影片对其他导演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很快,一批“西部片”便应运而生。此后,故事片的制作得到了迅速发展。在好莱坞流行好长一段时间的西部牛仔片,就是受到了这些影片的影响。

(二)

在无声电影不断发展和完善的同时,爱迪生从未忘记发明真正“能说话的电影”的梦想。他将留声机与活动电影结合起来,不断研究和调和声与影的问题。在爱迪生看来,最困难的问题就是收取远处细微的声音。

为此,爱迪生制造出了一种很灵敏的收音器,凡距离40尺以内的大小音波都可以收取到。他将这种收音器连在告诉照相器外面,便成为有声活动电影的制片机了。

在拍摄时,演员一边做动作,一边谈话唱歌,摄像和收音同时并进。放映厅后面的放映机和幕前的留声机中间用电线连接上,只要一按开关,就能够操纵留声机。因此在放映时,声音和动作便可以密切配合在一起,不至于出现先后快慢的问题。

在新世纪到来之际,爱迪生在西奥兰治的乡村俱乐部中进行影片试放。来观看的都是周围的邻居。

当客厅中架起银幕时,人们还看不到有什么改进。接着,银幕上出现一位穿夜礼服的人,他举起双手,像是要说话的样子。忽然,声音马上就传进了观众们的耳朵中,而且形与声配合得十分默契。

接下来,影片中一位小姑娘又演奏了小提琴曲《安妮·劳利》,另一位女演员则唱起了《夏天的最后一朵玫瑰》。

各种人物、各种声响在屏幕上交替上演,让所有观众都看得目瞪口呆。一位观众在回到家后,绘声绘色地向家里人描述他所看到的一切:

“一位男性讲演者将一个瓷盘摔在地上,你不但能听到盘子落地时的破裂声,还能听到碎片溅开时发出的细微动静;一名号手出现在银幕上,吹起了起床的号角;哨声响了……还有狗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我们能清楚地听到狺狺的狂叫声。啊,内容还不止于此,还有诺曼底的钟声和场景,有政客的演讲与背后提台词的声音和画面……”

虽然这次试验在声与影方面的配合是成功的,但爱迪生并不满意,他认为这距离有声电影的成功还很远,还有留声机音量的大小。他说:

“最困难的是使留声机放出的声音传到一定的距离,而且不能将它放在放映机的视焦范围之内。打个比方,如果你站在离留声机一米远的地方测定的音量为100,那么到两米远的距离时,音量就是25了。”

爱迪生曾经想过使用字幕。他在日记中记下了他实验字幕时的情况:

“我们常常使用跑表在不同类型的观众中试验字幕的效果,以便确定出一种合适的字幕延续时间,使观众能够看清字幕的内容。我们选择的对象有老人、孩子、工人、职员、商人、家庭妇女以及个体劳动者等,对他们使用不同字数的字幕进行试验。最后发现,当我们一次打出七八个单词时,许多人都不能得出连贯的印象,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启发。”

这个试验表明,字幕是不能代替声音的。

(三)

1908年10月,爱迪生在改进留声机时,研制出了一种名叫“琥珀油”的化合物。用这种“琥珀油”制作的辊筒录制的音和放出的音,音质相当好。

1912年2月7日,爱迪生在纽约放映了用改进了的留声机为活动电影放映机配音的有声电影,琥珀油辊筒出色地为由莎士比亚悲剧改编的电影片段配了音。

改进之后的留声机,虽然放音时间比原来持续2分钟增加了一倍,但也只有4分钟而已。“会说话的影片”持续时间也不超过七八分钟,因为更换辊筒还需要停顿一会儿。所以,这种有声电影在放映持续不少于一小时的时间内,只能作为一个插入的节目。

再者,它的音量也仍然不适用于大庭广众条件下的配音需要。很显然,这种有声电影还不能完全取代默声电影。

从一开始研制电影至今,爱迪生一直都沿用将留声机与电影机有机结合在一起的思路研究有声电影,但却始终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也许正是由于对留声机的偏爱,才局限了他的思路。电影技术的发展,还需要沿着声音的光学记录与活动景物相结合的道路走下去。

1923年以后,有人才尝试着用蜡盘(即唱片)在电影胶卷上录制音乐,但仍有许多问题未能解决。直到1927年10月23日,华纳兄弟电影公司才第一次成功地拍摄下了有声响、对白、音乐和歌唱的有声电影《爵士歌手》。电影第一次真正地开口说话了。它宣布了默片时代的结束,有声电影的真正诞生。有声电影时代从此才正式拉开大幕。

紧接着,华纳兄弟公司又于1928年拍摄了全部有声同步对白电影《纽约之光》,这是第一部完全意义上的有声片。从此以后,有声电影才全面推开。

同年,有声电影进入中国的高级影院。1936年,戏剧大师卓别林出品了他的最后一部无声影片《摩登时代》,标志着无声影片的彻底结束。

在爱迪生的一生当中,电影的发明在他所有的发明中占有着重要的地位。从一开始,爱迪生就认识到电影技术在文化和社会生活方面的重要作用,不仅肯定了电影在艺术方面的重大意义,还是一种重要的教育工具和教学手段。爱迪生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来专门研究电影,为电影事业的兴起和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

1924年,在爱迪生77岁的寿辰上,那些与电影事业欧冠的人为表示对爱迪生的敬意,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在宴会上,爱迪生说:

“对于电影的发展,我只是在技术上出了一点力而已,其他都是别人的功劳。我希望大家不要只拿电影来赚钱,也应该为社会做出一些有益的贡献。”

这番真诚的话语,让在座的人都感动不已。

不论爱迪生如何谦虚,他在美国电影发展初期依然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就像约翰·默塞尔所说的那样:

“我们必须承认,在美国,是爱迪生公司最先生产商业影片的。”

当然,爱迪生的那些助手们,也为建立美国电影工业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和努力,正如美国著名电影导演、电影史学家刘易斯·雅各布所说:

“电影,在实验室中诞生,被组合起来作为一种表达工具,用以作为广大群众的娱乐,又是在科学家、艺术家和实业家合作之下才得以发展的。各个方面的人们对电影的兴起,形成它的特色和加强它的效果,都作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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