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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牛中餐

当罗伯特走到ICU特看病房外时,安全保卫人员已经在外边严阵以待,布兰特家族的人都守在特看病房的外部隔间中,马克作为布兰特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则穿着专用服饰在病床边上陪护着老布兰特。

“怎么样了?”罗伯特问道。

“马德里院长刚才带着专家组过来巡视,说一切安好,估计再过一个小时,爷爷就可以苏醒了。”马克望着病床上的爷爷,心情有些沉重。

“现看看情况吧,从国手治疗的反馈信息中,我对国手还是有信心的。”不知道是在给自己寻求一丝安慰,或是给自己一个信服的理由。

“国手到底是什么人?”马克不禁有一丝好奇,作为一名CIA高级主管,很少对人轻易做出表扬。而今天竟然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这不得不让马克在心里赞叹了一下耶稣基督。

“有人把他称作疾病终结者,也有人称作上帝之手,不管是怎样的一个称呼,所有人对他的身份都感到好奇,因为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甚至于叫什么。那一身惊人的医术从何而来……”罗布特有些感慨,CIA这么大的一个情报机构,但是对国手的资本资料也仅仅限于那一张纸而已,其他的全部都是空白。一想到这里,罗伯特觉得都有点脸红,甚至觉得耻辱。

话分两头,许浩一觉醒来已经晚上九点多,精神力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看来涵盖120米的精神范围,对大脑的负担还是有些大,如果不是这几年我对你的大脑进行了最大程度的强化和改造,你现在估计已经成为白痴,甚至死亡了。”

“嗯,看来按照你的建议,以我的脑容量及改造后的能力,最合适的范围应该在100米以内,这样大脑的副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精神损耗也可以补充,利于平衡。”许浩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些高估了。

“如果没有我的增幅,以后你的精神感知范围还是控制在100以内,尽量不要超过120米,我预测如果你的精神覆盖面超过150米,你可能会立马陷入昏迷,超过180米,可能对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超过200米,即使以我的能力,也要到罗德里星系才能救得了你。”

“我明白了……”

————————

老牛中餐。

“牛叔,给我来份鱼香肉丝,番茄蛋汤,醋溜白菜,再来两碗饭,饿死我了。”许浩一踏入餐馆,就对着柜台的一位55岁的老人家说道。

“耗子,怎么这么晚?等着啊,马上给你下单。”老人刚才一直在算着账,一听到许浩的叫声,脸微抬。

“看书看得有些晚,小眯了一会儿,结果就这么完了。还有,别再叫我耗子了,太难听了。”对于被牛叔给自己的“外号”,许浩一直都没适应,虽然经常来这里吃饭,也跟牛叔熟稔,但是一直对这个“外号”耿耿于怀。

牛叔,真名牛旺富,15岁从中国FJ偷渡过来的,通过自身的努力,在他28岁的时候终于拿到了美国永久居住权。前期的打拼,使老牛有了一些储蓄,于是老牛做起了中国菜的生意。经过一番努力,很快,老牛中餐成了宾夕法尼亚州的小型连锁餐馆。同时老牛也遇到了他生命中的另一半琳达?卡戴珊,到现在俩人的结晶——牛莉,跟许浩差不多岁数,在宾州法尼亚大学商学院就读,这可以算是老牛最骄傲的事情了。为了方便照顾女儿,老牛把店面开到了大学外,并将现在店面给盘了下来。

10分钟过去,许浩的菜已经上齐。对于饭菜,许浩基本没啥挑,囫囵吞枣很快就把几样菜给消灭光了。许浩擦了擦嘴,喝了点茶水,慢悠悠的走向柜台。

“牛叔,买单,14美元没错吧?”

“没错是没错,但是我不乐意收你的钱,行了吧?”

“那不行,小本生意还是得收的。”许浩给了钱后,立马闪人。

“这臭小子,都说不用了。没事,你喜欢侮辱人是吧,我就接受你这么点侮辱,谁跟HSD过不去啊!”老牛性格一向大大咧咧,为人处世乐观,否则也不会在满是诱惑的美国坚持了下来。

————————

许浩出了小饭馆,想想老牛给自己的绰号“耗子”,不禁哑然失笑。

或许在别人看来,老牛就是一个典型的生意人,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许浩知道老牛的另一个身份——中国洪门中的老人,而且还是当前仅存的几位辈分较高的前辈。许浩对洪门的认识仅仅停留在好勇斗狠、走私贩毒等等,所有这些均基于书籍和互联网。如果不是前年许浩黑进了美国中央电脑,或许都不会知道,这么一位谈吐风趣、热情开朗的老头子竟然会是那种狠茬子,而且地位不低的那种。

可能是因为帮中老一辈人员渐渐隐退,女儿逐渐长大或者老牛对打打杀杀也开始厌倦了,于是逐渐淡出帮派视野的老牛开始经营中国菜。老牛中餐最后表现出来的火爆程度,或许老牛都没有预料到。

尽管已经处于隐退状态,但是CIA对老牛的监控并没有减少。至少许浩知道,现在老牛中餐的那位金黄色头发的服务员就是CIA的情报人员,甚至许浩对她的事情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尽管老牛对许浩饮食上有过一些特殊的照顾,待人也热情,但是许浩并不像卷入任何漩涡当中。这次为布兰特家族治疗,已经是许浩最大限度的妥协了。

虽然有8号的帮助,许浩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任何事,但是按照许浩淡然的性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往往喜欢遮掩一些只属于自己的秘密,然而却不知道做的越多,错漏可能就越多,一动不如一静还是很有道理的,至少许浩是这么认为的。

“轰……”

就在许浩刚走出100米准备右拐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想起。巨大的冲击波随之而来,一阵巨大的压力迫使着许浩的身体往前倾。

待到许浩回头看去,只见老牛中餐已淹没在火的海洋里。

忽地,火海中磕磕撞撞的走出一人,他的背上还背着另外一个人。许浩一看,立马知道这个人就是老牛,只是不知背上的人是谁。

许浩赶忙跑了过去,但是没跑多远,迎面就开来一辆商务车,停下后下来5名壮汉。

“砰……”一声枪响,老牛也随之被两名大汉挟持住。

许浩立马一个谭腿往其中一名大汉踢了过去,左手肘部往一名大汉头部顶去,右手十指握拳,瞬间击在了另外一名大汉的胸口上。

许浩的动作太过迅捷,以致于三名黑衣大汉都来不及开枪。

挟持老牛的另外两名大汉看到情势不妙,立马松开老牛,掏出手枪准备开火。然而许浩并没有给他们机会,一个月步,瞬间接近这两名劫匪,寸拳发出,两名140斤左右的大汉被震出2米远,倒地不起,人事不省。

其他三名黑衣大汉立刻围了上来,许浩以及扫堂腿将三人击倒在地。

“嗖嗖~~~~~”几枚弹珠分别射向三人的右手肩胛骨出,几声闷哼想起。或许因为许浩的战斗能力太强,三人起来后,没有再继续攻击许浩,而是扶着其他两名大汉,上了商务车,扬长而去。

许浩没时间理会他们,蹲下来看了下老牛,只见老牛满身鲜血,左前臂已经空荡荡,只剩下那一小节衣服随风飘展。许浩迅速点了左臂的几个穴位,并脱下自己的衣服进行包扎处理。

“是你?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老牛无力的声音响起。

“他们是谁?怎么回事?”许浩问道。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在刚才挟持的时候,我已经吞下了一颗毒药,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虽然许浩并不想卷入麻烦,但是此刻他脑海中想到的却是老人家平日里热情的笑容。

“去博爱公园的对面的沃尔玛超市,去临时储物柜A79号,密码……纸在我皮带扣……里。去了那里,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牛叔说话有点断断续续,还没等许浩接着问下去,牛叔已经离世了。

警车和消防车总是姗姗来迟,最终许浩被警局请去问话,但是许浩没有多说什么,而且现场有很多目击证人能够证明许浩的清白。因此,警局匆匆做了下笔录,就把许浩释放了。

对于这起案件,共有16名伤亡,警方对外宣称不排除寻衅仇杀的可能,但由于几名歹徒作案时间很短,且通过天眼系统追踪到的车也是赃车,歹徒们在一处无人的空地将车丢弃并焚烧后,警方并没有得到更好的线索。当然,这是后话。

——————————

“废物,计划安排得这般万无一失,怎么没把人带回来?就算没带回来,那东西也要带回来,决不能落在中国人手里。”小田一郎对着回来的五人怒斥道,“老头子最后接触的那个年轻人,去给我把他抓回来,看看老东西最后有没有把拿东西的下落告诉他,如果不是你们几个见过那人的面貌,你们以为能够活到现在,按照山口组的规矩,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感谢主上给我们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们会把那东西完整地带回来,如果带不回来,我们会已死谢天皇陛下。”一个31岁,眼神阴鸷的中年人说道。

“去吧!”

“是!”

待几人离开后,小田一郎马上拿起手机,拨打起来。

“事情办妥了?”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淡淡的声音。

“对不起,阁下,任务失败了。”小田一郎惴惴不安道。

“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那东西已经被支那人拿到了。如果被支那人拿到了,你应该知道后果。”

“根据我们的情报分析,目前支那人那边还不知老东西已经出事,因此,我判定那东西应该还在老东西的手里,可惜老东西死也没告诉我们。倒是最后他接触的那个年轻人可能知道一点内幕,我们会在支那人反应过来之前尽快找到那个年轻人,我估计离支那人完全反应过来应该还有12个小时。”

“我不管如何,反正12个小时后,如果我没拿到那个东西,你自己切腹吧。”

“嗨!”小田一郎应声后,对面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声音。每次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想起这个人的能量,小田一郎有些不寒而栗。一想到此处,小田一郎不禁全身发寒。

——————————

“看来,你的麻烦貌似不小。”待许浩离开警察局,坐着地铁返回的路上,8号熟悉的声音响起。

“怎么说?”

“通过我的分析,首先爆炸所使用的炸药是准军事级的*******,虽然说美国的枪支武器管理较为松懈,但是准军事级的炸药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其次,牛叔既然把那CIA探员背出来,说明牛叔知道CIA的事情,反过来说CIA可能也知道牛叔的底细或者说牛叔身上有着CIA感兴趣的东西。第三,以我的判断,警察和消防来的时机有点蹊跷,根据我对历年来费城警察和消防出警的平均时间分析,本次出警时间比平均时间晚了20分钟。”

“也就是说牛叔可能知道了一些秘密或者拥有一些别人想要的东西?”

“据初步判断,有可能!”

许浩不禁想起牛叔死前让他去沃尔玛A79号储物柜的事情,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让牛叔这样一个隐退的老江湖都无法幸免。看来玛丽道牛叔身边卧底应该有更深层的含义,但是之前浏览中央电脑时怎么没有发现。或许可能是玛丽近期打探到,但是没有把情报传递出去,亦或者是传递出去了,但仅限于玛丽的上线,而且还没来得及形成书面报告。

“算了,先不理会这些。8号,你立马关注四周监控系统,查看下是否能找到之前那五人,他们肯定记得我的相貌,应该会来找我。时刻关注周遭情况,有事情立刻告诉我。”对于当时自己么有易容使得身份暴露,许浩不禁有些后悔。

“许浩,你不说还好,你一说,这五人立马出现了。这些人一共分为五路,晚上牛叔餐厅出现的那五位各自带领一组人马,现在正朝着宾夕法尼亚大学驻地跟进,此时离我们最近的一路人马应该在松树街与第九大道附近,你在下一站下车应该能赶上。”

“看来这次出警真的有问题,这么快我就被卖了。”

“乘客们,下一站费城魔幻花园……”一阵广播响起,地铁在1分钟后了下来。

许浩匆匆地下了地铁,并走进了卫生间。他必须进行易容,在地铁站众目睽睽之下变化行装,容易引起周围人群的注意,未免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是到卫生间最好。而且易容也是为了麻痹对方,这样突袭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

————————————

“桃矢君,只有你见过那个人的样子,像我们这样盲目的往警察局中心搜索,有用吗?”一群身着黑衣的黄皮肤人此时正在第九大道由南向北搜索,虽然想着这样的搜索难度比较大。

“铃铃铃,铃铃铃……”还没等到桃矢回答,一阵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哪位?是……好的……好的,我们会尽快找到他……嗨!嗨!”桃矢掏出电话应答道,待对方挂断后,不大一会儿,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大家过来看一下,把这张照片给我记在脑子里,现在这个人现在应该在去往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宿舍楼,目前我们这组离他最近,等下我们到大学门口等他,务求抓活的……”桃矢迅速将手机上的照片让周围的人熟悉一下,并下这命令。

“认清楚了吗?这个人的功夫不错,大家要小心。如果开枪,尽量不要击中要害部位,我们必须保住他的命,至少得从他嘴里打探出消息为止。你们也不用担心,其他四路人马已经在往这里赶了,如果我们先于其他人马先完成,小田部长肯定会奖励我们的,不管女人、金钱,要什么有什么。”

“嘿嘿……等这一票完成了,我们一起去轻松轻松。”其中一个人话音刚落,其他几人立马附和起来。

“噗”的一声,其中一人应声而倒。

“小五郎,你干嘛呢?昨天被女人榨干了?”一个较矮的人取笑道,其余几个上前准备看下情况。

“噗”的一声,刚说话的那人应声而倒。

“有人,小心。”多年来的打拼经历,使得桃矢磨练出一种野兽般的直觉。果然,桃矢只听到五声倒地的声响,整个队伍仅剩下他一个人。

整天在死亡边缘跳舞的人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对未来的不可预知。

桃矢瞬间想要去掏出手枪,然而,仅在他手碰到枪身的同事,只觉得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待许浩出现在桃矢的面前时,桃矢两眼无神,在一旁呆站着,双手低垂。

“8号,对他的记忆进行扫描。”

“好的。”话音刚落,许浩的脑域出现了各种画面,包括桃矢的生平、小田一郎的身份等等,这些东西瞬间使许浩对今晚的事情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也为后续的行动提供了有力支持。

“许浩,我看我们可以…………”

“嗯,可以,就这么办。只是我们必须把警局里的害虫也给找出来,同时还要销毁我存在的所有证据。”

“这个不难,我们可以一边进行,一边对资料进行修改。”

待做完这些,许浩拿起桃矢的随身手机,转身离开,桃矢则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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