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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小说(27)

“你也抽烟,在乐居场时没发现。”

“也不是经常,上中学时就学会了,后来戒了,那原因是我父亲患肺癌去世,母亲要是看见我抽烟,那表情让我感到害怕。”

“这么说,抽烟是背着你妈妈的行为喽?”

“或许是吧,有时在她面前也抽,当然是在她喋喋不休于一件事的时候,我一抽烟她就不说话了。”

“你很了解你妈妈的性格。”

“也不全是,甚至于根本就不了解她。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往往注重事情的结果,我们谈话不多,每次都是无果而终。”

“父母大概都是这样,他们认准的事,我们是无法改变的,有时候他们的做法在我们眼里是很可笑的,但他们自己根本就意识不到,反倒认为我们才幼稚的可以。”

我抽了半支烟,在旁边的垃圾箱上拧灭,丢进“不可回收”的一面。

重新坐下后,我告诉悦子,自己将以旅行者的身份在此呆到国庆长假之后,大概就是半个月时间。

“能呆得住吗?”

“当然能,平西有山有水,又有熟人,京下四年,已经很厌倦那个地方了,虽然是座大城市,但感觉像一只困在树林里的鸟儿一样。”

“你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这多不好啊。”

她深有感触地叹息一声。

“其实我只是庸人自扰罢了,快乐无处不在,但我却常常与其失之交臂。”

不知不觉已是六点钟光景,太阳照在湖面上,给人一种午睡未醒的感觉。与悦子交谈了许多,仿佛在平西才初次认识了这个女孩。山水鲜明的地方,人或许都是多愁善感的吧?中国人很注重地缘关系,正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看来是不错的,悦子言语背后似乎隐藏着很大的忧伤,从京下到平西,她仍旧未向我透露出半点相关的信息,或许是我自己疑神疑鬼也未可知。

回到旅馆已是晚上八点,照例在一楼的餐厅里用过饭,叫来女侍将房门打开,我坐下后,她开始帮我收拾房间,其实我的房间并不脏,但她还是很用心地拖地板,又帮我整理好床铺。

我坐在简易的沙发上,无意间瞥见窗台上的水罐里插着一支玫瑰花,好像刚从温室里买来的一样,花瓣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

“这是哪儿来的?”我问。

“是我们旅馆配送的,客人远道而来,这点心意希望能消解旅途的疲劳。”

她已帮我收拾好房间,站在门口对我说。

“谢谢!”

她点头退出。

我依旧坐在沙发上,望着那支玫瑰花出神。

我生平没有给一个女孩送过玫瑰,也没给母亲送过花,即便我有心在母亲节给她送支康乃馨,相信她的快乐也是短暂的,之后她会觉得这纯属浪费和多余,母亲在现实生活中很讲究实际,在我来说,自己又不擅理财,往往会以哗众取宠之态引得她暗自埋怨,我知道自己很难与她亲近,在远离她千里之外的平西,我第一次感到母亲是那么的可怜。

悦子的脸在茉莉花之后逐渐模糊起来,这是我的幻觉,不知道她能否明白我送给她茉莉花的心意。

我像一个垂暮的老者一样罗着腰在沙发上坐到凌晨一点,此时睡意全无,比白天的精神状态还要好,思绪使我不愿将身体挪到床上。我从清泉长大,在京下读大学,此时身陷平西,清泉、京下、平西三地如同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三个顶点,我顺着三条边从一点滑向另一点,如此循环往复,我的命运被固定在这三个点上,没有脱身的权利,我欣慰,也在悲哀,皆因一份牵挂和责任使我身不由己吗?我不禁自问。

早上,我睡得正香,有人敲门,门反锁着,我只好三下两下穿好衣服下床将门打开,是悦子,她换了一身米黄色运动服,脚蹬一双网球鞋,看样子刚刚跑完步。

“请进,我都睡忘了,几点了?”

她看了一下表,告诉我说早上七点五十分。

“这时候还睡,也不起来锻炼一会儿。”

“我本来就不爱早起,何况又不是在家里,起早了没处去。”

我边说边打开临街的窗户,生怕房间里早上刚起床的气味让她感到不舒服。

“坐下等我,我洗漱完后咱们就出去。”

我顺便洗了头发,用了很长时间,其实本想快点来着,等我出来时,她已将我的被褥整理好了,我望了一眼整齐的被褥,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

我们相约着来到一楼的餐厅,早上供应糯米粥和腌鸡蛋什么的,悦子说她已用过饭,坐在对面看着我吃。

“看着你吃饭,反倒吃不下去了,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我说。

“哟,是吗?我倒你的胃口了?”

“都不是,秀色可餐嘛,所以……”

“你真贫得可以,吃饭时都有心情打趣我?”

我将最后一个腌鸡蛋塞进嘴里,用餐巾纸擦净嘴,悦子望着我笑,可能是在笑我鼓起的腮帮子吧。

从旅馆出来,她带着我在一条幽静的街道上徜徉,悦子担心我在剩余的时间里只能是无所事事,我一再告诉她,自己肯定能呆得住,不管以怎样的方式,只要呆在这里就行,过完国庆长假我就回去。

“真就这么想?”

“真这么想。”

“一无反顾?”

“是的,一无反顾。”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放心,只是劝我早点回去,否则到时候恐怕真觉得没趣了。

“真就对我愿意在此呆上十几天的承诺没有一点信心吗?”

“不……”

“那又为什么这般担忧?”

“或许,是因为太相信了——相信得过了头。”

“所以反倒以为我会呆不下去,想早点回去?”

“是的。”

我在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搂住她的肩膀,她的肩膀柔软而细腻,即便隔着一件线质运动服,也感受得真真切切。她的身体在我怀里如同儿时喜爱的玩具一样。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她突然挣脱我的手臂,紧走几步,在小树林里的石条椅上坐下来。

我挨着她坐下,挨得紧紧的,生怕她倏忽间再次脱离我的身体。

她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假寐。

小树林面前一块类似操场的草坪上,几个身着和服的老年人在打太极拳,他们那种迟缓的动作如同他们的身体一样衰老了。

我看着他们打完拳离开的身影,此时太阳已经照到了小树林里,四周的树木和花草散发出早晨新鲜的气味,悦子一手遮住阳光。

我脱下外套盖在她头上,帮她挡住强烈的光线。

“就这么,一直下去……”

“在说什么呢,是说梦话吧?”

我扳住她的肩膀问道。

“是在说梦话,这么着挺好,平西是我的故地,自然有不少熟人,你把衣服盖在我头上,他们就认不出我来了。”

“我可没想到这一点,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我说着,把脸放在她头上,努力去寻找她头顶上的那枚蝴蝶结。

“想必你是在找它吧?今天没戴在头上,你可算不得一个细致的人。”

她在衣服底下这么一说,我掀开衣服,果然,她的头上并没有什么蝴蝶结,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细小的钢质发卡。

我用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摸摸,又把衣服盖在她头上。

“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她在衣服底下突然轻声惊叫起来,我正要取下衣服的时候,被她制止了。

“红色、橙色、黑色,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好像是一个无色的世界!”

我这才明白她在用力挤按眼睛感受太阳的光线呢。

“吓我一跳,还以为真出什么问题了呢,无色的世界万岁!”

她突然摸索着把我的手拉进衣服底下,先是用牙齿咬住我的左手背,紧接着又咬住我的一根手指,正当我揣测她的用意时,突然感到一股热热的水滴在我的手上,初始我还以为是她的口水,等我掀开衣服的时候,她正抬头望着我,满脸是泪。

我重新将衣服盖在她头上,不去体会她此时流泪的原因,而是将她搂在怀里。悦子像一只小鸡一样偎依在我的怀里,我尽量将头向后仰去,脖子搁在石条椅靠背的边沿上。

我什么都不愿去想,尽量放松身体,灼目的光线让我的眼睛一阵阵作痛,由此一直延续到太阳穴:就这么,一直下去……,我的脑子里反复掠过悦子的这句话,它竟如同一句警世名言一样容不得我有任何腹诽。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悦子掀开头上的衣服,我依旧一动不动地靠在椅背上,她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脸,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但神态已经恢复过来。

“吓着你了吧?”

“没什么,这在我也是有过的事,只是男孩子嘛,没有办法像女孩子一样……”

我说着坐起身体,她将衣服给我披在肩上,我重新穿好。

“讲讲你的恋情,这个时候我很想听听,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在这方面应该很有一些历史的。”

“是吗?女人的感觉都这么灵动,从何说起,理不出一点头绪。”

“可能是真的经历太多的缘故吧!”

“谢谢你能这么抬举我,讲讲也行,在我七八岁的时候……”

“哟,真够可以的,那时候就有恋情了!”

“是的,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反倒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成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空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一样。”

“那就讲讲嘛,就从你的七八岁那次开始吧。”

悦子似乎真的很有兴致听我讲自己的恋情,但我的心情很复杂,犹豫了一下,很快就有了腹稿。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不要修饰,很自然地回忆就好,但不要放过细节问题。”

“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孩讲自己的过去,无异于抱起石头跟自己的脚趾头过不去,我讲过后,希望你能对我有个全新的认识。”

“这不影响,一点都不会,我不会因此而改变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只求你讲讲,我会认真地听,认真地体会,决非用来消遣的。”

“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我只有七岁或八岁的光景,在清泉乡下的叔父家度暑假,每年六月初六,当地都要请民间的戏班来演出,整整要演上三天三夜,目的是祈祷风调雨顺,方圆几十里的人都来看戏,村子里因此而要沸腾一周左右,人们满面春风,笑逐言开,孩子们会在这几天享受大人给的可怜巴巴的零花钱,转眼间全都送到了小商贩的手里,一到晚上便开始拉肚子,胡乱吃的东西太多了,此外便买些小玩意儿,也大都没几天就踪影全无了。”

“这时候,你认识了一个与你年纪相仿的或比你稍小一点的邻村小女孩,你们在一起玩过家家。”

“是认识了一个女的,但不是女孩子,大概二十好几的光景,已经有了一个正在吃奶的小女孩,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抱着孩子和她的同伴在叔父家的菜园子里摘吃那些还没熟透的西红柿,她们旁若无人地在菜园子里搜寻能吃的东西,孩子在她怀里啼哭的时候,她就把正吃着的西红柿放在孩子嘴边,我同刚刚认识的小伙伴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不一会儿,一大园子的西红柿被洗劫一空,叔父其时正在戏班里跑龙套,对此自然不会心疼。旁边的大人告诉我们说,这些死不要脸的戏子是饿死鬼转世的,他们便向这些饿死鬼投去鄙夷的目光,同时发出一阵唏嘘声,但戏子们并不因此而感到难为情,他们对此好像习以为常了,只有个别戏子抬头看我们一眼,也不说话,晚上首场演出开始的时候,我认出了那个有了小孩的戏子,她扮的是古代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妇女,唱得声泪俱下,看戏的人便使劲吆喝,多是一些年轻的男子跟着起哄罢了。或许就从那一刻起,我莫名地对那个女戏子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依恋,我自己在一刹那成了她胳膊下的那两个孩子,不知不觉中,我的眼泪就下来了,身后的婶娘哭得更伤心,她将我搂在怀里,看见我也泪流满面的时候,突然狠狠地训斥道:哭什么,小孩子也跟着瞎起哄!她只这么说了一句,将我搂得更紧了,我停止哭泣,觉得胸口搁着一块东西,喉咙干涩,一直到演出结束后,那块东西才慢慢消退了。”

悦子眼里噙着泪水,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动情讲述感染了她,还是故事本身让她感动。

“当晚的这场戏目是戏班义务演出的,算是给村里人的见面礼,其实更多的原因是戏班行踪不定,生怕有一日没一日,他们在义务演出的时候,一则可以获得短暂的休息,同时也获得了一天的食宿。

“那时我年龄尚小,根本就不懂得戏的唱腔和情节,唯一的目的就是等待那个女戏子的出场,一看见她出现,我便有说不出的高兴,同时心里又很害怕,害怕自己因为看见她脸红而被周围的人瞧出来。一直到三天戏完为止,她一共出来四次,动情的表演让我久久难忘,我心里萌生了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自己也能成为戏班里的鼓乐手,可以一次不落地坐在戏棚里为她伴奏,和她朝夕相处。”

悦子把头枕在我的腿上,两条胳膊紧紧抱住我的腰部。

“三天以后,戏班在联系下一个演出地的时候,在村子里呆了两天,那个女戏子正好被安排在叔父家里,她的小孩长得很好看,只是一直没有见到小孩的父亲,至今我都一直纳闷,她的父亲究竟是谁,这个小女孩或许是私生子吧?听说这种事情在戏班是常有的,她们在叔父家住的第一个晚上的时候,就和我认识了。只是我自己不敢与她接近,她把自己嗑的西瓜籽给我吃,还不停地问这问那的,比如我几岁了,上学了不曾,在村子里习惯不等等,她反倒反客为主了,我忐忑地一一做答,只是不敢看她的脸。

“‘这小男孩真腼腆,才多大就懂得害羞了。’经她这么一说,我越发红了脸,她于是又将我拉到她身边坐下,她正给孩子喂奶,我无意间瞥见了她的胸部,孩子似乎有吃不完的奶水,休息的那两天里,她和她的同伴带着我到山上找野果子吃,她的同伴是个不满二十岁的胖胖的姑娘,见我上山时气喘吁吁的时候,就把我背在她的背上,下山的时候,她们都打着饱嗝,不知道吃了多少野果子,她抱着孩子,身体蹒跚前行,我和她的同伴紧跟其后。

“戏班离开的时候,我犹在叔父家的炕头上睡得死死的,醒来后发现她们已经离开,我猜想她们大概很早就起来准备了,等我跑出来站在叔父家的院墙外的时候,她们已由一辆破旧的卡车满载着离开了,我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卡车消失在飞扬的尘土中。

“我到京下上学以后,曾回乡下的叔父家住过几天,问及那个戏班的情况时,叔父竟大摇其头,仿佛那些事已有千年之遥了,我又问起那个女戏子的时候,叔父好像稍稍有点印象,但竟连一个字都没有答上来……”

在给悦子讲述自己这一番“恋情”的时候,没有搀杂半点虚假的东西,不知道她对此又是怎么理解的,这时候,她把头靠在我胸前,眼睛微闭,我用手扳她的肩膀的时候,她喃喃自语道:

“不要打断我,让我好好回味一下。”

我依从了她的要求,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她温柔地偎依在我怀里,不一会儿,抬起了头。

“好感动,真的,我都哭了,为那个女子,为你,也为我自己,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一笑了之嘛,干嘛非得这么认真。”

“由不得自己,一个多愁善感的少年,一个漂泊不定的女子,对那个保存在记忆中的女子,你最怀念她的哪个方面?”

“说不好,每次回想起她的时候——当然不是经常,首先浮出脑际的每每是她的乳房,具体地说就是她给孩子喂奶时的情景,这么说没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很明显、最直接的,她带给我无法抗拒的母性的外在的美和温柔,孩子吃完奶就在她怀里睡着了,她还轻哼一首现在已经毫无印象的眠歌,所以说对那眠歌毫无印象,一是因为时隔太久,再是因为她的口音较难懂,与她的唱腔相似。她唱戏时的台词我一句也没听懂——原本就无法听明白,当时只是沉浸在她的形象之中,全然没有顾及到她的声音。”

“我们都在往事中寻找自己的足迹,却连前面一眼都不敢看。”

“就这么,一直下去……”

我重复了她刚才的那句话。

“是的,就这么,一直下去,直到永远,如同一个美梦,永远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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