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萧晟
云天见这大汉不分青红皂白,着实是个不讲理的。
“兄弟当心!“云天见这大汉功夫不错,冲青年提醒道。
说时迟那时快,眼瞅着大汉硕大的拳头将夯在青年的胸口,却见青年嘴角一抿,伸出右手用掌力接住拳头,顺势往自身左侧一牵,大汗咕噜砸在青年身后的木椅上,顿时碎木横飞,大汉哎哟一声,破口大骂。青年和众人哈哈大笑,旁边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一柄二胡也掩嘴淡笑,只是眼睛红肿,像是哭过的样子。
“你这多管闲事的王八羔子,敢耍你苍爷爷,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瞧爷撕不撕了你!喝!“大汉骂完,忽的爬起身来,从后面死死的抱住青年腰部,使劲想把他抱起摔出去。青年大笑一声,双脚一使力,腾的身子跃起来,大汉把持不住,踉跄着连连后退。青年又大喝一声,身子反转起来,将大汉双手挣开,双膝夹住大汉肥嘟嘟的脑袋,然后膝上用力,只夹的大汉哇哇大叫,不断求饶。
“莽汉,现在你可是清醒不清醒?“
“少侠,少侠,清醒的紧,清醒的紧。“大汉面露难色的说道。
“那你还不快快向着姑娘道歉?“青年目光移向旁边穿着碎花面布的女子说道。
“哎哟,姑奶奶哎,我猪狗不如,不是人呐,您大人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您给这位爷说说好话,放了小的吧!“女子听大汉这话,想笑却又惊恐,谁不知道这大汉是这苍城的一霸?其父苍钧是苍城城主苍向天手下一大将,掌城内诸多事务,暗下拉帮结派,发展自己的势力,可谓实权比这城主还多,并且其修为在元婴阶段,在苍城而言也是不低,故这苍奎在城内胡作非为也没人敢去管。只要事不关己,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贪上事也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可这青年却敢出手教训苍奎,是他不知道这大汉的身份还是其他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众人看着苍奎丑态大笑的同时,心里也是为这青年提心吊胆。拿着二胡立在一旁的女子两眼望着青年,不知如何才好,纯净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轻咬着薄薄的下唇冲青年点点头。
“哈哈,姑娘同意放了你这莽汉,那你就滚吧,日后让我再看到你做恶,我就见一次打一次!“说罢,青年蹭的两脚跺在苍奎的背上,苍奎站立不定,咕噜噜的滚了出去,众人又是大笑。大汉瞟了一眼青年的模样,记在心里,急忙爬起来,朝楼下跑去。待出了酒楼,大汉指着楼上大骂道:“不知死活的狗杂种,爷你也敢惹,你给我等着,爷非扒了你的皮才解恨,,,“还不待苍奎骂完,只见楼上飞出一件东西,黑乎乎的有脚掌大小,不偏不倚的砸在苍奎嘴里,苍奎眼睛瞪的很圆,唧唧哇哇的也骂不出来。
“莽汉,我把你的鞋还给你了,该如何谢我啊?哈哈。“众人闻之,都往苍奎脸上瞧去,见其正叼着一只黑布鞋,有如赖狗,又都哈哈大笑起来,苍奎气的面色发紫,扔掉鞋子,冲出人群。
却说云天见这青年身材瘦弱,面色白嫩,和娇生惯养的贵家公子相差不多,没想到其武艺惊人,再加其胸怀和品性也是一好汉,也着实让云天不禁佩服,看来自己想帮别人也是多虑的了。
“多谢这位仁兄的好意,坐下一起喝杯酒可好?“青年邀请道。
云天想着自己人生地不熟,若能交上一位朋友,对自己也是大大有好处的,便说道:“那就麻烦兄弟了!“
两人大笑而坐,那女子为表感激,坐在一旁为二人拉胡助兴。二人互通了姓氏,谈了苍城内外,说了壮志豪言,好不畅快,期间金球儿也冒出来,大吹大擂,喝了点酒之后,更是手舞足蹈,直乐的旁边女子脸色绯红。
原来这青年叫做箫晟,自幼无父无母,随一白发老头长大,这身修为也是跟老头学来。箫晟性格放浪不羁,见不得仗势欺人和胡作非为的人,加之生来就有一颗侠肝义胆,所以不畏强威,做了不少打抱不平之事。
却说这女子也可怜,自幼随父亲长大,靠卖艺为生,不久前父亲得疾去世,只留一个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今日那恶霸苍奎来此饮酒,酒下三碗,见其生的水灵白嫩,便起了歹心,上前调戏于她,结果被箫晟端在眼里,将他教训了一番,也算人心大快之事。再说这女子拉的一手好曲子,此时更是将自己的凄惨说在曲中,听的人心里不是滋味,箫晟便询问了女子的一些情况,女子也不瞒不隐,一一实答,并流露出要跟随箫晟做个帮衬服侍之意,箫晟见其可怜说的也情深意切,便答应她先跟着,免受恶霸的报复,日后再给她安排个好的住处。
话说到这里,也算一个皆大欢喜,女子转悲为喜,拉了欢快的曲子伴乐,才有了金球儿醉意熏熏的乱说乱舞,确实欢快的很。云天也略简说了下自己的情况,并言在苍城的这段时间也要多多麻烦箫晟之意。
不多久天已大黑,二人各自要了房间去睡,那女子唤作青莲,住在离这聚英楼不远的农家里,见二人无恙,也提了二胡回家去了。
整个苍城大道上此刻静悄悄的,偶尔有些杂碎的声响,便惹的几只狗叫上一两声,随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半残的月亮高挂在漆黑的天空,将地面照的白蒙蒙的,倒也很清晰。
突然一阵犬吠,汪汪的叫个不停,接着便听见齐整的脚步声,朝聚英楼这边越来越响。不一会儿几排穿黑甲的士兵手持长戟,腰挂弯刀,齐整的站在酒楼前,约莫有百十号人。
只听的一声号令:“苍将军到!“
齐整的队伍中间让出一条道,一个身穿青铜色盔甲,腰间挂着一柄宝剑的中年男子骑在马背上缓缓而来,男子面目狰狞,左边一条很深的伤疤有三四寸长,粗眉大眼,满脸胡须,一看就是苍奎的父亲苍钧。
苍钧身后还跟了两匹马,右边马上的人黑袍素裹,不见其样貌,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了单鞭。左边之人一身白袍,以纱遮面,左手牵了马缰,右手持一红缨。苍钧于军前立马而定,仰头望着聚英楼三字默不作声,只见其深咽一口气,右手一摆,一队士兵便冲过去将门踹开,其他一部分士兵则将酒楼围的水泄不通。有些被惊醒的民众开门瞅了一眼就立马将大门锁的死死的,谁犯的着去惹这麻烦。掌柜和店小二被士兵带到苍钧马前,跪在地上不停发抖,不敢向苍钧看上一眼。
“那二人可还在你店内?老实回答,不然你该知道会发生什么!“苍钧淡淡的说道,虽是如此,却更让人感到害怕。
店老板哆哆嗦嗦,连说几个在字,还未细说他二人在哪个房间,便见其圆滚滚的人头飞到了一边,血溅一地,旁边的店小二险些吓昏过去,一个劲的磕头求饶,结结巴巴的大哭道:“大人饶命,他们在楼上七号和八号房,已经喝醉了酒,跑不了啦!“苍钧没理会他,下了马朝楼上走去,一队士兵早已开好了道。
苍钧立在七号门前默不作声,右手做了进攻的手势,几个士兵便一同破门而入。眨眼功夫,只见刚冲进去的几个士兵倒飞出来,重重的撞在栏杆上,顿时一片哎哟声。苍钧浓眉一紧,又是几个士兵冲了进去,还不见里面动静,几人又倒飞出来。苍钧脸色变的难看,扭头看了下身左的黑袍人,黑袍人躬身领意,左手凝了一个黑色晶球,有鸡蛋般大小,掷向屋内,只听砰的一声响,七号和八号的房间大半面塌了下来,木屑四溅。说也奇怪,半点木屑和灰尘也没落在苍钧这边,这黑袍人的功力也着实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