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县因为地理偏僻资源贫乏,而且基本没有什么样好的与外交通要道。所以很少有大的战乱。就是小日本侵华时也就是开飞机随便炸炸县城,没听说有派兵占领过罗南县城的。所以呆在罗南在未来动荡的年代无论生命安全还是财产安全还是很有保证的。所以陈星是不打算在1945年前搬离罗南。无论做什么首先要保证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才能去争取其他的东西。
袁大头、张手黑、蒋光头、毛大爷等等大小军阀那个不是人精人杰?陈星自己前世是小市民,今世也是出身小农民。能斗得过这些大神?今年就是慈禧老妖婆向八国宣战的庚子年,从今年开始神州大地就会进入半个世纪的混乱黑暗期。陈星想的是在民国前清廷对地方控制最弱的时段挣一笔钱,买上几十几百条枪,再有个千把亩地,取上几个老婆生一堆小孩为陈家开枝散叶什么的。其他的以后再作打算吧。到了民国时期的军阀混战时要好好保存自己,等到抗战胜利就把一切家业卖掉去香港买楼做包租公也好,去南美巴西买地当地主也好,那个时候自己都50多的老头就应该享晚年福。深挖洞广积粮,称不称王又有什么关系,陈星觉得自己不是个有野心的人。陈星想好了,在16岁就和哥哥分家自己搬迁到屏塘镇去,那里有个地方十分适合他的想法实现。陈星去过那个地方。哪里有个溶洞,很大很大,主洞口在半山腰,有2米多宽,进了洞迂回曲折有上十里中间有五六个大小几十到几百平方的洞厅。而且空气是流通的,十分干爽,适合住人和存放物资。里面还要一条小地下河,不缺水。溶洞所属山下是一块月牙形的小平原,有上万亩,奇怪的是附近很少人家,推前到100多年前的这个时空陈星更是怀疑有没有人居住在哪里都难说。陈星越想越兴奋,这个地方太好了,把洞口一睹,架上机枪,在没有原子弹没有可以钻地炸弹的年代这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陈星恨不得现在就搬迁到哪里。其实陈星无论怎么想,他能来到这个时空就已经是异数,这个时空就已经可是发生或大或小的变化。
在陈星想着这些事的时候,中午休息吃饭时间也到了,先生是附近的秀才,他也会回家里吃饭所以中午休息时间还是比较长的从11点到2点。学生也是附近村子的人家都不远,近的几步路,远的就是不出2里的路程。放学了那就是各回各家找各妈。陈星也背上老太太用旧衣布、针线缝制的书包回家。当陈星回到家中时,老太太正在灶间做中午饭。其实不是做饭,农闲时是很少吃干饭的,都是米粥加番薯芋头,好的就是加个清水煮白菜,清清的只会看见几点油腥飘在菜汤上面,味道也很淡,盐巴绝对是一户庄稼农家的大部分支出项目。所以能少放就尽量少放,能省尽量的省。陈星放下书包就帮老太太烧火,烧柴薪是收回来的稻草,是两季收割稻子存放起来的的。烧火、冬天还要喂牛,家里的稻草刚刚够用。家里不靠山,烧柴那是城里人和地主富户的专利。陈星家过年的时候也会买上一担柴备用,其余都是烧稻草。而且烧掉的稻草灰是很好的制作咸鸡蛋的材料,更多的时候是和上人畜粪便发酵后回田当肥料。陈星两辈子都烧过稻草所以也不显得慌乱,手脚麻利接过老太太的烧火棍就烧起了火。菜没煮好哥哥陈穆就去看田水回来了。秧苗刚插下去的一段时间是要十分注意田间管理的,不能缺水也不能让水漫过秧苗,还要注意虫害鼠害。稻子的生长缺不了水也不是一直都要很多水,到了灌浆后至成熟期就可以不放水了。在罗南种稻子除了看天吃饭还要看人吃饭,好的庄稼能手一亩地可以收400多斤稻谷,不好的就要差一些,两三百斤的一亩也有。哥哥陈穆跟着父亲种了四五年稻子已经算是一把好手。
等哥哥放好农具洗好手脚饭菜已经端上桌子。饭菜没有想象中的难吃也没有传说中的纯绿色食品的好吃。陈星吃了几条番薯喝了一碗稀饭就觉得肚子饱了。哥哥还在稀里哗啦的喝粥吃番薯,老太太也喝了半碗相对干的米粥,番薯吃了一条。陈星不知道陈张氏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所以看着她瘦弱的身体,精神气也不太好,陈星很担心。可担心也没有用,以陈星的现在能力和家里的情况也没什么办法。希望自己很快可以帮到这个家庭吧。
陈穆放下碗卷了个旱烟卷就抽起来,老太太收拾碗筷去了。陈穆吞吐着烟雾问陈星今天在私塾学了什么。陈星沉默了一阵子才回话“哥哥,还是被千字文,没学新的东西”又沉默一会陈星继续说“哥哥我想念完这期学就不念了,算上这期我已经上了2年半的学了。基本的字都得会认数也会算。至于怎么做账,我想跟着你学学就就可以了”。
陈穆吧唧了一口烟吐完之后才说“你不念书了,你想做什么事情?家里的田地现在我一个人就可以忙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想租几亩地的现在也不是随时就可以租到的啊。你现在的年纪去城里当学徒的我怕别人并不一定收你呢”。
“哥哥我也知道这样,可是继续念书一年还要5斗稻谷,这些稻谷值一元钱呢!而且再念下去也没什么用,咋们大田村从300年前搬迁到这个地方就没有出过一个秀才。所以念书考功名是不要想了,先生也没说我天资聪明什么的,说明我也不是读书的料。”
陈穆点点头表示同意弟弟的说法,大田村发展都现在已经有100多男丁认字的不少,参加科考的也有,但从来没有一个中秀才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祖坟风水不好还是村子风水不好就不得而知了。人口也一直发展不上去,男丁就是100多的样子徘徊不前。还经常会出现绝户的现象。但从大田村搬迁出去的新大田村--就是陈七那一脉迁出才一百多年现在男丁就超过300。还有与陈七那一脉祖先同期搬迁出大田村的罗围村现在都有500多人丁了。新大田村和罗围村都出现过秀才,罗围村现在就还有一个老秀才。所以陈星严重怀疑大田村的风水有问题。
陈星想到这里马上把自己的想法跟哥哥说,哥哥思考了一下也颇为同意弟弟的想法,夸弟弟聪明。陈星马上说“为我们陈家开枝散叶,弟弟我决定以后就和哥哥你分家搬迁出大田村。”
陈穆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弟弟这么小就想着分家,难道我刻薄了他?陈星好像了解哥哥的想法马上解释说“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爷爷是单传,父亲也是单传,到了我们就两兄弟,哥哥你对我好,我心里清楚得很。虽然我们有两兄弟,可是我还是担心我们都留在大田村,我们太公以下这一脉就断了。”
陈穆听到这个的时候眉头紧闭,大田村成了绝户的自来不少,这个时候的人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弟弟的话让他心里压力很大。跟着陈星又说,“如果两兄弟都留在大田村的话,那家里剩下的田地就要被两兄弟分薄了,以后我们的子孙就更分不到田地啊。”大田村周围都没有无主荒地可以开,而且田地也分得很均匀,每户都是10来亩,没人会随便卖地的。所以有钱都很难买到田地,没有田地就没有传承,作为农家子弟陈氏两兄弟都很清楚这个道理。陈穆觉得弟弟分析得很好,也很安慰弟弟有这样的想法,但也没有说同意或者不同意的意思,只是说现在考虑这些事还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但陈穆心里还是赞同弟弟的说法,如果到时候弟弟真的要这样,陈穆觉得要好好帮弟弟安排好,买田地盖住房。父亲已经不在,长兄为父帮弟弟成家立业是他这个兄长必须要做的事情。两兄弟继续聊一些其他事情,老太太也收拾完碗筷,喂了鸡回到屋厅。坐在屋厅唯一一个比较好的椅子上,这个椅子是陈星的太公用黄花梨木打的传到现在都有六七十年。老太太听着两兄弟的话,陈张氏没有插嘴,不是说她说话没有分量也不是两个儿子不会听她的话,而是她也认同儿子们的话,虽然不舍得儿子搬离自己,但在为陈家开枝散叶的前提下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可以让步。
下午陈星继续背上书包上私塾。在学堂里休息一阵子,等先生来了陈星拿出千字文摇头晃脑、嘴边念念有词,谁也不知道他念的是什么,就是陈星自己也不知道念的什么东西。因为他脑子里现在想的就是接下来自己准备做些什么事,太长远的事陈星是不会去想的。这是陈星的性格,想多了又因为是太长远的事,不能实际行动去做,陈星这个人是很快就会淡忘,还不如把一件件短期可以做的事情规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