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带着100多人,自己的和加上租来的一共三十辆牛车、马车拉着200多担番薯干,犁耙之类的农具还有大量的番薯苗,蚯蚓种赶到自留地。荒地被农夫开了一千来亩。现在是什么都做不来,等下雨了,才能抢种一季番薯。当然雨没有下人也不能停着等雨。陈星安排大家开好上山洞的路后把带来的物资都搬进山洞去。居住也是暂时安排在山洞里面。陈星不打算盖房子那么快,等荒地全开出来之后再考虑盖房子的事。
每天早上训练两个小时后陈星就带其他人一起拉着牛去犁地。因为是生地,泥土有点板结,一头牛拉着犁头有点吃力只好两头牛一起拉,原来准备的十个犁头只用上一半,效率也就低了一半,每天只能犁地30亩并起好垄。
盼望的雨水终于在到了,哗啦啦的下来好几日。水库的水都储存了好多,水线都漫到了坝堤的四分之一。一千亩地的番薯都种了下去。因为生地肥力不足,陈星也不期望有很好的收成。
之后半个月陈星又请来1000农夫帮忙开荒开了4000亩荒地并帮忙种了番薯。陈星叫陈七帮忙找的“麻风树”种子也就是桐子树种子也找来了十担。陈星开了20亩荒地去育树苗,为了增加育苗地的肥力特意拉了十车豆柏来下地。
麻风树即是桐子树在广东、广西、四川、等均有种植,民国时最大的产区是四川云南广西贵州。桐子成苗3-5年后的高度可达3-5米,亩均干果产量可达600公斤以上,桐子的果实的含油率为60~70%。桐子树可以用种子培育种苗种植也可以扦插枝条种植。采用种子种植需要5~6年才能开始挂果,用2~4年生,直径1~3厘米、长20~30厘米的枝条扦插一年就可以挂果了。陈星用种子种植是因为在罗南没有找到桐子树。桐油在1875年开始出口欧洲,当时的出口价格约是10两银一担。到了1936年,出口增至86。7万担,出口价值达到7300万元,平均每担桐油84元。这个时代桐油主要用作油漆及电线绝缘层。桐油还可以作燃料,如1942年中国植物油料厂在贵州成立分厂,利用桐油制造汽油,据估计当时每年可以生产汽油45万升,火油53万升,柴油53万升,柏油72吨,总价值4464万元。当时中国直至新中国成立那段时间,汽油柴油等都是全靠进口。有了桐油提料生物汽油柴油以后如果被封锁的时候也是一个很好的能源补充。如果陈星种植的4万亩桐子树获得成功,那他将会每年得到500到700万大洋的收入。这样一算差点把陈星吓倒了,他妹的比种粮食要收入高多了。
从五月开始一直到八月,来了好几场台风雨,小水库的水终于是蓄满了,这个水库的水可以供5千亩的水田种植水稻,如果用来种植耐旱作物可以供2万多亩地使用。在这三个月中除了回家帮忙收割早稻和插秧外陈星陆陆续续又开了三千亩荒地来种植番薯。这样陈星已经种植了8000亩的番薯。时间进入八月,罗南周边地区就没有下过雨了,这个对陈星的工作没有影响,最终在九月中把荒地全部开了出来!
1902年的罗南进入秋季后就没有下过雨。田的水稻已经开始枯黄,有些田的的禾苗都干枯了,水田都裂出一条条可以塞进成年男人的拳头大裂缝。陈星一直都忙荒地的开垦并不知道外面已经因为干旱引起****。面对天灾此时的人们是都么的无助。各村各寨、各种组织团体纷纷组织求雨的有,去罗南河挑河水救旱的有,可是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无力。今年的秋收,罗南县及周边的地区农作物都几乎绝收了,冬番薯因为缺水也种不去了。大旱引起农作物的绝收,再引发大规模的饥荒。
可陈星开垦的1万亩荒地因为修建了水库,种植的又是耐旱作物番薯,反而没有受到一点影响。三月开始种的番薯进入八月份开始陆陆续续的采收,产量虽然不是很高一亩才收六七百斤鲜番薯。可架不住种植面值大啊。番薯一直采收到第二年三月一共收获一万三千担番薯干。
从干旱的10月份开始陈星就开始招收饥民去开山修路种植桐子树,陈星开出的条件是一个成年壮汉每天提供2斤番薯干或者10斤鲜番薯,刚开始应征的农夫不多,招了半个月才照到百多人。可是当进入十一月,在确认今年秋收注定绝收后,稻谷的价格从每担3块大洋直接升到10块大洋每担。连番薯干之类的杂粮都涨到7块大洋每担。罗南河的水位干枯到篷船都行不了,县里缺粮但外粮却运不进来,饥民越来越多。陈星招到的农夫直接达到5000人大关,最高峰时有上上万人在帮陈星开山修路种桐子树。几千上万人的劳作使得陈星的桐子树很快就栽种完成。到1902年底4万亩山上全栽下桐子树,除去水库面积一些陡峭无路可上之山,一共栽了3万亩,还在山群中的谷地开得1000亩田地。
1903年罗南的春节没有一点的过节气氛,大旱饥荒,年底还发生了鼠疫,这次是光绪二十多年来罗南县周边发鼠疫以来发病率最高的一年。陈星怕病毒传染进自己的自留地,让人把人小盆地的两面出入口架设路障,日夜有人背着枪巡逻,只许出不许进。鼠疫发生后稽留陈星领地的人更不愿意出去,陈星不能也不敢赶人出去,一但这些人发起暴乱,就陈星这几十条枪是不顶事的。陈星又不能白白的养这些闲人,最后把人全拉到群山中去修第二个水库。
这个水库的容量是去年修的那一个水库的容量的2倍多。水库的大坝不难修,难修的是引水渠。从堤坝的水闸接上农田的水渠,围绕这山间低谷迂回曲折,要开涵洞,架渡槽,挖水渠,整整十五六里的水渠,五六千人修到4月份才完工。
至此,陈星1万亩的荒地的水利建设完成。两个水库提供的水资源可以灌溉1。5万亩以上的水田。陈星这一万亩荒地再经过几年的耕种成熟地就可以说是上好的水田了。陈星到目前止共花费18400块大洋,杂粮1。4万担。但收获也是巨大的,1。1万亩良田,3万亩桐子树林。可以说陈星开了一个可以源源不断出产黄金的金矿。当然改造费用如此的低也是因为恰好遇到饥荒年。对于剥削灾民陈星没有什么觉得良心过意不去的,因在他的工地干活所获得的粮食而在饥荒年吃饱饭的人达到三四万人,可以说陈星间接救了三四万罗南人民。而且陈星如果把粮食都拉出去卖掉的话,以当时6块大洋一担杂粮的价格,陈星可以收入上十万块大洋呢。整个工程期间没有人说陈星开出的工价低的,在饥荒年能吃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况且陈星给出的粮食可以供3口人勉强吃饱。就是说一个人在帮陈星做事就能活下去3个人。在这大半年的饥荒期间陈星陆陆续续收留了1000多12至15岁的男孤儿。
陈穆那边也进展不错,榨油厂在因为缺原料九月份就停工了。大屋本来预算的工期要2年,但饥荒逼迫农民离开田地去做事挣口粮。人多盖房的工程速度就快,在1902年11月大屋就整体竣工。花费的银子也比原来预算的1万块大洋少了近2500块大洋。榨油厂的收入没有因为饥荒就比去年的获利少,因为榨油厂常年都有上万担的豆柏库存。在灾荒年这些库存豆柏被陈穆卖了个好价钱,光是豆柏就收入4。5万块大洋。加上前半年榨油厂的收入在1902年的总获利达到8万块大洋。因为豆柏卖了,家里的牲畜都基本处理完。现在养殖场就剩15头母猪1头公猪,母鸡只留了两百只,公鸡10只。牛马没有卖掉反而趁灾荒年牛马价格大跌,新购买了150头水牛,120头驮马。所有牛马都送到陈星哪里养着,陈星哪里有大把的番薯藤可以喂养呢。
1903年五月的台风带了大量的降水,干旱了大半年的罗南大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润。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气温的原因鼠疫也消失。农夫们都回家去耕种,帮陈星做事的农户还好,保留了种子,那些没有额外收入的农户在灾荒时把种子都吃了。他们只能去借高利贷购买种子。灾荒鼠疫虽然离去,但罗南县经此番打击经济是一阕不振。县里的人本来就不富裕现在就贫穷了。市面上是一片萧条!农夫们离去后陈星安排好留守的人种植一千亩番薯,剩下的地都种植花生。罗南经过这次的灾荒,一两年之内内都不要想能收到大量的花生了,农户们都会优先种植收成好的粮食作物。陈星带着50多人回大田村帮忙抢种。陈穆见陈星回来就进房间核对去年的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