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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从根艺店退出来,再次回头看看那截占了一半玻璃门的树桩,不就是一根树桩么?我开始怀疑这个树桩是不是由一块完整的树根构成,或许真是几块普通木头拼凑的呢。几块普通木头也能卖这么贵?哈哈。

南山明月照翠湖

/佚名

虽然眼里日益陌生,月光底下的翠湖,那些嘈杂的等待,还在心底荡漾。

站在八楼的家里,打开侧面小窗望去,往东,那一大片清凉乳白月光笼罩下的房屋,从学府大道一直横着往南山铺列上去,整齐的小方格子静静射出柔和灯光,汇聚起来,爬满半坡,那就是我所熟悉又已经陌生的校园了。

为了离家更近,2000年的夏天,妻子从大坪的学校调到南岸五公里这所大学,我们单位的集资房尚在修建之中,只好暂时借学校的房子,住进了校园。二室一厅,房子很窄,但一家人都喜欢校园的氛围,所以也很满足。

虽是大学,地盘却不大,跟很多天宽地阔的大学比起来,只能算一个袖珍的校园了。白天我们忙各自的事情,我上班下班顺路接送女儿上学,妻子出门去教室上课,都无暇校内那些小巧的风景。然而晚饭后却是我们的幸福时光。叫上妻子女儿下楼,缘楼前的斜坡向上,穿过校内最大的三合土坝子,围着右边的教学大楼往里,再往左拐,就进入修竹掩蔽的小道了。撩开头上纤细的竹枝,前面幽静的河沟里,响起淙淙水声,水从上面的翠湖出来,轻轻地,滑滑地,安静穿过。偶尔有握了外语书的女孩子,独自坐在竹枝轻拂的石头上面,雕塑一般,娴静低语。

翠湖波澜不惊,蓄积南山的流水,幽蓝地躺着,俯临校园。湖的三面围着青绿的坡,杂草零乱不加修饰,更像一泓无人打理的野水,前面一个大坝阻了,修了厚实栏杆挡住。妻子和女儿捡坝上散落的石子,比赛看谁投得更远,用力往湖的中心扔去,却总不能达到想去的地点。站在坝上往下看,夕阳下安静的校园尽收眼底。走走停停,从另一边的路下来,天光就暗淡了,那些夹了书本背了书包的学子,三三两两进入教室。

晚上九点多钟是最吵闹人的。校园的夜晚本来安静,除了偶尔在夜色中躬身穿过的行人,就只有路灯发出的沙沙灯光。到了九点,正当在家里享受这美妙的时候,屋外猛然响起蜂窝散架一样的嗡嗡声,那是自习的学生出来了,高声喊人的,群起唱歌的,嬉戏打闹的,形成一股洪流,吵得人心慌,半小时后才能恢复安静。过一段时间后,自己却有些吃惊,到了这个时间,像在等待一个老朋友的光临,电视也看不下去,而当声音终于喧哗起来,自己又才恢复内心的平和,仿佛回到学生时代,青春飞扬,激情四溢。而到了周末,左等右等,等不来外面的嘈杂,反让自己心里有些欠缺了。

在校园住了一年,我们在四公里附近的集资房也完工了,学校催促我们搬离了校园。新家离学校不远,只一公里的路程,去学校的机会却大大减少。偶尔在晚上陪妻子去学校的体育馆打羽毛球,即使朗月中天,也少有兴致在校园里漫步,来去匆忙。就这样四年多的时光过去,校园就在不经意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学校与老牌的渝州大学合并,升格更名为工商大学,园区快速成倍增大。

今年夏天,妻子再领我和女儿去爬学校后面的南山,这是搬出校园后,我和女儿第一次回去看熟悉的翠湖。原来的小路已经找不到了,零乱绿着的山坡,被削成平地,建了风格各异的教学大楼和鳞次栉比的学生公寓,湖岸修剪得整整齐齐,新栽的柳树,细叶丝丝地绿,飘飞在从湖底通到山脚的大道旁边,充满生机。再从翠湖往下看,四年前唯一的教学大楼,现在成了古董,虽仍旧立在原来的位置,却不显眼。以前荒废着的那些空地,取而代之的,不是崭新的大楼,就是被绿树和花草围着的运动场。惊叹于这样的变化,你只会从内心里佩服时间的力量和造化的神奇。

学校前面杂乱的公路,变成双向四车道的柏油路,学府大道的名气,一夜飞涨。学校大门口的汽车站名,改粗陋的“五公里”为工商大学,为大路增加了文化的意味。四公里十字路口以前被傲慢土包挡住的地方,人车混杂,如今土包消失,取之以闪亮的江南立交桥,成为周围人们消夏的公园,每到夜晚,繁灯辉煌,恍若仙境。

在离开校园的家里,这样的夜色,月缺月圆,斗转星移,推开窗户,那些风景就在眼前闪烁变幻。虽然眼里日益陌生,月光底下的翠湖,那些嘈杂的等待,还在心底荡漾。而每天夜里推开那扇窄小的窗户,往东,在南山的月光笼罩之下,满山坡的灯光就亮了起来,点燃眼睛。

雨中无故事

/佚名

就在将要醒来的时候,又从脑子里跳出了河流的名字:塞纳河。

连着下了几天的冬雨,早上起来仍然冷寂寂的,没有片刻停歇的意思,寒凉之气丝丝地,无孔不入,充塞了小小房间的各个角落,透过衣衫贴近肌肤。扬伞出门,途中遇了熟人,点点头便急匆匆擦身过去,或彼此望望顶上的青色天幕,说声“这雨也是的”,含含糊糊地,都缺了闲聊的心境。

这是个平常日子。不平常的,只是我在这冷雨中的心情,一种希望在这平常日子发生一些不平常事件的心情。

对雨的好恶,我想与人的年龄是有大关系的。少小时候,最喜欢的是热辣辣夏天里轰然倾下的雷雨,“哗哗”然天昏地暗的,把个天下漏了,遍地的浊水极快地解了土地的干渴,退了闷身的暑气。当然,更多的是喜欢那种气势,那种只一会儿就从阳光灿烂变得天昏地暗、雷声爆裂,接着又大雨盖天,阳刚气勃发的壮烈气氛。

在外读大学的时候,又特别亲近绵软菲薄的细雨,坐在凉爽宽亮的教室,或独处寝室里,看风把雨线穿过,浣纱一般,思乡之情不禁缭萦于心间,踏实不下来。有时携了女友,于雨中看山,空气自然是清亮亮的,少了城市的污染。留连在浅浅的草坪上,脚下丝绒样的细草亦如润润的雨幕,心里便感觉出木然来,诗意千般。

随年龄的增长,人生经历的渐次丰富,对雨的感悟于是越来越变得富有差异,这种感悟从表面的体验逐渐深入内心,于是,对雨就生出些怨尤来,有时甚而添了些反感。自然的风雨比起社会的风雨来,尽管好避让得多,然而在红尘中经的风雨太多,不免就对自然界的雨施以心灵的报复。这些烦人的雨打湿了道路,使坦途变成泥泞,也更打湿了许多善良人心。每遇雨天,不论有没有值得高兴的事情,心里都总是湿湿的,像没有凝聚起来的眼泪。

下午五点,有轻叩声响于门外,打开门,迎进来的是律师朋友,我大学时的同学。他的到来,为我盼望的心里多少添了些喜气,免了寒暄,一杯清茶,静坐细听雨丝聚作的水滴从楼上落下来,清脆的打在阳台上,像缺了欢悦抑或悲伤的琴声。半小时后,又有“嘣嘣”的敲门声响起,其声犹豫,像竹筷轻击竹筒,纤弱得紧。打开门,是好友李君等光临。此时,冷丝丝的屋里才真正的升腾起洋洋喜气。

朋友坐定,于浓酒中扯些与政治和人生无关的话题,直到夜重灯阑珊,尽皆散去。

突然间,又想起做过的一个梦。梦中一条辨不清流向的河,河水静静的,莹莹的绿;无数的鸽子栖在河的两岸,水声潺潺,像呐喊。就在将要醒来的时候,又从脑子里跳出了河流的名字:塞纳河。

塞纳河,淌过我生命的河流!

我不知道这个热闹的世界上这一条如此神圣的河流在哪里。醒来后,查遍手边所有的地理书,才找到是法国的一条著名的河流。但是翻遍记忆,也想不起到底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或许,与塞纳河在梦中的相逢,也是我人生修来的缘分吧。

独坐下来,回想一天发生过的琐事,是否有特别的事件可以珍视,并以为纪念。没有,这只是个平常的日子,平常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然而就在这个日子,一个善良和平庸的人走过了30载的人生历程。

重庆知青

/佚名

山外的世界很大,很精彩。真得感谢这些重庆知青,特别是赵。

20多年前的一天,村里热热闹闹涌来十几个嘻嘻哈哈扛铺盖卷的年轻男女,搅破山乡宁静的夜。知情人说:是重庆知青。

知青下到村里,对一切都很新鲜:小桥、山溪、古树、老屋,鸡、猪、牛、赶场。村人对不拘小节的知青们也很稀奇:白净肌肤,没有补疤的衣服,塑料凉鞋,学习园地,文艺宣传队,书,家信。由稀奇而生神秘,而至敬仰,这种敬仰幸运地把我引进了一个崭新又极富魅力的世界。

最先认识的就是赵。赵是不是正宗的重庆知青,对我来说至今是个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至少来自重庆所辖的某一个县份。赵矮矮的、胖胖的,说不上漂亮,未说话先抬头,颈子像长颈禽吞咽东西样向前伸一伸,才问:“哪家的娃儿,来看学习园地?”声音如铜铃碰撞,十分的清脆悦耳。吓我一跳,以为需要保密,不许外人来读的,正不知所措,却听有人喊她,于是,她哼着“公社是棵常青藤”走过之后,我知道她姓赵。下次见她,也跟其他人一样叫:“赵!”她不恼,仍是抬头,伸颈,扬眉,说声“娃二”,一脸的和善。

不久,我发现知青点楼角的一间房里有两排搁满了书的架子,细看,门框上用墨汁写了三个大字:“图书室”。原来有这么多的书!回家便做梦,梦见自己遁入图书室狼吞虎咽,大翻大阅,有脚步声响上楼来,吓得跳窗……醒来,心中难受。最终忍不住,遇见赵,就麻起胆子问:“书是哪个管?”找对了人,正是赵;又问:“准不准看?”后来就跟在赵后面,看她打开锁,进入图书室。看见整齐的几百上千册书就静悄悄立在眼前,真是激动。书读得痴,上午进图书室,赵有事出去,就锁上了门。时间很快从书页中溜过去,直到蚊虫在耳边“嗡嗡”地飞,在身上使劲地咬,眼睛抵拢书页也看不清字时,才发觉天已然黑下来。推不开门,就使劲拍,有人以为进了贼,持棍棒叫来赵打开锁后,才记起室内还关有一条小“书虫”。赵极感动,从此特许我可以把书借回家看。

书很薄,看的速度就快,一天一本,囫囵吞枣。后来赵嫌天天登记麻烦,见我一来,干脆把钥匙交给我,自己去拿,一次限两本。如此,读完了许多书,至今受益。

天近黄昏。赵正剁猪草,见我又来,说:“这么快?写篇读书心得来!”我说“要得”,一边抢过她手里的刀,飞快地剁起猪草来。乡里娃儿,剁草是练到家的。赵站在旁边,用温暖的目光看我,我感觉出那目光柔柔的,像姐姐。

借了书,不敢马虎,认真读了两遍,认真写了篇体会,再次借书时,赵没有提及此事,我很失望,因为这是我识字以来第一次认真作的“文章”。但是,想起她那如星光灿然的目光,我原谅了她,或许她太忙了。从此后,我开始坚持写观察笔记,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看的。

就这样一直读到几十个(后来又分批来过十几个)重庆知青全部回城。赵是最后一批;她走的时候,我上学去了,不知道。到底她回了哪里,也众说不一,有说回重庆待业的,有说到万盛进厂的。不管怎么说,她是回去了。

山外的世界很大,很精彩。真得感谢这些重庆知青,特别是赵。知道吗,赵,那个当年在你眼中不知是哪家娃儿的年轻人至今还记着你,记着那个引他人生起步的小小图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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