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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罗薇薇遇险

1

罗薇薇沿着营房的土路走着,默默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地向白桦林深处走去。

沈秀赶回营房,找了一圈也没见到罗薇薇,急匆匆地跑到郝豹等人近前,焦急地说:

“不好了,罗薇薇不见了!”郝豹等人一愣。

郝豹急切地说:“你别着急,慢慢说……”沈秀着急地说:“刚才她还在这儿看跳舞呢,这一会儿就找不着了。该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没有!有人看见她往营地外走了!”

郝豹闻此,脸色严肃起来,自语道:“往营地外走了……”转身往营地外跑去,赵天顺、萧山岳、沈秀等三人连忙紧跟其后。

白桦林深处,正在行走的罗薇薇忽然听到旁边草丛里有什么动静,连忙停下脚步,仔细地看去,土路旁的灌木丛中,有几团疹人的绿光缓慢地移动着。罗薇薇异常吃惊地看着,喃喃地说:“狼!”

几团绿光缓慢地向罗薇薇逼近……罗薇薇惊恐万分,情不自禁地后退,突然碰到身后的树上,吓得她惊叫一声,随后下意识地躲到树后。向罗薇薇逼近的几团绿光,依稀可见是几条狼的身影,躲在树后的罗薇薇惊恐万分。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郝豹、赵天顺、萧山岳高声地呼唤着:“罗薇薇——罗薇薇——”

躲在树后惊恐万分的罗薇薇听到喊声,张嘴想要说话,却因过分的惊吓而发不出声音,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灌木丛中的狼。

狼似乎听到了众人的声音,停在原处左顾右盼,急促的马蹄声来到跟前,一阵枪弹射向灌木丛中的狼,几头狼转身逃去。郝豹、赵天顺、萧山岳拎着手中的手枪和冲锋枪来到近前,勒住战马,大声地喊着:“罗薇薇——在哪儿呢?”躲在树后的罗薇薇看着近处的郝豹,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身体不由得瘫倒在地。

郝豹等人循声发现了罗薇薇,迅速地下马,罗薇薇情不自禁地俯在郝豹胸前,失声痛哭,郝豹连忙哄着罗薇薇说:好了,好了,没事了,咱们回家吧……,几个人护送罗薇薇离去。

操场的篝火边,沈秀和田二曼等女兵们正焦急不安地等着消息,看见郝豹等回来,马上迎了上去。沈秀拥着抽泣的罗薇薇,关切地说:“薇薇,你都把我们急死了,去哪儿了?”田二曼凑近郝豹关心地问:“郝营长,你没事吧?”郝豹:没事!

罗薇薇缓过劲来,抽泣着说:“营长,谢谢你们!”

郝豹:“谢什么谢?以后晚上绝对不许离开营地半步!你不知道北大荒野狼成群阿?大黑天的跑到林子去,搞什么名堂,不要命了?”随后转身对沈秀斥责着说,“你这个队长怎么当的?真要出了事,你能负得起责任吗?明天你们停工半天,给我好好学学《纪律条例》,罗薇薇要在你们小队作深刻检讨!乱弹琴!”说完后,气冲冲地走了。

沈秀有些不满地看着郝豹,心里充满着自责。罗薇薇虽然受到严厉的批评,此时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郝豹的背影。

赵天顺走近沈秀、罗薇薇,温和地说:“营长是因为着急才说这些话的,你们要理解他。”沈秀不满地哼了一声,罗薇薇则乖巧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罗薇薇悄悄来到萧叶叶家,叶叶正在纳鞋底,罗薇薇上前客气地说:

“叶叶姐,忙着呢?”萧叶叶连忙起身,说:“哦,是薇薇啊,快到屋里坐吧。”罗薇薇依然很客气地说:“不了,我想向你借样东西。”萧叶叶:“啥东西啊?”罗薇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鞋垫的花样儿。”萧叶叶热情地说:“这个好办,咱有现成的。你先坐着。”边说边走进屋内。

屋里,罗薇薇好奇地看着萧叶叶正在纳着的鞋底,以及笸箩里的针线等东西。

萧叶叶捧着一个彩纸糊的小纸盒子从屋里走出来,打开盖,小心地从里边拿出用各种不同的色纸剪成的鞋垫花样儿,对罗薇薇说:“你看,这是荷花,这是梅花,这是牡丹,做女人的鞋垫,都挺好看的。”罗薇薇不好意思地说:“叶叶姐,有没有给男人做的鞋垫花样儿。”萧叶叶一愣,说:“男人的?”随后笑着对罗薇薇说,你是不是有相好的了?罗薇薇:没有!叶叶姐,我原来在老家有个男朋友,可是好长时间没联系了。我是想学着做两副鞋垫,留着以后什么时候用。

萧叶叶点头赞同道:“对,对,是得有个准备。”她又从彩纸盒子里拿出几副鞋垫花样儿说:“这几副,都是男的花样,有鸳鸯戏水,有红双喜,有喜鹊闹梅,还有万字不到头的……”罗薇薇打断萧叶叶的话,说:“就要这两双,鸳鸯戏水和红双喜的。萧叶叶痛快地说:行,还要用什么?”罗薇薇依然不好意思地说:再就是做鞋垫用的东西了。萧叶叶一边答应着,一边在小笸箩里翻找着布、针线、顶针等物。

罗薇薇看着萧叶叶,有些迟疑地说:“叶叶姐,我还想问你件事,在你就说你们村吧,男人们最喜欢吃什么饭食啊?”萧叶叶边找着给罗薇薇的东西,边说:·那可多了,除了馒头面条,还有饺子、菜合子、炝锅面。罗薇薇试探着说:

“郝营长挺喜欢吃鸡蛋韭菜合子吧?”萧叶叶:“那可不,那次叫他来吃饭,他吃了好几个呢。”

罗薇薇忙问:“叶叶姐,你以后也教教我怎么做韭菜合子。”萧叶叶惊讶道:

你?你是城里文化人,在这儿天天吃伙房,学这烧锅燎灶的事儿干啥?麻烦着呢。

再说,你也受不了这个累啊。“罗薇薇连忙解释:城里人虽然有资产阶级的阔小姐,但是劳动人民家庭占绝大多数。我们家虽说是职员,实际上也就是城市贫民,从小我就帮家里干活挣钱,我不怕吃苦受累。”萧叶叶点点头,然后对罗薇薇说:原来你也是穷人啊,薇薇,你等会儿,我把你要的东西找块布抱起来。说完走进屋内。

郝来拎着工具走进院内,看见罗薇薇,打着哈哈说:“哟,稀客啊!薇薇姑娘,你咋来了?”罗薇薇忙站起身,客气地说:“我来找叶叶姐有点事。”忽然想起什么,说,“郝排长,我刚刚交了入团申请书,您是老同志,以后可要在政治上多帮助我啊!”郝来有些神气地说:“那还用说,我就爱帮助进步青年!”

萧叶叶拿着一个小布包从屋内走,来到罗薇薇近前,把手中的布包交给罗薇薇说:“这都是你要的东西,还有啥要我帮忙的,尽管说。”罗薇薇接过布包:“谢谢了,你们忙吧,我走了。”

郝来看看罗薇薇的背影,转对萧叶叶说:“叶叶,罗薇薇干啥来了?”萧叶叶边接过郝来手中的工具放在一边,边说道:“她来借两副男人鞋垫花样儿,还说要跟我学做韭菜合子……哦,还问郝豹哥爱吃什么。”

郝来闻此,自语着说:“男人鞋垫,韭菜合子,郝豹哥爱吃什么……”突然恍悟地对萧叶叶说,“嗯,明白了。这个城里丫头看上郝豹哥了!我说呢,这丫头从前少言寡语的,自从那天晚上,出事以后,就像换了个人,一开会就积极发言,满口革命词儿。原来,她是想让郝豹哥注意她呀。叶叶,咱可要多操点心,帮着郝豹哥促成这”萧叶叶有些担忧地说:“郝豹哥不是不让咱们替他选媳妇吗?”郝来自信地说:“你懂啥呀,什么不让选媳妇,郝豹哥那是碍着面子不好明说,其实他心里也着急着呢!”

自从学会了纳鞋垫,罗薇薇每逢下工,就坐在河边认真而费力地缝制着鞋垫。

鞋垫是鸳鸯戏水的花样儿,晚霞映照下,罗薇薇秀丽的脸庞满溢着幸福。

2

营部里,赵天顺正将一份文件递给郝豹,有些不太高兴地说:“豹子,看看吧,这是今天刚到的《全师开荒生产情况通报》。”郝豹打量着赵天顺,猜测着说:“不用看,看你的脸色我就知道,咱们营的情况不太好,说吧,排第几?”赵天顺:“还是第一。不过,只比排在第二的钢六营多了一亩地。”郝豹闻此有些恼火地说:“都是耿副营长的三连,拖了后腿。要是三连能和~二连一样,咱们的开荒亩数肯定能超过钢六营一大截!”赵;深有同感:“是啊,这个问题该怎么办呀?”

此时罗薇薇拿着两张稿纸走进来,赵天顺和郝豹均有些意外地看着薇薇。

赵天顺热情地说:“罗薇薇,有什么事吗?”罗薇薇微笑着对赵天顺点点头,随后走到郝豹面前,将手中稿纸递给郝豹,同时说:郝营长,这是我的思想汇报。

郝豹微微一顿,然后对罗薇薇说:“这事归教导员管,交给他就行了。”罗薇薇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然后把思想汇报材料递给赵天顺。

赵天顺一边接过思想汇报,一边说:以后再有这样的材料,直接交给我就行。

随后看着手中的材料,赞叹着说,“哎呀,你看这字写得,真漂亮,就和本人一样。”

罗薇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对郝豹说:“郝营长,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想跟你说句话。”郝豹一愣,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好,下意识地看着赵天顺。

赵天顺闻此,暗暗对郝豹使个眼色,示意郝豹跟罗薇薇出去。郝豹见此,转对罗薇薇说:“好吧!”罗薇薇淡淡一笑,转身走出,郝豹有些犹豫地跟在身后。

两人来到桥头,罗薇薇看看周围,停下脚步,转身对郝豹说:“郝营长,那天晚上在树林里,多亏您救了我……”郝豹连忙打断罗薇薇的话,诚恳地说:“那是我应该做的,不算什么。事后我还真有些后怕,万一真出了事,怎么向组织上和你家里交代啊?以后,千万不要一个人夜里乱走了。”

罗薇薇温顺地点点头,说:“我知道。我的入团申请书您看到了吗?”

郝豹:“我看过了。这段时间,你劳动积极,学习努力,各种会议带头发言,同志们对你反映都不错。”罗薇薇:我还有哪些不足的地方,请您指出来。郝豹诚恳地说:我认为最主要的一条,还是要积极参加各种集体活动,要向田二曼这些农村姑娘学习,尽快摆脱城市姑娘的那种娇气。

罗薇薇认真地说:“郝营长,我会努力的。”

郝豹:“这就好!我相信你!”

罗薇薇见此,鼓着勇气说:“郝营长,我想送您一点东西。”郝豹有些开玩笑地说:“咱们革命队伍,可不兴送礼!”罗薇薇:“不是什么贵重礼物,只是……只是两双鞋垫。”说着,从兜里拿出两双新鞋垫,递到郝豹面前。郝豹看着面前的鞋垫,一时间愣了,刁、知说什么才妤。

罗薇薇有些羞涩地说:“缝得不好,你别嫌弃。”郝豹缓过神来,连忙说:“不,你留着自己穿吧,我还有呢。”罗薇薇鼓着勇气说:“这两双鞋垫,我就是给你做的。”郝豹诚恳地说:“那……那我也不能收!”

罗薇薇不解地说:“为什么?”

郝豹:“薇薇,你是个好姑娘。你对我的这份心意,我非常感激!可是,这两双鞋垫,我真的不能收。我不能欺骗你,也不愿欺骗我自己。我一直把你当成好战友、好同事看待。在别的方面,我从来还没有想过,我不能给你造成误会。”罗薇薇不甘心地说:“你现在不能收,将来也不能收吗?”

郝豹诚恳而温和地说:是的,我绝不能收!薇薇,咱们营里,好同志有的是……,罗薇薇打断郝豹的话,强作平静地说:郝营长,谢谢你的真诚和坦率。说完转身走了,郝豹看着罗薇薇的背影离去,目光充满关切。

晚上,赵天顺有意无意地问起了罗薇薇:“豹子,罗薇薇叫你出去说什么了?”

郝豹边坐到炕边上边说:“没说什么。”赵天顺:“没说什么,能待这么长时间?”

郝豹边脱鞋上炕,边说:“真的没说什么。”赵天顺坏笑着说:“你就别装了,把罗薇薇给你的鞋垫拿出来,让我看看。”郝豹一愣,问:“你怎么知道的……哦,你跟在后边偷听了,对不对?”

赵天顺得意地说:“这教导员能白当啊?我能掐会算,我一算,就知道罗薇薇会说什么,会送你什么信物!”

郝豹故作不满地地说:“赵天顺,上次我和沈秀谈话,你在外面把门反锁上。这次罗薇薇找我谈话,你又跟出去偷听。一个堂堂政工干部,怎么竟干偷偷摸摸的事呢?”说完后猛然上前,按倒赵天顺用力地胳肢着赵天顺,同时威胁着说,“说实话,你是怎么知道的?”赵天顺被胳肢得大声怪笑着说:“我……我说实实话……”郝豹闻此,停下手来,说:“说,怎么回事?”

赵天顺止住自己的笑意,喘息着说:“是郝来和我说,罗薇薇找叶叶借鞋垫花样,还问你爱吃什么饭。我就猜到,罗薇薇肯定是学田二曼那样,要送你鞋垫。”郝豹又猛然出手,按住赵天顺的双肋,笑眯眯地问:“真的没去偷听?”忍不住痒痒的赵天顺,有些滑稽地笑着说:“真的没有!豹子,快松手!”郝豹松开手,说:“这还差不多。”然后蹬上鞋来到桌边喝水。

赵天顺随后也蹬上自已的鞋,走到郝豹身边,笑眯眯地说:“豹子,该把鞋垫拿出来,让咱看看吧。我又不要你的,就拿出来看看!人家看不上咱,不给咱做鞋垫,看看总行吧?”郝豹:“我没要。”赵天顺:“不可能!”郝豹解释着说:“上次收了田二曼的鞋垫,给人家造成了误会,我给人家说了半天好话,才把那事说明白。我还敢再随便收别人的鞋垫啊!”赵天顺:“罗薇薇和田二曼不一样!”

郝豹:“怎么不一样?”

赵天顺:田二曼没啥文化,也没啥见识。罗薇薇论文化、论长相,哪一点也不比沈秀差。在不少人眼里,她比沈秀更有女人味。现在,沈秀那个堡垒攻不下来,人家一天到晚和耿副营长黏糊。所以呀,罗薇薇送的鞋垫你应该收!

郝豹打量着赵天顺,有些挑衅地说:“你说沈秀这个堡垒攻不下来?”赵天顺:

“豹子,你还不死心,真的要在一棵树上……”郝豹打断赵天顺的话,认真地说:

“不错,我还就是放不下她!”

赵天顺推心置腹地说:“豹子,这搞对象可不是战场上打碉堡、守阵地,一个军令下来,死也要打,死也要守。搞对象要因人而异,量力而行。必要时,就要改变目标,退而求其次。何况,这也不一定是次,说不定更好呢。你如果真的没有收罗薇薇的鞋垫,我劝你呀,明天,——不,就现在,你赶紧去找她,把鞋垫收下。别让人家心里难过,以后你再后悔,何必呢?”

郝豹:天顺,你今天把话说到这儿,我也就没什么可瞒你的了。沈秀一次又一次拒绝我,我确实有些灰心。有时候,我真是想打退堂鼓算了。可是当我发现,沈秀喜欢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耿喜旺,我心里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赵天顺:

“是啊,是叫人挺别扭的。”

郝豹继续说着:“说心里话,在咱们尖刀营,沈秀如果要选择了像你这样的同志……”赵天顺连忙打断郝豹的话,急切地说:“那不可能!”

郝豹:“我就是打个比方嘛!就是说,咱们尖刀营的老伙计、老战友、老弟兄们,他选择谁我都能痛快地接受!咱都是一块拎着脑袋打天下,出生入死多少年的亲兄弟啊,兄弟们的幸福也就是咱自己的幸福对不对?”赵天顺被郝豹的话深深感染,激动地说:“对!”

郝豹接着说道:再退一步,沈秀哪怕是喜欢上像小韩那样的年轻人,我心里也能接受。老话‘十七喜欢十八的,耳聋的喜欢眼花的’嘛。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沈秀她……你说耿喜旺,论资历,我参加革命队伍多少年了,他什么时候参加革命的?

论文化,我确实不如他,那怪我们家里穷,小时候读不起书。就是我从现在学,也不一定就比他姓耿的差。更不能让人容忍的是,他是什么人?他是咱们战场上的对手啊!我那一辈子也忘不了,兰珍就是牺牲在他们的机枪下!说到这儿,郝豹有些难受得说不下去了。

赵天顺安慰着郝豹,亲切地说:“豹子,别难受了,过去的事,咱不说了……”

郝豹:不行,在沈秀这个事上,输给别人,我认了;输给耿喜旺~一坚决不行!

赵天顺充满理解和同情地看着郝豹。

一个雨天的早晨,郝豹、赵天顺和耿喜旺正整理着床铺。耿喜旺推开门看了看,然后对郝豹说:“营长,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今天就别出工了。”

郝豹:“耿副营长,你怎么出这种馊主意呢?下一点雨就不能出工干活了?”耿喜旺连忙解释说:“不是,咱们可以利用下雨天组织大家学习学习农业技术。小韩他们几个技术员,早就把课程准备好了,就是没有时间讲。”

郝豹笑了,说:“想休息,不想出工,你们就直说。不就是几个技术员吗?我们搞突击会战,开垦荒地不在乎有你们几个人!开荒种庄稼,还要讲课学习,搞什么名堂!”

耿喜旺:“农业生产也是一门学问,是一门大学问,不学技术不行!”

郝豹不服地说道:耿副营长,你别拿出‘学问’这两个字吓唬人。别看我们是握枪把子的,在握枪把子之前,可都是握锄把子的。一抬头:不错!咱们尖刀营的同志,可以说全都是庄稼主儿出身。

郝豹继续说道:“开荒种地的学问,让我也能讲出一大串来。什么‘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粪大水勤,不用问人‘,’谷雨前后,撒花种豆。小满见三新,芒种见麦茬。东北比太行山区冷,也不过迟几天罢了,有啥好讲的?叫我说,北大荒黑土地肥得冒油,插根筷子也发芽,只要多开荒,就能多打粮。不用学习,也不用讲学问。”

赵天顺附和着说:“插根筷子也发芽,这可不是瞎掰。今年春天,在地里吃饭,我折了两条柳树枝当筷子,吃完饭顺手插在路边。前些曰从那里经过,发现那两根柳树枝都抽枝发芽,长成小柳树了!”郝豹:“就是嘛!就这么简单,这还用上课,还用讲学问啊?”

两人一唱一和地说着,都开心地笑了起来,弄得耿喜旺有些哭笑不得。

3

又是一年冬天,营地旁边的小河完全封冻,也被白雪覆盖,河面上到处漂浮着大块的浮冰。一个冬日,耿喜旺带领着三连的官兵们为拖拉机试耕做最后的检查,一、二连的官兵们手持工具站在地边表情不一地看着,还小声地议论着。

郝来大声地戏谑道:“耿副营长,你们这两台‘万国牌’拖拉机,都鼓捣好长时问了,就是养狗养猫,也该生出好几窝了。我还以为你们早就鼓捣出几台小拖拉机了,没想到还是这两台破货。”

一、二连的官兵们闻比,都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耿喜旺认真地检查着机器,并不理会郝来的嘲讽。

赵天顺故意板着脸对郝来说:“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走,别在这儿说丧气话!”

郝来:“不是怪我们说丧气话,是因为他们尽办丧气事儿!不信大伙看着,这两个破玩意一会儿肯定是‘嘟嘟嘟’开起来了,然后就是屁屁屁,趴下了!”一边——

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画着,众人被郝来逗得哈哈哈大笑。

韩光烈反击道:“郝副排长,你又不懂机械,在那儿嚷嚷啥呢?实话告诉你,别看这两台拖拉机表面还是这么旧,里边的零件可是耿副营长全都修理调整过了,待会儿这两台拖拉机动起来,非把你看傻了不可!”

耿喜旺小声地说:“小韩,少说两句!”

韩光烈:“您听听,他刚才都是说的啥啊!,耿喜旺:嘴在人家身上长着,你还能不让人家说话啊!准备开犁!”说完,两人分别上了两台拖拉机。耿喜旺对田边三连连长说:三连长,放两枪,助助威!

三连长:“是!”举起手枪,对天鸣放三枪。两台拖拉机缓缓启动,大家都围在地头惊讶地看着缓缓行驶的拖拉机。

郝来不怀好意地大声煽动着说:“看吧,又快趴窝了!不冒烟了,趴下!”

拖拉机仍然在向前行驶着,而且速度渐渐加快,黑色的荒地被犁铧翻起,郝来见此,有些发呆。拖拉机稳健地行驶在荒地上,身后翻起两带宽宽的深土道,转眼之间便犁出一片长长的黑土地。沈秀见此,情不自禁地兴奋地高声喊着:成功啦!

同志们,我们的拖拉机,成功啦——三连的所有人爆发出一阵激动地欢呼声。

沈秀和罗薇薇激动地欢呼着,两人紧紧相拥,眼睛湿润了。在场的许多一、二连官兵也受到感染,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驾驶拖拉机的耿喜旺控制着内心的激动,悄悄地擦去眼角的泪水。这时候郝来才逐渐缓过神来,喃喃地说:“这玩意儿还真让他们鼓捣成了,厉害……”

另一边,郝豹从师部开完会,急匆匆地骑马归来,刚进营地,就看见了正在更换宣传栏的萧山岳,郝豹急切地问:“人呢,咱们的人呢?”萧山岳:“都到地里去”郝豹:“我刚到地里看过,地里没人!”萧山岳:“哦,他们都到三连荒地看拖拉机试犁去了!”

郝豹有些生气地说:“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那一套,顶多蹭两步,砰砰两声熄了火就趴那儿了。有这工夫,还不如多翻点地呢!”萧山岳:“营长,这一次,试验成功了!”郝豹:“成功了?你怎么知道?”

萧山岳:我姐刚回来,我听她说的。她说那两台拖拉机犁地,比上百人拉犁犁地快多了,没法比!这一趟开过去,就犁出宽宽的一片,好几亩地呢!

郝豹一愣:“啊?走,看看去!”转身向营地外走去,萧山岳也赶紧跟上。

郝豹边走边琢磨着说:“萧山岳,不是说那个拖拉机老是坏,发动不起来吗?怎么一下就成功了呢?”萧山岳:“我听耿副营长说,最初拖拉机本身老出毛病,后来拖拉机修好了,犁具又不能用了。”郝豹:我也听说了,说是老卡犁啊!

萧山岳:“耿副营长说,咱们这里的荒地,地势低洼,土壤潮湿,传统的五铧犁,犁身太重,犁铧太密,不能用。他们多次改造,蚬征于局戚拉两副四铧犁,轻车轻载,不但不再卡犁,还加大了犁地的宽度。一台拖拉机,差不多要顶过去的两台拖拉机了。”郝豹闻此,敬佩地说:“这个老耿,还真有点招儿呢!”

此时三连的地里,坐在地上的三连长看着耕地的拖拉机,美滋滋地说:“赵副教导员,你对这拖拉机有什么感受?”赵天顺说:“好!问题是你能保证它每天都这么干吗?三连长:耿副营长说,只要油料供得上,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连的马车现在就一个任务,每天去师部拉油!前一段时间已经存了不少油了。”赵天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三连长转身对郝来嘲讽着说:“郝来,你小子刚才那欢实劲跑哪儿去了?咋不说话了呢?”郝来态度异常谦和地说:“哎,三连长,能不能把你们这拖拉机借一台给我们用用啊?”

三连长:做梦吧!从开始鼓捣拖拉机,你那风凉话就没消停过,现在眼红了吧?没办法!三连的弟兄们命还是不错的,用不着再去拉着木犁抡着镢头刨地了。

这边拖拉机耕地,这边排涝沟渠照挖,双管齐下,两不耽误!完成任务是没有问题了,关键是能超额完成多少。请一、二连的弟兄们不要怪罪……赵天顺及一、二连的几个干部不知说什么好。

此时,郝豹和萧山岳,匆匆走来,郝豹看着地中的拖拉机,不由得停下脚步,他的神色渐渐地凝重起来。郝豹来到被拖拉机翻开的地方,蹲下身来,仔细地看着,随手拿过地下的草棍就往地里插,检查着耕地的深度。赵天顺等人来到郝豹身边,郝豹站起身来,对三连长说:“你们这两台拖拉机一天下来能翻多少地?”

三连长乐呵呵地说:“据耿副营长他们估算,一天下来,至少可以翻十多亩地,可以顶两百多人拉犁犁地。我还听耿副营长说,他已经和外地农场联系好了,要再装修两台旧拖拉机。那样的话,我们三连每天完成的开荒任务,就是一连和二连的两倍。从现在算起,估计再有一个月,我们连不仅能把落下的差距完全赶上来,还可以大大超过一连和二连!”

郝豹不高兴地说:“别说了!”

三连长不解地问:“怎么了?”

郝豹:“你去告诉耿副营长,竞赛还没有完,不要提前下什么结论!瞧你那得意的样,不就两台拖拉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后,转对一、二连的干部们说,“你们也真行,跑到这儿,来捧场,就不怕耽误自己的活儿啊?”说完后,心情郁闷地走去。

郝来有些不识时务地紧跑几步走近郝豹,悄声地说:“营长,咱们一连二连也想办法去搞几台这样的拖拉机吧?”

始终憋着火的郝豹,将一肚子火全都发泄到郝来身上,大声地说:“搞这样的破旧拖拉机干什么?你会修,你会开啊?再说了,这种破旧拖拉机也不是河滩里的石头,到处都有!”

郝来没有被郝豹的火气吓到,反而梗着脖子,带有煽动性地对大家说:那……

三连用拖拉机,我们一连二连用人拉犁,这也太不公平了!

“对,都是尖刀营的,为什么就三连用拖拉机?”

“一个营,就要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得把他们的拖拉机,给咱们调一台!”

……

其他战士也呼应着说。赵天顺见此,忙对郝豹温和地说:“豹子,同志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是不是和耿副营长商量商量,调他们一台拖拉机过来……”郝豹一听,火气更大了,停下脚步,压着火说:天顺,这种主意也就你能想得出来!

当初,三个营领导分连竞赛的办法,是谁提出来的?赵天顺:是……是咱们俩啊。

郝豹:人家耿副营长不同意,还是咱们举手表决通过的!现在看人家鼓捣出拖拉机,眼红了是不是,还要调人家的拖拉机?这种话,你能说得出口啊?赵天顺自知理亏,苦苦一笑,无语。

郝豹见此,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些过分了,缓和着语气对赵天顺和其他人说:

大家用不着眼红,更不要泄气,别看这种‘万国牌’破旧拖拉机这两天跑得欢,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趴窝了!要配拖拉机,咱们就要配苏联老大哥最新的拖拉机、最好的拖拉机!这种的破烂货,自给我,我还看不上呢!走吧,干活去!说完愤懑地朝自己的地里走去。

营部内,赵天顺正拿着一份《东北军垦报》,指着上面的一篇文章,认真地说:

“山岳,这篇文章是不是你写的?”萧山岳接过报纸,边看着报纸,边兴奋地说:是我写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发表了!“郝豹不满地说:是谁让你写的?是不是耿副营长让你写的?”萧山岳:不是,是我自己要写的。我是军垦报的特邀记者。

赵天顺从萧山岳手里拿过报纸,严肃地说:特邀记者也要受营里领导!你这样擅自写文章,不经营领导同意,就在报纸上发表,是一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

萧山岳争辩着说:“这是咱们尖刀营的先进事迹啊。你和营长都说过,只要是咱们营的好事,文章写得越多越好,要能在《解放军报》、《人民日报》上发表文章,还要对我评功嘉奖呢!”

赵天顺:“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事!现在,咱们营里正在搞分连垦荒竞赛,最后结果还没出来,你就往报纸上胡写文章。你这不是提前向大家宣布,营长和我负责一连二连已经失败了吗?”萧山岳闻此愣了。

赵天顺缓和着语气,继续说着:“你也是尖刀营的老同志了,你就没仔细地想想,你这篇文章可能带来的不良后果吗?”

萧山岳诚恳地解释着说:“营长,副教导员,我一直把你们当成大哥,从没想过做一点让你们不高兴的事儿。我当时写篇文章,只想着宣传咱们尖刀营,别的事儿,没想那么多。要不然,我马上打个电话,让军垦报想办法更正一下,然后我连夜加班,再写一篇一连二连大干苦干的报道,让他们登一下,全面反映咱们尖刀营的事迹。”

一直板着脸的郝豹大度地说:“算了,写就写了。反正都是咱们营的先进事迹,宣传谁还不一样?不过,我对这种烧火油的机器犁出的土地,有些信不过。这种让火油熏过的土地,到底能不能长好庄稼,现在谁也说不清楚。山岳,你这篇文章写得有点早了,你说是不是啊?”

赵天顺赞同地说:“不错,别看现在三连的开荒进度赶上来了,出水才见两腿泥嘛。秋后丰产丰收的,还不一定是哪个连呢!”

郝豹认真地思考着说:嗯,这种火油熏过的土地,到底能长出什么样的庄稼,秋收的时候就全明白了,萧山岳有些茫然地看着郝豹和赵天顺,不知道怎么写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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