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寿公,小弟昨日在街上迷倒了万千少女……”莫大闲看着4秒钟的通话时间,修长的手指一划,划向了左边的红色电话标志,期许着能划回断片的记忆连接处。
嗡嗡,手机不休止地震动着。
随之响起了铃声,直到那一句“给我再次相信的勇气,oh,越过谎言拥抱你”,这次莫大闲划到了右边的绿色电话标志,也划开了电话另一头的那张聒噪的嘴巴。
莫大闲仿佛早已深受其害,把手机放在床头不再理会,伸了一个懒腰,深邃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手机。
2分钟过后,把手机贴到耳边。“真的,就是这样,后来有小妹妹非说我像刘德华,当时我就气炸了,我******有那么老吗,最后我就把她带回家里狠狠地教育了一番,所以就没有能赴你的生日趴。”电话那头情绪很激动地叙述着。
莫大闲决定下次2分半之后再听他的电话,无所谓道:“没事,反正都是那帮挎着枪把的男人。”
“大闲哥,你这话咋那么不中听呢,敢情你觉得我是因为没有女人才不去的,我阿瘦是那种人吗?”电话那头的噪音不知为何戛然而止。
随后那头急冲冲地传来道:“大闲哥,我邻居的小孩好像晕倒了,先这样了,今晚再找你”,莫大闲淡淡地恩了一声,随后听见那头隐隐约约传来,嗨美女,你长得真像我未来儿子他妈……
莫大闲摇头苦笑,挂断了电话,光着脚走出了房间,踩在白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不动声色地走下了环形楼梯,整体外观占了很大空间的水晶垂砖吊灯,如哈哈镜一般把五米开外的莫大闲的影像缩小扭曲着。
莫大闲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踮起脚尖悄悄靠近客厅白色的绒毛沙发,沙发上雍容华贵的莫典雯抿了一口咖啡,当的一声轻响放下了瓷杯。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么调皮。”莫典雯透过一大片面积的落地玻璃看向院子中的榕树,榕树的枝干坚挺地充当透明玻璃的银镀膜,将莫大闲高大的身影显现出来。
莫大闲站在沙发后面,两手环绕着莫典雯的脖子,只是瞥见莫典雯发梢上的几根白发时,有一阵的失神,随后站直了身子,轻柔捏着莫典雯的肩头,气氛有一种温馨的和谐。“原来您一直觉得我小时候调皮啊。”
“那不是吗,让人****多少心。”话语刚落,莫大闲没有回应,也没有停止动作,就这么轻轻地按着,许久之后,微不可闻地自语了一句:“对不起。”
傍晚,火烧半边天的晚霞显得弥足珍贵,十二月份的天色暗得早,地皮价值昂贵的让人咂舌的别墅区里,一座占地极广的庄园式居所的大门缓缓开启,一辆跟豪宅很不搭调的破旧吉普越野车唰的一下冲出了大门,好像在宣誓着它也如跑车一般张扬,只是排气管轰轰地造成的声响太大,这辆越野车是莫大闲在二手市场淘来的,认识他的朋友因为这辆破车给他挂上了吝啬两字,莫大闲选择它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是机身迷彩绿,很男人的颜色。
街道华灯初上,莫大闲驾着越野车就像是一只趁着天色开始灰暗出来觅食的孤狼,平时这个时刻他都会习惯使然窝在电视机旁,看着新闻联播,就是那个即使你不停地换台也能知晓内容的新闻联播,今晚有点不一样,那张嘴巴永远停不下来的阿瘦打来电话说,看见了一个很像她的女生,一个长得很像那个叫王虎勉的女生。
我们总是在找寻记忆中那张恬静的笑脸,哪怕有一丝线索也会决然地探寻,纵然找到了,又如何不可预见的发展下去呢。
“你靠近点,我真的不打你。”高大的莫大闲穿着厚实的风衣,依然遮不住那一身肌肉,看着离自己有点远的阿瘦,尽量让自己声音平和地喊道。
“大闲哥,她真的像,也是嘴巴上面有一个鼻子。”
阿瘦眼睛轱辘地乱转着,抓着一个浓妆淡抹的女子挡在前面,十二月的天气是个让人哆嗦的天气,阿瘦前面的女子却依然任由两条大白腿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小三元,你开口让他听听你的声音,不然这家伙真的会撕了我,我碰到他埋的地雷了。那名为小三元的女孩子很年轻,十六、七碧玉年华的女孩,只是脸上妆厚得刮下来能蒸成两笼小笼包,遮盖住了青春气息跟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青涩。
小三元也有点反感身后人如其名的阿瘦,真希望此时能刮起一阵大风把这家伙卷走,说好的给自己介绍富二代、小开什么的,当她看见对面那个有一副好皮囊的家伙从破烂吉普下来时,知道自己被骗了,现在社会上的这些小混混最喜欢骗自己这类单纯的女大学生,这******还是老乡呢,真******心好痛。
“喂,帅哥,咱们去迪地魅力吗?”小三元开口就是本市最豪华的夜店,摆明了让对方知难而退,现在******谁还看脸,如果你的口袋跟你的脸一样干净,老娘立马跟你拜拜,穷**丝好好在家打打游戏就行了,不要以为长得帅出来晃悠就能勾搭到小妹妹。
“喂,阿瘦哥,你朋友怎么呆住了,咱们不去迪拜魅力还不行吗。”
阿瘦拍着胸口松了一口大气,“小老乡,今晚甭管什么迪天迪地,都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