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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暗示治疗法与临床的结合(2)

夏尔科引用了一篇 李特烈发表在《Revue de philosophie positive》上题为《Un fragment de médecine rétrospective》的文章,在其中几个麻痹病例在去圣丹尼朝圣之后,在去路易九世国王的躯体被安放的坟墓之后就被治愈了。我大概描述一下在卢尔德(欧洲著名的天主教徒的朝圣之地)出现的被治愈的病例,这些是由亨利拉塞赫.凯瑟琳拉托派舒阿特在1856年10月从一棵橡树上掉了下来。她的手臂和手掌严重脱位。脱位的症状成功地被缓和了,但是尽管给予了最精心的照顾,她的拇指、食指和中指还是只能弯曲着,既不能伸直,也不能移动。她突然有了去离自己家六、七公里远的马萨比尔勒洞穴的念头。在破晓时她到达了那里,在祈祷后,她把手掌浸泡在神奇的水中。她的手掌立刻就能够伸直了,她可以伸直或弯曲手指,而且像事故发生前那样灵活。在我们的病例中,也有类似的手掌痉挛的病例,有些甚至是器质性问题造成的,功能性神经状态维持着手掌这种状态,但是使用暗示可以立刻将其治愈。玛丽拉诺杜莫日,25岁,受到左侧身体不完全的麻痹症状困扰已经三年了。没有别人的帮助她根本无法走路。听到有人提到的马萨比尔勒泉,有一天她派一个人去泉水的源头那里带一点这种治疗水回来。在别人的帮助下,她起床了,而且穿上衣服,两个人支撑着她的肩膀让她站起来。然后她就伸直她颤抖着的双手把手指伸进装着治疗水的杯子中,在划了一个十字后,她缓缓地喝掉了杯子里的水。然后她站直身体,浑身颤抖地带着成功的喜悦大声地叫了出来:“让我自己走!快让我自己走!我已经好了。”然后她就开始自己走路,好像从未瘫痪过一样。

我们也讲过一位老妇人的故事,她已经两个月不能站起来了,在进行两次催眠暗示后她就能走路了。根据医生们的报告,一个5岁的叫坦波纳的小孩出现了髋关节痛第一阶段的症状,已经持续两个月了。在膝盖出现剧烈的疼痛,在髋关节出现钝痛,脚部出现外旋转,跛行,无法走路,但是没有出现更严重的疼痛。消化功能紊乱。这个孩子无法进食,因此变得消瘦。他被抱在妈妈的臂弯里带到了山洞里,然后浸泡在神奇的水中。他进入了一种狂喜状态。他的眼睛圆睁着,嘴巴张开着。妈妈问他:“你怎么了?”他回答:“我看到了上帝和圣洁的贞女。”当他再次恢复正常时,这个孩子叫了出来:“妈妈,我的病好了。我不再觉得疼了。我能走路了。”他走回了卢尔德,从那以后身体一直不错。夏尔科先生最近就神经性髋关节痛做了一次演讲,他说:“我们通过不同学者的观察结果可知,无论创伤源性的还是其他原因导致的心理性关节痛,有时都会在出现强烈的情绪之后或者在强烈地刺激想象力的宗教仪式后突然治愈。”在1858年5月,一位在阿拉斯(法国北部一城市)的已经53岁的玛索?波赫纳伍小姐突然患上了一种疾病,她的双脚和部分手掌失去了力量,也无法移动。手指是半屈曲的。她无法切面包。她走着去了山洞,把脚和手泡在治疗水中。离开时她已经病愈了,她的手指已经伸直了,又变得灵活了。在1858年1月,16岁的玛丽?莫罗患上了黑内障。一只眼睛的视野似乎完全消失了,另一只的情况也非常糟糕。所有药物都无法治愈她的眼睛。从11月8日起开始了一场为期9天的祈祷。在晚上10点时,这个年轻的女孩把一个亚麻带浸泡进了卢尔德的水中,然后戴在了眼睛上。

当第二天早上醒来并拿下带子时,处于糟糕情况的眼睛完全好了,似乎失去了全部视野的那只眼睛也再次恢复正常了。我们知道癔病中可能会出现完全弱视和黑内障,即使在癔病没有发作的情况下也是如此。在我们的观察结果中可以看到使用磁铁或暗示可以迅速地治疗弱视。布雷德也讲过一个源于创伤的神经性弱视的典型例子,催眠一次就可以完全治愈。德?费特纳小姐,23岁,下肢麻痹已经近七年了。在从车厢和马背上摔下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引起了泌尿疾病,并逐渐发展成了下肢麻痹。在艾克斯接受了半年的顺势疗法、水疗法和火灼术,所有这些不同形式的治疗方法都失败了。从1873年1月末起,她不能再站立了。而且,她出现了剧烈的内脏疼痛,和神经性烦躁。在1873年5月21日,她去了卢尔德。在为期九天的礼拜中,她的力量逐渐恢复了,在礼拜结束季后,在7月3日她就能够用脚走路了。但是在圣灵降临节的第二天,麻痹重新出现了。她再次在艾克斯、在布莱兹在布尔布勒进行了一个季节的徒劳的治疗,回到欧坦的时候她仍然瘫痪着,身体很虚弱,心情很沮丧。在宗教暗示的影响下,她的想象力再次逐渐增强。在1874年5月4日,贝纳多特(1895-1948,瑞典红十字会的领导人)出现在她的梦中,向她保证她的病会被治好。在八月份,她陪同穆西的修道院院长去卢尔德,这位院长患的下身麻痹就曾经很神奇地被治愈过。她跳入池中几次,然后被载在一个车厢中送到了山洞中。这天是8月15日,正好在一年前,穆西修道院院长的疾病被治愈了。在院长读经之时,她感到肢体有点轻微刺痛,在诵经之后,她站起来了,她被治愈了。这是另一个由信仰治愈半身瘫痪的病例。第一个宗教暗示只有暂时性的效果。第二个在病例,在处于一种适于接受想象力的深度影响的状况下,病人的准备更加充足,心理接受性发展的情况更加良好,心理治疗的效果就得以延续。通过讲述这些发生在卢尔德的直到真正的治疗效果的观察结果,通过以科学的名义试图消除它们的神秘性,通过将宗教暗示与催眠暗示作比较,我既不打算攻击宗教信仰,也不打算伤害对宗教的情绪,这就是我讲述这些的目的。

所有这些观察结果都是用真诚的态度收集的,被知名人士证实过。事实是真实的,但对它们的解释是错误的。宗教信仰尤其值得尊重,因为真正的宗教是不会受到人类错误的影响的。现在我要讲一讲治疗暗示的研究。如果在清醒状态,剧烈的道德情绪,强烈的宗教信仰,每件想象的事情,都可以消除功能障碍,或者起治疗作用,然而,必须说活跃的治疗法经常无法从这种方法中取得收获。在清醒状态,许多想象力对道德情绪的暗示性刺激都会有抵触。理解力的高级功能可以减轻轻信。像自然睡眠一样,催眠术可以增强想象力,让大脑对暗示更加敏感。最坚强的思维无法摆脱自己梦境的幻觉暗示。这是一个生理定律,睡眠让大脑进入这样一种心理状态,在这种状态中想象力把传递给它的感觉接收并且识别成真实的。为了通过催眠术得到这种特殊的心理状态,培养暗示敏感性,以此带着治疗或者缓和的目的人为地增加暗示敏感性,这就是心理治疗法的作用。被暗示影响的大脑会实现通过命令给予的现象,并且会依据个人特征的不同而表现出不同的现象,有些人在清醒状态已经变得温顺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催眠状态或者类似的状态都变得温顺,他们已经进入睡眠中,或者推理、判断功能已经变得迟钝了,并且能够减弱和抑制大脑自主性的功能也被控制了。然后大脑会更容易地受到施加的命令的影响,接受命令并且将其转化成行动。我们已经看到催眠暗示引起了麻痹,痉挛,感觉缺失,疼痛,咳嗽,呕吐等症状。我们已经看到这些暗示的动力性效果在被试清醒后仍然持续,或者只在清醒后出现(催眠后暗示)。大脑拒绝接受触觉、内脏或者感官感觉向中枢传递的感觉,它拒绝让运动细胞激活,因此,心理运动麻痹、感觉缺失、失明、失聪等抑制现象都会出现。相反,这种向中枢传递的感觉在被接受后变得更加生动。它把多余活动传递到运动细胞,因此,神经过敏、感官感觉过敏、更加活跃的肌肉活动或者痉挛都会发生。这些是动力发生性现象。其他的心理(道德情绪)或者实验性(布朗?塞加尔德的实验)进程可能会激活大脑的抑制机制或者动力发生性机制。例如,因为恐惧而出现的语言麻痹,或者因为愤怒或者异常兴奋导致的力量增强。因此,观察结果证明了简单的催眠暗示能够在健康状态下进行,所以很自然地就可以把这些理论应用于病理状态,并且通过暗示的方法在中和病态现象中来集中神经活动。

我们很自然地会想如果类似的机制可以任意地在一个被催眠被试身上引起麻痹、痉挛、动作和疼痛,就有可能在一些情况下抑制由疾病引起的麻痹、痉挛或感觉缺失,增强被削弱的肌肉力量,进行优化,或者恢复由于病理状态减弱或者转变的功能,当然,前提是器质性情况要能够允许这样的恢复发生。这个观点看起来是如此简单,以至于它一定会引起首先去学习怎样识别暗示的医生的注意。但是很久之后,它才被人们注意到。在梅斯梅尔术早期,治疗效果出现了。赫森的报告说:“一些被催眠的病人没有感觉到任何益处。其他病人的病情多少都得到了缓和。在一个病例中,病人的习惯性疼痛中止了,另一个病例中的病人恢复了力气,第三个病例的病人不再受到已经持续了几个月的癫痫发作的困扰,第四个病例中,病人严重的慢性麻痹完全被治愈了。”梅斯梅尔,蒲塞句公爵,杜波戴,和其他很多催眠者都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情况下取得了疗效。洛斯坦说:“只有少数医生,非常少数的医生和极少数的生理学家拒绝承认催眠术导致了有机体的变化,它能够起一定的治疗作用。”在磁化现象被认为是一种作用于有机体的液体的作用时,所取得的疗效都被归功于这种液体。磁化术,因其对生命力的影响,重构了功能和谐。它是有益处的,就像光、温暖和电一样。自从布雷德的时代起,磁流的假设就只有非常少的支持者,催眠暗示已经替代了磁化术的地位。只有被试的想象变得活跃,它引起了所有的现象。布雷德是第一个在坚实的基础上建立了暗示理论的人(在一段时期吸引了伯特兰的注意),但是他却只想着使用暗示最原始的形式,即语言暗示,以此引起催眠直到治疗效果,这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他通过凝视一个发光物体诱导睡眠,他通过特殊的操作来产生治疗效果。这些操作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根据布雷德的理论,肢体的僵硬会引起脉搏加速,但是却变得微弱尖细。这种脉搏加速是因为要保持肢体伸展五分钟,在催眠状态下加速程度比正常状态下更大。如果肌肉在被试仍然在催眠影响下时放松,脉搏会迅速地降低到它在实验前的程度,甚至比那时更低。布雷德根据视野内物体的不同而改变操作。“为了降低一个肢体内循环的力量,降低它的敏感性,非常有必要让这一肢体的肌肉活动,而让另一肢体放松。如果我们想要肢体的力量增强和敏感性,必须让这一肢体放松,让另一肢体进入僵硬状态。如果我们想要获得一种总体上的抑制,在一或两个肢体伸直一段较短的时间后,我们必须小心地将它们摆回正常的姿势,让整个身体休息。为了获得总体上的兴奋,必须让所有肢体进入僵硬状态,以此来让向这些部位传送的血液流通变得不畅通,因此增加心脏活动,增加脑部血液,兴奋神经中枢。”而且,当其他器官静息时,让某个独特的器官保持活动,就会因为把神经活动集 中在这个器官上让其活动有了大幅的增加,让其他器官活动,让某一个过度活动的器官静息,就会让它的活动减弱。“无论我的理论观点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你们不能质疑我把催眠术当作治疗媒介并且获得成功的无数病例,操作得到的有益结果非常迅速而且非常清晰,一个人不能忽略原因和效果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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