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这屋里连个后窗户都没有。
出去是死,等在这里还是死,这可怎么办?
他正束手无策,门“咣”的一声被踹开了。
一双高筒皮靴出现在门口,随后“啪”的一声,打火机出现了一团火苗,屋里顿时亮了起来。
苏珊来回扫视了一下,径直朝床边走了过来。
欧阳宇吓得爬在床下,一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
苏珊伸出手反复在床上摸着,没发现什么。
这时,一阵风从门外刮了进来,把垂在地上的的床单吹的动了起来。
苏珊弯下腰,用手揪住床单刚想掀,不知怎么得,只觉得胳膊突然没有了力量一样,动作也慢了下来,就象电影的慢动作。
她警觉了起来,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奇怪的是自己又恢复了正常,不由得心中纳闷。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
“什么人?”外面传来考斯的喊声。
苏珊听后一回头,你到是再看一眼哪,她看也没看,径直就追了出去。
过了半天,欧阳宇听听外面没动静了,这才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悄悄溜了出来。他深深看了一眼王光明的遗体。
一恨心,消失在黑夜之中。
考斯两人追了一通,黑影突然不见了,眼看天色大亮。这才垂头丧气的上车走了。
当大难不死的欧阳宇回到家时,早己艳阳高照。
他却累得再也动弹不得,倒在床上晕睡过去。
直到一个东西在鼻子上爬来爬去的时候,他才醒来。
用手一抓,原来是一根狗尾巴草,接着传来“咯咯”的百灵鸟般的清甜的笑声。
这笑声几度出现在他的梦里。
又一次经历了生死离别的他翻身爬了起来,紧紧抓住了邵洁的手,好象一松就再也没机会了一样。
一个懵懂的少年,原本是在父母的呵护下,无忧无虑的成长。
可他却不得不承担起了一个成人的责任和义务,这负重担压在他的身上,可想而知,几度生死让他更需要别人的抚慰。
邵洁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低着头,脸红红的。
几天没见,她始终神不守舍,觉得自己跟没了魂一样。
他们就那么站着,深情的凝望着对方,这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
许久之后
“欧阳,你,你抱抱我吧!”一声轻柔的呼唤,就象一道久闭的阐门,突然间崩塌了。
他们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泪水滴洒在心田,浇灌着那枝刚露出牙的花朵......
邵洁抬起头说道:“欧阳,你别在查下去了。他们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欧阳宇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松地说道:“你放心,邵洁。我福大命大,总能化险为夷的。”
“哼,还吹牛,要不是我----”邵洁又赶紧收住了嘴。
欧阳宇却听得真真的,忙追问道:“邵洁,你说什么?你又跟踪我?”
邵洁连忙解释道:“欧阳,不是,不是的,我没跟踪你。我是说你今天没来上课,要不是我叫醒你,你恐怕连下午的课都耽误了。好了,我们快走吧,要上课了。”
坐在教室里,欧阳宇越想越不对劲儿,“也真是奇怪,怎么我到那儿,邵洁都能找到呢?就连我那天被劫她好象都知道,难道昨天救我的人,会是她?”
他在这边纳闷,在旁边教室里的邵洁,却始终含着甜蜜的微笑。
......
马丁坐在屋里,眉头紧锁的听着玛娅的汇报。
“队长,今天我们的人发现王光明己经死了。从伤口来看,一定是红狐他们干得,我们的线索断了。”
沉思半晌,马丁道:“看来我们真有点难办了,让考斯他们抢了先。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查清楚红狐的动向,我想知道他们究竟得到了什么?让大卫跟你一齐去。”
“那欧阳宇那里呢?”
“他那你就不用管了。”马丁说道。
......
现在,邵洁和欧阳宇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上学,回家,甚至欧阳宇到拳击馆打工,邵洁都如影随形。
漂亮、白晳的脸上总是挂着如桃花盛开般的笑。
虽然有邵洁在身边陪伴,给了欧阳宇很大的抚慰,但王光明临死前交待的事情,却总是让他犯愁。
如何传递上去呢?谁才可信呢?
如果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当时就在现场,那他随时都有危险。可时间一长就保不准了,所以他必须进快想出办法。
最后是邵洁,他知道现在他们谁也离不开谁了。可这里的风险是显而易见的,他越来越担心她,甚至是两家人的安全。
可事情也凑巧,正在他想不出办法的时候。
一天,邵洁刚回到家,就见父母正在客厅里陪着一个人说话。
“叔叔,您怎么有空来啦?”邵洁高兴的叫了一声,跑上去。
这个在A组织工作的叔叔邵志诚,从小就最关心她,所以见到他邵洁自然很高兴。
邵志诚笑着拉过她来道:“我刚出国外回来,就来看看你呀。来,让叔叔看看,嗯,真是女大十八变,我们的小洁更漂亮了,哈哈。等你大学毕业,我给你找一个高干/子弟,怎么样?”
邵洁不好意思的扭动着腰身,说道:“什么呀,人家还小呢?”
“对,先以学业为主,将来小洁一定能找一个好小伙。来,看看,叔叔给你带什么来啦!”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递到邵洁的手里。
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对十分漂亮,昂贵的瑞士手表。
邵洁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说道:“呀,真漂亮,谢谢叔叔。”
邵洁母亲笑着道:“从小到大就是叔叔最痛你,都快把你宠坏啦。”
“本来嘛,谁让您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呢,对吧,叔叔。”
邵志诚哈哈笑了起来。
“哎,叔叔,我想送给欧阳一块儿,行吗?”
“行,要不,我为什么买一对呢?哈哈哈。”
知道上当的邵洁,脸一下就红了,“叔叔,您想那去啦!人家只是,只是想-----”
“好啦,别说啦,叔叔都明白,这事随缘就好。”
一提起欧阳宇,在坐的都收起了笑容。
母亲说道:“唉,也真难为这孩子了,这么小就没了父亲,母亲又重病在床。一个月只靠国家那点救济,怎么过呀!”
在一边的父亲也是叹了口气,“志诚,你们A组织就不能想想办法?再怎么说,他父亲也是因公牺牲的呀。”
邵志诚也是一脸的愁容,“哥,我为了这事也是跑了好多次了。上面给的答复是,由于事情十分复杂,还没有最后查清,不好定性。所以也就一直拖下来了。”
邵洁打抱不平的说道:“什么事情复杂,我看就有人想推脱责任。等查清了,人都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