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将军府内灯火通明,好似天上宫阙,各路王公贵族席坐厅堂饮酒庆贺,蓦然间,乐声响起,舞姬簇拥而上,席上一名气质不凡的王公公子,借着酒劲道“庸脂俗粉,给本皇子下去。”而他身旁一位拽住他道“六弟,你醉了。”此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六皇子,而身旁拉他的正是四皇子。”席间,左落旁,男子沉默不语的表情,终于打破了,举杯邀道“早有耳闻,御戎将军家的三小姐舞姿绝世,一舞倾城,不知今夜在下能否一饱眼福?”
众人齐望向左落旁的男子,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典雅,眸子凌冽,幽邃墨曜若星石,薄唇轻抿不再言语,如刀刻的五官尽显王者风范。御戎将军自是知趣,乐笑道“自然,自然!小女不过雕虫小技罢了,不可传乎!”
“湄儿,既然三皇子开口了,你就舞一曲吧。”
“是,爹爹。”
乐声奏响,轻曼盈燕的舞姿翩翩若然,展现开来,宛若一只彩蝶扑翅,一舞落,众人恍然过神来才纷纷赞口道“三小姐的舞技果然名不虚传。”
“是呀,本殿下有幸一睹三小姐的舞技,不愧有‘倾城美人’一词。”
“谢,三皇子夸奖,民女的舞技能入皇子的眼,是民农村的荣幸,话毕,躬身微服一礼,目光不移的望向男子,目光中多显几分柔情。
此时从外面传来了焰火的声音,——嘭——嘭——嘭,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各位跟我一起前去后花园赏月,“来人呀,把准备好的月饼端入后花园。”
刚到后花园的重任,就听见一阵优转的歌声,好似从天际飘来,缥缈空灵。
忽闻将军府上传来歌声,不知可否问一句,是何人在此演奏歌曲?皇甫哲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这是……大夫人还没说完就被一句话打断了。
“回皇子的话,这是四小姐在演奏,而我是她身边唯一的婢女——知儿。”
“将军府四小姐?为何本殿下从未听说过将军府的四小姐?”
“这,这,三皇子你有所不知,在这偏院之中住着一位四小姐,只不过因为从小性子冷淡,也不好热闹,所以他就在这偏院养养花,种种草,也不会被人所打扰到,所以她从小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三皇子不认识也不足为奇。”大夫人刚说完便狠狠地瞪了知儿一眼!
“原来如此。”三皇子话一说完,便芝见,知儿跪到了皇甫哲身边说“三皇子,大夫人说的不是真的,望三皇子为我家小姐做主”
“此话怎讲?”
大夫人见事情就要败露了,于是就推说道“三皇子,你别听这贱婢胡言,来人呀,把这贱婢给我拉下去。
“三皇子,我没有胡言,我说的都是真的。”
“放肆,你敢对三皇子这样无礼”说完一个巴掌打到了知儿的脸上“还不快,拖下去!”
“慢,大夫人,本皇子倒是很想听听这奴婢要说什么,人不用下去了。”
“可……可……”大夫人慌了。
“夫人,你现在给我住嘴,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知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老爷,难道你不知道小姐从夫人走了以后,一个人住在偏院,看似清闲的日子,其实小姐连饭都吃不饱,可小姐从来没有埋怨过,自己一个人忍受着这样的日子,就在前不久,小姐得了一场大病,可府中的人没有一个人理会,要不是小姐命大,要不然早就……”
“知儿,你此话当真?”
“老爷,奴婢的话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要是老爷你不信,可以问府中的下人,他们也知道。”
“御戎将军,我看着奴婢说的也不加,是不是真的,问问下人便可知晓。”
“三皇子说的是,不过这事不用问了,我已知晓这事的真假,夫人,我让你照顾好晗儿,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御戎将军带着怒意问身后的妇人。
“老爷……老爷这不是真的,是……妇人欲要解释,却被林御戎无情甩开。
“老爷”妇人哭腔唤着,望着迈入偏院的林御戎,目光有些不甘和忿恨。
一旁的林墨湄见跌倒在地的娘,忙上前扶起,“娘……”妇人见女儿后眼中涌出泪“湄儿,你可一定要为娘争气啊……”林墨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望着众人的身影。
<偏院>
林翰天和众人走进偏院,只见林墨晗双手轻轻拨动着古筝,嘴里唱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不知过了多久,歌声渐渐停了下来。
“知儿,今天的月亮真园,你想家么?”林墨晗唤声轻柔,似若淡水悦耳。
“……”
林墨晗转头,见众人,目光先是一愣,起身福身下礼,下意识唤了句“女儿见过爹爹”林墨晗也不知为何,眼前的人竟然如此像她的父亲,两个灵魂的交融,真的如此么……
“晗儿不必多礼”上前欲扶住她,皇甫哲似想问什么,却被身后小厮喃语几句,匆匆离去,众人见此情景,也纷纷告辞。
“晗儿,是爹对不起你,爹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而责怪我,你可以责怪我,可千万别在恨我了!”
“其实在偏院这些年,我也想清楚了,娘的离开不能怪爹爹,可是我也清楚,爹爹是一定知道娘是为何离开,晗儿只想知道娘真正离开的原因。”
“晗儿,你娘的事你到时自会知道。”
“女儿明白了。”
“晗儿,你陪爹走走吧。”
“爹……”那个写字终是未能吐出,两人静走着,恬静的月色,倾泻出月色淡淡映衬在二人的面上。
“今夜月色甚好,本是相聚之时,却思离别之苦。”林翰天淡淡道。
“虽不知娘亲如今身在何方,但愿此皓月让天下众离之人,相聚!”林墨晗望向月道,柔和的光线此刻尽显坚毅。
“晗儿,今日弹奏之曲,妙音悦耳,不知唤作何名?”
“《水调歌头》!爹爹可知女儿最喜曲中哪句,林墨晗打哑谜道。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可是此句?”林翰天隐隐测得出几分道。
林墨晗未言与否,却顿仰望夜幕,林翰天轻叹一句后,缓步离去“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默默轻声喃道。在这异时空,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就像诗中写的,也不过是……痴念罢了。